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不久的三個hn人,慢慢的和大家熟悉起來了,江小龍和他們交談,才知道他們去過全國的很多地方,雖然做的都是建築工,但走的地方多了,知識也就豐富起來了,江小龍從他們的嘴裏,聽到了一些從未聽說過的地方,其中江小龍最想聽他們說的是東廣的深圳,那是一個經濟特區,是一個經濟飛速發展的地方,江小龍以前隻在書上或者收音機裏聽說過,現在從三人的嘴裏聽來,更為清晰。三人還說了東廣的很多地方,說那些地方也是遍地黃金,聽得大家心裏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三個hn人做工一點也不賴,羅月煙心裏喜歡他們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但他不喜歡三個hn人大談東廣的事,感覺三人總這樣,過完年就沒人願意繼續跟他羅月煙幹了,但不喜歡歸不喜歡,人家想聊些怎麽,他也管不了,到最後,他感覺這樣下去不行,非壞事不可,於是讓趙桂香把三人帶迴去了。至於工錢,倒是一分也不少給。


    趙桂香也感覺自己把這三個hn人帶到這裏來不合適,於是讓他們從哪裏來迴哪裏去了,可憐他們三人,離開工地之後都不知道老板為什麽忽然讓他們走。但東廣兩個字,已經悄悄的在江小龍的心裏烙下了印記。


    那是一個早上,江小龍剛好把肩頭上挑的火磚放下後下山,一個身穿漂亮衣裙的姑娘出現在他的麵前了,正是多日不見的徐慧。


    一見麵,徐慧就把手裏的一個小本子遞給了江小龍,那是一本借書證,圖書館的借書證,江小龍接過來時,心裏高興極了,他沒有想到徐慧這姑娘還真能幫他弄來了一本借書證,對徐慧是謝了又謝。


    “別說好聽的了,來點實際的,比如晚上到我那裏一起共進晚餐怎麽樣?”徐慧心裏高興,嘴在笑兩隻眼睛也在笑,上次江小龍放假,陪了她兩天,那兩天時間,就如同神仙日子,她每一想起來就小肚子不聽使喚的微顫著,隻是江小龍這家夥不好管,那兩天之後,就沒有再去找她,讓她望穿了雙眼,現在有這麽好的機會,徐慧不想便宜了江小龍。


    “還是等我發了工錢之後請你吃好東西吧,這幾天幹活累得雙腳都走不動了。”江小龍苦著臉說。


    徐慧知道江小龍在敷衍她,不想再到她的宿舍去了,說實話,她心裏也不想再和江小龍攪到一起,但每一次想起江小龍的樣子,她的心兒就砰砰的急跳起來,自己管不住自己,就像現在一樣,這小小的借書證一到手,她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無非是想見上江小龍一麵。


    徐慧走開時,心情低落,她告訴江小龍,以後有事就去找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一樣看,江小龍點頭答應了。


    下午,換了一身新衣的江小龍又來到了圖書館,他雖然還清楚的記得李芳芳的媽媽,圖書館的管理員,但人家早就把他忘記了,沒正眼看他。


    第一次來到圖書館,江小龍也不知道怎樣借閱館裏的藏書,就跟在別人的身後,隨便拿了一本書到管理處登記之後,看了起來,也知道這圖書館的書該怎樣借閱和歸還了,比借書證後麵的說明更詳盡。


    寬敞的圖書館裏,也沒幾個人在看書,很多凳子的上麵都沾滿了灰塵,江小龍心裏感覺可惜,他不知道外麵是不是有人像幾天前的自己一樣,想進來但進不來,而能進來的,又不願意進來,搞得這圖書館裏的凳子上都沾滿灰塵了。


    在圖書館裏看書,如果不把書帶離圖書館,是不用交費的,這點江小龍很喜歡,但讓江小龍不喜歡的是,圖書館裏的很多書,都像老古董,很多年前的出版物了,最新一年出版的,幾乎一本也沒有,這一點,剛好和書店相反,書店裏,所有的書都是最新出版的。好在這裏書籍的種類很多很齊全,又有供讀者閱讀用的桌椅,所以江小龍的心裏還是很喜歡這個圖書館。


    接下來的幾天裏,江小龍每天挑完磚後,就天天泡在圖書館裏,直到圖書館關門前才迴到工棚裏睡下。


    幾天之後,江小龍的心裏有些想那些書店了,便又一家一家的去看書,雖然沒有椅子坐,但書店裏的書更新更讓他喜歡,至於站著這個事,他沒太在意。


    有人在後背輕拍了一下江小龍的肩膀,把看書正入迷的江小龍嚇了一跳,他迴過身去,看到一個穿連衣裙的漂亮姑娘,臉蛋胚子漂亮,迷人的嘴唇有些厚,讓人總想多看上幾眼,兩隻眼睛,像兩汪秋水,清澈見底,前胸高高的聳立,微彎的細腰纖長,下部圓圓的向上翹起,雙腿又直又長,小嘴兒正對著他笑。


    是李芳芳。


    這些天來,江小龍把李芳芳都給忘記了,把李芳芳在這家書店當營業員的事,也給忘記了,現在看到這麽一個漂亮的美人兒站在那裏對自己笑,江小龍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江小龍,你好多天沒來看書了,是不是在躲著我?”李芳芳看到江小龍望著她的一張漂亮臉蛋看,心裏高興的說。


    江小龍想說這些天我一直在離公園不遠的那一家圖書館呆著,但他想到那圖書館的管理員是李芳芳的媽媽,便改口說沒有的事,我一直天天在泡書店。李芳芳說江小龍騙人,接著又說她五點鍾下班,到時請江小龍一起吃晚飯。


    “你請我吃晚飯?”江小龍很意外,忙問李芳芳為什麽,李芳芳說前些天你不是請我吃過螺絲粉麽?現在該輪到我請你吃晚飯了,說著,又是一臉的笑意,甜甜的。


    經李芳芳這麽一說,江小龍才想起那天晚上李芳芳被杜選三人騷擾的事情來,笑著對李芳芳說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記了,你還提它幹什麽,吃飯的事,就免了,想想以後我到這書店裏來看書,有個認識的營業員,我的心裏也就滿足了。李芳芳卻說不行,非要請江小龍吃個飯不可,說著,還伸出手來,搖著江小龍的一隻手,像個向哥哥撒嬌的小妹妹,引來旁邊的幾個看書人抬頭來看著兩人。江小龍無奈,隻好答應李芳芳說一會兒等李芳芳下了班,自己一定去,李芳芳這才高高興興的走了。


    又過了沒多久,李芳芳來了,她對江小龍說她已經下班了,江小龍隻好放下手裏的書,和李芳芳一起走出書店的門口,向書店後麵的一條小巷子裏走去。那巷子裏,就有很多小吃店。


    李芳芳拉過江小龍的一隻手臂挽著,歪過臉,問那天晚上江小龍是如何把那三個混蛋打跑的,江小龍笑了笑,說那三個人是自己跑的。李芳芳當然不信了,還說自己悄悄的返迴來的時候,看到三人中的兩人正對著小河又跪又拜,看到江小龍還是不想說打架的事情,李芳芳便不再問了,走到一家燈光有些幽暗的小店門口時對江小龍說,這家的蛋炒飯很好吃,我們就吃蛋炒飯好不好?江小龍心想這李芳芳雖然是一名營業員,但月工資都沒自己高,能請自己吃蛋炒飯就已經很不錯了,便沒多說話,點頭答應了。


    小吃店裏隻有兩對小情侶在吃東西,李芳芳點了兩份蛋炒飯,兩人便在一張小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這種小店,顯然是專門為成雙成對的年輕男女設計的,吃飯用的桌子很小,靠著矮木牆,一張桌子隻能坐兩人,一邊一個,麵對著麵,桌子上麵還蓋著桌布,很幹淨。桌子和椅子全都是固定在地上的,兩人一坐下去,四條腿就交疊到了一起。江小龍還注意到李芳芳一坐下,就把雙腿伸了過來,一左一右,把自己的雙腿纏在了中間。他忽然明白了,這個李芳芳不是隨意把自己帶到這裏來的,她早就看好了這小店裏的氛圍,故意把自己帶到這裏來。江小龍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了那個圖書館理員的胖臉,心裏一股邪氣向上竄動了起來。他看了一下李芳芳的臉,發現李芳芳臉兒正羞紅著,估計是伸出雙腿來纏自己的雙腿不習慣吧。


    想了一下,江小龍看著李芳芳說我看你的樣子,沒到十八歲吧?我就奇怪了,書店怎麽會收你這種年紀這麽小的童工?那是公家的書店啊!李芳芳的臉兒更紅了,說她已經十八歲兩個月了,不是童工。江小龍又問她什麽時候到書店上班的,李芳芳說去年三月份,江小龍又說那也就是說你到書店工作一年多了,剛到書店工作的時候,沒到十八歲,對吧?


    李芳芳點頭,說她的媽媽找關係,把她的身份證改大了一年,去年她姑媽從書店退休,她就去頂替姑媽的班,在書店上班了。


    真是蛇有蛇路鼠有鼠路,田雞一躍跳三步,你媽真有本事。江小龍說。


    江小龍看到李芳芳緊張,便知道那天晚上為什麽會被杜選三人明目張膽的在大街上追趕著了,換成別的女子,就杜選那樣的人,都不夠塞牙縫的。末了又說自己比李芳芳大三個月。


    聽了江小龍的話,李芳芳平靜下來了不少,嘴裏說她早猜到江小龍沒大她多少,果然猜中了。江小龍不想讓李芳芳這麽快就輕鬆下來,嘴裏質問李芳芳第幾次到這裏來吃蛋炒飯了?交過幾個男朋友了?


    李芳芳有些慌神,說以前父母管自己很嚴,哪裏會有過男朋友?到這裏來吃蛋炒飯,自己也是第一次。


    看到李芳芳迴答自己這些話時,人很緊張,江小龍心裏滿意,左手從桌布下伸了出去,放到李芳芳的右膝蓋上,輕輕的撫摸著,長長的桌布蓋住了兩人的膝蓋,也蓋住了江小龍的手,這個小動作,除了兩人之外,誰也不知道。


    李芳芳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抬臉看去時,江小龍看到李芳芳的臉兒已經紅到了脖子上。他不管,手兒放肆的在李芳芳的右膝蓋摩挲了,李芳芳的腿兒不停的顫抖著,但她沒有把雙腿收迴去,也沒有說話。十秒鍾後,江小龍才移開手,心裏算是知道這小妮子心裏想著怎麽了:她想和自己好哩,像她這麽膽小的人,若不是想和自己好,早就把雙腿收迴去了。


    把手兒移開後,江小龍看到李芳芳臉上的羞紅慢慢的退去,一雙大眼睛,也敢望向自己了。


    後麵傳來了腳步聲,服務員把兩人要的蛋炒飯端了上來便走開去。兩人開始吃飯,江小龍的大手又伸了出去,這次他摩挲的地方,是膝蓋還上去一些,那地方,滑滑暖暖的,江小龍喜歡,他的手兒慢慢向前推進時,李芳芳受不了,伸手悄悄的把江小龍的手兒推開,江小龍不肯,她就用力推,臉兒比剛才更紅了,拿著勺子的另一隻手兒在顫抖。


    堅持了五秒鍾,江小龍把手收迴去了,埋頭吃飯,李芳芳有些擔心起來,低聲的對江小龍解釋說,你的手放在我的腿上,我嘴裏的飯咽不下去。江小龍沒迴答,李芳芳又說一會兒飯吃完了,讓你把手放我腿上。江小龍還是不說話。李芳芳隻好伸出手去,把江小龍的手兒從桌布下輕拉了過來,放到腿上,又擔心旁邊的人會看到江小龍的手在她的裙子裏動,人向前移了一些,又拉了拉裙子和桌布,確認別人不可能看得到了,小手兒哆嗦的吃起飯來,隻是那些飯,總是不聽話的卡在她的喉嚨裏,她不得不盡可能的吃小口一些,以防被噎著,又看了四周一眼,發現除了江小龍在看她,沒有人在注意她臉紅,心裏更加放心了一些,嘴裏對江小龍說,吃完飯還要請江小龍看電影,看到江小龍點頭了,她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來,心裏別說有多麽開心了。


    這一餐飯,兩人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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