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餘在房門口站了會兒,才重重地歎了口氣進了隔壁房間。


    李北弘此時住在書房。


    跟沈石溪的新房他不敢睡,怕睹物思人。


    屋裏的陳設還是結婚時的樣子,喜氣洋洋,都是紅色。他特意交代不要作改動。心裏留著一份念想。如果有天沈石溪迴來,還能看到一切都是老樣子。


    沈石溪是他的第一個女人。


    她美得傾國傾城。母後和哥哥說得沒錯,確實是秀女裏最美麗的女子。


    雖然不如側妃茉莉那般溫順善解人意,大家閨秀的端莊中帶著一絲嬌蠻任性的可愛。


    新婚夜,他和她溫柔纏綿之後,相擁而眠。


    他覺得這樣也不錯。江月白就像那天上的月亮,沈石溪就像身邊的燈火,溫暖親近。兩人就這樣生兒育女,相伴相知,白頭到老。


    “你在哪裏呢?有沒有遇到一個會疼愛你的人?”李北弘望著月亮喃喃地問道,心下黯然,一股刺痛。


    他知道,像沈石溪這樣的絕色女子,即使被人擄走,並不會像側妃茉莉那樣被人殺死,隻會成為別的男子的身下人。


    實際上,沈石溪此時在蒙古可汗的帳篷裏,被歡歡且爾鉗製住雙手,兇猛地進擊。


    國色天香的美人在哪裏都是男人們爭搶征服的對象。


    沈石溪被迷暈後由陳相安排人快馬加鞭地送到了歡歡且爾身邊,作為示好的見麵禮。


    特地強調了沈石溪的身份,尤其是曾經入選過皇帝後妃的身份。


    這令歡歡且爾更加感覺刺激。


    歡歡且爾繼承了祖上成吉思汗的血統,體格強壯,驍勇善戰,很能生兒子。他目前已經有了四個成年的兒子。


    兇猛的怒吼聲在夜裏讓周圍的士兵們聽得血氣上湧。


    歡歡且爾此前已經告訴所有人,但凡攻占下城池。城裏的女人任他們采擷,喜歡的就帶迴草原做老婆。就像他這樣,肆意地占有享用王爺的美貌新婚王妃。


    夜夜用這些聲音刺激這些草原上正值青壯年血氣正旺的年輕人,激發他們內心底強烈的欲望,以此提升戰鬥力。


    實際上,這招非常奏效。


    一路打下來,所向披靡。


    歡歡且爾也兌現承諾,每攻下一城,就任下屬肆意燒殺搶掠。


    此時的歡歡且爾不像前幾日那樣高興,帶著一股趾高氣揚的霸氣,反而極為憤怒和粗魯。


    他猛拍著沈石溪的皮膚,啪啪作響,留下一個個淺淺的掌印。


    沈石溪是按照大戶正房培養的名門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講究文靜嫻雅,平日裏基本不做任何運動。不像草原上的姑娘騎馬射箭,經得起來去。


    又才新婚不過幾日。晉王對她一向溫柔疼惜,不忍令她受苦,總是徐徐慢來。中間又跟晉王鬧矛盾。並未有多少經驗。


    如今被連續數日強攻猛進,已經不堪重負,一片狼藉。


    疼痛之下哭得梨花帶雨,卻更加刺激了歡歡且爾,令他更加用力。


    歡歡且爾完全沒有想到,李北辰會將幾乎所有的精銳部隊都派往紫荊關,馳援大同鎮。


    他采用了三頭出擊,多管齊下的策略,這樣可以讓李北辰腹背受敵,手忙腳亂之下抓不住重點。


    原以為李北辰至少會兵分兩路,一路居庸關,一路紫荊關。


    畢竟居庸關除了大王子,還有平西王組織的叛亂部隊已經進攻了數日。而居庸關一破,無論是誰入關,就可以率軍一日後就可兵臨京城之下。


    如果大明王朝這邊每路十萬人,甚至在居庸關多安排人馬,那麽他就可以先擊潰紫荊關的部隊,再前往居庸關與大王子匯合,兩頭夾擊明朝的大部隊,這樣他們的勝算就很大。


    誰料大明王朝的新帝沒有這樣出牌。


    那姓李的小子出其不意地派了二十萬大軍直接開過來,自己帶著不過兩萬人禦駕親征前往居庸關坐鎮指揮戰鬥。


    自己這邊不過四萬多重騎兵。敵我力量懸殊太大。


    即使是蒙古重騎兵,也抗不過同樣全副武裝的京畿重裝部隊。昨日下午已經將他的部隊團團圍住。


    今日鏖戰了一天,采用了各種計謀,都沒能突破包圍,反而被對方縮小了包圍圈。


    他計劃今夜先想辦法突圍出去,北上與大王子率領的大部隊匯合,再做打算。


    閉著眼睛滿臉粉霞的美人兒,令他挪不開眼,情不自禁地加快了節奏。


    在美妙的一分一秒之間,閉上了眼睛。


    雖然不過幾日,他很喜愛這個女人。


    緊致,柔軟,美麗,含蓄.


    迷亂時也可以很瘋狂。


    離開沈石溪後,歡歡且爾躺在一旁的毛氈上,簡單地處理了下,就穿上衣服。


    一切安置妥當後,示意一直靜靜侯在帳篷角落裏的少年,這是他帶在身邊的第五子,也是嫡次子。


    自己則帶好武器,貓著腰悄悄地出了帳篷,帶上事先安排好的四個人,趁黑悄悄地離開了營地。


    營地裏又間歇著響起來粗狂兇猛的怒吼聲。


    士兵們紛紛感歎,大汗就是大汗,就是勇猛雄壯得不同凡人,方才歇息一會兒而已。雖然速度和音量不如方才,但也一樣有力。


    帳篷裏又是另外一種情形。


    少年在沈石溪身上蓋上一張薄薄的毛毯。


    打了盆水,替沈石溪細細地擦洗著她的臉頰,替她整理好發絲。


    不時地嘶吼兩聲。


    他垂著眸子,將擰好的毛巾遞給沈石溪,示意她自己清理身上的汙物。


    然後背過身去,仰著頭發出一聲嘶吼。


    沈石溪茫然地從少年手裏接過來毛巾,兩行熱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


    幾日下來,從隻字片語中,她已經知道屠盡晉王府的是陳相的人,夜夜占有自己的是蒙古可汗歡歡且爾,眼前的這個少年是歡歡且爾的兒子。


    她看不懂眼前的少年為何沒有按照他父王的意思去做。


    也並不在意少年為何善待於她。


    她已在一次次的被強占中心如死灰。


    她隻知道自己被霸占了身子,再也不是高貴的晉王妃。


    一切都再也迴不去了。


    何況這個少年每晚都待在帳篷裏,一起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發生。


    白天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不許她尋短見。


    在他麵前,沈石溪隻感到羞恥。


    如果她想死,一路上她有很多機會可以下手。


    她感覺活著好痛苦,卻沒有勇氣自盡。


    她怕疼。


    沈石溪麻木地用力擦拭著,腦子裏浮現出她和李北弘的新婚之夜。


    她好想他。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不會因為吃醋跟他慪氣,跟茉莉好好相處。


    一定會第一時間答應他,跟他去北境就藩,好好跟他過日子,給他生很多孩子。


    他對她那樣的溫柔憐惜。


    她後悔了,很後悔很後悔。


    可惜,一切都無法從來。


    你有沒有想起我?有沒有在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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