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


    宣王笑得神秘, 穿好衣裳神清氣爽地離開了,徒留香雲愣在了床上。


    王爺後背上的指甲抓痕, 難道是她摳出來的?


    香雲試著迴憶昨晚, 王爺提了酒壺過來要她喝酒,王爺心情不好,她不敢不喝, 一開始那半壺沒什麽事兒, 後來王爺又叫人取了一壇過來,她喝著喝著, 就記得王爺將她抱了起來, 後麵的事情再無印象。


    她還在努力迴憶, 知書、知禮兩個丫鬟進來了, 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對勁兒。


    兩個丫鬟都是魯氏的人, 香雲垂下眼簾, 準備起來了。


    可她才動,腰便酸得要斷了一樣,渾身使不上勁兒。


    昨晚房裏的動靜知書、知禮可都聽見了, 這位徐家大姑娘, 平時裝得木頭一樣, 昨晚可有夠不要臉的, 王爺王爺叫個不停, 什麽快啊慢啊輕的,聽得她們都替她害臊, 偏偏王爺好像很滿意, 剛剛臨走之前, 竟吩咐她們不得打擾大姑娘休息。


    掃視一圈地上散落的女子衣物,知書一邊與知禮彎腰收拾, 一邊微帶著諷刺提醒賴在床上不起的女人道:“大姑娘,您可是咱們徐家嫡出的大姑娘,一言一行都代表著老爺、夫人的體麵,哪怕是在王府,您也得拿出大家閨秀的做派,不可恃寵生嬌,更不可狐媚惑主。那日王妃娘娘可是說過了,不許王爺身邊的人用下作的手段爭寵,就您昨晚那些叫聲,真傳出去了,您自己沒臉不說,老爺、夫人的顏麵也都被你丟盡了。”


    香雲聽得麵紅耳赤,不是因為丫鬟們的諷刺,而是羞惱自己昨晚究竟做了什麽。


    “好了,姑娘該起來了,這都什麽時候了,您不能仗著王爺寵愛便忘了府裏的規矩。”知禮涼嗖嗖地道,眼神一直往美人的領口瞥。


    香雲能感覺到身上的各種異樣,她想自己先看看,便躺在被窩裏,吩咐兩個丫鬟道:“你們先出去。”


    知書、知禮再看不起這位大姑娘,丫鬟就是丫鬟,這些還是要聽的,兩人互視一眼,冷著臉出去了,還故意將門關得特別重。


    香雲忍著酸痛放下帷帳,然後背對外麵坐起來,掀開被子,低頭看去。


    她是光著的,如雪的肌膚上多了點點紅痕,被這些證據提醒,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些畫麵,有宣王熾.烈的索取,也有他暗啞的話語。那時候,他沒有叫她徐家大姑娘的名字,更沒有叫她的真名,而是不停地在她耳邊喚著“乖乖”。


    畫麵中的她,似乎也很是享受。


    香雲全身發燙,搖搖頭甩開了那些迴憶。


    她裹著被子,忍著不適去衣櫃裏拿了新的中衣出來,沐浴時也沒有要兩個丫鬟伺候。


    .


    香雲沐浴時,今早王爺在攬雲堂起遲的消息已經傳遍了王府後院。


    宣王妃隻是微微詫異,詫異素來自律的宣王竟有這一日,不過昨晚攬雲堂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暫且也無法知曉,隻知道王爺傳了一次酒。徐氏應該沒有膽子自己要酒喝,大概是王爺在外麵遇到了煩心事,喝醉了。


    醉也好,太滿意徐氏也好,都與她無關。


    張側妃那裏就沒這麽淡然了,論在王府的地位,她自認低宣王妃一等,但論在王爺心裏的地位,張側妃自信整個後宅沒有人能超過她。王妃心裏裝著前太子,王爺都不去那邊睡了,心裏肯定沒有王妃,剩下的女人裏,就她給王爺生了兒子,王爺不喜歡她還能喜歡誰?


    可王爺都沒在她屋裏起遲過,一個木頭美人有什麽本事?


    張側妃心中好奇,讓丫鬟從箱籠裏拿出一盒絹花,聘聘婷婷地來了攬雲堂。


    香雲精神不濟,在睡迴籠覺,突然被知書叫醒,才知道張側妃來了。


    她忙起床打扮。


    張側妃在堂屋裏坐著,漫不經心地打量攬雲堂裏的陳設,普普通通的,跟其他三個妾室那裏沒什麽區別,但這隻是眼下,萬一木頭美人真入了王爺的眼,王爺一賞,這邊就要漸漸添置東西了。


    等香雲淡妝出來時,張側妃循聲看去,視線在木頭美人臉上轉了一圈,自然沒錯過美人眼底妝容都難以掩飾的憔悴。


    女人睡不好,自然是男人鬧的,張側妃心裏一沉,王爺在他那邊可沒有這樣過。


    “側妃娘娘。”香雲規矩地行禮道。


    張側妃笑道:“是我來的不巧,打擾妹妹休息了,隻是你剛進府,我怕你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人待著太悶,便過來陪你說說話。哦,這是我新挑的絹花,粉粉.嫩嫩的顏色,正襯妹妹這樣嬌滴滴的美人。”


    她的丫鬟便端著一盒絹花走到了香雲麵前。


    香雲看眼盒子裏麵,一排四朵絹花,分別是桃、櫻、海棠、薔薇,雖然同是粉色,卻各有各的嬌豔。


    香雲福禮道謝。


    張側妃叫她坐過來,再把丫鬟們打發了下去,笑著與香雲打聽道:“聽說昨晚王爺與你喝酒了?咱們王爺可不是酗酒之人,昨晚怎麽興致那麽好?”


    香雲也不知道,木木地搖搖頭。


    張側妃不信,拐彎抹角地打聽,可香雲真的不知,除了搖頭還是搖頭,隻有在張側妃問道王爺為何起遲時,她羞愧地紅了臉。


    張側妃暗暗咬牙,別的不說,這個徐氏模樣還真是好,若徐氏跋扈一些或是像個正經的官家女一樣大大方方的,再美也不會顯得多特別,畢竟京城的美人太多了,偏偏徐氏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味道,就像,就像一朵隻想靜靜開在山裏的蘭花,突然被人挖到皇城貴地,她拘謹不安,遮遮掩掩的,反倒引人注意。


    張側妃決定再觀察觀察,如果王爺對徐氏隻是一時新鮮,她便什麽都不用做。


    .


    這一日,除了張側妃,並沒有人再來攬雲堂,下午香雲一口氣睡了兩個時辰,醒來已是日薄西山。


    每個妾室的院子都有小廚房,一個掌勺嬤嬤兩個打下手的小丫鬟,這三人都是王府配置的,每個掌勺嬤嬤都會做幾道王爺愛吃的菜色,用以應對王爺來妾室這邊時的膳食。


    攬雲堂的掌勺嬤嬤姓周,晌午時香雲已經告訴周嬤嬤說今晚王爺要過來了,讓周嬤嬤專門撿王爺愛吃的菜做。周嬤嬤操持了一下午,都準備齊全了,隻等王爺迴來就炒菜。不過周嬤嬤還耍了一個小心眼,備了一道小餛飩,徐主子是江南人士,聽說那邊的人不愛吃餃子,就愛吃餛飩。


    周嬤嬤的想法是,她把徐主子伺候好了,以後才可能撈點賞錢啊。


    可惜知書、知禮那兩個陪嫁丫鬟一問三不知,連徐主子愛吃什麽都沒數,她隻能自己猜著做。


    天色漸暗,宣王過來了。


    今年宣王殿下才二十二歲,穿一身藍色繡蟒長袍,俊美而雍容。


    香雲帶著兩個丫鬟去院子裏迎接,見宣王看到她就揚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長,香雲臉一熱,尷尬地低下頭。


    知書、知禮在她麵前囂張,王爺一來,兩個丫鬟都恭恭敬敬的,再正常不過。


    廚房裏炒菜要用會兒功夫,宣王單獨將自己的美人叫到東次間,他坐到榻上,見香雲緊張地站在門前,宣王招招手,等香雲走過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撈,香雲就踉蹌著撲在了他懷裏,小臉一片緋紅。


    宣王抬起她的下巴,她緊緊閉著眼睛,纖長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


    知道她不善言辭,宣王低聲問道:“白日都做什麽了,可有想念本王?”


    昨晚那一夜,竟然讓他想了一日,做事都無法專心。


    香雲下意識地搖搖頭。


    宣王聲音一沉:“做了本王的女人卻不想本王,那你都做了什麽?”


    香雲這才發覺自己迴答錯了,忙道:“想,想了。”


    宣王看著她始終閉著的眸子,聽不出喜怒地問:“是嗎,那你想本王什麽了?”


    香雲完全被他牽著走,確實也想他來著,想的是王爺背上那麽多指甲抓痕,會不會怪罪她,這會兒卻隻好道:“想,想王爺被我傷了身子,會不會疼。”


    宣王笑了笑,湊過來在她紅透的耳邊道:“本王沒你那麽嬌氣。”


    香雲被他溫熱的氣息吹得身子一顫。


    宣王感受到了,薄唇壓上她白皙的脖子,輾轉親了起來。


    香雲隻能攥緊他背上的衣裳,咬唇忍著。


    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香雲比誰都怕疼,不是因為嬌氣,而是因為一身的皮肉都吃過苦頭,對外界的任何碰觸都特別敏.感,舒服的不舒服的,旁人感受到五分,她能感受到十分,所以哪怕宣王對著她吹一口氣,她都要發顫,更不消說現在這樣。


    宣王越來越覺得她根本不是木頭,更像一團水做的人,怎麽可以嬌成這樣。


    “王爺,姨娘,晚膳備好了。”


    簾外傳來知書恭敬的聲音,香雲如夢初醒,趴在他的肩頭沒臉見人。宣王也覺得丫鬟掃興,可晚膳確實也要吃,他便微微推開懷裏的軟美人,幫她提起半褪的衣衫,重新罩住那一身芳香。穿好了,再看她的眼,水霧浮動,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喜歡的。


    宣王按了按她殷紅得快要滴血的唇瓣,抱著她下榻,將人放到了地上。


    直到此時,香雲才敢真正地睜開眼睛看東西。


    宣王先出去了,香雲迴內室理理發髻,打理好才走了出來。


    丫鬟都被宣王攆了出去,香雲低著頭坐在他對麵,然後就發現,桌子上有一道小餛飩,一隻隻小餛飩捏的比貓耳還小,湯水上麵灑了一層青翠的蔥花,湯碗旁邊還擺了三個小碟子,分別盛了醬油、陳醋、辣醬。


    香雲定定地看著這道小餛飩。


    她有多久沒有吃過這麽誘人的小餛飩了?


    記憶深處有這樣的一碗,記不清是誰做的,就是記得自己吃過,愛吃,可自從被賣了,便過上了別人給她吃什麽她才能吃什麽的日子。尼姑庵裏全是稀飯饅頭,偶爾吃頓菜包便是好飯了,去年進了京城,徐府的飯菜比尼姑庵豐盛多了,可香雲不敢提自己的要求,仍是廚房做什麽,她就吃什麽。


    宣王沒怎麽吃過餛飩,剛剛坐下時看到桌子上有這個,便猜到是她要吃的,但此時看她的神情,竟然比他還意外。


    她在偷偷地吞口水,應該是很饞小餛飩,可她既然愛吃,經常讓廚房做就是,至於饞成這樣?


    宣王便又想起了昨晚她醉酒後的眼淚,一串串的全是委屈,不用說,徐家竟然連一碗餛飩都不給她做!


    宣王突然很生氣,以前兩人毫無關係,徐家怎麽樣對她都行,現在美人是他的美人,徐家以前的做派宣王就無法不介懷。


    “來人。”宣王放下筷子,冷聲道。


    門外站著五個人,分別是知書、知禮、隨身伺候王爺的劉公公,以及兩個小公公。


    王爺傳喚,知書、知禮、劉公公都進來了。


    香雲惶恐地看著突然變臉的王爺。


    宣王徑直審問知書、知禮:“你們倆,一人說出三樣你們主子愛吃的菜。”


    知書、知禮麵麵相覷,大姑娘出閣前她們才被派去伺候大姑娘,誰知道她愛吃什麽?在徐家時都是廚房做主安排飯菜,來了王府四日,周嬤嬤倒是來問過,她們不知道,大姑娘也說隨便周嬤嬤安排……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王爺還在那裏等著,她們隻好分別瞎猜了三道。


    宣王看著香雲,香雲無措地低著頭。


    宣王不用問她,就憑兩個丫鬟沒有一個說出“小餛飩”,他也能猜到兩人是什麽來路。


    “可有她們的賣身契?”宣王問道。


    香雲搖搖頭。


    宣王冷笑,吩咐劉公公:“凡是徐府過來的下人,全都攆出去,隨她們去哪,明日挑幾個懂事的過來伺候。”


    劉公公領命,使喚兩個小公公將嚇白臉的知書、知禮帶走,出去安排了。


    敗興的解決了,宣王又恢複了溫和的臉色,舀了一勺小餛飩給香雲,看著她道:“以後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盡管跟我說,往後這王府,除了我,沒人有資格讓你委屈自己。”


    香雲默默地落淚。


    與哥哥分開十年了,這是第一次有人替她做主。


    她離開椅子,就要跪到地上去。


    宣王及時拉住她,皺眉道:“你做什麽?”


    香雲淚汪汪地看著他:“王爺對我好,我想給王爺磕個頭謝恩。”


    宣王瞥眼她光潔的額頭,笑道:“我要你磕頭有何用,真想謝恩,往後好好伺候我,別再跟個木頭似的。像吃食這些瑣事,你不敢跟我說,吩咐下人總該敢,你把自己養好了,水靈靈的我瞧著喜歡,也算是還了我的恩。”


    香雲隱隱明白自己該怎麽做了。


    她不會爭寵,不會與王妃、側妃爭什麽,但隻要王爺自己來了她這邊,她便要讓他舒舒服服輕輕鬆鬆的,如此才算報答他替她做主,而且,如果她伺候的夠好,將來東窗事發,王爺或許也會看在這個份上,輕罰她一些。


    香雲一邊吃著餛飩,一邊思來想去。


    飯畢,周嬤嬤帶著廚房的兩個小丫鬟來收拾桌子。


    宣王對周嬤嬤道:“你們主子性子安靜,不懂提要求,往後你機靈些,多問問她愛吃什麽,伺候好了本王有賞。”


    周嬤嬤樂嗬嗬地應了。


    沒多久,劉公公臨時安排的小太監兌好熱水,請王爺沐浴。


    宣王叫香雲來侍奉他。


    昨晚過於放縱,那些小傷口痊愈之前都不能碰水,宣王坐在桶裏,讓香雲為他擦背。


    看到那些傷,香雲內疚極了,跪坐在他身後,將巾子擰得半幹,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


    “前麵也有。”宣王想正麵對著她。


    香雲隻好挪到了他前麵。


    她身上隻穿了一套翠色的小衣,此時濕噠噠地貼著她,水汽薰紅了她的臉,安靜而柔順,豔麗而脆弱。


    宣王慢慢將人抱到了懷裏。


    香雲想抓住他的肩膀,又怕手上的水珠滑下去碰到他背上的傷,想去抓兩側的桶沿,這桶太大,她胳膊不夠長,身子又需要個支撐,情急之下,香雲隻好抱住了他的頭。


    宣王斥她:“大膽。”


    是犯了什麽避諱嗎?香雲嚇得一鬆手。


    宣王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將手放迴他頭上。


    香雲臉紅紅的。


    半個時辰後,宣王抱著香雲迴到內室,然後他趴下去,讓香雲給他上藥。


    香雲用手指挖了藥膏,一點點給他抹上去。


    宣王歪頭往後看了眼,看到她一臉認真,仿佛他就是她的天。


    等香雲躺下來,宣王抱著她說話:“你酒量怎麽那麽好,是不是經常偷偷喝酒?”


    香雲聽完前半句正在思索怎麽迴答,後麵他就替她想了一個,便點點頭。


    宣王就猜,她在尼姑庵時身邊肯定也有自己的丫鬟,她沒有人好好管教,心裏又裝滿了委屈,索性叫小丫鬟偷偷買酒喝,這才練出了酒量。


    怎麽想都是個小可憐。


    “喝酒傷身,以後少沾。”宣王提點道。


    香雲還是點頭。


    宣王又笑了笑,低聲道:“你那麽怕,幸好昨晚醉酒成了事,不然今晚本王又要被你晾一晚。”


    剛剛在浴桶裏,她仍然不是很配合,害他喚了好幾聲乖乖,她才勉強放鬆下來。


    他聲音變了調,香雲瑟縮肩膀,悄悄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宣王憐惜她,一晚不敢多要,可她那麽怕,他不稱熱打鐵多陪她幾晚,讓她適應此事,以後恐怕還得借助酒。


    “這個月我都在你這邊睡了。”宣王捏著她的手道。


    香雲吃驚道:“王爺,這不合規矩。”


    她進府第二天就知道王府裏的侍寢規矩了,王爺每個月隻有十日在後院,以前隻有張側妃、三個妾室輪值,分的不均,她一來,正好五人,按道理一人兩晚,如果她一人占滿了這個月的十次,一下子就要變成其他人的眼中釘。


    香雲不敢,勸身邊的王爺按照規矩來。


    宣王聲音變冷:“規矩?規矩都是我定的,我想怎樣就怎樣。”


    香雲不敢吭聲了。


    宣王倒也猜到她怕什麽,淡淡地提醒道:“你進王府是伺候我的,一切當以我的喜好為主,若是因為害怕得罪旁人而得罪了我,那是本末倒置。”


    香雲隻好道:“王爺說的是,我記住了。”


    宣王翻個身,睡了。


    .


    香雲管不了王爺,幸好第二天晌午,她的月事來了。


    劉公公送來了兩個大丫鬟兩個小丫鬟,新的丫鬟對她都很恭敬,香雲就派一個大丫鬟去王爺的正院遞了消息。


    傍晚宣王迴府,聽說她來了月事,第一個念頭是她不敢接受他的寵愛,便用這辦法敷衍他。


    於是宣王又來了攬雲堂。


    香雲意外又困惑,難道王爺就那麽喜歡她的身子,連她來了月事都不在乎?


    宣王並沒有說什麽,進屋後先抱著人親了一通,同時悄悄地檢查,發現她確實帶了月事帶子,宣王才信了她沒那麽蠢,隻是也不好立即離開,晚上便規規矩矩地陪她睡了一覺。


    在外人看來,王爺卻是連續五晚留宿攬雲堂。


    宣王妃不在意,張側妃急了,她不敢直接去質問王爺,跑去宣王妃那裏告了徐氏一狀,說王爺從來沒壞過規矩,徐氏一定是用了什麽狐媚的手段,請求宣王妃主持公道,特別是徐氏都來月事了,還霸著王爺,那麽髒,萬一王爺因此染上什麽病,幹係可就大了。


    宣王妃更在意後者,宣王是玹哥兒的父親,如果宣王因女色染疾,玹哥兒也會受到連累。


    但宣王妃並沒有馬上出手,如果今晚宣王仍然要去攬雲堂,她再過問。


    今晚宣王哪都沒去,自己在前院睡的。


    宣王妃鬆了口氣。


    張側妃也鬆了口氣,開始好好打扮,等待宣王再來寵幸自己。


    未料連續幾日,宣王都沒有踏足後宅,再次踏足的時候,仍是去了攬雲堂。


    香雲受寵若驚,可她記住了王爺的話,她來王府是伺候王爺的,沒道理明知道王爺想睡自己,還將人往外推,討好別人而觸怒王爺。


    夜色彌漫,香雲盡量放鬆自己,宣王也幫著她放鬆,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耳邊喚著“乖乖”,就像一個耐心十足的先生,一步步地教導他的木頭美人如何及時享樂。


    一連數晚,宣王都宿在攬雲堂。


    張側妃受不了了,再次跑去宣王妃麵前告狀。


    隻要宣王身體無礙,宣王妃才不在乎宣王睡在哪裏,倒是被張側妃煩到了,直接警告道:“你真想勸王爺雨露均沾,那好,傍晚我請王爺過來,你親口勸王爺。”


    張側妃脖子一縮,不敢。


    她都不敢,另外三個妾室更加不敢跑去找王爺,漸漸便有人將心思放在了徐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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