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能協助陳隊長把這案子破了,就沒有怎麽不合適。我告訴你,這案子一旦在你的協助之下告破,你的獎金決不隻是兩百塊錢。”杜彥兵認真的對江小龍說。


    江小龍心裏想笑,他當然明白這哥們的心裏,並不是真的對怎麽獎金感興趣,他這麽賣力的討好自己,無非是想自己能在任南和申浩湘的麵前替他美言,當然了,他也真正的想讓自己認識更多的上頭人物,方便辦事情。


    “杜隊長說得對,這案子一旦破了,江老板你的獎金不會少。”陳隊長竟然也這樣對江小龍說起話來了,看來申浩湘的名頭對他影響不小。


    江小龍隻好和陳隊長一起進屋,陳隊長還特意讓江小龍走在前麵。江小龍忽然有些後悔一聽到範德旺的死訊就趕來了,暗想自己若是不來,就不會被杜彥兵往這屋子裏推,雖然江小龍知道杜彥兵是為自己好,但讓他為認識一個警官而進入這死人的屋子,江小龍有些不太願意。


    死人已經被抬到地上的一副擔架上去了,上麵還蒙著一張白布,陳隊長大手一揮,一個警官便把白布拉開了,江小龍看到死去的範德旺臉色灰白,頭發淩亂,眼睛驚恐的大張著,樣子十分的恐怖,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脖子上也有一大片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陳隊長又揮了一下手,示意隻把白布拉掉一半的警官把白布全部拉開,警官就把白布全部拉開了,江小龍看到範德旺的褲子上有很多的血跡,凝固後變色的血跡,讓整條褲子改變了原來的樣子,警官接著把範德旺的褲子向下拉去時,江小龍立即就驚呆了:範德旺的兩腿間,有一個很大的疤痕,腿間的男人物見沒有了,流血也已經停下,傷口上有一大片的血痂。


    警官把範德旺的褲子重新拉上之後,又把白布重新拉上。


    “你跟我來。”陳隊長對江小龍說這話時,特別交待了一下江小龍:“小心腳下。”


    腳下的地上,到處都是血跡,江小龍跟在陳隊長的後麵,小心的向更裏麵的廚房裏走去,直接走到了灶台的邊上。


    灶台上,放著一個大沙鍋,沙鍋已經被打開了,江小龍的眼睛向沙鍋裏看去時,一股作嘔的感覺立即從喉嚨裏向上湧來,他連忙把眼睛轉向了別處,江小龍用自己的右手去掐自己的喉管,才把作嘔的反應給止住了。


    那沙鍋裏,有大半鍋水,從範德旺身上割下來的東西,就扔在水裏,水裏有很多血,已經變成黑色了。


    江小龍轉身想走出房間時,忽然聞到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他閉上眼睛,又用鼻子仔細的聞了兩下,感覺更加的清晰了,他問陳隊長有沒有聞到怎麽不一樣的氣味,陳隊長吸了兩下鼻子,搖了搖頭。


    “你再聞一下。”江小龍又說。


    陳隊長又聞了一下,還是搖頭。江小龍說:“我聞到了一股檀香的氣味,品質很差的檀香氣味。”


    聽了江小龍的話,陳隊長又吸了兩下鼻子,還把眼睛閉上了,果然也聞到了檀香的味兒,隻是那味兒太淡,在這剛剛被火燒過的異味中,不好分辨出來。


    陳隊長把一個拿著相機正在拍照取證的警官叫了過來,問他有沒有聞到怎麽不一樣的氣味,那警官吸了吸鼻子,說除了被煙火燒出來的焦臭味,他沒能聞出別的味道來了。陳隊長不甘心,要他再聞,結果這位警官還是沒能聞出怎麽來。


    江小龍的眼睛看向灶台旁邊的一個小開關,發現那開關是閉合的,便走到屋子的門口,看到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樣,屋裏的電源總閘跳下來了。江小龍把電閘向上一推,電閘合上的瞬間又跳了下來,顯然是屋子裏的電線被火燒壞了,盡管這樣,江小龍還是從電閘邊上看到廚房的排風扇轉動了幾下。


    “江老板,你是不是又有怎麽新的發現?”陳隊長問江小龍。


    江小龍對陳隊長說房間裏起火之前,排風扇一直轉著,把屋子裏的氣味抽出去,而排風扇的出風管,是全單元共用的,出風口在樓頂,還高出樓頂不少,所以這屋子的左鄰右居都沒有發現這屋子裏有不尋常的地方。


    陳隊長點頭了,他也看到江小龍把電閘合上去時,廚房的排風扇轉動了幾下。


    江小龍走迴被火燒得不成樣子的床前,看到有一條電線從屋頂上垂下來,便問陳隊長這被火燒的床上,有沒有怎麽金屬物件,那個拿著相機拍照取證的警官,立即把一個不大的小吊扇從一邊取了過來,對江小龍說這東西是從火堆的灰燼裏發現的。


    那是一個很小的電風扇,這種電風扇因為又小又輕,一般不用專門的鐵線來吊著,直接吊在電源線上使用。


    江小龍問陳隊長,這個範德旺死了多久了?陳隊長對江小龍說,初步斷定是四到五天時間。


    送江小龍下樓時,陳隊長和江小龍一起進了他的警車裏,陳隊長問江小龍有關範德旺的情況,江小龍能說得上來的東西也有限,就把廠裏的保安隊長叫了過來,保安隊長對陳隊長說,和範德旺一起同住的冉振川,迴家過年還沒有來,他的爸爸病了,估計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迴廠上班,範德旺沒有迴老家過年,上個星期還在正常上班,這個星期的星期一開始,就沒有再上班了,也沒有請假,今天第六天。隊長以為他跳槽到別的工廠去上班去了,也沒在意,沒想到他忽然死了。


    一個年輕的女警官分別把江小龍和保安隊長的話記錄了下來,還認真的讓江小龍和保安隊長在上麵簽了字。


    “你有怎麽想法?”保安隊長和那個年輕的女警官離開之後,陳隊長問江小龍。


    想了想之後,江小龍對陳隊長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有所收獲,陳隊長想開動車子時,江小龍說不開警車,坐自己的車去就行了,陳隊長倒也不在意,和江小龍一起下了警車,走出防護帶外麵,上了江小龍的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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