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白蛇忿忿的說:“飛鷹前輩,曾經也是名震華夏的人物呀,可如今呢,窩在小小的臨海也就算了,竟然還當起了‘南霸天’?你們不覺得很諷刺嗎?”


    白蛇一指停放著劉仁順和郝震東的冷櫃,冷笑道:“飛鷹前輩,你現在和他們兩個人有什麽區別呢?還有什麽資格來訓斥我們嗎?我們保家衛國,浴血拚殺的時候,飛鷹前輩你在幹什麽呀?你在爭名奪利!”


    “住口!”青竹是決不允許白蛇這樣說自己的師父的。


    白蛇氣道:“我已經忍他好久了!”


    楚陽站在那裏愣了半晌,卻是一聲苦笑。


    他搖了搖頭,心中其實很欣賞白蛇這樣的性格,有話就直來直去,不拐彎抹角的也挺好。


    楚陽苦笑著說道:“景婷婷同學,你要和我講道理是吧?那好啊,我也想問問你,如果是你麵對我當初的那種情況,你應該怎麽選擇呢?親情,孝道,還有家國天下!這三者之間,你應該怎麽選呢?”


    白蛇有些錯愕,其實她也隻是一時氣憤而已。


    楚陽的情況很特殊,這是全戰隊都知道的事情,白蛇自然也知道一些。


    當初,楚陽未經上級批準就迴了臨海,如果沒有冰泉出麵斡旋,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也正因如此,軍功,待遇,所有的一切都清零了,楚陽為此付出的代價可不小。


    楚陽繼續說道:“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天下平!這家國天下,家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對不對?很多人都說,有國才有家呀,那他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家都沒了,誰他媽還顧得了國呢?”


    青竹三人都有些驚愕了,畢竟敢於這樣說話的人,可真不多見。


    楚陽一攤手,“我不是什麽聖人,也有自私的一麵。換了我,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家,其後才是國!難道,我要眼睜睜看著妹妹一個人在臨海無依無靠的沒人管嗎?換了你,你做得到?一個人,如果冷血到了那種地步,你相信他真的會愛國嗎?”楚陽頓了頓,一雙虎目瞪起來:“我楚陽,上不愧蒼天厚土,下不愧黎民百姓,做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的!迴臨海,我沒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沒欺負過任何一個普通的百姓,難道我收拾那些地痞流氓們,也是我做錯了?”


    楚陽一指劉仁順那個冷櫃,繼續說道:“他劉仁順,堂堂的劉八爺,在西城傷天害理無法無天呐,橫行了整整二十年,誰拿他有辦法?最後我出手了,逼著他吊死在了瓜棚裏,難道我做錯了嗎?難道這種人不應該去死?”


    “凡事,自有法律在!”白蛇寸步不讓的強辯。


    楚陽笑道:“劉八爺橫行臨海二十幾年,法律在哪裏呀?法律也他媽是要講證據的罷?可是證據呢?證據是我用命拚迴來的!”楚陽遙指南方,心情激憤,“那晚在鏡湖,我帶著二十幾個人,硬生生抗衡他們上千人,我那是為了什麽呀?我tm瘋啦?我難道不知道他們上千人一旦撲上來,我tm連一分鍾都活不過去嗎?我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讓法律找到證據去製裁他嗎?”


    “白蛇,你今天說我做的不對?那我想問問你,我錯在了什麽地方呢?打壞人錯了?還是賺錢錯了?我努力讓妹妹生活的好一點兒,這是錯的嗎?難道就因為我在南城有個惡名聲,所以我就錯了嗎?”


    楚陽真的很委屈,怒問道:“我一不偷,二不搶,也不去禍害老百姓,為什麽最後留下了一個惡名聲呢?你不動腦子的呀?那tm是因為那些壞人往老子身上潑髒水,他們怕我!”


    白蛇無言以對了。


    其實她早就在暗中調查過了,南霸天的名聲那麽壞,可是,竟然根本就沒做過壞事!


    見到白蛇也被罵的不吭聲了,青竹仗著膽子說:“師父啊,您也消消氣,今天是給銀狐送行的,見到咱們這樣爭吵,銀狐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會心安的。”


    “還不都是被你們氣的!”楚陽說:“銀狐在這裏,就不能把郝震東和劉仁順挪走嗎?隔壁放無名屍那個冷庫人滿啦?都tm是人,劉仁順還是郝震東,有什麽特殊的?”


    “是我們考慮不周!”青竹點頭認錯。


    門外,陳國生徹底震驚了。


    隱隱約約的訓斥聲,讓他心中的所有疑惑都解開了。


    竟然——真的是南霸天!


    臨海這地界兒,魚蛇混雜藏龍臥虎哇,想不到這個南霸天的背景這麽深!


    陳國生的臉上都已經見汗了,他小心翼翼的退出了走廊,直接站到了大門外。


    陳國生很謹慎,他不想讓青竹她們知道自己偷聽到了這些信息。可是,心中卻也明白,以後對待這個南霸天,真的是要換一種態度了。


    陳國生站在門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這才看見楚陽和青竹四人合力,抬著沉重的棺槨走上了長長的階梯。


    四個人一路無言,淚灑長階,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通紅通紅的。


    門外,早已備好了運送靈柩的靈車。


    這輛車子是要直奔機場的,那裏有專機在迎接。


    一路無話,四個人默默地抬棺上車,卻都沒有再下來。


    他們要送銀狐最後一程。


    長長的機場跑道上,一輛小型的運輸機早已待命,等楚陽目送著銀狐的靈柩運上了飛機,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眼睛早已經哭腫了。


    “兄弟!”楚陽站在機場的跑道,和銀狐做最後的道別,“你一路走好!”


    白蛇要迴到戰隊治療傷勢,這一次,她也同時負責了押送的任務。


    等白蛇扭動著蛇一般的腰肢款款的走上了懸梯,忽然一轉身,對楚陽嬌喊道:“飛鷹前輩,那些話或許是我說的重了,不過我不會向你道歉的!”白蛇頓了頓,微笑說道:“我知道,我和你們比起來還差的很遠,不過我不會氣餒,我會努力的!你等著吧,下一次咱們見麵的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那就一言為定嘍……”楚陽叮囑道:“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白蛇笑道:“我才二十歲呀,我還很年輕呢,我不會辜負青春的!可是你不同,你已經很老了呀,等著的吧,下次再遇見的時候,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


    楚陽撓了撓頭,徹底無語了。


    自己才二十五歲呀,tm的很老了嗎?


    他想了想,卻咧開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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