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一個小姑娘一樣,放肆的大喊大叫,她的聲音引動了石室裏的燈光,於是燈光閃動的頻率更快了,整個石室裏,五顏六色的彩色光亮,跟著人聲,急速的跳動著。


    “我要到水裏去泡著。”好戲剛剛收鑼,女人就聲音嬌柔的說。男人說行,我抱著你一起去。女人不願意,說姐姐想抱著弟弟去。男人笑了,說我這麽高這麽大,你能抱得動麽?女人遲疑,但堅持要試一下,結果男人不幸言中,女人抱不動,但女人很開心,因為男人總是很聰明,雖然她抱不起他,但他迴饋於熱情,嘴兒手兒齊動,在她的心口上馳騁著,讓她感覺到開心,收獲著幸福的戰栗。


    男人又說要抱著女人到水裏去泡水,女人還是不幹,說她要騎著馬兒去,男人點頭答應,蹲下身子,讓女人坐到他的肩膀上後站起來,向前走。


    女人很高興,說自從和你這人好上之後,每次見麵我都被你欺壓著,現在我終於翻身了,也欺壓你一次。男人隻是笑,沒說話,雙手抱著從肩膀上垂下來的女人光滑長腿,走到水邊,蹲下身子,小心的把女人放下來。


    女人走入水裏去了,她走的地方水不深,隻沒到她的膝蓋,隻是她才在水裏走了三四步,就驚叫著退迴來了,嘴裏叫喊說水裏的魚咬人,男人感覺奇怪,把手伸到水裏去,果然看到水裏那些褐色的小魚,看到人進入水裏,就遊過來,用小嘴輕輕的啄著人的皮膚,不過它的嘴很小,嘴裏又沒有牙,咬著人的皮膚,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舒適,就好像有無數的小手在輕輕按摩一樣。


    看到男子走向水裏,在水裏舒服的斜著身體半躺了下去,女人終於再次鼓足了勇氣,向水裏走去,緊貼著男人,也斜躺在水裏。那些小小的褐色小魚又遊來了,啄女人的細嫩皮膚,女人終於感覺到這些小魚啄著,比請人按摩還要舒服,於是無限製的讓這些小魚兒啄著她全身的皮膚。


    “你知道這個石室叫什麽名字麽?”女人問男人,男人搖頭。


    “叫玫瑰心床。”女人迴答,還說當時老板向她推薦玫瑰心床時,她也沒多問,心裏暗想不就一個房間的名字麽?有多大的奇特之處?她自己的茶樓,以前就有一間包廂叫禦香茗,後來江小龍把包廂的名字改了,叫上清悟禪間。上清是誰?是玉皇大帝的前稱,她的茶樓都可以起名字上清悟禪間,想來這賓館的房間起一個玫瑰心床的名字又有怎麽奇怪。讓女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人家這名字,是按照實際來起的,和她茶樓裏那些空名頭的房間名字不一樣。


    女人嫌男人離她太遠了,於是翻身壓了過去,伏在男人的胸前,喁喁低語,一抬手一移腳間,總流露出纏綿的柔情,她說想抓一條魚來玩,要紅色的鯉魚,於是兩人不動了,看到身邊的那些鯉魚慢慢的遊近前來,有幾條鯉魚還張嘴來咬女人後背上的雪白肌膚。這時男人的右手忽然伸出,向前抓去,便抓住了一隻鯉魚,紅色的,和小孩子的手掌一樣大。男人要把鯉魚給女人拿,女人搖手說她拿不住,於是男人便繼續拿著,女人伸手去摸那紅紅的小鯉魚,小鯉魚不停的掙紮,還張著嘴,女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把一隻小指頭放進了鯉魚的小嘴裏,讓那小鯉魚輕輕的咬著,感覺很舒服,男人抬手,讓小鯉魚輕咬著女人的耳垂,惹得女人在那癢癢的感覺中直想笑,男人又讓鯉魚咬女人的心口,隻一下,女人就受不住了,拍飛男人手裏的鯉魚,瘋狂的向男人的身上擠壓掠奪,男人大驚,但女人不讓他說話,他也沒辦法。


    “這裏有很多衣服。”女人瘋狂完之後走出水麵,看到石牆上有一個不大的方形小洞,裏麵有很多的衣服,於是對男人叫喊了起來。


    男人走過來,看到果然是有很多的衣服,旁邊貼著一張紙,印著“此處的衣服已經消毒”字樣。


    女人從衣服堆裏翻出了一件白大褂,還有護士的小帽子,問男人她扮演一個小護士怎麽樣?男人笑說可以,女人又說那你扮演大壞人,大流氓,於是兩人就穿起衣服,在石室裏打打鬧鬧起來。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玩得最瘋最狂的一天,也是兩人玩得最高興的一天。


    元旦到了。


    若說新年第一天,華夏人認定的是春節。要說元旦是節日,多少有點勉強。但從陽曆來看,元旦也算是新一年的開始,雖然大多華夏人都不太重視元旦這個中不中洋不洋的節日,不過元旦大多數人都有假放,從這方麵講,元旦又確實是節日了。


    風扇廠和這裏所有的外資工廠一樣,曆來不重視員工們的業餘生活怎樣過,遇到節假日,最多也就放個假自由活動,但今年有些不一樣了,總管曾峙梅聽從了主管江小龍的建議,包了兩場電影讓大家看。


    一場在白天中午飯過後的時間裏,另一場在晚飯過後的時間裏,員工們聽了,無不雀躍,因為整個沙分鎮,就隻有風扇廠請員工看電影,別的工廠,有的連假都不放,隻是裝模作樣的發了一些加班費而已,還大言不慚的說因為要趕工,所以不放假。


    趕怎麽工?一年到頭三百六十五天,這些工廠有一天不趕工麽?沒有!天天趕工呢!可是從沒有哪一家工廠趕著多發點工資,沒放假的工廠裏的員工,有人滿腹的牢騷,也有人覺得這過節的日子都能賺錢,也是好事。放假有怎麽好?放假了沒有工錢。總之各家炒菜各家愛,說不清好與不好。


    江小龍白天沒有去看電影,曾峙梅去了,迴來後說全廠的人幾乎全部到齊,就差他這個大主管江小龍了,還說晚上的戰鬥片會更好看,讓江小龍不要錯過了。


    其實大家一起去看電影,可能更多的是彼此之間能增加一些了解,特別是和一些主管總管之間搞好關係,而像曾峙梅這樣的,則是更好的了解一下廠裏的員工,聽一聽員工們心裏怎麽想,對工廠有怎麽看法,如何才能讓大家更齊心,工作效率提得更高。


    到了晚上,工廠裏的員工一吃完晚飯就早早的到電影院裏去了,廠裏除了保安全部留守,再也沒看到一個人,江小龍感覺自己呆在這靜悄悄的廠裏沒有意思,也開車去了電影院。


    給風扇廠放的影片,是臨時加場的,時間比較早,為的是不讓電影院的正常營業受到影響。江小龍來到電影院的門口,看到的全是風扇廠的人,有幾個工友認出了他,便向他打招唿,江小龍一一點頭,但他不和這些打招唿的人說話,擔心這些人問他是如何幹上這主管時不好迴答。


    走進了電影院,江小龍看到廠裏的各個主管身邊都擠滿了人,總管曾峙梅的身邊,人更多。


    江小龍還看到了唐文蘭和石雲美,唐文蘭站在總管曾峙梅的身邊,幾乎和曾峙梅肩並肩的站著,石雲美站在管著她的行政辦公室的一個女管事身邊,正說著話呢。隻有少數的員工,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電影開場。


    眼睛看向最靠牆的一排坐位時,江小龍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子,坐在一張椅子上,臉上顯得很安靜,旁邊有幾個年青的男子,正想著各種辦法和她說話,但她不迴答,那些男子個個都臉上失落。


    這個女子,正是許木英。


    看到江小龍向許木英走來,幾個年青的男子像兔子看到老虎一樣的快速逃匿了,他們沒有一個不認識江小龍這個主管的,自然誰也不願意更不敢妨礙江小龍和某個美女說話了。


    “小龍哥,你來了?快在這裏坐。”看到江小龍向自己走來,許木英立即起身笑臉相迎,雙手拉著江小龍的一隻胳膊,要江小龍在她坐過的椅子上坐下,她則退到更裏麵一些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來了。


    許木英坐過的椅子上,留著一股暖暖的熱氣,江小龍一坐下就感覺到了。


    “人家和你說話呢,你怎麽不理睬人家。”江小龍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下後對許木英說。


    “他們總說一些醜話,很討厭。”許木英說著,輕聲的對江小龍說:“謝謝小龍哥那天送我生日禮物,也謝謝小龍哥讓人安排我到廠裏上班。”


    “謝怎麽呀?大家都是出來打工的,互相照顧一下應該的。”江小龍說著,又問許木英前些日子在車間裏掃地搞衛生好還是現在廠裏和大家一起上下班好?許木英說現在和大家一起上班好,江小龍本來想說石雲美不這樣想,她掃地工資高,所以她不想和大家一起上下班,現在她連車間裏的衛生工作也包攬下來了,工資差不多和主管一樣高,看到許木英正為入廠後的工作而高興,就沒說。


    “明天廠裏還有一天假呢,小龍哥準備去哪裏玩。”許木英低聲的問江小龍。聽到江小龍說還不知道,就對江小龍說我們一起到沙分公園去玩好不好?有這麽一個漂亮又年輕的姑娘陪著,江小龍當然樂意了,嘴裏立即說好,許木英心裏高興,又說明天吃完早餐之後她在廠門外的路邊等著江小龍,難得美女如此熱情,江小龍立即又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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