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杭州,吳山之巔,光芒璀璨,溫暖的陽光籠罩了整個吳山,聖潔的一塌糊塗,也不愧金主完顏亮稱讚它“提兵百萬西湖上,立馬吳山第一峰。”一座注定不可能香火鼎盛的破廟,兩扇不知道什麽木材製成的大門,雖然看上去年代久遠,但也還算完整,吱一個長長的聲音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和安詳,隨著大門打開一個小縫,一張陰柔帥氣掛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的臉露了出來,按照正常的電視情節來說這種氣氛下應該露出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然後眼珠四處打轉,可惜的是男人的那張臉配上那絲懶洋洋的笑容帥的一塌糊塗,就這張臉不敢說男女老少通吃,但也從8歲到40歲的女人一律拿下,長到這個份上也難為他了。

    探出的腦袋抬頭看了眼天空,終於把那扇大門打開,身形修長勻稱,可惜就是一身破爛的玄色長袍和那顆初步估計一年沒有洗的頭把這那一份帥氣徹底破壞,站在大門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今天天氣真好啊,不知道這個死鬼的囑咐會不會應驗,他要再不來我就冒著欺師的罪名也得下山逍遙兩天了,這日子不是人過的啊。”

    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男人眯了眯眼睛,看著那一百零八個台階說道:“天下風雲出我輩,看來還沒有說錯啊,隻是你不付出點什麽能站到那個顛峰嗎?”本來很傷感的話,變在他嘴裏沒來由的有一股自信飛揚的氣勢。

    南京,從上海趕迴來的王解放見到了陳浮生,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問道:“陳哥,是不是我表哥出事了?昨天下午我在上海正處理袁淳交代給我的事,可沒來由的心裏一陣發慌,這是自從那次風波後就再沒有出現過的事。”

    陳浮生艱難的點了點頭,說道:“虎剩受傷了,槍打的,不知道命能不能保得住。”王解放的臉瞬間猙獰了起來,眼睛一片血紅,看著陳浮生道:“誰幹的?狗哥,我這條命是小爺給的,你告訴我是誰?就是他東北納蘭老子也要去討個公道。”提到東北納蘭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後的孔道德身體明顯一怔,陳浮生隱約聽小爺說過那條胳膊就是被納蘭王爺廢掉的,他從來沒有聽到孔道德提過這個名字,孔道德不說,他也不問,有些東西確實不是現在的他能擔當的,畢竟納蘭王爺對於現在的陳浮生還是個傳奇人物,也是他曾經一度崇拜的偶像,孔道德在等,等陳浮生問的那一天,陳浮生也在等,等有能力替孔道德討迴公道的那一天。

    陳浮生看著王解放搖了搖頭說道:“是上海的熊子。”王解放轉身就走,陳浮生說道:“熊子

    已經被帶迴張家寨了。”話音剛落,電話響起,陳浮生接完電話,鬆了一口氣道:“虎剩的命保住了,但是要想不殘廢還缺一味藥材,幸虧那半壺茶我沒有很早以前就去喝,現在為了小爺的命隻能走一趟了。”

    說完帶著三人開車離開,王解放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車上的氣氛沉默的可怕,似乎有那麽一絲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意思,樊老鼠開車,陳浮生和王解放坐後邊,孔道德坐副駕駛。

    一輛普通的奧迪a4停在了吳山底下,陳浮生帶著王解放一人上山,一路上兩人始終沉默,誰都沒有說話,陳浮生在上山的時候已經麵無表情,王解放也除了眼裏偶爾外泄的那一絲殺氣臉色逐步恢複正常,兩人來到台階下的時候,陳浮生仰頭望著那個破廟,又想起了那個土包裏的瘋癲老頭,手下意識的攥緊,好像想抓住什麽,喃喃自語道:“也許有些東西失去了就真的無法挽迴了。”

    兩人拾階而上,來到一棵寺廟門前的蒼老鬆樹下,陳浮生轉身眺望,飽覽西湖風景,可也沒啥狗屁的心曠神怡,於是和王解放走向那所寺廟,廟門突然打開,陳浮生止步,看著走出來的年輕人,帥氣,嘴角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意,沒有玩世不恭也不吊兒郎當,也沒有沾染寺廟和吳山的那份仙風道骨,隻是這麽一個男人卻有一股陰柔氣息,甚至比白馬探花都要更甚一籌,陳浮生在看男人的同時,男人也在打量陳浮生,從頭到腳,絲毫沒有什麽不好意思這一類說法。王解放看到男人的時候已經喊出了男人的名字,狀元王玄策,男人的視線從陳浮生身上移開,看著王解放道:“你是?”王解放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小爺在河南見過你一麵。”

    男人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小爺就是王虎剩吧?”陳浮生略微詫異的開口問道:“你就是狀元王玄策?”男人點頭,陳浮生繼續問道:“那守寺人是你什麽人?”狀元再次將視線移迴了陳浮生的身上,略帶詫異的問道:“莫非你就是陳浮生?”陳浮生點頭,被稱作狀元的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說道:“上一代守寺人算我半個師傅吧,不明不白的就死了。”陳浮生沒搖了搖頭,並沒有多大遺憾,對於他來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人死了跟他並沒有關係,搖頭隻是覺的白來了,帶著一絲僥幸的問道:“那半壺虎跑龍井還能喝上不?”

    男人玩味的看著陳浮生說道:“當然,我那半調子師傅臨死的時候都囑咐我,如果那個牛逼到不能的老神仙喝不上這半壺虎跑龍井,那就留給他的孫子陳浮生喝。”陳浮生臉色並沒有變化

    ,隻是輕輕的把一隻顫抖的手揣進了兜裏,說道:“那好,我今天就喝了這半壺虎跑龍井再說。”男人率先轉身走進寺廟,陳浮生王解放跟著進入。

    院子不大,但別有一番風味,一股檀香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院子,很提神,走進一間廂房,男人搗騰了半天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匣子,匣子的年代那不是能用久遠能形容的,簡直可以稱為古老,男人開口道:“匣子是那半調子師傅給我的,臨死的時候告訴我如果那個老神仙不來就把這個交給他的孫子,在你之前已經有人要來喝這半壺虎跑龍井,可惜的是我那老鬼師傅曾經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隻能把匣子交給那個老神仙和他的孫子,雖然他沒有教給我什麽有用的東西,但至少也沒讓我餓死,我看在這一份情麵上就沒有交給別人。”

    陳浮生的眼神瞬間爆發出一股滔天怨氣盯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之前來的男人是誰?”麵孔猙獰而恐怖,男人並沒有迴答他,而是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紮馬尾辮女人的詭魅女人,搖了搖頭道:“你們一家子的事情怎麽這麽古怪?”說完走出房間,陳浮生起身追出,問道:“他在哪?”男人留給陳浮生一個略顯滄桑的背影,站在院子裏仰望天空,岔開這個話題說道:“我那老鬼師傅曾經吩咐過我,如果那個老神仙沒有來,而是他的孫子來的話讓我答應為你做三件事,我這條命是不可能給你的,但在狀元王玄策這個名字能辦到的情況下我會考慮答應你三件事,那位小爺的事算一件,半壺茶的情分等我為你做完事情的時候你自己打開那個匣子應該就會知道,不過我沒有鑰匙,以你現在的身份不知道那個名字很正常,我告訴你那個名字以你今天的地位也不可能去找他,凡事因果循環,以後的事你自會知道。”

    狀元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陳浮生已經平靜,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三件事情沒有做完以前你就不會離開我?”狀元王玄策嘴角掛起一絲笑意說道:“正是,不過除了那三件事以外我不會替你做任何事,相反你還得管我衣食住行,我的花銷不大,一年也就百十來萬,你要能養得起,我不介意在你身邊什麽都不幹還能有此待遇,不過我看你的性格應該不會。”陳浮生撓了撓頭對著狀元王玄策說道:“那如果我讓你給我殺人放火你肯不肯做?”狀元王玄策放聲大笑,說道:“你如果要我去殺那個男人的話,我是辦不到的,光她身邊的一個女人就能讓我死不下一千次,你說那麽傻的事情我會幹?當然殺人是犯法的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陳浮生反問道:“盜墓不犯法?你不也成為魁首了嗎?

    ”狀元聽著這個問題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沒有說話。王解放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陳浮生知道因為這次的事王解放對他肯定心存芥蒂,所以看著王解放說道:“虎剩命大福大,不會有事的。”王解放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刻板,陳浮生也沒有再多做解釋?看著狀元王玄策問道:“什麽時候動身?還缺虎跑龍井茶花這一味藥材。”狀元王玄策說道:“我有煮好的茶,但沒有茶花。”陳浮生點了點頭,走出院子,王解放跟在身後,狀元王玄策說道:“該到的時候我自然會帶著茶到。”

    沿著台階而下的時候,陳浮生問道:“解放,有什麽關於這個狀元王玄策的段子,講幾個來聽聽。”王解放知道自己表哥的命能保得住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刻板,說道:“我也隻是和小爺在河南見過他一麵,後來才知道那就是狀元王玄策,道上傳聞這個男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性格陰狠毒辣,傳聞他和雲南大毒梟洪蒼黃的寶貝女兒有一腿,還有就是這個男人也是香港頂尖富豪的座上賓,而在盜墓行業所有人提起狀元王玄策都是發自肺腑的敬畏,隻要有狀元出馬的盜墓幾乎沒有出過什麽岔子,而唯一的一次聽說失敗也具體情形並不清楚,隻知道他到現在為止還站在這裏,反正那個男人一身的謎團,在盜墓行業也一直被奉為傳說,而道上對狀元小爺他們三人的評價是這樣的,狀元王玄策,在命學堪輿青烏之術方麵的造詣世上無人能出其左右,武力值不詳,小爺王虎剩,看人探墓從來沒有出過錯,神奇的是他能道出每一個墓穴最精準的打洞位置,甚至插什麽牌子雷官,用什麽力道,他總能準確的道出,探花陳慶之,文武雙全,為人仗義,武力值曾經憑借一杆槍單挑內蒙古孫老虎。”

    陳浮生咧開嘴笑道:“原來我身邊猛將如雲啊,現在再加上這麽一號猛人跟在身邊看來是件好事啊。”王解放翻了個白眼,嘟囔道:“要不你以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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