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能當得諸葛亮“鍾山龍盤,石頭虎踞,真乃帝王之宅也。”評價的隻有六朝古都南京,“販夫走卒皆有六朝煙水氣”,南京這座帝王之家確實自有一股底蘊。

    深夜,燕子磯山頭,一男一女,女的身材傲人,一襲青絲散開,俯瞰南京的萬家燈火,輕輕的說道:“小雀,你喜歡我,對吧?”旁邊站著的男人低著頭,隻是一身黑色西服怎麽也遮蓋不住他那爆炸性的肌肉,身高1米75以上,並不會帶給人巨大的視覺衝擊,始終不曾抬起頭,好像要與黑暗融為一體,聲音好像有點失真的說道:“小姐,您是怎麽出來的?”女人突然抬起那張臉,一副銀白色的麵具與這夜色格格不入,帶著一絲神秘,人們總喜歡不遺餘力的去挖掘神秘的事物,更不用說戴麵具的女人不管站著還是坐著都有一種撩人的嫵媚。

    女人突然神經質的笑道:“我怎麽出來的,你還有臉問?你是不是希望我永遠也不要站在你麵前,我哥怎麽對你的?難道你都忘了嗎?你這條命是誰撿迴來的,這些你都忘了,別以為把我留在重慶我就不知道我哥是怎麽死的,你不為他報仇居然為他的仇人賣命,如果我哥在天有靈他一定會開心的,他手下最倚重的人和最忠心的人都會背叛他。”笑聲中的怨氣讓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栗,男人抬起頭,一顆平頭,愧疚寫滿了整張臉,赫然是被陳浮生留在南京的周小雀,周小雀沒有說話,抬頭看著蒼茫的夜空。

    女人收起了嘴角的冷笑,聲音變的輕柔,緩緩的說道:“小雀,我哥待你不薄,可是我哥被人殺了,難道你不該為他報仇嗎?你幫我做了這件事,以後我們就遠走高飛,我知道你喜歡我,隻要你幫我,我就伺候你一輩子,雖然我臉上被劃了一刀,可我還有讓男人垂涎的身材。”

    周小雀看著女人沉聲說道:“小姐,你報不了仇的,那個男人如果知道你來了南京,一定會殺了你的。”能被周小雀稱為小姐的隻有龔紅泉的妹妹龔小菊,也就是被上海竹葉青帶到重慶的女人,誰也不知道龔小菊怎麽逃出來的,龔小菊冷哼一聲道:“他現在不在南京,他的那些場子現在都是你在照料,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哥死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與你和馬仙佛一樣背叛我哥,雖然我知道他們也多半是想要我哥給我攢下的錢和我這個人,但至少他們會幫我,你呢?”說完女人掏出一根精致的女式香煙點燃,深吸一口,說道:“明天你給我答案,如果你還是我哥看中的那個周小雀,明天晚上來蘇荷找我。”說完轉身將煙頭狠狠的燙在了周小

    雀的胸口,接著說道:“如果不是,你也可以告訴那個男人我來南京了,或者你現在就可以將我帶迴去。”轉身下山。

    周小雀一人呆在山頂,呆呆的望著那個背影,點燃一根煙,抽煙是和陳浮生學會的,吐出的煙讓他那張刻板的臉上一陣恍惚,就這樣周小雀一個人呆在燕子磯的山頂,望著天空站了整整一夜,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一輛奧迪a4正在開往南京的路上,車內陳浮生望著路麵說道:“解放,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用對我感到愧疚,我也有一個哥,況且虎剩也是我兄弟,你不做我也會做的。”副駕駛席上臉色還略微有點蒼白的王解放低著頭一言不發,陳浮生想起了那個也是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大個子嘴角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說道:“希望富貴這次去北京迴來後就能混個將軍當當,那樣我以後就是張家寨一霸了,村委主任算個屁。”王解放終於抬起頭說道:“陳哥,表哥對我的恩情我下輩子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能為他做點事我是睡覺都開心,隻是這次給你惹了這麽大禍。”話還沒有說完陳浮生就笑著說道:“你不用自責,我現在不還活蹦亂跳的嗎,什麽時候他納蘭王爺找上門了你再替我扛刀子也不遲,這次迴去休息一個星期你還得去上海那邊看著。”

    王解放眼睛泛紅沉聲說道:“陳哥,誰要想動你,他就得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陳浮生嘴角扯起一個笑容,說道:“迴去就能看我的寶貝兒子和女兒去了,虎剩他們現在也差不多到了。”正當陳浮生嘴角還掛著一絲笑容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陳浮生看了眼號碼,接起電話,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陳哥,周小雀昨晚一夜未歸,跟他的人因為不敢靠的太近,隻知道他去了燕子磯。”陳浮生臉色沒有變化,問道:“和什麽人去的?”電話那頭說道:“不知道,上了燕子磯一晚上沒有下來,第二天早上才下山的。”陳浮生說道:“迴去仔細調查一下,他和什麽人接觸過,我明天就到。”說完掛掉電話,喃喃自語道:“小雀,你不要讓我失望。”

    南京,一家私人會所內,龔小菊,方山,還有一個年輕人,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年輕男人長的很拉風,一身休閑裝,臉上始終掛著一個淡淡的微笑,陽光,這樣的男人注定會被不少女人關注,隻是龔小菊並沒有將多餘的目光投向年輕人,而是望著方山淡淡的說道:“我什麽都不要,隻要那個男人死,至於錢,地方,你們兩自己解決,我不會插手。”

    年輕男人略微詫異的看著這個帶著麵具的女人,問道:“他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

    事情居然讓你這麽恨他,難道是對你做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龔小菊冷冷的說道:“唐植德,這個好像不需要你過問吧,我們談的是合作。”年輕男人微微一笑,看著方山道:“你們方家難道不怕錢子項打壓?也不怕曹家出手?”方山看了年輕男人一眼說道:“如果不怕,我也沒必要和你們兩個後輩坐在這裏,你們也不會跟我在這浪費時間。”

    儼然主導這場談話的竟然是那個年輕人,年輕人還是千年不變的微笑,說道:“那好,不過事先說好,陳浮生死後手裏的資源我七你三,至於錢子項那邊,等陳浮生死了自然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話鋒一轉,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對著龔小菊說道:“如果你所說的那個周小雀不會站在你這邊的話什麽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當然,還有你們方家,青禾那邊如果不能完全掌握,你就不要在這跟我浪費口舌。”說完點燃一根煙翹起二郎腿,眼光掃過兩人,龔小菊的表情沒有人能看到,但口氣依然冰冷,說道:“你不用得意洋洋,如果你有把握將唐家的勢力滲入蘇南,也不會找我們,你唐家勢力雖然龐大,可好像在南京也還沒有一個能掌握話語權的人,我說的我自然會辦到,到是你自己擔心自己吧。”

    方山打了個哈哈,說道:“唐公子,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你想要一口吞下蘇南這個蛋糕恐怕也有點難,我們坦誠合作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唐植德皺了皺眉,眼神閃過一絲不屑,不過掩飾的很好,說道:“很好,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起身就走,一個一米8左右的大漢緊緊跟在身後。

    周小雀一個在一家大排檔內,桌上隻有一疊花生米,可是已經有兩個空著的二鍋頭酒瓶放在一側,這個一夜沒睡的男人臉色蒼白,從來沒有沾過酒的他一杯一杯的將度數不低的二鍋頭倒進了自己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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