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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正皇帝不但是一位殺伐果斷的鐵血帝王,同時也是一位非常睿智之人;如今這皇宮裏麵,誰不知道自己每天都會帶著王熙鳳去禦花園散步。就愛上網


    每天上午偌大的一座禦花園全都是戒備森嚴生人勿近,在禦花園的地麵上就連樹枝都找不到一根;又怎麽會有人在禦花園的地麵上灑落了芝麻油。


    雍正皇帝的心往下一沉,禦花園跟禦膳房一南一北完全的背道而馳;所謂的有哪一名宮女、太監拿著芝麻油經過禦花園,不小心摔倒將芝麻油給灑落在地上;就根本不會成立。


    如此一來,那麽就隻剩下一種可能;有人故意將芝麻油給倒在了禦花園的地麵之上,想要謀害王熙鳳以及她肚子裏麵的胎兒。


    看樣子這宮裏麵有些人是等不及了,雍正皇帝渾身散發著冷意;鷹眸中的殺氣一閃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事實上在雍正皇帝的心裏麵,此時此刻更多的卻是懊悔;是他太過大意了,以為在自己的保護下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應該沒有人能夠傷害得到王熙鳳,誰知道在他的眼皮子下麵;卻還是有人將手伸了過來,讓王熙鳳遭了暗算;如今甚至昏迷不醒。


    如今的王熙鳳不但是雍正皇帝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更是雍正皇帝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即死!


    “蘇培盛!”雍正皇帝的眼裏凝聚著狂風暴雨即將來臨前的隱晦,嘴角帶著一抹冷厲;低沉著嗓子叫了一聲蘇培盛的名字。


    “奴才在。”


    一直守候在偏殿之外的蘇培盛,有些不解的抬頭看了雍正皇帝一眼;以他對雍正皇帝的了解,皇貴妃娘娘出了事情;這個時候的雍正皇帝不是應該一直守候在皇貴妃娘娘的身邊嗎?怎麽會從偏殿裏麵走出來呢?


    而且還臉色冷厲,渾身殺氣外泄的叫著自己的名字;蘇培盛心裏頭靈光一閃,有個念頭從他的腦子裏麵冒了出來;很快消失不見。


    蘇培盛被自己腦子裏麵突如其來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如果事情是真的的話;他似乎能夠明白雍正皇帝身上的殺氣從何而來。


    蘇培盛的心裏忍不住閃過一絲擔憂,心裏麵不斷地期盼著皇貴妃娘娘好人有好報;跟肚子裏麵的小阿哥、小格格全都平安無事才好。


    萬一……萬一皇貴妃娘娘跟她肚子裏麵的小阿哥又或者小格格,有個什麽閃失的話;恐怕這皇宮之中又將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蘇培盛已經不敢繼續往下去想。


    “蘇培盛,你親自帶人去禦花園查探清楚;看一看剛才鳳兒發生意外的地方,地麵上的芝麻油是怎麽迴事?”


    雍正皇帝眼睛裏閃過一道嗜血的殺氣,冷冷的對蘇培盛說道:“蘇培盛,你給朕仔細的查探清楚;看看禦花園之中有多少處被人暗中動了手腳?”


    芝麻油……居然是芝麻油……


    聽完了雍正皇帝的話,蘇培盛心裏更加駭然;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導致皇貴妃娘娘摔倒的原因;居然是因為有人在禦花園的地麵上灑了芝麻油。


    蘇培盛一臉駭然的同時,心裏麵的擔憂更深了;因為蘇培盛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的清楚,由於皇貴妃娘娘最近每天都要去禦花園散步的原因;雍正皇帝對禦花園的安全問題看得何等重要。


    如今居然有人能夠在雍正皇帝的眼皮子下麵動了手腳,這個人的身份幾乎唿之欲出;偌大的皇宮之中,能夠在雍正皇帝眼皮子下麵動手腳的人並不多;數來數去也就是那麽一兩個,隱約間蘇培盛的心裏已經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嗻,奴才這就去辦。”


    蘇培盛躬身說道,腳步匆匆的離開之前忍不住偷偷地看了雍正皇帝一眼;蘇培盛看到雍正皇帝眼色冰冷,渾身殺氣外泄的看著皇宮中的某個地方時;越發的證實了自己心裏之前的猜測。


    蘇培盛似乎已經可以預見得到,很快這皇宮之中就會迎來一場盛大的腥風血雨;蘇培盛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地搖了搖頭。


    之前雍正皇帝所看的地方,如果蘇培盛沒有看錯的話;那正是當今皇後娘娘所居住的坤寧宮方向,看樣子出手的人正是當今的皇後娘娘烏喇那拉氏。


    對於當今的皇後娘娘烏喇那拉氏,其實蘇培盛並沒有多少厭惡感;畢竟雍正皇帝跟烏喇那拉皇後乃是少年時候的結發夫妻,而烏喇那拉氏自從嫁給了當初還是四阿哥的雍正皇帝之後;對雍正皇帝也算是一心一意。


    蘇培盛有些難以理解,烏喇那拉皇後貴為一國的國母;身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就算雍正皇帝再寵愛皇貴妃娘娘那又如何;皇貴妃娘娘就是皇貴妃娘娘,始終都越不過她這位皇後娘娘;不是嗎?


    如果說烏喇那拉皇後是擔心皇貴妃娘娘會誕下小阿哥的話,這對於烏喇那拉皇後來說也算不得多大的威脅;不管怎麽說弘輝阿哥才是中宮嫡子,大清祖製一慣是傳嫡不傳庶;隻要弘輝阿哥沒有做下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的話,這太子之位遲早都會是弘輝阿哥的。


    所以蘇培盛才會感到不能夠理解,為什麽烏喇那拉皇後這麽聰明的一個人;居然也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對皇貴妃娘娘以及她肚子裏麵的孩子們出手;難道皇後娘娘就沒有想過,萬一事情敗露了的話;以後弘輝阿哥該怎麽辦?


    蘇培盛眼裏閃過一抹惋惜,他似乎已經可以想的到弘輝阿哥以後的下場;今天的事情如果跟皇後娘娘沒有關係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是皇後娘娘動的手的話;那麽等待她的就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廢後!


    沒有了烏喇那拉皇後做依仗,弘輝阿哥在這深宮之中以後的日子會有多難捱;蘇培盛可以想象得到,也難怪蘇培盛會替弘輝阿哥感到一陣惋惜。


    不過對於弘輝阿哥蘇培盛也就僅僅隻是感到惋惜而已,蘇培盛一直都知道自己盡忠的主子是誰;以前隻有一個雍正皇帝,後來還多了一個皇貴妃娘娘;蘇培盛相信以後還會再多出來兩位小主子,至於其他的人對於蘇培盛來說;也就是路人甲、路人乙罷了。


    皇貴妃娘娘在禦花園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如今人還在昏迷之中,有可能會即將臨盆的消息;宛如一陣風一樣,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內外。


    坤寧宮內!


    “小海子,你真的確定;皇貴妃娘娘如今不但人還在昏迷不醒,而且還有可能會隨時要生產嗎?”蘭嬤嬤聽到麵前小太監的話,臉色驟然劇變;吃驚不已的她連聲問道:“皇貴妃娘娘的預產期不是還有兩個多月嗎?怎麽會突然這麽快就發動了?”


    蘭嬤嬤以為就算皇貴妃娘娘懷著的是龍鳳雙胎,這雙胞胎不可能會足月生產的事情蘭嬤嬤也是知道的;可是她以為最多也就會提早一個多月生產而已,如今距離皇貴妃娘娘的預產期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


    一下子就要臨盆了,這件事情怎麽看都處處透著詭異;要說這裏麵沒有別的問題的話,蘭嬤嬤還真的不會相信。


    蘭嬤嬤好歹也跟隨在烏喇那拉皇後的身邊這麽多年,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莫不是有人暗中對皇貴妃娘娘下了黑手?


    這個念頭才剛剛從蘭嬤嬤的腦子裏浮現出來,蘭嬤嬤立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抖;心裏麵隱隱約約有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了出來,這偌大的後宮之中;如今皇貴妃娘娘又風頭正勁,有膽子有能力敢對皇貴妃娘娘下手的人;除了她們的皇後娘娘之外,蘭嬤嬤還真的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蘭嬤嬤要比烏喇那拉皇後看的更加的明白,如果真的這件事情跟皇後娘娘有關係的話;蘭嬤嬤的心裏一沉,一抹澀然的苦笑浮現在蘭嬤嬤的眼睛裏:“皇後娘娘,您怎麽就不明白;這個男人一旦變了心,那是十頭牛都拉不迴來的;更何況……”


    蘭嬤嬤的眼睛閉了閉,搖了搖頭暗自說道:“更何況雍正皇帝的心,從來就沒有落在皇後娘娘您的身上過;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值得嗎?”


    “小海子,你將事情的經過說仔細一點;到底皇貴妃娘娘為什麽會突然昏迷不醒?又為什麽會突然要生產了?”蘭嬤嬤臉色十分凝重的對自己麵前這位叫做小海子的小太監說道。


    小海子不過是坤寧宮中一名打雜的小太監,年紀不過十來歲的他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雖然是身處這坤寧宮中,平時沒有什麽事情做的時候;小海子總喜歡到處去溜達,打探皇宮中的一些八卦消息。


    因為小海子平時年紀還小的緣故,在後宮之中進出各個妃嬪們宮中都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再加上這家夥挺機靈來著,到還真的被他給打聽到了不少妃嬪們的小秘密;如此一來,烏喇那拉皇後跟蘭嬤嬤對於小海子也多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了束縛的小海子,越發的往各個宮裏麵跑的更加勤快了。


    小海子恭敬地對蘭嬤嬤說道:“迴嬤嬤的話,奴才打聽到了;據說是皇貴妃娘娘在禦花園中散步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才導致了皇貴妃娘娘突然昏迷不醒,薑太醫說皇貴妃娘娘有可能會隨時生產。”


    小海子的話讓蘭嬤嬤的心沉到了海底,如果說之前蘭嬤嬤的心裏麵還有小小的奢望;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皇貴妃娘娘會昏迷不醒;甚至有可能要隨時生產的事情並非是意外的話。


    蘭嬤嬤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等到事發之後;等待皇後娘娘的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


    偏生這會子小海子又補充了一句:“嬤嬤,奴才聽一位在乾清宮伺候皇貴妃娘娘的宮女姐姐說;皇貴妃娘娘摔倒在地上的時候流了好多的血,那位宮女姐姐說原本今日個;皇貴妃娘娘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後來那件月白色的衣服都變成了紅色。”


    小海子偷偷地看了一眼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的蘭嬤嬤,小聲的開口說了一句道:“那位宮女姐姐說,皇貴妃娘娘月白色的衣服之所以會變成紅色;那是因為被鮮血給染紅的,一件月白色的衣服被鮮血給染紅;這皇貴妃娘娘得流了多少的血,才能夠將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給染成紅色的啊!”


    小海子最後的那句話,雖然聲音很小;可是蘭嬤嬤卻依舊聽得十分的清楚,原本就沒有什麽血色的臉龐;越發顯得慘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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