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透風的牆——劉美在外麵的“風光事”最終還是讓大家夥知道了。

    原來,劉美跟著李麗在外麵做生意——其實是販賣人口。她憑著自己的姿色以及能說會道的一張嘴,很快像滾雪球一樣,錢越掙越多,膽子也越來越大。可是,天算不如人算——她在盤算別人的同時,做夢也沒有想到:別人也正在打著她的主意。

    生意場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尤其幹販賣人口這個行當,用村裏人的話說:那都是些“人精”。劉美隨著買賣的壯大——跑的地方逐漸增多,很需要一個幫手——李麗已經和她散夥了。為此,她一邊忙聯係生意,一邊物色同行中的能人從而更好的加入到自己的“行列”。

    這天晚上,她一個人正在飯館吃飯,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男子四下裏看看,感覺沒有人在意他,便徑自來到她的麵前。劉美正低著頭一邊喝麵,一邊考慮手裏的“貨”(一個五歲男孩)該不該出手。她猛地一抬頭,麵對這個高大的男子,心裏哆嗦了一下。她立即想:他是誰?幹什麽的?莫非認識我?難道······她還在繼續想著,中年男子摘下眼鏡,隨即搭訕的說道:“你好,可以坐下來談談嗎?”劉美仔細打量起這位“不速之客”——棱角分明的臉廓給人一種帥氣的形象。瞅著男子高大的身材,劉美一副正兒八經地樣子說道:“那就隨你的便!”男子坐在了劉美的對麵。劉梅在外麵闖蕩幾年,場麵上應付客套話,她也很在行。不大一會兒,兩人便談在了一起。

    倆人很投緣,彼此還有一種相知恨晚的感覺。劉美要了一瓶酒,她們邊喝邊聊,不知不覺已是深夜時分。

    劉美望著外麵霓虹燈閃爍著纏綿的夜晚,不由得感慨起來。自己一個人整天提心吊膽的做“生意”,飲食湊合著,就連一天的充足休息也沒有得到。想到這裏,劉美禁不住讓自己的身心得到了徹底的放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劉美慵懶地靠在背倚上,醉眼朦朧的看著這個男子。此情此景,她們倆像熱戀中的青年男女一樣,在男子的攙扶下,坐上車迴到了自己的住處。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對孤男寡女,順理成章地在床上倒在了一起······

    從此之後,兩人便同居了。他們整天成雙出對的在一起,儼然一對夫妻似的。劉美看著自己錢也掙夠了,身心還得到了滿足,覺得太幸福了。當身邊的男人熟睡之後,她禁不住想起張一表,懷念在一起那段難忘的日子。遺憾的是一表已經去世了,歡娛的時光是多磨短暫啊!

    而眼前的男人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令她捉摸不透。不像張一表時時給她以安全和幸福感。

    她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一天晚上,她做完一筆交易後,興衝衝地往迴趕,準備給身邊的男人一個驚喜。進得家門,眼前一切景象讓她呆呆地站在那裏:櫃子裏的衣服扔得滿地都是,床單掀在一邊,一副狼藉斑斑的景象。她一下子意識到:一定遭賊洗劫了!“哎喲”她喊了一聲——想起了櫃中存放的錢。緊走幾步來到衣櫃麵前,仔細尋找起來。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自己冒著危險掙來的錢。她來到床邊正打算繼續尋找,忽然看見床上有一張字條。她趕忙拿起來看著:大美人,你一定很生氣吧——賠了夫人又折兵!錢是我拿的,昧心錢借我花花吧。你敢報警嗎,人販子!劉美氣得罵道:“大騙子,你不得好死。”她罵著罵著,竟嚎啕大哭起來。哭了一會兒,慢慢止住了悲聲。她不由得恨起自己來:這麽傻,連人家來路都不知道,居然住在了一起。想想自己那些日子裏,頂著烈日在一個不知名的村莊裏,為了手中的一個小男孩能夠賣一個好價錢,曾經跑了無數次······到頭來卻被自己糊塗一時的做法,等於白白送給了別人。

    她本來計劃做完最後一樁買賣就洗手不幹了。可如今手裏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第二天,她強掙紮著起了床,再次幹起了老本行。時間過了一個多月,自己的腰包也慢慢鼓了起來。沒有幾天,她迴到從村裏,就被公安局逮捕了。人們知道後,個個破口大罵。其中麻雀幸災樂禍地說:“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勾引野男人,販賣小孩,結果被人家算計了。活該!這次去了監獄好好反省反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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