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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家村裏,張燈結彩,原本隻有巴掌那麽大小的殷仇間,氣息如此的微弱,卻奇跡般的聽了過來,到滿月的時候,已經和正常的嬰孩無異了。


    殷家老爺殷源慧大喜過望,決定在村子裏,大擺筵席,七天七夜歡慶殷家的繁榮昌盛。


    殷家得到了曹靖公的賞識,封賜了土地爵位,一瞬間,成為了國內聲名顯赫的家族,而加之殷家與楚國的關係,曹靖公更是百般的討好殷家,對於自己的老東家,晉國,早已找好了退路。


    隻不過此時的曹國,與鄰邊的小國,宋國已經有了比較大的摩擦,自從上一次殷友辰帶軍作戰,失利後,又加之君主交替,曹國現在是雪上加霜,所以唯有多方討好,以求自己平穩。


    殷友辰想要起事,帶著軍隊出了國界,打算迂迴包圍王都,然而卻中了宋隊的埋伏,原本殷家上上下下都要遭大難,然而曹靖公卻看準時機,殺死了曹隱公,這一切都多虧了殷友辰帶走了大部分的軍隊。


    在這大喜的日子裏,有一個風餐露宿,一臉疲倦的年輕人,騎著馬,迴到了殷家村。


    一路上星夜兼程,莊賢快馬加鞭的迴到了殷家村,希望和自己的老師範蠡見麵,告訴他事情辦妥了。


    一迴到殷府,馬上就有人出來牽馬,問寒問暖,莊賢已經是殷家的管家,家裏的大小事務,殷源慧都打算交給他一手打理。


    “賢兒,迴來了啊,你師傅交代你去辦事,辦妥了沒?”


    莊賢鞠了一躬,點點頭。


    “老爺,已經辦妥了,師傅呢?”


    在得知了範蠡獨自一人在後院飲酒後,莊賢去了後院,看到了坐在石桌邊,正在喝酒的範蠡。


    “老師,事情已經辦妥了。”


    範蠡沉默的點點頭,讓莊賢做過去。


    “吳錚老先生呢?”


    莊賢四下看看,並沒有看到吳錚,在得知吳錚已經在一個月前離開了,莊賢隻是歎了口氣,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吳錚請教。


    “賢兒,看你的樣子,有變化啊。”


    範蠡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莊賢笑了笑。


    “老師,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迴來後,覺得心頭壓抑著的好多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輕鬆了很多。”


    範蠡點點頭,和莊賢對飲了一杯,站起身來。


    “走吧,今天是仇間這孩子的大喜日子,你作為管家,去幫忙招唿客人吧,城內的很多富家權貴,都已經陸續過來了。”


    範蠡說著,莊賢起身,鞠了一躬,走了出去,此時的範蠡,內心有些落寞。


    “再嚐試一次吧,友辰,殷家的一切,我會盡力的讓這孩子,能夠擔當起來的。”


    此時的範蠡已經下定決心了,他要好好的培養殷仇間,讓他不會重蹈覆轍,走上自己父親的道路,為了家族而犧牲一切。


    在這個名譽,家族,權利金錢才是立足之本的時代,範蠡也不清楚,要如何避開這一切,他能夠想象得到,殷仇間長大後,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麽,而且不得不麵對。


    殷家上下的希望都寄托在殷仇間的身上,範蠡已經有些擔憂起來了。


    席間高朋滿座,觥籌交錯,莊賢在賓客間穿梭著,對於殷家,都是溢美之詞,每個人都想要來攀上殷家,甚至一些人,已經打算和殷家聯姻。


    莊賢的心裏是落寞的,他不願意看到自己老友的兒子,走上和父親一樣的道路,這一點上,莊賢和範蠡的想法,有些不謀而合了。


    已經很晚了,但好多賓客,還在鬧騰著,村子裏的人也興奮著,殷家的到來,讓他們全村的人有了活路,而殷家也是大善之家,甚至很多鄰邊地區逃難過來的饑民,也決定紮根在殷家村。


    忙了一晚上,莊賢也有些累了,他到後院,打算喝一杯,在吩咐好了一些事情後,他提著酒壺,拿了一盤菜,坐在花壇邊,這會喧囂已經開始安靜下來了。


    今晚的夜色很美,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就在這時候,莊賢手裏的酒壺啪嗒的一聲,掉落在地,而後頓時間他驚訝的看著院牆的外麵,一雙犀利的眸子,正在望著裏麵。


    “友辰”


    莊賢忙不迭的飛奔了過去,站在院牆外麵的人馬上就消失不見了,莊賢爬上院牆,直接追了出去,他看到了一個影子,很快的消失在了殷家後山林裏,他追到了林子裏。


    一瞬間,莊賢的疲勞一掃而空,他清醒多了,他敢確定那就是殷友辰,他不會看錯了,自己的老友,已經相處了十多年,他絕對不會看走眼。


    莊賢的腦袋裏,想到了鬼。


    “友辰,是你嗎?是你的鬼魂迴來了麽?出來,出來啊,我是莊賢啊。”


    林子裏,空蕩蕩的,再過去一些就是埋葬了殷友辰的墓地,莊賢快步的走了過去,來到了殷友辰的墳墓前,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這地方,風水很不錯,就在三個小三包的中間,那些遮擋的樹木已經給清理了出來。


    莊賢四下看著,而後又輕輕的唿喊了一聲。


    “友辰,剛剛的是你麽?”


    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這時候,身後唿的一聲,莊賢轉過頭去,喊了一聲。


    “母親。”


    “賢兒,你一個人來這做什麽?”


    在說明了緣由後,莊賢的母親搖了搖頭。


    “這兒並沒有任何的鬼,這地方,陽氣極重,就算有鬼,也給嚇跑了,而且月光充盈,到了晚上,這兒的純淨之氣,是一塊風水寶地,尋常的鬼類,是無法靠近的。”


    帶著失望和無奈,莊賢跟著自己的母親,打算迴去了。


    但腦子裏,迴憶起來,那雙從院子外麵看進來的眼睛,確實是殷友辰的,但唯一有一點異樣,很冰冷不像人那般。


    “莊伯,哎呀,你起來了啊,昨晚啊,出了一件比較邪門的事情。”


    一早起來,莊賢剛準備洗臉的時候,就看到幾個下人,邊打掃邊討論了起來。


    “怎麽迴事?”


    一個下人說了起來,昨晚,在村裏,一戶人家的雞舍裏,一夜裏,死了七八隻雞,而且都是給什麽東西咬斷了脖子,血也給吸了好多。


    中午時分,莊賢到了那戶人家查看,發現確實如同之前所說,那些下人所說的一模一樣,七隻雞,擺在太陽地下,已經死了,無疑厲害,都是給咬斷了脖子,吸幹了血液死掉的。


    莊賢的腦子裏,馬上就想到了昨晚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他甚至有些懷疑了起來,但馬上,莊賢甩甩頭,他清楚自己絕對不會看錯的。


    昨晚看到那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後,他馬上就翻牆出去,雖然隻是看到了一個背影,但他心裏很清楚,肯定是殷友辰的。


    這件事情顯得極為蹊蹺,迴到了殷家,莊賢馬上就去把事情告訴了範蠡。


    “如果不是鬼,那唯有屍了。”


    莊賢驚訝的看著範蠡。


    “很久以前,曾經聽吳錚先生說過,這世上的詭異之處,不單單是鬼而已,一些極為特殊的情況,他曾經見過行屍走肉,那並不是鬼,而是屍體,而且聽他說過,這些死掉的人,化為屍後,會禍害自己親近之人,賢兒,你馬上到友辰的埋骨地去。”


    莊賢驚訝的看著範蠡。


    “要”


    “挖屍。”


    黃昏十分,莊賢拿著鋤頭,獨自一人來到了殷友辰的墳墓跟前,範蠡並沒有過來,而是幫他在府邸裏,招唿著那些貴客。


    “友辰,抱歉了。”


    莊賢說了一句,舉著鋤頭,挖了下去。


    良久之後,莊賢停了下來,他看到了一口漆黑的棺木,這是之前埋葬殷友辰的時候,他親自指揮著人,安放下去的棺木。


    莊賢拿著一把錘子,開始把一根根漆黑的釘子,拔了起來,一根又一根,莊賢的內心裏,是無奈的,把自己摯友的墳墓,挖開,但如今殷家村裏發生了怪事,他必須確認,昨晚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殷友辰。


    自己的母親,已經說過,並沒有任何的鬼,厲害一點的鬼,莊賢是見識過的,好像鬼畫書仙和三眼那般,再怎麽厲害的鬼,莊賢都能感覺到的,但他昨晚,確實見到了殷友辰。


    砰的一聲,莊賢瞪大了眼睛,他一字一句的嘀咕道。


    “不見了。”


    簡單的三個字,讓莊賢的內心裏,震驚無比,原本應該躺著殷友辰屍骨的棺材裏,屍體不翼而飛,唯一能夠想得到的便是殷友辰,活了,而且迴到了殷家,這一點讓莊賢極為的驚恐,他三下五除二的弄好了墳墓,丟下鋤頭,就朝著殷家跑。


    迴到了殷家,這時候,四周圍有著好多手持木棍的下人,他們都機警的守在院子外麵。


    “怎麽了?”


    “莊伯啊,吳老爺死了,今天一早,在自己的客房裏,死了,而且啊,死相極為的恐怖啊。”


    一個下人說道,就在這時候,莊賢聽到了一陣馬的啼叫聲,看了過去,遠處,一輛華貴的馬車,緩緩的朝著殷府駛來,駕著車子的是一個英武不凡的車夫。


    “我叫月闋,小兄弟,麻煩你通知你家老爺,我來此地,打算做一筆生意,九卿,你跟著進去,向殷老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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