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之力!


    在青竹激發出全部的異能之後,那隻鋼櫃猛然砸下的力道何止萬斤!


    猛烈的狂風在冷庫中驟然刮了起來,櫃子便轟然一聲砸落了下去。


    “兀傲——”


    安七夜異變而來的屍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一雙手掌猛然向上彈起,十根手指之上,寸長的指甲如同鋒利的鋼刀一般,齊刷刷的頂在了鋼櫃兩側的沿壁之上,‘滋滋滋’竟然摩擦出了一道道火星,竟是絲毫扣不下去!


    青竹抿著雙唇,一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富貴竹和綠蘿的根莖,從植物枝幹傳導出來的圖騰之力洶湧澎湃,宛如滔天的巨浪一般連綿不絕。


    一波接著一波,下壓的力道也變得越來越大了,包裹著鋼櫃的植物枝幹,此時全部劇烈的抖動了起來。


    角力!


    青竹激發出了全部的圖騰之力,和安七夜做著最後的殊死決戰!


    強悍而恐怖的戾氣,同樣順著鋼櫃傳導到了植物的枝幹上,原本綠油油的葉脈瞬間枯萎了,一片片葉子變得枯黃卷縮起來,在雙方角力的同時,洋洋灑灑的落了滿地。


    “一定要扣下去啊!”


    激發出全部潛能的青竹,鼻孔都已經慢慢的滲出鮮血來了,原本柔弱嫻靜的女子,此時的目光中竟是一片決然的冷意,絲毫不肯放棄。


    隔壁,銀狐屍首分離的屍體還靜靜的躺在那裏,青竹必須給死去的戰友一個交待。


    拚了!


    青竹嬌喝了一聲,胸口的圖騰變得灼熱難耐,此時的她已經瀕臨極限了。


    下壓!


    繼續!


    一寸又一寸的壓了下去——


    “兀傲!”


    安七夜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白森森的指甲紛紛碎裂。


    猛然,原本下壓的鋼櫃再次掀向了空中,然後帶著唿嘯的颶風,又一次重重的砸了下去!


    掀起!


    砸下!


    如此反複了幾十次!


    冷庫門外,夜雕和六個黑衣人全都感受到了腳下的地麵在劇烈的顫動,在而南城分局的所有辦公室內,水杯和電腦全都被震落在地。


    竟然如同經曆了一次持續不斷的地震一般,所有的樓層都變得搖搖晃晃了。


    陳國生和在職的警察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一臉驚恐的向門外奔去。


    “地震呐!”


    一個警察滿臉驚懼的跑到了一樓的門口,而站在門外的白蛇卻嬌喝了一聲:“迴去!”


    “地震——”


    越來越多的人從各個樓層狂奔下來,一樓的大廳裏一下子擁擠了幾十個人。


    陳國生一臉驚愕,可是白蛇已經堵住了出口,絲毫不讓。


    “所有人,原地待命!”白蛇嬌喝道:“一個都不許出去!”


    陳國成和一群警察們麵麵相覷,根本猜不透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砸!”


    鋼櫃再次砸下!


    冷庫之中,兩側的牆壁被震得寸寸龜裂,滿牆的碎屑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眼見著就要塌了。


    ‘嗚’的一聲,千斤重的鋼櫃又一次砸落,即便強悍如安七夜也已經扛不住了。


    十根手指,此時被砸得全都變了形狀,屍僵強悍的治愈能力,也已經跟不上被損傷的速度了,‘轟’的一聲,鋼櫃終於突破了安七夜十根手指的阻礙,硬生生扣在了鋼床上麵。


    鋼床和鋼櫃全都是特製的,本來就是一體,此時竟然扣了個嚴絲合縫!


    兩側的鎖具,在下壓的重力下同時鎖死了,強悍到幾乎逆天的安七夜,終於被徹底困住了。


    “唿——”


    青竹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鼻孔中流下來的血跡滴落在了胸口之上,冷眼看去一片殷紅。


    地麵上,被青竹強悍的異能催生出來的富貴竹和綠蘿,此時瞬間枯萎了,輕輕一蕩,便化作了滿地的齏粉!


    青竹的身體倚靠在搖搖欲墜的牆壁上,明澈的雙眸早已失去了神采,她艱難的伸出手來,敲了敲冷庫的大鐵門,無比虛弱的說道:“夜雕,進來吧,開始行動啦……”


    ………………


    鏡湖之南,野地荒郊。


    這裏正是楚陽和劉仁順曾經的激戰之處,如今,也即將變成安七夜的歸宿之地!


    一輛車廂密閉的大卡車快速駛來,‘吱’的一聲停在了遠處。


    車廂打開,青竹和夜雕從車廂裏跳下來,八個黑衣人此時的手上全都拿著重火器,跳下車後便警惕的望向四周,嚴陣以待。


    不遠處,一台古怪而巨大的機器已經準備就緒了,三十名身穿中山裝的黑衣人警戒著四周,青竹快步走了過去,下達了一係列的命令。


    所有人全都行動起來,七手八腳的將密閉的車廂四壁拆卸開,露出了裏麵帶著安七夜嘶吼聲的鋼櫃。


    青竹眯著眼睛望向四周,她突然覺得無比的諷刺。


    曾經西城與南城的鏡湖之戰,青竹一直在暗中指揮調度著,對於‘師父’和那些人的恩恩怨怨,也早已經了如指掌了。


    可是到了如今,幾乎所有人全都變成了輸家!


    劉八爺死了,郝震東也死了,李紹武鋃鐺入獄,程嘯山也已經被押解到了影子戰隊,恐怕此生再也出不來了。


    西城土崩瓦解,東城亂成一團,哪怕是‘師父’也付出了無比慘重的代價。


    白海軍丟掉了一條手臂,錢皓和李誌輝要坐一輩子輪椅,這些人呐,他們到底在爭些什麽呢?


    一時的榮華富貴嗎?


    可是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呀!


    在這一場慘烈的爭鬥中,幾乎所有人都是輸家!


    沉重的鋼櫃被眾人抬了下來,遠處的機器也已經隆隆啟動,青竹目光凝視著鏡湖對岸的萬家燈火,甚至是她,此時也不想看到這最慘烈的一幕了。


    燒屍!


    六把火槍,齊齊的對準了鋼質的櫃子,噴射出炙熱到足以焚毀萬物的高溫火焰,瞬間便將鋼櫃燒成了一片通紅。


    青竹從頭至尾都沒有迴頭去看,一陣陣無比慘烈的嘶吼聲,卻傳進了她的耳鼓。


    鋼櫃瞬間融化了,裏麵的安七夜仍在做著最後的掙紮,早已經刀槍不入的身體被高溫炙烤得寸寸龜裂,一陣陣焦糊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嘶吼的聲音變得漸漸微弱了,那隻櫃子在短短的三五分鍾內,便徹底融化成了一汪鐵水。


    而在鐵水之中,已經麵目全非的安七夜皮膚粉碎,全身上下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卻仍在試圖著爬起來。


    “火焰調到最大!”夜雕在指揮著一切。


    青竹一閉眼,等安七夜的嘶吼聲終於停止了下來,她才慢慢的迴過頭去。


    夜雕已經被炙烤的滿頭大汗了,指了指那一灘冒著熱氣的鐵水說道:“一切都結束了,連一絲灰都沒有剩下。”


    青竹平靜的吩咐道:“等地麵冷卻一下,把這個東西沉到湖裏去!”


    “明白!”夜雕點頭應道。


    遠處,齊腰深的雜草叢中,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孩子用雙手捂著嘴,眼中絕望的淚水已經濕透了整個麵頰,她撕心裂肺的低聲沉吟道:“哥,哥呀,你在天有靈,請慢走一步,妹妹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潔小姐……,您節哀順變!”一旁,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弓著腰一聲歎息,勸道。


    名叫安潔的女孩子擦了擦淚水轉過頭來,問道:“福伯,那個南霸天死了嗎?”


    “沒有!”名叫福伯的老頭搖了搖頭,一臉歉意的說道:“這個人不簡單呐,那輛貨車,明明是可以把他撞死的!”


    “沒關係呀……”安潔擦了擦眼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咱們在暗處,他卻在明處,我早晚是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的!”


    “唉……”福伯搖了搖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小姐,我真的已經盡力了,咱們這點兒微末的道行,根本就殺不死他,恐怕,還要另想辦法!”


    如果楚陽能看到這一切,一定會驚愕得合不攏嘴巴。因為這個福伯,幾乎和那個在馬路上見到的清潔工的鬼魂,長的是一摸一樣的!


    嶺南安家,茅山支脈,豈肯善罷甘休啊?


    這一場針對楚陽的險惡殺局,早已經悄然埋下了複仇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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