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陳浮生很準時的到了鍾山高爾夫別墅,和他同來的自然是木頭男,兩人進了魏家別墅,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身材不算矮小但也身高絕對沒有超過陳浮生的男人,談不上氣焰彪炳,如果除去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和手腕上那具猶抱琵琶半遮麵若隱若現但價格不菲的百達翡麗腕表,那把他放在人堆裏絕對不會有啥震撼的視覺效果或者上位者氣勢。

    可坐在這棟別墅裏尤其是坐在魏家那張沙發的正中間,這就不得不讓人對這個男人多看幾眼,隻要稍微動點腦子就不難猜出坐在沙發上的人是誰,陳浮生看著他身後的兩個人不著痕跡的眼睛眯了眯,陳浮生來到男人對麵自顧自的坐下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應該還是魏家別墅,雖然魏爺死了,可這也還是有人看著啊,您是什麽人居然坐在這個位置。”

    坐在沙發中間的男人一臉平靜的道:“我是方婕大哥,也就是現在的方家家主方山,不管怎麽說你應該叫我一聲方叔。”陳浮生立刻露出一副不算諂媚但也算得上恭敬的表情說道:“原來是方叔啊,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方叔見諒。”方山很是受用,點點頭說道:“不知者不怪。”

    陳浮生一臉滿是恭敬的表情說道:“方叔,我幹爹一直說和老爺子關係不錯,曾三番五次的叮囑我在南京見到方家長輩一定要恭恭敬敬,可是上個星期和我姐在迴南京的路上居然被人襲擊,而那個人還陷害方三叔,我一時氣憤出手就有點重了。”方山不著痕跡的喝茶掩飾他眼神裏閃過的那一絲狠厲,可他卻不知道這早已經落入陳浮生眼裏,陳浮生繼續一臉欠抽的說道:“方叔,我知道那幾個人是故意陷害的,今天來就是想和你說這個事,你給三叔帶個話,讓他小心一點。”

    方山聽懂了陳浮生的意思,一臉的笑容說道:“現在確實是有不少人打著我方家旗號出去幹點不法勾當,我當時也沒有在意,沒想到他們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迴去後我一定要查出這是誰幹的。”方山原本是因為有李誇父撐腰才敢和錢子項叫板,方山不傻,那次李誇父撤出南京他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他方家是勢力大,可還是和在蘇南紮根了十幾年一步沒有騰挪的錢子項有點距離,知道李誇父走後陳浮生肯定會查出是他們幹的,方山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

    剛才的那一番話就已經和陳浮生表態了,陳浮生裝作沒有聽懂似的說道:“方叔,我家老爺子說了誰要在他眼裏揉沙子那就是對他不尊敬,我沒敢說有人要殺我跟我姐,為了防止這種事情出現,您一定會

    去轉告三叔讓他好好查一查。”方山說道:“我會的,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至於方婕和魏家的事我們也不管了,到是陳老弟你我以後還要多多合作。”這個稱唿改的陳浮生知道目的快達到了,也就很上道的點頭道:“方叔說的是。”

    方山和陳浮生又談論了一些很沒有營養的話題,最後方山起身說道:“陳老弟代我向錢老爺子問好,我有時間去拜訪他老人家,今天有事就先走了。”看著方山離開陳浮生說道:“方姨,出來吧。”方婕從廚房走出來說道:“浮生,這下你總可以放心了吧。”陳浮生笑了笑,道:“方姨,你可以放心了。”說完這一句話陳浮生就起身離開鍾山高爾夫,走出鍾山高爾夫的時候說道:“方家,不讓你們出點血都以為老子是軟柿子,打一個耳光至少給顆糖呀。”

    說完話立即掏出電話給張奇航這個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新秀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一番,隨後又給石青峰那邊王儲打電話叮囑了一番,陳浮生沒想幹啥,就是讓張奇航查一下方山的行蹤,讓王儲挑幾個身手靈活點的人等他電話。

    沒多會張奇航打電話告訴陳浮生查不到方山的行蹤,陳浮生想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自己動手來的保險,叮囑張奇航一定要注意方家的動靜後就掛掉電話。

    董赤丙開車,陳浮生問道:“剛才方山身邊的那兩人你估計得用多長時間能放倒。”董赤丙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應該不會超出2分鍾。”陳浮生點了點頭,為了保險起見又給周小雀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離武警總部不遠的地方等他們,然後讓董赤丙開車過去。

    守株待兔是最笨的法子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三個人在車上等了半個小時候看到一輛豐田車從武警總部走出,陳浮生吩咐董赤丙跟上那輛車,其實不是他能未卜先知,隻是他在魏家別墅看到一輛和剛才一摸一樣的車,況且腦子不笨的他當然知道方山肯定會來知會他的這位位高權重的弟弟,等到那輛車離武警總部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陳浮生讓董赤丙加速超過前邊那輛車,董赤丙照做,一個漂亮的甩尾飄移橫在了路上擋住了那輛豐田。

    從豐田車上下來兩個一看身手就絕對夠專業的人士,擋在了豐田車的車門處,陳浮生沒想要和方山為敵,但是方山的表態在陳浮生看來惡心的很,沒有一點誠意,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換在平時陳浮生絕對不會這麽魯莽行事,天知道這樣做帶來的後患是什麽,可馬上就是孩子們的滿歲了,陳浮生來不及考慮那麽多。

    方山當然知道

    那輛奧迪是誰的車,他是真後悔剛才沒有聽三弟的話多帶幾個人,原本他認為以陳浮生小心翼翼的性子絕對不肯來這種玉石俱焚的勾當,可生活就是喜歡和人開玩笑,不管窮人也好還是富人也罷。

    讓人蛋疼的不僅是陳浮生敢在離武警總部並不遠的地方攔截他,更甚者就是和陳浮生同去魏家別墅的那個木頭男居然在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就很幹脆的放倒方山那兩個也算是身經百戰的保鏢角色,這讓剛打完電話的方山是一陣心涼,本想著隻要這兩個保鏢能撐一會,那立馬就會有真槍實彈的人馬衝出來斃了這幾個敢在大街上就行兇的黑社會分子,可沒有給他來得及考慮的機會,一個一臉蒼白剛才還對他很恭敬的男人就用他認為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語氣說道:“方叔,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您這麽大歲數了難道不懂這個道理。”

    方山現在是有苦說不出,他隻能說道:“陳老弟,你看這是幹什麽,咱好歹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麽做就不怕錢老爺子怪罪。”陳浮生一臉猙獰的說道:“媽的要是我家老爺子知道是你動他女兒,恐怕你現在早就被丟在黃浦江喂魚去了。”陳浮生好像知道方山在等什麽,對著周小雀說道:“把那輛豐田開走,帶上他去石青峰,如果他敢有點什麽小動作,你自己做主就好。”

    周小雀開著那輛豐田車去了石青峰,陳浮生和董赤丙則留在原地,就在周小雀剛走,兩輛越野車就來到陳浮生和董赤丙所在的地方,從車上下來一位看上去比方山還要老的人看著陳浮生說道:“你應該就是陳浮生吧,我大哥呢。”說話直奔主題,沒有一點浪費口舌的意思,陳浮生一臉平靜的看著這個派出15個人差點要了他和錢小琪命的老人,知道這就是方山的弟弟方海,說道:“您應該就是方三叔吧,方叔被我的人帶走了,今天來我沒什麽其他想法,就是來討個公道。”

    跟武警總部也算前三的大佬討公道,這在一般人看來這純屬找死的行徑,可陳浮生是有恃無恐,一個是方山在他手上,另一個他現在好歹也算國家體製內人員,去黨校那不光是鍍金,錢老爺子費了大心血讓陳浮生拿出一份被中央定位內參的成績,可不是用來裝繡花枕頭的,到了方海那個層麵的人當然知道要動陳浮生除了使用暗地裏的手段外,上的了台麵的手段那就隻有一個,鎮壓暴亂,可是陳浮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地下世界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愣是讓他們找不出一點毛病。

    方海看著這個年紀輕輕就已經在蘇南地下世界掌握一定話語權的人說實話還真有點佩服

    ,可不代表他佩服這個年輕人就能置之不理他大哥,說道:“你準備怎麽辦?難不成真要讓方家和你對立?”陳浮生輕輕笑了笑,笑的確實有點雲淡風輕的那種味道,說道:“難道現在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決這個矛盾?我本著一份和你方家誠心談判的態度,你們至少得拿出點誠意我們才能談事情吧,我知道你有恃無恐,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一個人做的,你的夥伴我保證你方家出事他肯定會坐視不理。”

    方海是淫浸官場多年的老狐狸,當然不會相信在他認為陳浮生的信口雌黃,說道:“那天的事情我確實是魯莽了點,可我絕對沒有要你們死的那份心,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你想要什麽開口就是,隻要我方家能付得起的東西肯定給你。”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想過會出現今天的這種事情,不過簍子既然捅下了,我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你們襲擊我的那次我想如果被我家老爺子知道的話你們肯定睡不著覺,不如這樣,你方家不要再插手南京的地下世界,你白紙黑字寫下條約,當然你肯定知道怎麽樣寫會冠冕堂皇,當然你們肯定會報這次的仇,不過我想留下方叔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方叔自然會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們麵前,如果一個星期之內你們要耍什麽花招,那你們等著給方山收屍。”

    方海皺了皺眉,留下方家家主一個星期,這個男人也確實是膽大包天了點,雖然方山並不是官員,可好歹也是蘇南商界當之無愧的領頭人,方家家主從老爺子手上傳下來就不在政界混,轉為以搏擊商海為主,政治層麵為輔,當然得有能罩得住的人在政界才能,所以陳浮生當然不能留下方海,那樣的話他就是挑釁國家機製,隻能留下方山,他才不管方山一個星期不出麵會有什麽後果,他隻想先把孩子們的滿歲過完,如果曹家來南京給孩子們過滿歲,那整個蘇南絕對不會再有人敢動陳浮生,陳浮生早就想好了這些,反正他也不會自尊心強到能扯虎皮做大旗的時候也不屑一顧,陳浮生不是那種人。

    方海掙紮了一番,最終說道:“就這樣決定,不過一個星期後我哥要是出點什麽事情我方家就是玉石俱焚也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就這樣,方家的事情在陳浮生魯莽但不失有效的辦法之下暫時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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