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貌芝中的是忘情草的毒,毒會隨著經脈在五髒六腑和大腦間流動,本來,這種毒隻會讓人失去部分的記憶,可是她偏偏執念深重,硬要抵抗這種毒素,隻得耗盡所有的內勁抵禦,如果隻是普通人倒也罷了,有沒有內勁無所謂,可是對於心意門的人來說,修煉出來的內勁就是命之根本,內勁耗盡,就是等於身體的各個器官都走向衰竭,本來就是無藥可醫的,如果真的有醫師能夠救的了她的性命,那花俊如又怎麽會等到今天?還眼巴巴的指望著我的如意石……”


    “你當然希望師伯救不活了,不過,你這種惡毒的願望老天一定不會幫你達成的。”冷叮咚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看了冷叮鈴一眼。


    很快,她又把臉轉過去,帶著懇求的語氣跟望影說道:“看在我們把你們的朋友照顧的好好的份上,你就幫忙看看吧,如果你真的能夠治好師伯,主上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還沒有等望影開口,花烙已經搶著迴答了,一笑,一隻手搭在冷叮咚的肩頭,安慰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望影是一個很厲害的醫師,他連三七蠱毒都可以醫治,一定可以治好冷貌芝的。”


    原本冷叮鈴的話將冷叮咚心頭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給澆滅了,但是花烙的話又重新讓她充滿了希望,突地往地上一跪,光潔的底部硬是“咯噔”一聲悶響,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請大醫師出手,隻要能夠救的了師伯,要我冷叮咚幹什麽都可以。”


    很快,大殿內所有的侍衛,包括小秀在內,也都齊刷刷的跪下了,“請大醫師出手救師尊,我等願意以性命作為迴報。”


    這樣一來,反倒令望影無所適從了,瀲灩的唇瓣輕輕的蠕動著,俊麵憋起一抹的紅暈,他這人本來就心靜如水,與世無爭的,如果別人硬是用冷冽的態度對他,他反倒可以做出冷厲的迴擊,可是人家一旦開口相求,他;連如何拒絕都不知道了,“你們快些起來,有話慢慢說……”


    “望影,既然我們已經來了這裏,不如就看看吧,救不救得了就看天意了。”紫月本來就有些同情花俊如和冷貌芝的,所以這個時候也出言幫忙了。


    “是啊,冷貌芝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如果她就這樣沒有了性命就太可惜了,你就幫幫忙嘛。”花烙輕輕的搖著望影的胳膊,像一個要糖吃而撒嬌的小女孩。


    能夠救人他又怎麽會不救呢?隻是他心裏已經有底了,這個人他是沒有能力救的,醫術不是巫術和幻術,要依靠自然的根本才能夠救人,冷貌芝的器官應該已經衰竭多年,除非給她換了所有的器官才可以讓她重新活過來,可是,一個人所有的器官都換了,還是她自己嗎?


    “好吧,我就去看看吧。”就算是給花烙一抹希望吧,他點點頭,可是他眸底的無奈並沒有瞞過紫月。


    難道望影也救不了?莫非真要靠冷叮鈴手裏的如意石冷貌芝才能夠續命嗎?


    她也沒有點破,一切等見到花俊如和冷貌芝以後再說吧。


    “那真的是謝謝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河底。”冷叮咚帶著笑意立即從地上爬起來,隨後,大殿裏所有的侍衛也跟著站起來。她的人就是以前心意門的人,這些人對冷叮鈴視而不見,可是對冷叮咚倒是馬首是瞻的,由此可見,她還是蠻的人心的。


    “你們這麽做就是白費功夫,這個世界上除了如意石,根本沒有別的人可以保住冷貌芝的性命。”冷叮鈴也許覺得自己被漠視了,忍不住的冷嘲熱諷起來。


    花烙這時候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走過來看著她,“老婆婆怎麽是你?你怎麽也到這裏來了?還有,如意石是什麽東西?很貴重的東西嗎?”剛才花烙一直和望影紫月他們說話,大殿裏的人一大堆,加上冷叮鈴身材矮小,所以花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冷叮鈴看見花烙,臉上的冷意似乎淡了些,可能是因為花烙是唯一一個在她落魄的時候伸以援手的人吧。


    “姑娘,你還不知道吧,你想救得冷貌芝就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她現在就死去,我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就給你一句忠告:你的朋友根本救不了冷貌芝,你這麽做隻是給你的朋友增加壓力,我勸你還是讓你的朋友帶你離開這裏吧,一旦地微人攻打過來,你們就是想逃也未必逃得了了。”


    “老婆婆,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雖然和貌芝姐姐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貌芝姐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她絕不可能去傷害別人的,她又怎麽會是你的仇人呢?”花烙充滿疑惑的望著冷叮鈴,眼睛一眨,似乎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來,“對了,你不是說有如意石可以救貌芝姐姐嗎?為什麽不拿出來?難道你真的忍心見死不救嗎?”


    “姑娘,你不要跟這人浪費唇舌了,她這個人根本就是冷血的。我們還是盡快的去河底吧,我擔心主上撐不下去了。”冷叮咚說完,一把擰起冷叮鈴,將她拖起來就走,“我一定要把你帶到主上麵前,讓你自己去承受主上的責備。”


    “嗯,對,救人要緊,我們不要耽誤時間了。”花烙反而先走一步,直接往大殿南麵的一道花廳拱門走去,她似乎很熟悉通往河底的道路。


    這不但令紫月他們心頭一驚,連冷叮咚心頭也覺得詫異:這個被抓迴來的姑娘似乎和師伯相處的很好,可是師伯一直生活在河底,除了我,主上根本不讓人靠近河底的,難道主上已經接納了這個陌生的姑娘?


    說來,花烙待在這裏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兩天,主上和師伯都不是普通人,與身邊的人都保留著一段距離,一個剛剛到這裏的陌生人又如何會取得他們的信任?不過,這些問題也隻不過是在冷叮咚腦海裏一閃而過,眼下,救師伯的事情最重要了,其餘的事情再蹊蹺她都會選擇忽略不計的。


    “花烙,你好像跟冷貌芝很熟對不對?你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紫月卻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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