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隻說了一句“我把一個大學生連隊帶成了西藏軍區首屈一指的連隊,在我極力要求之下就調到南京來任職了。”陳浮生沒有再說話,他知道富貴是為了他才來南京的,這種了解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血液裏,這是一種不能用任何語言來形容的感情。

    陳浮生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雙腿之間,不讓任何人看到他撕心裂肺的內心,陳富貴也沒有再說什麽。一世人,兩兄弟,血濃於水的親情在這不到100平米的房間裏蔓延的到處都是。

    “老婆老婆我愛你”很俗氣的鈴聲響起,陳浮生低著頭從兜裏掏出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陳浮生,我李誇父,我想我們需要見麵談談。”沒有任何疑問,他雖然沒有見過李誇父其人,但種種事跡早已經聽的耳朵都起了老繭,踩魏端公,16歲的魏冬蟲因為他離家出走,單槍匹馬到北京找這個奇男子等等一係列。

    可是陳浮生詫異的是他找自己幹什麽,兩人好像沒有任何交集,他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曹蒹葭從小指腹為婚的就是這位極其牛叉的人物。所有的思緒在一瞬間飄過,陳浮生問道:“時間?地點?”

    電話那頭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的道:“現在,金陵飯店。”

    陳浮生緩緩轉過頭對著富貴道:“我得出去一趟,你是先迴南京軍區還是?”陳富貴搖了搖頭道:“我有三天的假期,我後天迴總部報道,你有事你先忙,我去醫院看看孩子。”

    陳浮生開著他那輛現在在南京城也算是一道靚麗風景線的a4到了金陵飯店,沒有帶任何人。

    在金陵飯店的餐廳裏見到了一個氣質溫潤如玉,身形修長的年輕人,陳浮生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那個傳奇男人,李誇父一襲白衣,那身白衣好像從來都不會沾染一點灰塵似的,要在陳二狗的眼裏這就是傳說中那種絕塵飄逸的人物,看著這種隻能在傳說中見到的人物,現在的陳浮生出奇的沒有任何表情。沒有羨慕,沒有嫉妒,眼神清澈的像一窪清水,隻是那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龐襯托的他像極了傳說中的妖孽。

    兩人都在彼此看著對方,沒有一個人沉不住氣去開口,這樣沉悶的場麵沒有一絲尷尬,反倒好像那種多年沒見麵的朋友一樣,在觀察對方哪個地方變了,氣氛出奇的融洽,沒有想象中的劍拔弩張。

    李誇父雲淡風輕的跨出一步,可在陳浮生這個跟著尉遲老爺子打了將近一年形意拳的半吊子水準眼中,那一步跨的是恰到好處,封死了陳浮生所有的退路,就這麽雲

    淡風輕的一步,整個氣氛頓時變的緊張了起來。

    陳浮生沒有任何動作,習慣了在大山裏引誘獵物出手的陳浮生破天荒的沒有任何動作,不是因為他有富貴的成竹在胸,也不是他想以不變應萬變,而是現在的他單純的不想有任何動作。盡管他知道接下來他可能會遭受來自李誇父的雷霆一擊。

    奇怪的的是,李誇父看著陳浮生的表情沒有出手,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陳浮生對麵,對著陳浮生道:“坐下談。”好像他已經習慣了對任何人發號施令。

    陳浮生不笨,相反還是很聰明的那種,盡管他的英語很爛。他也猜到了對麵的這位應該是因為曹蒹葭的原因而找上他的,並且他也隱約的知道了這個應該就是曹蒹葭母親提到過的那位與蒹葭指腹為婚且讓他自慚形穢的那位小李子。

    陳浮生一直沒有開口,臉上始終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最終李誇父說道:“你現在應該是在揣測我的身份,你也應該差不多猜到一點了,那我直接說我見你的意思,孩子我沒有任何興趣,我隻是想把曹蒹葭帶迴北京安葬,活著的她選擇了你,我沒有任何怨言,但死後我不想讓她再跟著你受苦,蒹葭從小就沒有受過什麽委屈,為你委屈一次就足夠了,我不想她一輩子都委屈。”

    陳浮生原本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神,聽完這段話,臉色變了變,開口說道“我隻是一個農民,沒什麽本事,也沒有什麽牛叉背景,但在我們那塊鳥不拉屎的地方,誰家的妻子要被欺負了,那還不得去拎著菜刀拚命啊,正好我也是那地方出來的。她,既然選擇了我,不管什麽時候,都是我的,再說的好聽點那就是生是我陳家人,死也是我陳家鬼。”說完身體奇跡般的不再佝僂,真正的挺直了腰杆,不為其它,隻為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李誇父笑著說道:“你不答應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你答應了,反倒會讓我奇怪。今天我把你留到這也對於我帶走她沒有任何幫助,我要你心服口服的雙手奉上,我李誇父說出的話還沒有做不到的!”李誇父確實有資本說這句話,因為身後跟著1米8多的壯漢正是敢推開中信董事長辦公室門罵一句你懂個屁基金還安然無恙的公募基金之王李石柄。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陳浮生知道有些事情光靠說話是沒辦法解決的,有時候暴力可以解決一切不能解決的問題,沒有任何停留的轉身走出金陵飯店。

    他踏出金陵飯店的那一刻已經心如止水,這一刻的陳浮生隻為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他走出金陵飯店的同

    時,李誇父也開始動手。

    這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南京的兩家一線酒吧,同時出事,而恰巧的是這兩家家酒吧還包括了如今在南京城紅極一時的密碼,還有成元芳的燕莎娛樂城。

    密碼酒吧內,空空如也,而僅有的幾個人就是來查案的,聽說密碼裏麵有通緝犯,那幾個屬下茫然的眼神反應出了他們也不清楚為什麽他們的隊長會找死性的來密碼查案,眾所周知的密碼酒吧是錢老爺子義子的酒吧,在南京還沒有人敢不給錢老爺子麵子,除了陳春雷,這應該隻是一個幌子吧,密碼酒吧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而燕莎娛樂城此刻也被四五十號人圍著,原因是因為燕莎的一位服務員灑了那個男的一身酒,那個男的動手動腳被保安請出去了。然後就發生了這件在南京可以算是奇聞的事了,燕莎娛樂城在南京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鬧事了。

    而此刻的陳浮生也分身乏術,他剛接到方婕的電話,讓他立刻趕去青禾總部,原因是今天青禾內部一筆很大的資金不翼而飛,憑空消失。

    陳浮生知道這是李誇父動的手腳,可是他隻能去一個地方,不可能同時去三個地方啊,他邊開車,邊衡量輕重緩急,最後他給袁淳打電話告訴她放開讓他們查,不用管他們,又給成元芳打電話告訴她讓她不要出現在酒吧外邊,把門關了就可以,警察會馬上趕到。隨後他開車去了青禾總部。

    而此時的李誇父正在南京軍區的大院內拜見某位長輩,商量的話題就是這位長輩什麽時候可以再高升一級的問題。而交換的條件就是在必要的時候給予他一定的幫助就好。

    南京,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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