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禿拚命蹬著,心裏在想:多好的女子啊!短短的相處竟這樣知冷知熱,善解人意自待不說,一雙溫柔明亮的大眼睛就足以說明了一切。騎著騎著,他不由得迴頭看看。阿芳還是沒有言語,隻是將他的腰攬得更緊了。

    兩人很快就進了村。因為剛剛下過雨,地裏又沒有農活,所以大多數男人都聚在樂施好客的村民家裏,玩撲克,打大a,借此消遣閑餘的時間。婆姨們則東家長,西家短的津津樂道著,這大概是她們永遠熱衷的話題吧。

    剛到胡同口,他們倆如同怪物一樣,人們的眼光“齊刷刷”向這邊射來。這倒並不是二禿滿身的汙泥吸引了街坊鄰居,根本原因在於車後座上花骨朵般的女子。對於這個窮鄉僻壤的農村來說,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很多人家的女子遠嫁到外村,甚至有些女子為了逃脫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找人托關係跑到城裏,開始了打工生涯。這樣一來,村裏適婚年齡的女子越來越少。

    現在,二禿這個光棍漢子居然破天荒帶迴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能不讓這些鄉裏鄉親刮目相看嗎?此時此刻,不由得讓我們想起了《漢樂府》中:“耕者忘其犁,鋤者忘其鋤。來歸相怨怒,但坐觀羅敷”這樣幾句誇張的詩文。村裏人看阿芳的舉止言情有過而無不及 。婆姨們“抑揚頓挫”的說笑聲戛然而止,眼光“齊刷刷”地落在這一對男女身上。男人們則紛紛伸長脖子,用一雙雙搜尋的眼睛望著這位“從天而降”的美女,仿佛要從外來妹身上攫取到什麽似的。

    “你小子豔福不淺,快下來給大哥介紹一下你的情妹妹!”一位年紀約四十左右的漢子走過來說道。二禿側過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本村至今沒有成家的劉二虎。男人都有一種虛榮感,二禿當然也不例外。他沒有吱聲,猛地蹬了一下,自行車“嗖”的一下躥出老遠。左扭右拐了幾下,恰好停在大門口。二禿一手推著自行車,騰出另隻手,用鑰匙打開了鎖子。用力一推,門開了。

    二禿趕緊把自行車停在院子裏,然後跑過來攙扶著阿芳向屋裏走去。看著他關切的眼神,阿芳心裏熱哄哄的。

    兩人來到屋裏。眼前的情形可想而知——一個光棍男人哪有心思鼓搗這些?阿芳一點也不嫌棄,拾掇整理起來。二禿上前急忙阻攔說:“阿芳,別弄了,我已經習慣了,還是包紮一下你的傷口要緊!”“我已經沒事了。”阿芳輕描淡寫的說道。二禿驚訝的問道:“真的嗎?”“不信,你看!”阿芳說話的工夫,就勢露出腿部受傷的部位。二禿蹲在地上仔細看了一下,確實已經止住了血,而且隻是劃破了皮。

    這個男人站起來,不解地問道:“剛才在路上,你怎麽疼得那麽厲害?”二禿這一句問話,阿芳經不住笑了起來。“笑啥呢?人家是關心你!”二禿認真地說。阿芳馬上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考驗你是不是真心疼我愛我,所以裝出衣服疼痛的樣子。”“啊!原來是這樣!”二禿一副釋然的樣子說道。

    “張哥,你是真心喜歡我嗎?”阿芳撲閃著一對大眼問道。

    “當然。,我恨不得把你吃了!”二禿不假思索地說。

    “那想吃就吃吧!”阿芳說。二禿看著阿芳鼓勵的眼神,一下子將阿芳摟在懷裏,厚實的嘴唇重重地壓在溫熱濕潤的香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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