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至善的劍鋒
末世流浪者之流浪者誕生 作者：邵家六少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其實，何女娃一眼就認出來了，麵前的這個少年是自己在煙花會館之中和自己擦肩而過的人，隻不過，他一個眼瞎的人來尋快活，找的女孩是醜是美其實感覺都一樣，既然如此，他來這種煙花之地做什麽呢？
“看你人的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吧？怎麽說話那麽老態，還一套一套的，道理那麽多……”何女娃嘲笑道。
李洛玄倒是顯得不以為然：“當你經曆了眾叛親離之後，你會發現，很多別人比你先明白的東西，你會比別人明白的更加透徹，但是這些知識卻不是你想要的，而是老天有償饋贈的。”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和顏姐姐是朋友是不是？我當時看見你們在一起聊天，我爺爺說過，聰明人都是和聰明人聊天，因為他們會相互吸收經驗、相互長進。”何女娃指了指李洛玄道。
“我和顏繪隻是一個輩分大小的問題。顏繪是我父親的初戀情人，我媽媽和我爸爸死了之後，他們就委托顏繪照顧我，說起輩分，我應該叫顏繪一聲小媽。”李洛玄解釋道，隻不過，其中的緣由李洛玄不希望別人知道的太清楚。“現在我也知道你是誰了，你叫何女娃，來自於聯盟軍安全城的貧民區，是水上老手老何伯的孫女。”
“你認識我爺爺？”何女娃疑惑道。
“我是被你爺爺從水裏救起來的，現在就在你家裏養病，因為我要尋找失去的記憶，所以不能一下子給你解惑，很抱歉。”李洛玄說道。
“那個……”何女娃想稱唿一聲李洛玄，但是苦於不知道他叫什麽，李洛玄也是明白了，便說道：“我叫小瞎子，真的名字……我也記不起來了。”
“小瞎子？那我叫你瞎子哥哥好嘛，人瞎心不瞎，能敵千軍萬馬。”何女娃開心笑道。
“隨你開心吧。”李洛玄一笑而過。
看著李洛玄帶著何女娃返迴到了老何伯的家中，老婦人首先走上來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看著自己孫女衣衫不整的，便十分著急地問道：“哎喲喲，我的女娃啊，你這是怎麽了？”
“我……那個……”何女娃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
老何伯這時候卻冷哼一聲：“慢慢吞吞的，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快說！”
“我——”何女娃一臉驚慌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懼怕老何伯，但是，老婦人卻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個老怪物，有你這麽問孩子的嗎？！”
李洛玄在老河伯身邊坐了下來：“何伯爺爺，女娃妹妹是在今天上班迴家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心懷不軌的無賴想要非禮她，我正好迴家的時候路過，順便收拾了他們。”
“那個……你沒事吧？那兩個無賴是什麽來頭啊，這裏貧民區裏實際上還居住著四大家族的旁係家族，千萬不要招惹他們啊……”老婦人說完這句話，李洛玄的頭開始喃起“四大家族”、“旁係家族”這八個字，後來越說越快，他捂著腦子倒在地上打滾，起來十分痛苦。
“轟轟轟——”隆隆的雷聲，大雨之中，繈褓裏，一個孩子嗚嗚地哭泣。
“奶奶，我們為什麽要去接濟貧民呢？”一個小男孩拉著一個老婦人向著貧民區走去。
“嗯？！”森林之中，一個男孩左看右看、四處警戒著，一個鬼魅的身影時常會從自己的身邊經過。那鬼魅的身影發出嬰孩一般的笑聲，這笑聲在森林之中迴蕩著，寒意入心。
“！”這是李洛玄年幼時期的記憶，七歲到十六歲——他失去了尊敬的學長、摯愛的學姐、親愛的朋友，找尋不到遺體的、不見蹤影的、失去性命的。李洛玄將他們深深埋葬在心裏。
自從進入貧民區之後，李洛玄難得的睡到自然醒，就在他側身想要再睡一會的時候，一個曼妙的女孩進入自己的視線。他驚得一下子下了床，可是——自己不是瞎了嗎？！再眨了眨眼睛，女孩的基本輪廓出現在眼中，但是那如同在黑板上用粉筆畫人形輪廓一般：“我的眼睛……成了線性掃描儀了？”
這是好事，說明距離自己完全恢複光明又近了一步，不過，在自己沒有完全恢複實力和記憶之前，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外麵嘩嘩地下著雨，李洛玄豎起耳朵靜靜聆聽，他開始迴憶起李仙仙對她說過的話：“洛玄，春雷劍法隻是自然劍法的其中一重而已，一枚徽章一個劍法，自然環境，森羅萬象，是變幻無窮的，當你領悟每一個劍法之後，嚐試著將他們銜接在一起，有始有終，我相信，自從夢魘·起源之後，你會有更加強大的自然形態。”
看著水，李洛玄決定開始著手從那個最為神秘的自然徽章——淩潔徽章開始著手，修研與水有關的劍法。
“水，生命之源，分有固、液、氣三大形態……”李洛玄想到這裏，便從水、冰和霧來研究，“靜如——止水……淩若——寒冰……迷蹤如霧！”
“靜如止水，怎麽個靜如止水呢？淩若寒霜，又怎麽像刺骨的寒霜？迷蹤如霧，想要像迷霧那樣飄渺無痕幾乎不可能吧……”李洛玄手執碳素鉛筆，摸著自己寫的：靜若止水、淩若寒冰和迷蹤如霧這三個詞。注意的是，這是漢字而不是聯盟軍文字。不過，對於“靜如止水”、“淩若寒霜”和“迷蹤如霧”這三個應該如何去理解呢？
“瞎子哥哥，你怎麽起來的這麽早啊？”這個時候，睡在身邊的何女娃醒了過來。
“你怎麽會跟我睡在一起呢？”李洛玄問道。
“這裏是我的房間啊，是我奶奶把你扛到這裏來的。”何女娃解釋道，她看到李洛玄手中的木板和碳素鉛筆寫的漢字，十分驚奇：“瞎子哥哥，你會寫字啊？！這是……漢字吧……如今還會寫外語的人可真不多呢。”
“我還沒有瞎的時候，在莫德學院學習，因為成績高壓任何學生，所以，我有特權可以學習外語。這是我的老師給我開的小灶。”李洛玄迴答道。
“是這樣子啊……”何女娃想了想，她伸出雙手摟住李洛玄的脖子，一副嬌媚的模樣，衝著李洛玄撒嬌道：“瞎子哥哥，你叫我寫字好不好。”
“那你為什麽要學寫字呢？”李洛玄問道，對何女娃的親昵沒有一點感觸。
“要知道，會寫字、會識字——在我們這一行，可以不至於被人欺騙，被人戲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離開貧民區，到平民區居住。”何女娃說道。
“要是這樣，我不教……”李洛玄直接拒絕道。
“啊？為什麽啊——”
“還以為你學習是為了能夠不繼續做這行，找一份正經工作做，結果沒想到你居然一點誌向都沒有，那我費時間幹什麽……”李洛玄略有些生氣地說道，她鬆開何女娃的雙手，提起用繃帶包裹的自然律裁劍走了出去。
看著李洛玄離開的背影，何女娃失落地喃喃自語道：“瞎子哥哥，你也覺得女娃下賤嗎？但是——女娃也不像這樣啊……這個世界，正經行業養活自己倒沒問題，但是養活家人卻困難重重。女娃自己，也不是心甘情願去做一個煙花女子啊。”
來到生命湖的雕像前，李洛玄驅動身體的能量在水麵上行走，天上的淋淋雨水從自己的臉頰上每一寸劃過，但是李洛玄卻並不引以為。他右手執劍，將劍尖下垂，邁開步伐跑了起來，劍在水麵上劃開兩道波紋。李洛玄猛地一提，帶著能量的水珠將周邊的樹葉打穿了空洞。
“原來是這樣，靜若止水——意思就是在舞劍的時候讓人看不出一點殺機，但實際上是為了一擊必殺積蓄力量！”看著長劍發揮的威力，李洛玄不禁大喜；“靜如止水——靜如止水……哦對！動若瀾，水麵看似平靜，但是波瀾驚濤的時候卻是有規有矩，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揮動的頻率必須上下合一！看來，在臂力上我得更下一些功夫了！”李洛玄想到這裏，揮動長劍擊打水麵，這可不是一般的擊劍招式，其中蘊含著大量的能量，整個生命湖上泛起滔滔浪花，就連李洛玄自己也差點站不穩，但是看著這裏，李洛玄有感而生：“原來是這樣！最後的一重居然是驚如浪！這一係列下來，靜如止水——其實就是敵不動，我不動；動若瀾——敵動，勢均力敵；驚如浪——就應該是敵破，奮力抗擊！”
“靜如止水——敵不動，我不動。”李洛玄閉上眼睛，他驅動力量，在自然律裁劍上緩緩注入力量，因為注入力量，劍本身的重量疊加，李洛玄不得不分一些力量到手上。“動若瀾——敵動，勢均力敵。”李洛玄驅動周圍的湖水，向著自己攻擊，一道道水柱向著自己打了過來，但是，由於是自己的力量，對於能量的流動李洛玄可謂是熟知的一清二楚。一道道水柱接連而來，李洛玄左抵右擋，很是輕而易舉。想到這裏，李洛玄想到一個理想的助練對象——蘇良。
李洛玄從身上取出蘇良的核心，將自己的一滴精血滴下，核心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蘇良的意識體出現在李洛玄的眼前，蘇良一聲歎息道：“精血是人體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用多了無疑會折壽，縱使流浪者的壽命很長，你也不應該隨便浪費啊洛玄。”
“如果你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你就不會這麽說了，蘇良學長。”李洛玄說道。
蘇良指著李洛玄的眼罩：“你——你的眼睛怎麽了？”
“變強的代價……總之，一言難盡啊。”李洛玄歎息道。
“你想要做什麽我都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水的力量其實很神秘的，借力打力不說還能趨力附力，不過，你的口訣還真的是把精華都給容納進來了呢。”蘇良點頭稱讚道。
“多說無益，來吧——”李洛玄舉起劍說道。
可是就在話音剛落，一道水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水麵上泛起，打在李洛玄的背後上，李洛玄失去平衡，在水麵上摔了個狗吃屎。
“耳聽八方啊小學弟，失去眼睛的你應該更將中心放在耳朵上。”蘇良提醒道。
——說的到簡單。李洛玄不禁抱怨道，但是還是很快擺好準備姿勢，蘇良“啪”地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兩道水柱瞬間升起，李洛玄通過“聽音辨位”追蹤，揮動長劍朝著發聲源砍去。
“刷拉！”兩道水柱瞬間瞬間被劈斷。
“做的不錯，接下來就按照你說的做，我會連續攻擊，別讓腳上長釘子，要試圖躲避。”蘇良說完之後，舉起手問道：“你準備好嗎？”
“開始吧！”李洛玄站直身體，既然是關聯性口訣，不如就將之前的“靜如止水”口訣拿來練練。驅動身體的能量，在劍上緩緩注入力量。
“啪！”彈指聲再次響起，一道水柱飛起，朝著李洛玄打去，李洛玄的“聽音辨位”很快就捕捉到了水柱的方向，他直劍擊刺，水柱瞬間散開；這個時候，兩道水柱升起，李洛玄一個橫劈，兩道水柱瞬間被擊破；隨後，又是兩道水柱的攻擊，但是卻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打來。看到這裏，李洛玄突然明白：“原來——原來是這樣！”
李洛玄一個縱身衝了上去，朝著一個水柱伸出長劍，順著水柱的力度，李洛玄來了個移花接木，將水柱控製住之後，加上自己的力度朝著另外一道水柱打去。
兩道水柱擊打在一起，但是疊加了李洛玄力量的水柱更加厲害，擊散了攻擊的水柱後自身卻不傷絲毫，擊中在一塊石頭上，石頭瞬間四分五裂。
“不錯不錯，這道劍法真是優秀。”蘇良拍手稱讚道，“洛玄，給你的這個劍法弄個名字吧。”
“既然是與水有關的，就叫‘善水心劍’吧。”李洛玄說道，“上善若水，心中所藏。”
“看你人的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吧？怎麽說話那麽老態，還一套一套的，道理那麽多……”何女娃嘲笑道。
李洛玄倒是顯得不以為然：“當你經曆了眾叛親離之後，你會發現，很多別人比你先明白的東西，你會比別人明白的更加透徹，但是這些知識卻不是你想要的，而是老天有償饋贈的。”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和顏姐姐是朋友是不是？我當時看見你們在一起聊天，我爺爺說過，聰明人都是和聰明人聊天，因為他們會相互吸收經驗、相互長進。”何女娃指了指李洛玄道。
“我和顏繪隻是一個輩分大小的問題。顏繪是我父親的初戀情人，我媽媽和我爸爸死了之後，他們就委托顏繪照顧我，說起輩分，我應該叫顏繪一聲小媽。”李洛玄解釋道，隻不過，其中的緣由李洛玄不希望別人知道的太清楚。“現在我也知道你是誰了，你叫何女娃，來自於聯盟軍安全城的貧民區，是水上老手老何伯的孫女。”
“你認識我爺爺？”何女娃疑惑道。
“我是被你爺爺從水裏救起來的，現在就在你家裏養病，因為我要尋找失去的記憶，所以不能一下子給你解惑，很抱歉。”李洛玄說道。
“那個……”何女娃想稱唿一聲李洛玄，但是苦於不知道他叫什麽，李洛玄也是明白了，便說道：“我叫小瞎子，真的名字……我也記不起來了。”
“小瞎子？那我叫你瞎子哥哥好嘛，人瞎心不瞎，能敵千軍萬馬。”何女娃開心笑道。
“隨你開心吧。”李洛玄一笑而過。
看著李洛玄帶著何女娃返迴到了老何伯的家中，老婦人首先走上來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看著自己孫女衣衫不整的，便十分著急地問道：“哎喲喲，我的女娃啊，你這是怎麽了？”
“我……那個……”何女娃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說。
老何伯這時候卻冷哼一聲：“慢慢吞吞的，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到底受了什麽委屈，快說！”
“我——”何女娃一臉驚慌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懼怕老何伯，但是，老婦人卻用責備的語氣說道：“你個老怪物，有你這麽問孩子的嗎？！”
李洛玄在老河伯身邊坐了下來：“何伯爺爺，女娃妹妹是在今天上班迴家的路上，遇到了幾個心懷不軌的無賴想要非禮她，我正好迴家的時候路過，順便收拾了他們。”
“那個……你沒事吧？那兩個無賴是什麽來頭啊，這裏貧民區裏實際上還居住著四大家族的旁係家族，千萬不要招惹他們啊……”老婦人說完這句話，李洛玄的頭開始喃起“四大家族”、“旁係家族”這八個字，後來越說越快，他捂著腦子倒在地上打滾，起來十分痛苦。
“轟轟轟——”隆隆的雷聲，大雨之中，繈褓裏，一個孩子嗚嗚地哭泣。
“奶奶，我們為什麽要去接濟貧民呢？”一個小男孩拉著一個老婦人向著貧民區走去。
“嗯？！”森林之中，一個男孩左看右看、四處警戒著，一個鬼魅的身影時常會從自己的身邊經過。那鬼魅的身影發出嬰孩一般的笑聲，這笑聲在森林之中迴蕩著，寒意入心。
“！”這是李洛玄年幼時期的記憶，七歲到十六歲——他失去了尊敬的學長、摯愛的學姐、親愛的朋友，找尋不到遺體的、不見蹤影的、失去性命的。李洛玄將他們深深埋葬在心裏。
自從進入貧民區之後，李洛玄難得的睡到自然醒，就在他側身想要再睡一會的時候，一個曼妙的女孩進入自己的視線。他驚得一下子下了床，可是——自己不是瞎了嗎？！再眨了眨眼睛，女孩的基本輪廓出現在眼中，但是那如同在黑板上用粉筆畫人形輪廓一般：“我的眼睛……成了線性掃描儀了？”
這是好事，說明距離自己完全恢複光明又近了一步，不過，在自己沒有完全恢複實力和記憶之前，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外麵嘩嘩地下著雨，李洛玄豎起耳朵靜靜聆聽，他開始迴憶起李仙仙對她說過的話：“洛玄，春雷劍法隻是自然劍法的其中一重而已，一枚徽章一個劍法，自然環境，森羅萬象，是變幻無窮的，當你領悟每一個劍法之後，嚐試著將他們銜接在一起，有始有終，我相信，自從夢魘·起源之後，你會有更加強大的自然形態。”
看著水，李洛玄決定開始著手從那個最為神秘的自然徽章——淩潔徽章開始著手，修研與水有關的劍法。
“水，生命之源，分有固、液、氣三大形態……”李洛玄想到這裏，便從水、冰和霧來研究，“靜如——止水……淩若——寒冰……迷蹤如霧！”
“靜如止水，怎麽個靜如止水呢？淩若寒霜，又怎麽像刺骨的寒霜？迷蹤如霧，想要像迷霧那樣飄渺無痕幾乎不可能吧……”李洛玄手執碳素鉛筆，摸著自己寫的：靜若止水、淩若寒冰和迷蹤如霧這三個詞。注意的是，這是漢字而不是聯盟軍文字。不過，對於“靜如止水”、“淩若寒霜”和“迷蹤如霧”這三個應該如何去理解呢？
“瞎子哥哥，你怎麽起來的這麽早啊？”這個時候，睡在身邊的何女娃醒了過來。
“你怎麽會跟我睡在一起呢？”李洛玄問道。
“這裏是我的房間啊，是我奶奶把你扛到這裏來的。”何女娃解釋道，她看到李洛玄手中的木板和碳素鉛筆寫的漢字，十分驚奇：“瞎子哥哥，你會寫字啊？！這是……漢字吧……如今還會寫外語的人可真不多呢。”
“我還沒有瞎的時候，在莫德學院學習，因為成績高壓任何學生，所以，我有特權可以學習外語。這是我的老師給我開的小灶。”李洛玄迴答道。
“是這樣子啊……”何女娃想了想，她伸出雙手摟住李洛玄的脖子，一副嬌媚的模樣，衝著李洛玄撒嬌道：“瞎子哥哥，你叫我寫字好不好。”
“那你為什麽要學寫字呢？”李洛玄問道，對何女娃的親昵沒有一點感觸。
“要知道，會寫字、會識字——在我們這一行，可以不至於被人欺騙，被人戲弄。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可以離開貧民區，到平民區居住。”何女娃說道。
“要是這樣，我不教……”李洛玄直接拒絕道。
“啊？為什麽啊——”
“還以為你學習是為了能夠不繼續做這行，找一份正經工作做，結果沒想到你居然一點誌向都沒有，那我費時間幹什麽……”李洛玄略有些生氣地說道，她鬆開何女娃的雙手，提起用繃帶包裹的自然律裁劍走了出去。
看著李洛玄離開的背影，何女娃失落地喃喃自語道：“瞎子哥哥，你也覺得女娃下賤嗎？但是——女娃也不像這樣啊……這個世界，正經行業養活自己倒沒問題，但是養活家人卻困難重重。女娃自己，也不是心甘情願去做一個煙花女子啊。”
來到生命湖的雕像前，李洛玄驅動身體的能量在水麵上行走，天上的淋淋雨水從自己的臉頰上每一寸劃過，但是李洛玄卻並不引以為。他右手執劍，將劍尖下垂，邁開步伐跑了起來，劍在水麵上劃開兩道波紋。李洛玄猛地一提，帶著能量的水珠將周邊的樹葉打穿了空洞。
“原來是這樣，靜若止水——意思就是在舞劍的時候讓人看不出一點殺機，但實際上是為了一擊必殺積蓄力量！”看著長劍發揮的威力，李洛玄不禁大喜；“靜如止水——靜如止水……哦對！動若瀾，水麵看似平靜，但是波瀾驚濤的時候卻是有規有矩，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揮動的頻率必須上下合一！看來，在臂力上我得更下一些功夫了！”李洛玄想到這裏，揮動長劍擊打水麵，這可不是一般的擊劍招式，其中蘊含著大量的能量，整個生命湖上泛起滔滔浪花，就連李洛玄自己也差點站不穩，但是看著這裏，李洛玄有感而生：“原來是這樣！最後的一重居然是驚如浪！這一係列下來，靜如止水——其實就是敵不動，我不動；動若瀾——敵動，勢均力敵；驚如浪——就應該是敵破，奮力抗擊！”
“靜如止水——敵不動，我不動。”李洛玄閉上眼睛，他驅動力量，在自然律裁劍上緩緩注入力量，因為注入力量，劍本身的重量疊加，李洛玄不得不分一些力量到手上。“動若瀾——敵動，勢均力敵。”李洛玄驅動周圍的湖水，向著自己攻擊，一道道水柱向著自己打了過來，但是，由於是自己的力量，對於能量的流動李洛玄可謂是熟知的一清二楚。一道道水柱接連而來，李洛玄左抵右擋，很是輕而易舉。想到這裏，李洛玄想到一個理想的助練對象——蘇良。
李洛玄從身上取出蘇良的核心，將自己的一滴精血滴下，核心瞬間發出耀眼的光芒，蘇良的意識體出現在李洛玄的眼前，蘇良一聲歎息道：“精血是人體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用多了無疑會折壽，縱使流浪者的壽命很長，你也不應該隨便浪費啊洛玄。”
“如果你設身處地的替我想想，你就不會這麽說了，蘇良學長。”李洛玄說道。
蘇良指著李洛玄的眼罩：“你——你的眼睛怎麽了？”
“變強的代價……總之，一言難盡啊。”李洛玄歎息道。
“你想要做什麽我都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水的力量其實很神秘的，借力打力不說還能趨力附力，不過，你的口訣還真的是把精華都給容納進來了呢。”蘇良點頭稱讚道。
“多說無益，來吧——”李洛玄舉起劍說道。
可是就在話音剛落，一道水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水麵上泛起，打在李洛玄的背後上，李洛玄失去平衡，在水麵上摔了個狗吃屎。
“耳聽八方啊小學弟，失去眼睛的你應該更將中心放在耳朵上。”蘇良提醒道。
——說的到簡單。李洛玄不禁抱怨道，但是還是很快擺好準備姿勢，蘇良“啪”地一聲打了一個響指，兩道水柱瞬間升起，李洛玄通過“聽音辨位”追蹤，揮動長劍朝著發聲源砍去。
“刷拉！”兩道水柱瞬間瞬間被劈斷。
“做的不錯，接下來就按照你說的做，我會連續攻擊，別讓腳上長釘子，要試圖躲避。”蘇良說完之後，舉起手問道：“你準備好嗎？”
“開始吧！”李洛玄站直身體，既然是關聯性口訣，不如就將之前的“靜如止水”口訣拿來練練。驅動身體的能量，在劍上緩緩注入力量。
“啪！”彈指聲再次響起，一道水柱飛起，朝著李洛玄打去，李洛玄的“聽音辨位”很快就捕捉到了水柱的方向，他直劍擊刺，水柱瞬間散開；這個時候，兩道水柱升起，李洛玄一個橫劈，兩道水柱瞬間被擊破；隨後，又是兩道水柱的攻擊，但是卻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打來。看到這裏，李洛玄突然明白：“原來——原來是這樣！”
李洛玄一個縱身衝了上去，朝著一個水柱伸出長劍，順著水柱的力度，李洛玄來了個移花接木，將水柱控製住之後，加上自己的力度朝著另外一道水柱打去。
兩道水柱擊打在一起，但是疊加了李洛玄力量的水柱更加厲害，擊散了攻擊的水柱後自身卻不傷絲毫，擊中在一塊石頭上，石頭瞬間四分五裂。
“不錯不錯，這道劍法真是優秀。”蘇良拍手稱讚道，“洛玄，給你的這個劍法弄個名字吧。”
“既然是與水有關的，就叫‘善水心劍’吧。”李洛玄說道，“上善若水，心中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