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龍的眼睛從李芳芳媽媽的臉上掃過時,臉上一驚,嘴裏說我江小龍怎麽就這麽倒黴?說著,瞪了李芳芳母親一眼,嘴裏哼了一聲問:“你後背上的那個肉瘡,是不是打算一直讓它長下去?然後一死百了?”


    李芳芳媽媽一驚,問江小龍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後背上長著一個肉瘡?江小龍瞪了她一眼,說少廢話,給四百快錢來,給你買藥去。李芳芳媽媽剛想說話,抬頭時猛的看到杜選那兇神惡殺一樣的瞪著自己,手兒竟然不聽話的伸到衣袋裏去掏錢,四百塊,遞給了杜選。


    杜選把錢遞給江小龍,但江小龍沒接,在口袋裏翻了一陣,筆倒是找到了,卻沒找到紙,便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塊錢紙幣,在紙幣上寫下了一行字,讓杜選跑步去藥店買,還說徐慧工作過的那個醫院大門外的藥店裏就有。


    杜選去了,跑去的,十來分鍾後跑了迴來,手裏拿著一支小藥膏,扔給了李芳芳的媽媽。


    “一天擦三次,趕快去醫院。”江小龍看到李芳芳的媽媽過藥膏了,嘴裏這樣說了一句,說完,和趙桂香、杜選一起上車走了。


    看著江小龍和趙桂香、杜選三人上車揚長而去,李芳芳的媽媽臉上一片苦1逼,心想這三人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唱的是哪一出?她心裏若知道江小龍想找她敲竹杠拿錢吃飯,不知道會不會暈倒,一頭栽到路邊的垃圾桶裏去。


    下了班之後,李芳芳的媽媽走進離圖書館不遠的一個小診所裏。


    “陳主任,你幫我看一看這支藥膏是哪一種藥。”李芳芳的媽媽一走進診所就對裏麵的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婦人說,這個被她稱為陳主任的老婦,的確是個主任醫師,還是學中醫的,醫術高明,退休二十年了,還在幹著,而且找她看病的人每天都很多。


    陳主任接過李芳芳媽媽手裏的小支藥膏之後,放到老花鏡下去看,一邊看一邊問李芳芳的媽媽這藥膏從哪裏來的。


    李芳芳媽媽不敢說實話,隻好說一個不怎麽熟悉的朋友送的,說擦了這藥膏之後,後背上的肉瘡就能好。陳主任說你後背上的瘡還沒好麽?我上次給你的藥你用了沒有?李芳芳忙說用了,,但一點起色也沒有,現在晚上睡覺都疼得有些難受了。


    陳主任沒繼續說話,昏花的老眼看了那支小藥膏許久之後,說上麵的字好像是飛洲某個國家的,她也不認識,不知道這是什麽藥。


    李芳芳媽媽臉上苦起來了,她感覺自己一定是被那個江小龍給騙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趙桂香趙老板,竟然和那江小龍混到了一起,做了他江小龍的幫兇,心裏的氣惱打不到一處來,她從陳主任的診所出來,便把手裏的藥膏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小龍哥,你讓我買的是什麽藥?小小的一支,竟然要四百塊錢?上麵那些字是哪個國家的文字?我連半個都認不出來。”上了車之後,杜選對自己給李芳芳媽媽當跑腿很是氣惱,嘴裏沒好氣的說。


    “那還是藥店,到了醫院裏,還要多出三到五十元。”江小龍口氣淡淡的說,對自己敲竹杠失敗很氣惱。


    “什麽藥這麽貴?都快趕上金子了。”趙桂香也說了一句。


    “是一種抗腫瘤藥物,很稀缺。”江小龍說著,忽然被趙桂香的金子兩個字說得心裏一動,他想到剛才從年輕女子那裏得到的那個小錦盒,便從衣服口袋裏拿了出來。放在手裏仔細的察看。


    坐在後座上的杜選也來了興趣,問江小龍錦盒裏是什麽東西。


    “我隻知道她的口袋裏有一個小錦盒,哪裏知道這小錦盒裏是什麽東西?”江小龍說著,把小錦盒遞了過去,讓杜選用鼻子聞,還問杜選聞到了什麽氣味來沒有。


    杜選聞了兩下,果然聞出來了,那小錦盒上,有一股濃重的氣味,江小龍問他是什麽氣味,他又說不出來。


    “你有沒有去過珠寶店?然後在珠寶店裏聞到一股氣味,和這小錦盒上的氣味一樣?”江小龍對杜選說。


    杜選搖頭,珠寶店他是去過,但裏麵是不是有一股氣味,和這小錦盒上的氣味一樣,他說不上來。趙桂香也來了興趣,聞了那錦盒一下,同樣也說不出子醜寅卯來。


    “你們的這些小腦子,就是隻會玩。除了玩之外,什麽也記不住。”江小龍批評兩人說。


    杜選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後腦勺,沒說話,但他很想知道那小錦盒裏裝的是什麽東西,江小龍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來了,問他很想知道這小錦盒裏是什麽東西是不是,杜選點頭,又問江小龍那小錦盒裏是什麽東西。


    江小龍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這小錦盒裏是什麽東西,但從剛才那年輕姑娘的表情來判斷,應該是個好東西。


    “快打開來看看嘛。”杜選忍不住,又說了剛才說過的話。


    這裏就三個人了,江小龍倒也隨便,點了點頭之後,把那小錦盒打開。


    杜選的眼睛立即就直了,嘴裏叫嚷:“好大的一隻金戒指!”


    趙桂香也停下了車子,把江小龍手裏的錦盒接了過來,睜大雙眼看著小錦盒裏的男式金戒指。那是一枚十分碩大的金戒指,閃著金黃色的亮光。


    看到杜選的臉上表情不對,江小龍瞪了他一眼:“幹什麽?”


    “小龍哥,這東西我在金店裏看過,兩千多元呢!我們……”


    “你想把這東西給人家還迴去?”江小龍立即拍了一下杜選的腦殼說:“你腦子進水了?你沒看出來剛才那兩個女人一身的高貴麽?你讓我把這東西還迴去,不是存心讓人家走黴運麽?”


    “什麽?這東西是你們剛才用看相算命的手法哐來的?”趙桂香一聽就氣惱的對江小龍說:“你玩看相算命,炫耀一下自己的豐富知識也就行了,怎麽可以拿人家這麽貴重的東西呢?”


    江小龍一聽趙桂香的話立即就笑了,嘴裏對趙桂香說:“這東西,的確是價錢不菲,但剛才給那兩個女人看相,我不收這樣的禮金,就打不動她們的心!特別是那個年輕女子的心,那女子的心一旦被打動,就決不是普普通通的事了,她幹起事來,便會幹勁十足,不顧一切的向前衝,這種氣度,當然會成功,決不是她平時那猶豫不決的心態所能比的,她會獲得多大的成功和利潤,我們無法想象。現在我們若把這東西給她送迴去,她就會失去剛剛得到的所有勇氣,那不是害她麽?”


    “你這家夥,總是能把方的說成圓的,而且理由充分。”趙桂香說著,又開動了車子。


    “這東西有點不對版,它要是個女款該多好,我可以送給趙老板做個定情戒指。”江小龍一邊把戒指收迴衣袋裏,一邊說,惹得趙桂香立即就瞪眼睛:“讓它變成女款還不容易?隨便找個金匠打一下不就行了麽?你就是會說好聽的。”


    江小龍的嘴裏嗬嗬的笑著沒說話。


    不管怎樣,這枚貴重的金戒指,是個很意外的收獲,剛才江小龍在趙桂香那裏沒能獲得預期的成功,又沒能在李芳芳母親那裏敲好竹杠的失意感一掃而光,高高興興的和趙桂香、杜選一起吃飯去了。


    讓杜選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江小龍又早早的向趙桂香的家口而去了,當然還是去算命看相,好在他早早的就來了,不然江小龍又要自己先走了。


    小旅館離趙桂香的家不算很遠,兩人是坐著公交車去的,但讓杜選沒想到的是離趙桂香的家還有兩個公車站江小龍就下車來了。


    來到路邊的一個小電話亭旁邊,江小龍掏出了十塊錢遞給電話亭裏賣報的中年婦女說阿姨,還和昨天一樣,看到城管來了就給我打電話。


    中年婦女搖手說你昨天給了十塊了,今天就不用給了,你擺個小攤子掙錢,也不容易,我看到城管來了,就給你打電話就是了。


    杜選差點笑出聲來:怪不得昨天城管還沒有來到江小龍就收攤,原來是這個女人向他的大哥1大打了電話,而他又把大哥1大調成了靜音加震動,所以誰也不知道,江小龍這家夥,擺個算命攤子都用上高科技了。


    和杜選所料想的一樣,公交車來到趙桂香的門前時,江小龍沒有下車,而是坐過了兩站後,下車要另一個女人看到城管來了就給他打電話……


    整個早上,江小龍算命看相都沒有像昨天那麽積極,中午時,他卻又忽然雙眼放光有精神了,杜選順著江小龍的目光看去時,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在路邊停下車後從車子裏走出來了。


    中年男子正是趙桂香的父親趙廷新。


    杜選知道自己該幹什麽了,不等江小龍開口,便小跑了過去,輕而易起的就把趙桂香的父親拉到了江小龍的麵前來了。


    眉頭緊皺了一下,趙廷新嘴裏沒有好氣的對江小龍哼了一聲:“怎麽?連算命看相這種行當也幹起來了?”


    “現在沒有活幹,隨便找個行當找碗飯吃而已。”江小龍沒把趙廷新的鄙視看在眼裏,口氣淡淡的說道。


    趙桂香是趙桂香,趙廷新是趙廷新,杜選把趙桂香看得很重,並不代表他把趙廷新也看得很重,特別是得知趙廷新給了江小龍五萬元後要把江小龍掃地出門,不允許江小龍再去趙家,杜選就不再把他趙廷新當成一迴事了,聽到趙廷新的嘴裏滿是對江小龍的不屑,心裏早就氣惱得不行,但江小龍沒有生氣,他也不好把生氣的樣子寫在臉上,嘴裏笑著對趙廷新說:“趙老板,小龍哥是太上老君的第一百零八代親傳弟子,我是太上老君的第一百零九代親傳弟子,本事可不是吹出來的,不信你試一試就知道我的話不假了。”


    “是麽?”趙廷新依然十分不屑的的看著江小龍和杜選,嘴裏不經意的說這樣說來,我也該算算命看看相?


    杜選豎起了大拇指說趙老板真是有眼光。


    “那就算吧,算對了,酬金我不會少你們的。”趙廷新滿不在乎的說。


    “這樣吧。”江小龍倒也不生氣,對趙廷新說:“你寫一個字,我用字給你測算,保證能測準。”一邊說著,還一邊拿出了筆和紙遞給趙廷新。


    趙廷新接過江小龍遞過來的紙,想也沒想,便寫了一個財字,給江小龍遞了迴去。


    眼睛看了那財字一眼,江小龍的眉頭皺了一下說:“看來趙老板最近處境不太妙啊!你看這個財字,前麵的目是眼睛的意思,眼睛下麵,是一個八字,說明這對眼睛對趙老板你看不順眼,對你皺眉頭了,所以眉毛皺成了一個八字眉,再看後麵的這個才字,不好的兆頭更加的明顯了,這個才字,說明對趙老板你皺眉頭的人,是個很有才氣很有本字的人,而且這個人手眼通天,手上還拿著一把尖刀,指向了你,可以說趙老板你現在的財運不但非常的差,而且有一個手腕通天的人,正準備向你動刀子,你的下場,將會很慘,你注定明年在生意場上大跌跟頭,從此再無出頭之日。”


    趙廷新一聽江小龍的話,立即頭也不迴的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杜選跑了上去,拉住趙廷新的手,不讓他走,嘴裏不客氣的說:“趙老板,這測字也測完了,你還沒給禮金呢,怎麽就走了呢?這多影響你的老板身份啊!”


    趙廷新生氣,掏出錢包,拿出一百塊錢要扔到杜選的手裏,又感覺不妥,於是改成了五十元,扔到杜選的手裏說:“你去告訴那個江小龍,讓他沒事少打聽我的事,就他那小腦袋,能有幾斤幾兩?別自找沒趣。”


    杜選晃了一下手裏的五十塊錢,沒好氣的迴敬了趙廷新一句:“就你這種驢肝肺,小龍哥還打聽你的事?你還是少做夢吧,你這滿臉的衰氣,連我都看出你成倒黴蛋了,就你這五十塊錢的主還想讓小龍哥打聽你的事,你別做夢了。”


    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對趙廷新要氣絕要上吊這種事,連看也不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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