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你欠我兩個人情,這就是你的報答,趕緊將這個瘋女人給我拉出去。」杜涵宇在旁邊大聲的吼著。


    我想到上次他對我的幫助,本能的想要上前。


    紅姐一個眼神過來,冷聲說道:「你滾出去!」


    「……」


    她還真是簡單粗暴,我雖然欠了人情,可這件事,不僅是他和紅姐之間的事,也關係到我父母的死,我又豈能坐視不理。


    「杜總,你就承認了吧,據我所知,秦墨染沒有兄弟姐妹,這世界上能長成一樣。而且還生活在一個城市的機率小之又少,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不是秦墨染!」


    「我叫杜涵宇,你們兩是瘋了嗎?」


    杜涵宇掙脫開紅姐,拿出錢包,拍出一張身份證。上麵的名字,確實是杜涵宇,照片也是眼前這人。


    可經歷了張誌強的事情,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這身份證,著實無法證明什麽。


    我相信紅姐,她四年都不曾忘記的人,怎麽可能會認不準,所以眼前的人,就是秦墨染,不管他怎麽否認,我依舊這麽堅信著。


    趁著杜涵宇摔身份證的一瞬間,紅姐直接將他的襯衣撕開,幾顆紐扣掉落在地上,滾出去很遠。


    杜涵宇反應過來。掙紮著,推搡著。


    紅姐卻如同瘋了一般,拉扯著衣服,直到露出後背,我看到那悲傷有一塊猩紅的胎記,在胎記裏,紋著一個大寫的字母「l」。


    所有的動作,在這一瞬間停滯。


    紅姐垂下手,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浮現亮光。


    我轉過身,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站在會客室門口,我倚著牆,拿出煙盒,點了一根煙,靜靜的吞雲吐霧,不知道是會議室的隔音太好,還是裏麵本來就沒有動靜,我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響。


    腦子裏。很多個念頭傳來。


    秘書時不時的走來走去,神色不明的看著我,似乎對我被拒之門外非常的不理解,估計她們覺得,我才是應該坐在會客室裏麵的那個。


    時間默默的流逝。每過一分鍾,我都往門的方向瞄一眼,可不知道多少眼,依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將煙盒裏最後一根煙點燃,拚命的抽了兩口。隨後按在了菸灰缸裏。


    走到門邊,我將門一把推開,走進去,看到的情景卻讓我眼前一愣。


    他們還保持著原來的姿態,仿佛未曾改變過!


    「你們這是幹嘛啊?」我問。


    時隔幾年相見。不應該是痛哭涕淋?不應該是彼此擁抱熱吻?


    「蕭遠,我們走。」紅姐對我說道。


    「可是我爸媽的死……」


    「走!」


    紅姐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看了一眼杜涵宇,他的眼底很平靜,等紅姐快要走到門口,他這才將衣服穿上,快速追上紅姐,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壓在門上。


    砰!


    門應聲關上,杜涵宇抓住紅姐掙紮的手。俯身吻住她的唇,動作激烈,仿佛發泄這幾年的感情一般。


    紅姐開始推搡著,謾罵著,我甚至看到杜涵宇的唇上被咬了一個唇印,浮現淡淡的血跡。可之後,她卻停止了掙紮,熱情的迴應著。


    兩人,就跟歐美的大片一般。


    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似乎完全忘記了我的存在,我尷尬的站在一側,等了一會,看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我要出去,可門被他們抵著,我隻能坐在椅子上,盡量不去看這世紀大片。


    過了許久,他們才分開。


    我敲了敲桌子,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該叫你杜涵宇,還是該叫你秦墨染?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了?」


    杜涵宇拉著紅姐坐到我對麵。紅姐的嘴唇有些紅腫,不過依舊沒有一般女人的羞赧。


    「還是叫我杜涵宇吧。」杜涵宇輕聲說道:「秦墨染,早在四年前就應該死了,是杜涵宇的父母救了我,正好他發生車禍去世,杜涵宇的父母找了關係,讓我替代了他的位置,並且說我因為車禍整容,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還以為你失憶了。」我白了他一眼,看向紅姐,問出她的疑惑:「既然你知道自己是秦墨染,為什麽四年都不曾去找紅姐,也不曾迴去看看你的父母?」


    「你以為我沒迴去過嗎?」杜涵宇反問。


    我了解了,這幾年,估計杜涵宇去看了他們很多次。隻是紅姐他們都不曾注意,又或者,他隱藏的太深。


    難怪之前我調查他的時候,根本沒有找到一張照片,甚至連很多人都未曾見過他。


    「那特殊癖好呢?」我問:「當初我進來。可是不少人都說我是走後門進來的,得益於杜總的特殊癖好!」


    紅姐微皺著眉望著杜涵宇,杜涵宇一臉尷尬。


    「那是一個幌子,不然你以為我這麽多年能保持潔身自好?」他埋怨的看著我,隨後又緩緩說道:「你能進來,不僅因為同情你的遭遇,還有一點是因為我知道你父母的死,算是虧欠吧。」


    話說到重點上了,我神色一凜,淩厲的看向他。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你父母不是我殺的,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人暗算了,這四年,我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剛有了一些眉目。」杜涵宇很鄭重的看著我。


    「你查到了什麽?」我迫不及待的詢問。


    「當年我敢去的時候,你媽媽還沒死,我要送她去醫院,她說她不行了,讓我不要白費力氣。然後告訴我那群人離開的方向,我騎著你爸爸的摩托車追過去,沒想到正好碰到那群人,他們對我下手,我不是他們的對手,被丟到湖裏,可天不亡我,正好有一根枯木,我跟著枯木漂浮,被杜涵宇的爸媽救了。」


    他講述了當年的情況,我急忙詢問:「你見過殺害我父母的人?」


    「嗯。」杜涵宇點頭。


    我的手緊握成拳,一下擊在桌子上,「是誰?」


    「蕭遠,你冷靜點,這四年。我一直在找,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無意間得知,他們是一個殺手組織,非常嚴密。這兩年,其中兩個已經退隱了,另外一個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忍不住就想到了一直追殺我的幾個人。


    「和你所想的一樣,隻是現在他們對付你的隻是一些小嘍嘍。因為你對他們尚不存在威脅。」杜涵宇一下點破。


    「你還沒說,為什麽這四年來,你隱姓埋名。」我緊接著詢問。


    杜涵宇猶豫了一下,看向紅姐,隨後這才說道:「組織讓我繼續調查這件事。因為關係重大,我不能透露身份,一來怕影響調查進展,二來怕他們再承受一次失去我的痛苦!」


    「你剛才說的線索是什麽?」我緊接著詢問。


    「等我一下。」


    杜涵宇走出會客室,紅姐的目光隨著他而轉動,這應該才是真正的紅姐,不再妖艷動人,不再性感嫵媚,就如同鄰家姐姐一樣。


    這幾年,她過著自己不喜歡的生活,做著另外一個連自己都陌生的自己,也隻有在麵對秦墨染的時候,她才得以表現最真實的自己。


    愛,或許就是如此。


    我突然有些羨慕,項目這樣長情的愛。


    不過五分鍾,門再次被打開,杜涵宇走進來,隻是手裏多了一個東西,他神色很是嚴肅,小心的將門關上,隨後這才迴到原來的位子上。


    「蕭遠,這個就是我說的發現。」杜涵宇將那個有些泛黃的本子推到我的麵前。


    我心裏異常的激動,這難道就是那個帳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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