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很早就說過,陳慶之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將才,文韜武略都是上上之選,雖然家族沒落,但也絕對不是井底之蛙,甚至可以說是曆經滄桑,他能說出這些問題陳浮生並不認為這有什麽了不起,富貴說過能提出問題的人一抓一大把,缺少的是能解決問題的人,陳慶之並不需要他擔心這一點,他能提出這麽多問題這然是早已有了全盤計劃。

    陳浮生身邊確實缺少一個智囊型人才,王虎剩是鬼才,多的是急智,況且他和陳慶之還要打理山西那邊的生意,曹蒹葭以前是在背後手把手的教陳浮生,不可能拋頭露麵出來做他的軍師,更不用說現在她不在了,陳圓殊本身背負著的擔子就已夠重,自然也不能成為他的智囊,剩下的就都是能打的角色,動腦的事情他們是懶的管的,這時候陳浮生就發現曹蒹葭說過的團隊問題出現了,那時候船小好調頭,如今船越來越大,必須得有與之相匹配的團隊才能運作,但這得等等再考慮,現在他需要的是把陳慶之的計劃聽完。

    他看著陳慶之道:“說說你的計劃,等等再和虎剩商量一下看具體該怎麽辦。”陳慶之點了點頭說道:“如今南京這邊可以說大致穩定了,劉碩是肯定不可能有什麽大動作的,至於方家應該是有人指使,否則斷然不會和錢老爺子作對的,要不就是錢老爺子故意讓方家出來跟你作對,這叫製衡,要不以後南京就你一家獨大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如果不是錢老爺子還好,咱們可以談判,對於方家還是不能太強硬,一個家族能在南京屹立不倒這麽多年不是沒有原因的,如果是錢老爺子的話。”剩下的陳慶之什麽也沒有說,陳浮生也知道陳慶之的意思,不過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最終對於最後一句也沒有作什麽驚人言論。

    陳浮生繼續問道:“那條軍火線咱們沾還是不沾?”陳慶之略微思考了片刻迴答道:“那條線還可以等等,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我們現在經不起折騰,如果出點什麽事情,老爺子會不會保你難說,至少你在南京的這一切很可能就為他人做嫁衣了。”陳浮生深以為然的點了根煙,說道:“是這麽個道理,那按你這種情況說的話如果不是老爺子,我們豈不是完全可以整合南京,可以讓陳圓殊都成為我們船上的人。”陳慶之笑了笑,說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組建一支精煉的核心團隊,以便於你好把好這條大船的方向。”

    隨後兩人來到那間包廂,和眾人喝酒侃大山到淩晨六點的時候,陳浮生起身說道:“等等我們去吃早餐,現在我去把袁淳送迴學校,”眾人都喝多了,沒有一

    個人理他,無奈的他隻好帶著已經差不多快要睡著的袁淳開著陳慶之那輛a6開往南大,到了南大的時候,袁淳揉著惺忪睡眼醒來,說道:“咱們這是在哪?”陳浮生拍了拍袁淳的腦袋說道:“醒醒,我帶你去吃早飯,等等迴去再睡。”

    陳浮生帶著袁淳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餐館,餐館裏沒有其他人,隻有一個男老板,這個老板見過陳浮生送袁淳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送到校門口總要來這家餐館吃飯,陳浮生和笑眯眯的餐館老板打了個招唿,隨後給袁淳要了一份早餐,他自己沒有要,拋給餐館老板一根煙後他自己點燃一根,就那樣看著袁淳吃,袁淳奇怪的問道:“老板,你怎麽不吃?”陳浮生笑道:“我等等迴去吃,你慢慢吃,不夠再要。”袁淳扮了個鬼臉,隨後就低下頭去吃早餐,連餐館老板都發現這個清純漂亮的小妮子在吃飯的時候吃一口用眼睛偷看陳浮生一下,而陳浮生楞是裝作不知情等著袁淳吃完一份原本可以用十分鍾解決的早餐,等一個小時的他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袁淳抬起頭來說道:“我吃完了。”陳浮生這才說道:“沒吃飽的話再要點。”就這麽不溫不火的表情讓袁淳破天荒的有一種幸福感,真想狠下心來要一份,可是最終忍住說道:“吃飽了,你開車慢點,我迴學校了,今天上午還有課呢。”陳浮生堅持將袁淳送到宿舍樓底下,看著遠處上樓他才走出南大校園,喃喃自語道:“傻丫頭。”

    當陳浮生開車返迴密碼的時候發現密碼已經沒有人了,隻有服務員在打掃,問道:“樓上包間的人呢?”服務員說:“不知道。”陳浮生快步來到二樓發現所有人都睡著了,隻有董赤丙一個人在角落裏坐著,不知道睡著了沒有。陳浮生走進董赤丙的時候,後者突然睜開眼,看到是陳浮生後就又閉上了眼睛,陳浮生用啤酒瓶好不容易將眾人砸醒,吼道:“吃早飯去,我請客。”

    王虎剩大將軍猶如神龍附體一般喊道:“我*,真的假的,你舍的掏錢請大家吃早飯?”陳浮生一巴掌拍到王虎剩那經過一晚已經不再中分但更慘絕人寰的頭上,說道:“去不去?”王虎剩大將軍邊忙著打理自己的頭發還不忘說道:“頭可斷,發型不可亂,但是反必須得吃,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然後踹了王解放一腳道:“前邊開路。”早已經習慣了被小爺表哥打和罵的他樂嗬嗬的帶路,這在外人看來是極為荒誕不羈的,論武力,現在的王解放至少能放翻不用陰謀的王虎剩四五個,論相貌,一直以來王解放都是婦女之友,而王虎剩大將軍隻能每天哀怨的罵這個世界上的

    女人瞎了眼,看不上他王虎剩大將軍,至於褲襠裏的鳥,這還真沒有比過。可盡管這樣,王解放依然是對小爺言聽計從的,用王解放的簡單思維來說,他的這條命早已經是表哥的了,如果不是表哥,他早已經死了不下n次,對於這些東西,陳浮生和陳慶之早已經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撲下一家永和豆漿,看著那幾個服務員都一陣哆嗦,見過吃飯的,還沒有見過這麽詭異的組合吃飯的,王虎剩大將軍用他那招牌聲音喊道:“服務員,給我們幾個弄點吃的,隨便弄,能吃飽的東西多來點。”那個看上去比較小的女服務員連這群大老爺們跟前都不敢過去,隻是遠遠的問道:“那給你們每人來碗豆漿,然後茶葉蛋,油條這些給你們上就可以了吧。”陳浮生笑著對服務員說道:“恩,就這些,多來幾份。”

    等飯端上來的時候,一群人狼吞虎咽,最終把端上來的十幾份早餐消滅掉後,王虎剩大將軍說道:“吃飽了,咱們現在能散夥了,我要迴去睡覺去了。”陳浮生對著眾人問道:“大家都吃飽了沒?”大家都是嘴裏塞著東西點頭啊啊的,陳浮生起身結賬。

    眾人出來後,孔道德和樊老鼠先迴了張奇航那邊,而王解放要和尉遲老爺子打拳去,隻剩下王虎剩大將軍陳慶之董赤丙還有陳浮生,陳浮生現在還不敢把董赤丙當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有什麽話也不方便說,四人隻能開車來到玄武區的房子,陳浮生把董赤丙安排到王王虎剩大將軍的房間,隨後單獨留下王虎剩和陳慶之。

    陳浮生對著王虎剩說道:“虎剩,山西那方麵現在沒有啥大問題吧。”王虎剩說道:“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那邊能鬧事的我和慶之已經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至於白道方麵,有吳涼和老爺子在,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等給孩子過完滿歲,讓他認了我這個幹爹後,我盡快過去看著。”陳浮生又問了一句,如果慶之不和你一塊去,你看行不?王虎剩思考了半天道:“這樣,你讓慶之去山西,一他對山西比我要了解的多,二他要對付李誇父必須得有相應的資本,我留在你這邊,至於能打的,讓慶之在山西那邊物色物色,我再給你去內蒙古走一趟,應該能召喚出幾個,殺人放火那是家常事。”

    陳浮生看著陳慶之,陳慶之本能的想要推辭,可剛要開口,陳浮生就說道:“慶之,我們是兄弟,不要怕功高震主,如果你想取迴你陳家的家傳佛像,那你就必須得考慮清楚再給我答複。”陳慶之最後點了點頭道:“等給孩子過完滿歲,南京的事情完了再說。”

    陳浮生這才問道:“虎剩,這次你看南京的局勢需要從什麽地方著手。”王虎剩看了看陳浮生,最後開口道:“有個屁的局勢,劉碩那條線留著,先不要動,讓他蹦躂蹦躂,錢老爺子現在應該是不會對你怎麽樣,至於方家那邊,能談就談,不能談就用點手段,給他來個敲山震虎,現在他們還不敢和錢老頭子鬧翻,還有陳圓殊那邊,盡量要綁在一起,現在你缺的就是一個精煉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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