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女孩子,什麽我灰飛煙滅,她就得孤獨終老,人是我殺的,關那個什麽女孩什麽事?”陳振很不解地問。


    “因為她是因為你而出生的,如是你不在,她自然就得孤獨終老。”


    “什麽為我而生,什麽我不在她就得孤獨終老?”陳振國更加是不解了,這閻王的話就是一個大迷藥,聽著就讓人發暈。


    “因為她是你的妻子!”


    “妻子?”陳振國驚駭地抬頭看著閻王。


    “是的!”閻王頷首。


    “什麽妻子,我一個鬼物怎麽可以娶妻子!”陳振國有些憤怒,他娶妻生子的權利不是被閻王給奪了去嗎?現在還好意思來跟說他什麽妻子,真是讓他抓狂。


    “她是你的冥婚妻子!”


    “冥婚妻子?”陳振國呢喃地道,然後馬上又看著閻王,“什麽是冥婚,然後我的那個什麽冥婚妻子在哪裏?她是誰?”


    這一次閻王沒有再迴答陳振國,隻是別有深意地看著陳振國一眼,然後就在陳振國的眼前消失了。


    “喂,你還沒有講清楚呢?你----”陳振國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空地大聲地道。


    “這個是秘密,等那個女孩子22歲那一年,她就會成為你的妻子,記住,如果你殺人了,那個女子真的就是一個人孤獨終老的,你不是一個人,做什麽事情要想清楚再----”空中飄來閻王的話,聲音越來越遠,直至陳振國完全聽不到。


    “喂!喂!你給我講清楚,講清楚!”陳振國對著天空大喊,但是這一次,天空都沒有再次飄來陳振國想聽到的話語。


    陳振國站在原地上呆了很久,待他確認閻王真的離去後,便往雲山飛。


    接下來的三天,陳振國一直都呆在他那張竹椅上麵,翻過來覆過去地想著閻王說的她。


    “混蛋!”到了第三天,陳振國突然憤怒地從竹椅上站來,冷笑著道,“你以為這樣的謊言就可以騙得過我嗎?我有那麽好騙嗎?”陳振國覺得閻王一定是為了掩飾他的錯誤,怕他惹事,他自己不好交代,所以才講了這麽一個什麽冥婚妻子的謊言,來誆他。


    於是,覺得自己上當受騙的陳振國又跑出大街,直接把一個女子拖進一個小巷,發瘋地逼問人家是不是他的妻子,嚇得人家女孩子差點沒命。


    幸好在最後一刻,陳振國醒過來,而且也記起了閻王的那句,‘如果他灰飛煙滅了,那個女孩就會孤獨終老。’雖然陳振國不清楚那個女孩子是不是存在,可是他怕,真的有那樣一個女子的存在。


    孤獨終老!這一詞的意境他最清楚不過,孤獨,這個詞表麵上看上去,不是覺得很可怕,但是當你真正領略到了,特別是長期地跟著這一詞相伴的日子,那真比死還要難受,還要可怕,他一個男人都受不了,何況是一個女子呢,一想到那個不知那個,到底存不存的女子有一天也跟他一樣孤獨,他的鬼心還是會不安。


    陳振國放開了那個女孩子,並把女孩的記憶給抹去了。


    後來,陳振國根據閻王說的,現在那個女子剛剛出生,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他跑遍了整個z市,把那一年剛出生的女孩子看了個遍。


    可是全城的女嬰都看完了,他都沒有什麽感覺,甚至,他都自嘲起自己來,讓那些軟軟的小不點做自己的妻子,他真是無聊到發瘋了嗎?她真是想女人想瘋了嗎?人家閻王說那個女孩出生了,但是根本就沒有講是在哪裏出生的,說沒準是在別的城市,更或者是在別的國家,還有可能是外國的呢。


    而且也可能不是黃種人。白人?黑人?一想這個陳振國馬上撫額,讓一個思想停留在六七年代的他,娶一個白人,黑人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白人,黑人?陳振國愣了一下,如果是一個白人,黑人,那麽,他,他是不是得學一下英語呢!


    如果是一個鬼妞,那他敢親她嗎?


    不,不,才不要,陳振國沒敢再想下去,讓一個六七年代的男人娶一個黑人,他們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


    後來陳振國便沒去看那些女孩了,不過每當他看到91年出生的女孩子,還是情不自禁地看多了兩眼。


    看到順眼的就滿心歡喜,看到不自己心意的,特別是偶爾看到一個年輕的女黑人,陳振國都是直接跑迴到雲山上唉氣歎氣了好多天。


    一般那幾天,閻王都覺得自己的耳根發熱。


    當陳振國知道是莫子然之後,第一眼,他對莫子然的長相並不是十分滿意,但是,不是白人,更不是黑人,不用每天講英文,這一點陳振國倒是挺滿意的。


    而且,莫子然也是z市人,他們的生活習慣相差應該不會太大,不過,讓陳振國有點鬱悶的是,明明她一直在z市為什麽之前他一直都沒有見過呢!


    一定是閻王故意的吧!說沒準莫子然小時候太醜,怕他會要求退貨。


    “振國!”莫子然看著陷入沉思的陳振國,“你怎麽‘嗯’那麽久,是不是以前的日子太難過了?”莫子然想到以前陳振國都是一個人,心裏怪疼的。


    “是挺苦的,可是---”陳振國臉上漾著笑意,“那都是為今天而準備,其實現在覺得那些苦吃得都是值的,要不然我怎麽遇上你呢?”


    當陳振國說完這段話的時候,莫子然眼淚啪啦啪啦地往下流。


    “然兒!”陳振國看著眼前啪啦啪啦流淚的莫子然,他有些無措起來,不過他沒有感到痛,而是整個身體溫溫的感覺,那也就是然兒流的淚不是痛苦的。


    莫子然一把抱住陳振國,“振國!遇到你真是太好了!55555!”莫子然說完就把臉埋在陳振國微涼的懷抱裏,狂哭了起來。


    陳振國,“-----”然兒的這個哭聲,聽著!嗯!挺恐怕的,這要是外人聽到一定是以為他欺負他,或者是她遇到了什麽傷心至極的事情。


    “然兒!”在莫子然狂哭了幾分鍾後,陳振國輕輕推了一下莫子然,可是莫子然仍然是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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