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將紫月給撞倒了,“飛老板,不好了,二少爺的馬被人毒死了,而且還有人在馬上寫了字……”


    “誰這麽大膽敢毒死本少爺的馬?”耀月目光一冷,眸子裏一片的幽冷,事情真的如他所料,一處接著一處,看樣子,今天這事還真的和晴月脫不了關係。


    “不知道……二少爺的馬我們一直都是精細伺候著,沒有想到突然間口吐白沫,就……去……而且,有人還用紅色的顏料在馬的身上留下了字……”


    “留下了什麽字?”耀月冷喝一聲。


    那個下人本來就害怕耀月,被他這麽一喝,渾身像篩糠一樣,說出一個字都艱難,“小的不敢說……”


    “真是一群蠢豬……”耀月狠狠的罵了一句,就朝著房間外走去,他想立刻去看自己的馬上到底被留了什麽字。


    飛鳳自然是忙不迭的跟過去了。


    紫月頓時解脫了,幸好耀月的馬死的及時,要不然自己今天非穿幫不可,到時候怎麽跟冷夜風交代?難道跟他說因為自己一時貪玩,就被耀月看穿身份嗎?


    紫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就算是再像消金樓的丫頭也不可能再堂堂正正的從正門走出去了,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婢女,自然是所有的女人都不會放過了……


    紅唇微微一撇,身影一閃,用淩波虛步直接從窗口跳了下去……這時候因為三樓是出事地點,很多消金樓的下人在這裏來來往往的,突然間看見一個丫頭從窗口跳了下去,嚇了一大跳,可是等他們到窗口處往下看的時候,才發現並沒有什麽丫頭的屍體……三樓頓時又喧鬧一片,有人已經快速的向飛鳳報信去了。


    紫月在不遠處的大街上冷冷的望著看上去紙醉金迷的消金樓,唇角邊露出一抹嘲諷的輕笑,如果不是知道耀月也是修士的話,她也一定會在耀月的身上使些障眼法,讓他也以為自己得了花柳病,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荒yin無道……


    再仔細一想,耀月的馬突然間被人給毒死,也應該是他自己的報應吧,一定是他平日裏作惡多端,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定有仇人拿他的馬來出氣了恰好幫她解了圍。


    耀月,我要你以後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唇角邊的笑意更深了,不過瞳眸裏的冷意也更濃了,她俏然的一轉身,纖細的身姿邁著嫋嫋的蓮步而去,裙擺上的鈴鐺在安靜的夜晚裏發出清脆的聲響,傳得很遠……


    一陣夜風吹來,撩起她的裙擺,裙角飛揚,俏麗的臉頰在月光的籠罩下有一層淡淡的光暈,那明眸,如星光一樣閃耀著……


    一雙眼睛躲在幕後,看見這麽驚豔的一抹,唇角邊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彎弧……


    明明是月朗星稀的好天氣,不知道怎麽的居然起霧了,霧氣慢慢的升騰而起,將天空中的月光和星光都給遮住了,天地間頓時沉靜在一片黑暗之中。


    離開消金樓的那條街道以後,所到之處連一盞燈都沒有,這時已經是三更天了,從遠處時不時傳來更夫悠遠的打更聲……


    紫月沒有想到自己在消金樓這麽一鬧,時間居然過的這麽快,還是快點迴去吧,再不迴去的話,望影應該擔心了。


    看看四周根本沒有什麽人,而且就算是有人也看不清楚她,她內勁一聚,打算用淩波虛步盡快趕迴暖晴居去。


    以她現在的功力,想迴到暖晴居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可是走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還沒有看見月府的大門,這時候她才覺得有些奇怪了,趕緊停下腳步仔細的一看,這裏居然就是歸寧閣,歸寧閣大門緊閉,連門口懸掛的大紅燈籠也暗著,黑乎乎的一片,已然沒有昨日所見之威嚴。


    她依稀記得歸寧閣不遠處就是消金樓,就算是自己像普通人一樣步行,現在也不應該隻走到歸寧閣這裏啊?這事太奇怪了,難道是這歸寧閣有什麽蹊蹺嗎?


    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麽人,她將耳朵貼近門口仔細的聽了聽,裏麵安靜一片,什麽動靜也沒有,不對呀,昨天來歸寧閣的時候不過是扮作一般的百姓,就算是那個閣主真的有神通的話,也不可能察覺到什麽,更加不會有針對性的行動了。


    既然自己走不出去了,就到源頭去看看吧?想罷,紫月決定往迴走,看看消金樓現在到底鬧成什麽樣子了。


    走了沒有多久,她立即一片的愕然,消金樓好好的在那裏,不過卻是黑燈瞎火的,一點人氣都沒有,哪裏還有之前鶯歌燕舞的歡快景象?就算是因為耀月的事情,消金樓停止了經營,可是也絕不可能是這樣的悄無聲息吧?


    立即就斷定自己所見的消金樓並不是之前所見的消金樓,歸寧閣也不是之前所見的歸寧閣,甚至於整條街道都不是自己白天所見的那條街道,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莫名其妙的走進別人所締造的結界裏。


    到底誰要這樣的害我?紫月警戒的將裙擺上的天籟陰鈴握在手裏,另一隻手緊緊握著腰間的麒麟劍,如果真的走不出去,她打算用天籟陰鈴毀了這個結界……


    心裏暗自想著到底誰會有這份能耐將自己困在結界裏?月府隱藏的那個大巫師嗎?不可能,就算是最厲害的巫師擅長的也應該是詛咒之類的東西,結界可是需要很大的修為才能夠締造出來的,在紫月的大腦中,能夠締造出這樣結界不過三五個人,花俊如,古唐家族的唐銘和唐明,還有族長,再有就是望影和秋玲了。


    可是花俊如已經被冰封住譚飛河底下了,唐銘和唐銘都留在古唐家族根本不可能出來,就算是他們真的出來了,也不可能用結界將她給困住,望影和秋玲更不可能了。


    突然間她想起一張邪魅的麵孔,還有麵孔是那張邪魅至極的蝙蝠麵具,幕天?難道是幕天嗎?一想起這個人,不知道怎麽的她心裏就一激靈,自從離開楓橋渡以後,似乎再也沒有他的蹤跡了,他不會跟到這裏來了吧?


    心突然間掉進了冰窟窿,如果真的是他締造的境界,恐怕就是用天籟陰鈴也未必可以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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