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發展至今,金錢至上,物欲橫流。


    當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各種刑事犯罪也漸有抬頭之勢,像臨海這種經濟發達的沿海城市,各大看守所都幾乎人滿為患了。


    所有未經法院判決的嫌疑人,都會關押在這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方寸之地。在高牆和鐵絲網內,充斥著暴力和欺壓以及森嚴的等級製度,人類的惡念在這裏被無限放大,儼然如同一個揭露人性本質的醜陋世界。


    殺人犯,搶劫犯,貪汙犯,強健犯,混混,扒手,林林總總,魚龍混雜。當這些人匯集在一起,想一想都會令人頭皮發麻。


    由於案情重大,楚陽被關押在了lh市第一看守所。這裏地處北城區的遠郊,穿過綠油油的菜地和農田,遠遠的,便能看到看守所的高牆和其上豎著的高壓電網。


    在白雲和烈日下,這處幾乎孤立存在的建築群,仍能使人感到一絲莫名的恐慌和壓抑。


    “媽的,就當旅遊了吧!”帶著手銬和腳鐐的楚陽深吸了一口氣,身不由己的被推搡進了看守所的大門。


    大門內,四角的崗樓高高聳立,其上的武警荷槍實彈,警戒森嚴。


    三道鐵門,隔離開了三個區域,獄警辦公區,執勤區,最裏麵的一道大鐵門進去,才是關押嫌犯的監倉區。


    監倉外是一道鐵柵欄隔離開的長長甬道,兩個獄警冷著臉,站在甬道裏對楚陽吼:“脫衣服!”


    楚陽皺了皺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傷。


    “草,真尼瑪麻煩!”一個獄警罵罵咧咧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帶著一個身穿監服的自由犯走進來,吼道:“別動,老實點啊!”


    說著,另一名獄警將楚陽頂在牆上,哢嚓,哢嚓,手銬和腳鐐被打開,衣服,內衣,褲子,襪子,全身上下在監犯的幫助下被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連身上的關鍵部位也被檢查了一遍。


    這個屬於禁區,除了身上長的零件兒,其它的甭想帶進監倉。


    檢查完畢,除了楚陽左胸口上的飛鷹圖騰稍微引起了一點注意外,倒是沒起什麽大的風波。


    將衣服的紐扣統統剪掉,腰帶抽掉,鞋子扔了,裏麵有鋼板屬於違禁品。


    楚陽是重點嫌犯,即便是在看守所裏,也是手銬腳鐐24小時不離身的。


    重新穿上衣物,外麵套了件印著‘第一看守所’的淡黃色馬甲,手銬腳鐐再次扣上,這才進行到下一步程序。


    理發,拍照,留指紋,核定身份信息,費了好長時間才交接完畢,楚陽正式被羈押。


    甬道與監倉之間,還有一道鐵門攔著。獄警一邊開門,一邊說:“你的編號是2211,我不管你是什麽南霸天,也不管你在外麵多威風,進了這裏,你狗屁都不是,老老實實放規矩點,懂嗎?”


    楚陽笑道:“我呆不了幾天的!”


    “呦嗬!”獄警冷著臉看楚陽,冷不防,對著肚子就是一拳,嗬道:“草,說話之前要說報告,媽了個小b養的,生瓜蛋子不懂規矩!”


    “尼瑪!”楚陽暗罵了一聲,心裏憋了一口氣,忍著痛瞪著眼,說道:“罵什麽都行,別罵我父母,行不?”


    “草,反了你了!”獄警上來就是一拐棍,“小b養的,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老子知道你是南霸天,老子打的就是你,罵的就是你,不服?”


    “服!”楚陽咬著牙點頭,說道。


    這要不是為了徹底搞掉江闊海,依著楚陽的脾氣直接就打人了。


    不過,獄警罵了楚陽的父母,這是楚陽絕對不能忍的,他在心裏盤算著報複的方法。


    見楚陽服軟了,獄警一陣推搡,將楚陽趕到了一個監倉前,打開鐵門,獄警對著楚陽大吼:“進去!”


    隨著楚陽的進入,身後“哐”的一聲,鐵門在背後鎖上了。


    站在監倉的入口處,裏麵十七八條漢子或坐或站,眼睛齊刷刷盯過來,楚陽歎了口氣,顯然這間長六米,寬三米的窄格子裏,已經人滿為患了。


    突然,坐在監倉門口大通鋪上的黑臉漢子,向裏麵大喊了一句:“草擬媽,小b,讓你迴頭看了嗎,接著飛!”


    楚陽一愣,順著黑臉漢子吼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胖乎乎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此刻正彎著腰撅著屁股,兩隻手平直伸開懸在半空,後腦勺貼著牆壁在擺著詭異的姿勢。


    那胖子整個頭倒懸著,一臉的汗珠子劈裏啪啦往下落。整張臉,因為充血憋得通紅,像一張攤在油鍋裏,七八分熟的大餅。


    楚陽心裏直樂,這種姿勢他還是知道的,名詞叫做‘開飛機’,監獄裏用來體罰犯人慣用的損招,普通人這個姿勢用不了幾分鍾,就腰酸腿麻腦袋充血了,再猛的漢子站上個把小時也得萎。楚陽看這胖子兩條腿都在抖,恐怕站了有不短的時間了。


    這個監倉不大,一個長長的大通鋪,直接延伸到了監倉末端的洗手台和敞開式的廁所位置,那個被體罰的胖子就站在洗手台和廁所的夾縫處,楚陽估計要是有人撒尿都能濺他一臉。


    “小b,還飛著呢嘛?”那黑臉漢子在吼。


    帶眼鏡的胖子連忙說:“哥,我飛著呢!”


    “飛到哪兒了?”


    “哥,我飛到wlmq了!”


    “繼續飛!”


    “是,哥,我快要飛到巴圖了!”


    黑臉漢子翻了個白眼兒,一臉茫然,迴頭問監倉裏的人:“巴圖是哪兒啊?草,老子初中地理就沒及格過!”


    監倉裏一陣哄笑,一個年紀二十左右的矮平頭說:“黑哥,這不是來新人了嗎,您問問他唄?”說著,不懷好意的用眼睛瞄楚陽。


    “瞄你麻痹呀!”楚陽瞪著矮平頭,直接開罵了。


    楚陽跟獄警那是沒辦法,吃虧也得忍,總不能直接和獄警動手吧?


    可是,在這監倉裏,楚陽自認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排老三,這群坑蒙拐騙打砸搶的王八羔子算個什麽東西?


    讓楚陽忍他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華夏的看守所就這死機八德性,甭管老實不老實,進來先得各種找茬打一頓,這幾乎已經成為約定俗成的規矩了。


    規矩!


    在看守所裏最看重的就是規矩,楚陽進來聽到的最多的一個詞也是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監倉裏進來新人,甭管有錯沒錯,先劈頭蓋臉打一頓在說。這是獄警為了方便管理定的潛規則,也是給每個監倉裏牢頭的特權。


    無論是看守所還是監獄,每個監倉裏都會有牢頭,這種人要麽拳頭夠硬,要麽在外麵有錢有勢力,反正一般人是肯定當不上的。


    牢頭都有特權,這也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不過在楚陽這裏行不通。


    “呦嗬,還特麽是個刺兒頭哇!”


    楚陽的叫罵,將名叫‘黑哥’的漢子惹惱了。他挺意外的站起來,瞪著眼走近楚陽,上下打量著,斥道:“小王八蛋子,頭一次進來吧,不懂這裏的規矩沒關係呀,老子今天教你!”說著,伸手去扇楚陽的臉。


    楚陽帶著腳鐐不好閃躲,微一側頭躲過了這一巴掌,罵道:“傻b,迴家教你媽去吧!”


    “草,你還敢罵我?”黑哥這下真怒了,掄起拳頭就打。


    楚陽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用了一個類似‘推手’的動作,帶著手銬的雙手一扯‘黑哥’的衣服,黑哥身體一晃,掄圓的拳頭就失去準星了,楚陽稍一彎腰,肩頭用力撞在黑哥的胸口上,隻聽黑哥悶哼了一聲,好像胸口被砸了一鐵錘,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招‘推手’使得行雲流水,屬於太極四兩撥千斤的功夫,等那黑臉漢子在三四米外‘砰’地一聲落地,楚陽已經雲淡風輕般的站定了,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一般。


    ‘嗡’地一聲,監倉裏炸鍋了。


    再外行的也看得出來,這扣著手銬腳鐐的新犯,身上帶著功夫呢!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望向門口的頭鋪,那裏坐著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哎呦,好功夫呐!”靠近門口的頭鋪上,年輕人‘啪啪啪’鼓起掌來,搖頭晃腦的說道。


    楚陽望過去,心想能住在頭鋪,這人應該就是牢頭了吧?不過,牢頭這麽年輕,倒是令楚陽頗為意外。


    那人說:“帶著手銬腳鐐還能把人打飛,兄弟是個高手啊!”


    楚陽斜著眼睛看著他,那年輕人眼神陰毒,滿臉的假笑,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我教你個乖!”年輕人抬起手,指著’開飛機‘那個胖子的位置,說道:“滾過去,學著那個姿勢站兩個小時……”年輕人頓了頓,用眼睛上下掃著楚陽,“還有啊,以後一個月的廁所都是你刷,怎麽樣?答應了,爺今天就饒過你!”


    “我要是不呢?”楚陽冷笑。


    年輕人臉一沉,說道“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他一揮手,對監倉裏的人吼了一嗓子:“給爺往死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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