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最後一顆白色信號彈亮起的時候，林霄按照慣例，帶著丁高兩人持槍進行一天的最後一輪實驗大樓的巡邏任務。
距離上次軍方變異人的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而林霄他們也就有一個星期沒有迴到自己的住所，王韻兒那邊他隻是托人帶了個口信，說自己正在執行一項重要任務，暫時不能迴家，至於任務什麽時候結束，他並沒有給出時間與答案。
這一個星期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那就是天氣已經徹底降到了零度，前天整個省研究所的人都被召集開了一場大會，宣布世界徹底進入了負數時代，而且是永遠不會恢複的絕對降溫。
如果放在以前，人們根本不會對這種每年都會麵對的溫度有任何恐懼，而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零度所代表的含義十分具有時代性，液態的水將在這個溫度凝固成冰，暫且不說對其他的生物所帶來的影響有多少，就是人類在麵對零度的時候，都需要花費更多的熱量來保持自己的體溫和燒水飲用，而這簡單的兩樣對於城外的幾百萬人來說變成了生活中的一個奢侈的新負擔。
每天城外都發生無數生存艱難的難民拚死衝擊水泥牆建立的防禦圈事件，軍方的十五萬軍隊這段時間疲於應對各種規模不一的暴動，不過這也稍稍緩解了城內矛盾的尖銳。
林霄檢查完畢了實驗室大樓的各處自動防禦係統，坐著電梯迴到了地下的核心區，因為進化實驗室裏的研究員們也該到了下班的時刻。
拉開圓形的合金大門，一群等待了片時，身穿白衣的科研員們魚貫而出排在了電梯門口，林霄在旁邊指揮著簡單的秩序問題，每每在此時，他都有一種我就是保安的感覺。
秦清明也走了出來，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走到旁邊一處暗角裏坐了下去，十分悠閑的點上一根煙，噴吐了起來。
“秦博士，這裏是禁煙區，請你配合工作。”林霄當著眾人的麵，指了指他手指中夾著的香煙，很不客氣的說道。
“好好好。”秦清明又是猛抽了一口，這才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裏。
電梯的速度很快，沒有兩分鍾，下麵等著的四十多名研究員就都返迴了地麵各奔迴家休息，整個地下此時就隻剩下林霄和秦清明兩人。
“秦博士你又有什麽事情要我做啊。”
秦清明是一個很自律的男人，林霄知道他私下裏是煙酒不沾，而在自己麵前抽煙，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約定好的暗號。
“沒什麽事情，和你聊聊天而已。”秦清明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家給自己注射了我研究的基因藥，感覺爽極了。”
“我靠，你膽子真大。”林霄瞬間就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他上下打量了秦清明兩眼，說道：“怎麽樣，你那拯救人類的偉大實驗成功了嗎？我怎麽看不出來你有什麽變化啊。”
“沒成功，不過也有些好處。”秦清明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膀，他微笑說道：“昨天晚上我的大腦注射後爽的差點死過去，那種感覺是人類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天堂，簡直美妙到了極致。”
林霄抽搐了一下嘴角，很鄙視的說道：“你說的感覺不就是吸1毒嗎，你難道還無意間合成了新的毒1品不成。”
“也差不多，天然的生物藥，你要不要也來點兒，保證你完全忘記所有的苦難。”秦清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得了吧，苦難是我的動力。”林霄看到他說起昨晚的感覺，整個臉上都流露出來發自內心的微笑，不禁問道：“你看你笑的臉都收不住，過了這麽長時間你還在迴味，不會真的這麽爽吧。”
“是真的。”秦清明強行忍著不住上揚的嘴角，說道：“你知道人類自然狀態下最高的快樂感覺是什麽嗎？”
“天上掉錢，我覺得我會樂瘋。”林霄很低俗的迴答道。
秦清明指了指他的胯下，科普道：“你不是有個漂亮女朋友嗎？你難道不知道人最快樂的感覺就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噴射出來的一瞬間嗎，那是每個生物為了防止病態主觀意識影響繁衍後代的行為，所深埋在基因深處的快樂感，是僅次於基因渴望生存的永恆烙印。”
“滾犢子，我和王韻兒是純淨的愛情關係，在說現在世界這麽亂，我們還沒準備好……”林霄惱怒的尷尬辯解他的處男之身。
秦清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點破男人的自尊，繼續道：“雖然你作為小處男還不能體會那種快樂，不過我可以用數字告訴你我那瓶藥物的感覺，男人射1精會產生0.1秒的思維空靈快樂，而我自己注射的腦域藥所帶來的那種感覺超過了五個小時。”
“臥槽，那你不真是爽死了？！”林霄還是被他的數字所震撼。
“所以我笑到了現在。”
秦清明正了正神色說道：“那個基因藥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自己破譯了腦域方麵百分之三的基因段，可能是太少了，也可能是裏麵還有幾個重點問題沒有徹底解決，總之目前注射後，我的大腦僅僅是有變異的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才可能完成突破。”
“說這些有毛的用，既然沒有我幫忙的話，那博士您老繼續好好研究破譯，爭取完成五十個小時快樂的腦子藥，要是最終活不下去了，你也給我一瓶，我就用那個來終結自己悲催的生命。”林霄走到了他旁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放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爽。”秦清明拍了拍他的大腿。
林霄很嫌棄的打開了他的手，說道：“別介，我要和我的女神在一起死，您老還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世界吧。”
秦清明哈哈一笑，從懷裏摸出了一瓶綠色藥水，搖了搖藥瓶，認真說道：“這兩天你可以稍稍放鬆一下，等到下個星期一，我們研究所27師團的大部分就要開始全城清掃怪蟲了，到時候所裏剩下的守衛不會很多，這裏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幾個。”
“嗯，放心。”林霄看著他手中的藥品，綠色的液體在搖動後有些渾濁的霧氣飄浮在瓶子上層的空氣裏。
“這是殺死那蟲子的藥嗎，你們研究出來了？”
“很成功。”秦清明自豪笑容流露在臉上，他介紹道：“這是我們生物部的六個組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十多天全力研發合成的第五代基因毒藥，針對性十分強，我們抽取了怪蟲細胞中一部分獨特的神經基因遺傳段，將nct5型人工病毒植入到毒藥裏，專門破壞擁有這段遺傳段的生物，產生快速的神經衰死作用，致死率是百分之百，不過現在所有生物都在變異，我們估計這種毒藥對怪蟲隻有三周到八周左右的殺傷作用，但是時間已經足夠了，三周後99.99%的怪蟲都會死亡，缺少了生物基數，幾年裏麵它們都不會在產生威脅。”
“臥槽你們聰明人真可怕。”
林霄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基因武器的威力，他以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麽兩個人站一起，毒藥一投下去，一個活蹦亂跳，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現在接觸了生物科技他才了解原來全部是基因作怪，一個針對於無法改變的基因所打擊的武器，人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毫無辦法。
林霄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瓶綠色的液體，抬起頭來問道：“你們既然這麽厲害，那把這個做成武器，軍方那些人不就完蛋了嗎？”
秦清明笑了笑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這個針對的是一個物種共存的一段基因碼，在細致點，我們也能做到人種和血脈家族性的劃分，但是到個體就不在適用了，這種武器是按照遺傳基因劃分攻擊對象，而不是後天的社會分工劃分，武陵市裏人口這麽雜亂和眾多，我們怎麽去區分軍方士兵和普通人民，總不能一個個去研究對應的毒藥吧，這樣累也把我們累死了。”
林霄撇了撇嘴巴，把綠色毒藥還給秦清明，說道：“軍方那邊知道你們的行動嗎？”
“當然知道，這麽多人的調動，瞞不住他們。”秦清明收好毒藥，繼續道：“不過他們的大部分士兵也被城外難民給纏住了，你們幾個主要應對的還是軍方那些變異人，我之前給你的超級藥還在嗎？”
林霄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那瓶隨身攜帶的藍色藥劑，說道：“我一直帶在身邊。”
“我這裏自己新搞了幾瓶，有點烈，效果也不如你的那個，不過這也能增強很多。”秦清明變戲法似得從胸口袋裏塞進之前的毒藥，又拿出幾瓶新的藍色藥遞給了林霄手中。
“這幾瓶你分給其他人吧，你們人少，現在隻能依靠團隊的作用。”
“好。”林霄收下了他的強化劑，這些藥品是他們增強戰力的保證，也是他們對抗軍方變異人的資本與底氣。
“我迴去了，注意休息。”秦清明說完了話站了起來，拍了拍白色大衣的褶皺，揮手走進了電梯裏麵。
林霄點了點頭道：“你也一樣，晚上別爽死過去了。”
電梯門關上前，一隻中指鄙視的伸了出來……
距離上次軍方變異人的襲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而林霄他們也就有一個星期沒有迴到自己的住所，王韻兒那邊他隻是托人帶了個口信，說自己正在執行一項重要任務，暫時不能迴家，至於任務什麽時候結束，他並沒有給出時間與答案。
這一個星期裏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發生，那就是天氣已經徹底降到了零度，前天整個省研究所的人都被召集開了一場大會，宣布世界徹底進入了負數時代，而且是永遠不會恢複的絕對降溫。
如果放在以前，人們根本不會對這種每年都會麵對的溫度有任何恐懼，而現在情況卻不一樣了，零度所代表的含義十分具有時代性，液態的水將在這個溫度凝固成冰，暫且不說對其他的生物所帶來的影響有多少，就是人類在麵對零度的時候，都需要花費更多的熱量來保持自己的體溫和燒水飲用，而這簡單的兩樣對於城外的幾百萬人來說變成了生活中的一個奢侈的新負擔。
每天城外都發生無數生存艱難的難民拚死衝擊水泥牆建立的防禦圈事件，軍方的十五萬軍隊這段時間疲於應對各種規模不一的暴動，不過這也稍稍緩解了城內矛盾的尖銳。
林霄檢查完畢了實驗室大樓的各處自動防禦係統，坐著電梯迴到了地下的核心區，因為進化實驗室裏的研究員們也該到了下班的時刻。
拉開圓形的合金大門，一群等待了片時，身穿白衣的科研員們魚貫而出排在了電梯門口，林霄在旁邊指揮著簡單的秩序問題，每每在此時，他都有一種我就是保安的感覺。
秦清明也走了出來，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一盒香煙，走到旁邊一處暗角裏坐了下去，十分悠閑的點上一根煙，噴吐了起來。
“秦博士，這裏是禁煙區，請你配合工作。”林霄當著眾人的麵，指了指他手指中夾著的香煙，很不客氣的說道。
“好好好。”秦清明又是猛抽了一口，這才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裏。
電梯的速度很快，沒有兩分鍾，下麵等著的四十多名研究員就都返迴了地麵各奔迴家休息，整個地下此時就隻剩下林霄和秦清明兩人。
“秦博士你又有什麽事情要我做啊。”
秦清明是一個很自律的男人，林霄知道他私下裏是煙酒不沾，而在自己麵前抽煙，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約定好的暗號。
“沒什麽事情，和你聊聊天而已。”秦清明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昨天晚上在家給自己注射了我研究的基因藥，感覺爽極了。”
“我靠，你膽子真大。”林霄瞬間就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他上下打量了秦清明兩眼，說道：“怎麽樣，你那拯救人類的偉大實驗成功了嗎？我怎麽看不出來你有什麽變化啊。”
“沒成功，不過也有些好處。”秦清明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膀，他微笑說道：“昨天晚上我的大腦注射後爽的差點死過去，那種感覺是人類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天堂，簡直美妙到了極致。”
林霄抽搐了一下嘴角，很鄙視的說道：“你說的感覺不就是吸1毒嗎，你難道還無意間合成了新的毒1品不成。”
“也差不多，天然的生物藥，你要不要也來點兒，保證你完全忘記所有的苦難。”秦清明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得了吧，苦難是我的動力。”林霄看到他說起昨晚的感覺，整個臉上都流露出來發自內心的微笑，不禁問道：“你看你笑的臉都收不住，過了這麽長時間你還在迴味，不會真的這麽爽吧。”
“是真的。”秦清明強行忍著不住上揚的嘴角，說道：“你知道人類自然狀態下最高的快樂感覺是什麽嗎？”
“天上掉錢，我覺得我會樂瘋。”林霄很低俗的迴答道。
秦清明指了指他的胯下，科普道：“你不是有個漂亮女朋友嗎？你難道不知道人最快樂的感覺就是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噴射出來的一瞬間嗎，那是每個生物為了防止病態主觀意識影響繁衍後代的行為，所深埋在基因深處的快樂感，是僅次於基因渴望生存的永恆烙印。”
“滾犢子，我和王韻兒是純淨的愛情關係，在說現在世界這麽亂，我們還沒準備好……”林霄惱怒的尷尬辯解他的處男之身。
秦清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點破男人的自尊，繼續道：“雖然你作為小處男還不能體會那種快樂，不過我可以用數字告訴你我那瓶藥物的感覺，男人射1精會產生0.1秒的思維空靈快樂，而我自己注射的腦域藥所帶來的那種感覺超過了五個小時。”
“臥槽，那你不真是爽死了？！”林霄還是被他的數字所震撼。
“所以我笑到了現在。”
秦清明正了正神色說道：“那個基因藥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我自己破譯了腦域方麵百分之三的基因段，可能是太少了，也可能是裏麵還有幾個重點問題沒有徹底解決，總之目前注射後，我的大腦僅僅是有變異的可能，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才可能完成突破。”
“說這些有毛的用，既然沒有我幫忙的話，那博士您老繼續好好研究破譯，爭取完成五十個小時快樂的腦子藥，要是最終活不下去了，你也給我一瓶，我就用那個來終結自己悲催的生命。”林霄走到了他旁邊，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放心，到時候我陪你一起爽。”秦清明拍了拍他的大腿。
林霄很嫌棄的打開了他的手，說道：“別介，我要和我的女神在一起死，您老還是自己一個人離開世界吧。”
秦清明哈哈一笑，從懷裏摸出了一瓶綠色藥水，搖了搖藥瓶，認真說道：“這兩天你可以稍稍放鬆一下，等到下個星期一，我們研究所27師團的大部分就要開始全城清掃怪蟲了，到時候所裏剩下的守衛不會很多，這裏的安危就交給你們幾個。”
“嗯，放心。”林霄看著他手中的藥品，綠色的液體在搖動後有些渾濁的霧氣飄浮在瓶子上層的空氣裏。
“這是殺死那蟲子的藥嗎，你們研究出來了？”
“很成功。”秦清明自豪笑容流露在臉上，他介紹道：“這是我們生物部的六個組放下手頭所有工作，十多天全力研發合成的第五代基因毒藥，針對性十分強，我們抽取了怪蟲細胞中一部分獨特的神經基因遺傳段，將nct5型人工病毒植入到毒藥裏，專門破壞擁有這段遺傳段的生物，產生快速的神經衰死作用，致死率是百分之百，不過現在所有生物都在變異，我們估計這種毒藥對怪蟲隻有三周到八周左右的殺傷作用，但是時間已經足夠了，三周後99.99%的怪蟲都會死亡，缺少了生物基數，幾年裏麵它們都不會在產生威脅。”
“臥槽你們聰明人真可怕。”
林霄上學的時候也聽說過基因武器的威力，他以前一直不理解為什麽兩個人站一起，毒藥一投下去，一個活蹦亂跳，一個死的不能再死，現在接觸了生物科技他才了解原來全部是基因作怪，一個針對於無法改變的基因所打擊的武器，人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而毫無辦法。
林霄拿過來仔細看了看這瓶綠色的液體，抬起頭來問道：“你們既然這麽厲害，那把這個做成武器，軍方那些人不就完蛋了嗎？”
秦清明笑了笑道：“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這個針對的是一個物種共存的一段基因碼，在細致點，我們也能做到人種和血脈家族性的劃分，但是到個體就不在適用了，這種武器是按照遺傳基因劃分攻擊對象，而不是後天的社會分工劃分，武陵市裏人口這麽雜亂和眾多，我們怎麽去區分軍方士兵和普通人民，總不能一個個去研究對應的毒藥吧，這樣累也把我們累死了。”
林霄撇了撇嘴巴，把綠色毒藥還給秦清明，說道：“軍方那邊知道你們的行動嗎？”
“當然知道，這麽多人的調動，瞞不住他們。”秦清明收好毒藥，繼續道：“不過他們的大部分士兵也被城外難民給纏住了，你們幾個主要應對的還是軍方那些變異人，我之前給你的超級藥還在嗎？”
林霄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那瓶隨身攜帶的藍色藥劑，說道：“我一直帶在身邊。”
“我這裏自己新搞了幾瓶，有點烈，效果也不如你的那個，不過這也能增強很多。”秦清明變戲法似得從胸口袋裏塞進之前的毒藥，又拿出幾瓶新的藍色藥遞給了林霄手中。
“這幾瓶你分給其他人吧，你們人少，現在隻能依靠團隊的作用。”
“好。”林霄收下了他的強化劑，這些藥品是他們增強戰力的保證，也是他們對抗軍方變異人的資本與底氣。
“我迴去了，注意休息。”秦清明說完了話站了起來，拍了拍白色大衣的褶皺，揮手走進了電梯裏麵。
林霄點了點頭道：“你也一樣，晚上別爽死過去了。”
電梯門關上前，一隻中指鄙視的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