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西城山莊。


    外號西棍的李紹武和名叫安七夜的青年又吵起來了。


    李紹武站在安七夜所住的房間門口,怒目圓睜著,粗著嗓子嚷道:“姓安的,你給老子滾出來!”


    門內,安七夜正在盤膝打坐,雙眼之中赤紅一片。


    李紹武已經站在門口罵了小半個鍾頭了,安七夜一直房門緊閉,就是不出來。


    李紹武不知內情,氣吼吼的隔著門嚷道:“安七夜,你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呀?你還真把這裏當成你家了呀?你趕緊把那金絲軟甲給老子交出來,快點地啊,別等老子動手!”


    “動手?”安七夜隔著房門一挑眉,冷冷的說:“我看你是想死了吧?”


    “臥槽,你還講不講理了?”五大三粗的李紹武非常忌憚安七夜,可是心裏又咽不下這口氣。


    金絲軟甲呀,這又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不知怎麽的,就被這姓安的小子給發現了。


    這倒好,往身上一穿就不脫下來了,這和明搶有什麽區別?


    李紹武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了,憑什麽呀,你小子才來幾天呀,這還有王法嗎?


    “你就說你開不開門吧?”李紹武的耐性也耗光了,氣吼吼的嚷道:“我數三聲,你再不開門,老子可就砸門了啊!”


    安七夜在屋內蔑視一笑,都懶得搭理這個莽漢了。


    “三……”李紹武粗著嗓子嚷。


    “二……”李紹武拿出了他的三棱鏈子棍。


    “一!”舉棍便要向房門砸去。


    唰——


    毫無征兆的,那把龍鱗匕首的半截刀身直接穿過了門板,硬生生的釘在了門上。


    安七夜赤紅的雙眼還沒有消褪,冷冷的說道:“再敢往前一步,殺!”


    “哎臥槽!“李紹武直接就怒了,高聲嗬罵起來:“姓安的,你是不是有點太霸道了?今天有能耐你就殺了我,老子還真就不信了。”


    嗓門嚷的挺高,身體卻沒敢動,李紹武是真怕安七夜。


    就憑那一手的快刀,甭說他李紹武用鏈子棍了,就算拿把衝鋒槍都未必搞得過。


    此刻,劉仁順住著拐杖緩步走來,不耐煩的問:“紹武,你這又是怎麽了,罵罵咧咧的滿山莊都快聽見了。”


    “八爺,您給評評理!”李紹武氣得滿臉通紅,壓著火氣說道:“那件金絲軟甲,又被這姓安的搶去了,這還有王法嗎?八爺,您就撂句痛快話,這事您到底管不管?”


    “金絲軟甲?”劉仁順一愣,心疼的嘴角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問道:“藏在地下室裏那件?”


    “可不是嗎!”李紹武一瞪眼,心裏這個氣呀,說道:“八爺,這東西真要露出去,那可都是國寶啊,這小子倒是牛哇,現在手上拿著龍鱗匕首,身上穿著金絲軟甲,就往哪裏一戳,一一身行頭都值個幾千萬了,憑什麽呀,兄弟們赴湯蹈火這麽多年,才賺了幾個錢呀?”


    劉仁順目露兇光,對李紹武說道:“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罷。”


    “八爺?”


    李紹武還想說些什麽,卻見劉仁順罕見的動怒了,嗬斥道:“出去!”


    劉仁順這一動怒,可把李紹武嚇得不輕,連個屁都不敢放了,氣唿唿的就向門外走去。


    四周再也沒有外人了,劉仁順這才緩步來到了安七夜的門前,那把插在門上的龍鱗匕首寒芒暴閃,劉仁順一眯眼,低聲說道:“七夜,把門打開。”


    安七夜在門內無奈的說:“八叔,現在不大方便。”


    “開門!”劉仁順也動了火氣。


    這些天來,安七夜呆在房間裏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劉仁順幾次問他原因都不說。


    這一次,劉仁順罕見的用了命令的口吻,嗬道:“開門,馬上!”


    劉仁順就是要看一看,這個安木棺的兒子到底在搞些什麽鬼名堂!


    “吱呀”一聲,房門終於打開了一條僅容一人進出的縫隙,安七夜雙眼赤紅的站在門內,說道:“八叔,現在真的不方便!”


    “咦?”劉仁順一驚,急忙問道:“七夜,你的眼睛……這是怎麽啦?”


    卻見安七夜一臉平靜的說道:“八叔,您能告訴我,這把龍鱗匕首的真正來曆嗎?”


    劉仁順也說道:“正好,我也想和你談一談南霸天和東拳的事情……”


    ………我是快樂的分割線………


    “吃,多吃點,隻有養足了精神,考試才能百戰百勝!”


    在文興高中外麵的小餐館裏,楚陽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這些都是妹妹楚月最愛吃的。


    三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著。


    楚陽一直不停的往妹妹的碗裏夾菜,而林燕秋早就吃飽了,坐在一旁靜靜的笑。


    “哥,不能再吃啦,你認為我是豬嗎?”楚月打著飽嗝,這一頓飯可是把她給撐壞了。


    “吃嘛,多吃些……”楚陽臉上笑著,心裏其實苦的不行不行的。


    自從楚陽出事以來,楚月幾乎將手上的那點生活費,全都打進了看守所的賬戶裏。自己的身上隻留了三十多塊錢。


    那些天裏,楚月真的是饅頭就著鹹菜熬過來的。


    這些事,楚月不會告訴楚陽,楚陽也不會去問。不過,楚陽心中卻跟明鏡兒似的。


    這兄妹二人的性格非常相似,都是把苦處藏在肚子裏的脾氣,什麽事情都喜歡獨自去扛。


    可是楚陽捫心自問,這兩年來,對妹妹虧欠的太多太多了。


    別人家條件好些的家庭,為了孩子的學習,都在請家教和上各種補習班來鞏固學業,可是楚陽賺的那些錢,連這點簡單的奢求都做不到。


    楚月也從來沒要求過這些,隻是一個人悶著頭苦學,咬著牙拚著勁的,硬是比那些上了各種補習班的學生們成績還要好。


    這種自強不息的個性,連當年的楚陽都比不上她。


    告別了妹妹楚月,楚陽坐在林燕秋的車中往家裏趕,心裏卻苦澀的不是個滋味。


    不知不覺的,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心中竟然有一股想要大哭一場的衝動。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陷阱,陰謀詭計,還有險惡的人心……,這些楚陽都不在乎。


    以他的能力和智商乃至於‘影子’戰隊的背景,其實足以蔑視臨海的這些人人鬼鬼了。


    兩年來,楚陽每走一步,卻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紅線,不能踩。


    壞事,也不能做。


    那在高房價高物價的臨海,以那點可憐的工資可怎麽生存呢?


    由此,才有了叱吒臨海的南霸天,也由此,才有了那些風雲激蕩的動人故事。


    林燕秋開著車子,偶爾疑惑的去看楚陽,這個此刻陷入了沉思中的男人,那平靜無波的臉上,似乎隱藏了數不清的故事和秘密。


    林燕秋深深的愛著楚陽,卻依然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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