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表不僅得到了花容月貌的女人,而且在短短的時間內認了個幹兒子。這種美事讓他在迴家的路上興奮不已。他暗想:利用幹兒子做幌子,還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往於劉美家中,“最高境界”是長時間纏纏綿綿在一起。家裏呢?由田舒照顧我的飲食起居,在外麵,劉美可以給予自己身心的享受。“神遊”了一番,他不由得飄飄然了。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際,治保主任張虎和村長劉憨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看著二人慌裏慌張的神色,他知道一定遇到了麻煩事。立即迎上去張口就問:“出了什麽事?至於這麽緊張嗎?”劉憨摸了摸額頭的汗,咽口唾沫才說:“不好了!王書記和村民李順在地裏爭吵起來了。誰勸也不管用。”張一表聽說王權貴是當事人,馬上一改關心的態度說:“民事糾紛由你們倆處理,我作為會計隻能是鞭長莫及啊!”張虎看著他淡然的神情立刻說道:“在王書記麵前,你說話最管用!”說話的工夫,拽上張一表就走,村長劉憨在後麵緊緊相隨著。

    原來,今年春天幹旱,老天爺“不體恤民情”——沒有灑一丁點雨,皸裂的土地實在播不進去仔種,必須先行灌溉。大多數地片已經澆灌了,隻留下交不起水費的幾家農戶,幹涸的土地還在焦渴的等待著。在暖春陽光的照射下,白花花的土地使人的眼睛不由得幹澀,一種難以形容的旱渴痛苦活生生擺在了農民的麵前。

    李順今年手頭緊,備齊種子化肥就再也拿不出澆地的水費了。看著左鄰右舍的土地已經開始修整,自己卻還沒有澆灌,心裏有點上火。幾次三番請求王書記緩一緩——秋後算賬。幾乎磨破嘴皮子也沒有商量的餘地——領導口口聲聲說:“先交錢,後澆地,否則的話,沒門!”

    今天早上,眼看嘩嘩的井水從自家地前流過,李順幹瞪眼沒有辦法。看著無法下種的田地,他心一橫:今天我就豁出去了!李順拿起鐵鍬就開始了挖渠。清淩淩的井水馬上流入自家的地裏。

    大約一根煙的工夫,王權貴大搖大擺的趕了過來,後麵還跟一個“看家護院”的老頭。他走到近前,雙手插腰大聲吼道:“他媽的,你小子吃了熊心吞了豹膽,竟敢私自挖渠?找死啊!馬上把口子給老子堵住!”李順看著他頤指氣使的樣子,沒有說話,反而把口子挖得更大了。王權貴一下子火冒三丈,向前一步,兩手用力把李順推進了水渠。雖說是陽春時節,但深井抽上來的水卻冰涼得很。李順嗆了一口水,撲騰了幾下,用力趴了上來。二話沒說,掄起鐵鍬照王權貴的腦袋劈了過去。老頭見勢不妙,急忙上來招架。王權貴躲過去了,老頭的小腿卻不偏不倚地挨了“一家夥”。“看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時圍觀的村民已經陸續趕到,幾個好心人紛紛上前攔住了李順。他隻得放下手中的鐵鍬。王權貴看見村民越來越多,馬上對著鄉親們大聲地說道:“鄉親們,李順澆地不掏錢,私挖渠道,用鍬砍人,你們說這種刁民該不該整治?”李順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說:“別聽他一派胡言,大家夥想過沒有?王權貴憑啥,村裏澆地的水費全裝進自己的腰包裏?是我們大家把他養肥了,我欠幾天水費都不肯讓我澆,他憑球了?”李順就在說話的時候,王權貴從別人手裏取過鐵鍬,開始堵著水口。李順見勢,用鐵鍬往開挖。就這樣,倆人站在水渠邊“你來我往“地挖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裏“麻雀”早已跑迴村通知治保主任張虎去了。治保主任聞訊急忙喊上村長劉憨和會計張一表趕了過來。

    王權貴看到村支部他們三人,搶先一步說道:“李順擾亂社會治安,拒交水費,私自挖渠灌溉,還砍傷他人。張虎你看著辦吧!”他好像在提醒村支部的幾位領導,還不趕快收拾他?李順大聲罵道:“你王權貴獨吞水費難道合法嗎?”其實,人人心裏跟明鏡似的:機井的水費王權貴差不多獨吞了,至於電費等其他費用,隻是象征性地上繳財政一點。這個明擺的“賺錢買賣”,就連村幹部也知道,可拿王權貴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是“一把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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