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禦出現這等反常表現,石頭自然是知道,並不是它在發愣,而是自己已經無法再去進行控製。


    無論怎麽用意念去進行操控,這六麵盾牌就是不能前進半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阻力一般,隻能這樣僵持在原地。


    “好強大的衝力,竟然連六禦都快頂不住了。”石頭心中暗叫,這人怎會如此難對付。


    不過,石頭也明白,在使用如此大規模群體攻擊的同時,對方自身所需要消耗的魂氣量,那可不隻是一星半點,但要說道這魂氣量,石頭真是無比的驕傲啊。


    “哈哈,看你能堅持多久,根我比魂氣量,簡直找死。”


    說完,石頭的魂波攻擊,已經蓄勢待發,隻聽,“嗡”的一聲,一道長達兩米有餘的火色魂波,斜飛著向那半空射去。


    這道魂波的規模,比那器魂師先前所打出的攻擊,大了足足十倍有餘,而石頭的自信也來自於此。


    就在這魂波打出之際,對方像是感覺到了似的,旋轉中的身體明顯頓了頓,也就抓住了這個時機,僵持在半空的六麵盾牌,似乎尋找到了機會,猛然向前飛射。


    “哼,沒魂氣了吧”石頭大喜,看來,自己的這一擊,絕對能讓對方飛灰湮滅。


    “轟!轟!”魂波掠過,兩麵阻擋其去路的六禦瞬間被一分為而,當場爆裂開來,不過,就算這樣,魂波依然去勢不減,向著旋轉著的器魂師,唿嘯而去。


    當接觸到那些密密麻麻的綠色光刃時,幾乎是直接被這記魂波攻擊所忽略,一路無阻。看來,在威力遠超其的魂波麵前,雖說光刃在數量上占有優勢。可質量,卻是微不足道。


    “轟”魂波擊中了半空中高速旋轉著的那人。毫無任何的懸念,發出一聲巨響,而在巨響傳來的同時,四麵剩下的盾牌,也是接二連三地砸進了爆炸之中,“轟!轟!轟!轟!”又是傳來四聲巨響。


    石頭可不會留情,在打出魂波攻擊之後,又完成了武器的魂化和身體上的魂氣覆體。雖然有信心,如此的攻擊對方絕對躲不過,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當在半空中彌漫著的魂氣波動還未散去之際,就見一團黑影拖著一縷黑煙從中墜落,然後“噗通”一聲,掉落至地,一動不動。


    見此,石頭麵色再也難掩傲慢之意,冷哼一聲,道:“哼。螢火之光,乃敢與日月爭輝。”


    說來,石頭還真有驕傲的本錢。目前為止,和對方也就打了兩個照麵而已,第一次試探性的用重劍去進行猛砍,隻是想探探對方的深淺,並沒打算一招擊殺。


    可沒想到,對方就是抓住了這麽一個機會,不但輕易閃躲,而且還乘此出手攻擊。


    石頭怎會示弱,以六禦為先手。魂波攻擊壓後,一套便帶走了他。可見,在這些強有力的招式麵前。無論對方使出多巧妙的攻擊,都是無用之功。


    對待敵人,石頭不會有一絲的憐憫,更不會出現輕敵的心態,這小子見對方一動不動,看似已經癱死在地上,便舉著魂化後的重劍,三個跨步之後猛然躍起,向著不遠處的那器魂師,是當頭劈下。


    說來也是石頭心狠手辣,那器魂師在使出了“大招”擋住了六禦之後,原本還想趁對方驚訝之時,耍些手段,進行偷襲,可沒想到,其竟然又接上了一個超大型的魂波攻擊。


    那器魂師可是實戰經驗豐富之人,看到六禦之後,瞬間便認定了此魂技所需要的魂氣定是極多,因此,自身才會全力去進行防禦,可在頂住六禦的夾擊之後,正想要乘機偷襲,怎料到,後續竟還有這等規模的魂波攻擊在等著他。


    沒辦法,先前的打算隻能落空,不過,此人也算是機智,多年與魂師交手的經驗使其收放自如,當下,便不顧體內的魂氣消耗,進行了全身性的防禦,以便抵擋住接下來的那招波攻擊。


    而隻要事後,自己還有一息尚存,那就能乘著對方對魂波攻擊的自信,上演一幕詐敗,等其上來查看傷勢或是迴去幫助同伴,便能突然發難,將其一招斃命。


    他知道,魂波攻擊幾乎要調動體內所有的魂氣才能使出,加上此時這魂波的規模實在是駭人聽聞,那相對地,所需要用到的魂氣必定在之前那六麵盾牌之上,也是因此,那器魂師才認定了對方是毫無保留的全力出手,而在這種全身心的進攻之下,魂師自身的防禦幾乎是沒有的。


    如此推斷,那自己引以為傲的暗器,則到最佳的用武之地,因此,便有了這等詐敗的計劃。


    可計劃始終是計劃,雖說,能在危機之下此人還能想出這等手段,足以讓人佩服,可千不該萬不該,對方竟然如此手狠,在自己裝死落地之時,剛剛施展開詐敗計謀,對方不但沒有迴去幫助同伴,而且還絲毫沒有查敵人傷勢的打算,也不管是死是活,迎頭就是一擊猛砍,想要鞭屍。


    見自己的詐敗之計剛剛開始就夭折,沒有辦法,這器魂師也隻能被迫先去化解眼前這一擊。


    手上的必殺一擊,在從半空墜落之時早已準備就緒,原本是用來偷襲的,可現在,隻能將就用來防禦。


    單手一揮,此人身前光芒大盛,還是那月牙形的飛刃,還是那綠色的光芒,不過,此時出現的,卻是整整有一整排,多大上百。


    石頭倒吸了口涼氣,此物,他再熟悉不過,就是先前那個會轉彎攻攻擊,月牙形兵刃,雖說,目前在大小有所不同,可數量著實太多了點吧。


    心中大驚,怎料到對方竟然還留有還手力氣氣,實在太出乎意料,可自己目前身處半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真是後悔啥招不好使,偏偏要用“淩空下劈”這招,此時是有急又悔。


    沒轍。這小子一咬牙,隻能和對方來個硬碰硬。在剛才,他可已經見識過那個會拐彎招式威力,連魂化後的重劍都能將其破壞,別說此時自己這血肉之軀了。


    一招之失便是身死之時啊,這句話對此時的石頭來講,實在是太過貼切。


    幸虧,在進攻前完成了魂氣覆體,如今。也隻好將希望寄與此上,但願附體的這些魂氣足夠堅挺,能頂得住如此多的月牙形兵刃。


    思緒正在轉動,但對方絕不會給石頭太多的時間去想應對之策,隻見,那一整排的月牙,和預想的一樣,沒有一絲的憐憫,向著石頭是蜂擁至至,擊在了這小子的身上。發出“噗噗噗噗噗”的入肉之聲。


    石頭頓感是身軀一震,不過還好,雖說身上被少許轉了個彎過來的月牙所傷。可傷口不是太深,隻要處理的及時,並無大礙,也多虧了這把重劍啊,在往下揮砍的瞬間,不但擋住了正麵襲來的大半月牙型攻擊,而且還巧妙的將部分月牙給徹底破壞,使其瞬間爆炸開來,失去了原本的威力


    雖說沒了性命之憂。可石頭還是落在了下風,身子被這爆炸所產生的衝力給硬生生震的倒飛出去。看來,這次的攻擊。不但無法將對方擊殺,連擊中都不可能。


    落之後,石頭急忙穩住身形,並同一時間開始查看傷勢。


    “絲...好痛!”這不看不知道,看了真是嚇一跳啊,如今自己的全身,幾乎沒有一處不破損的,下身的麻褲早已不成樣子,各種劃痕是比比皆是,上身的鏈子鎖甲,也是東一處斷裂,西一處脫節,幾乎是廢了。


    而且,入眼之處無一例外,觸目驚心地滲著血水,有些傷口甚至還有五六寸之長,最慘的還是在手臂之上,幾乎是無一處不被切開,傷口的整齊程度連石頭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


    “沒想到,你這小小的月牙形攻擊,竟能害我到如此程度。”石頭怒視著地上的男子,一邊用魂氣壓住全身的傷口,用於止血,一邊用魂力去修複大傷口,防止其惡化。


    “哼,你也不錯,竟能破了我先前的萬刃齊發。”那器魂師,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左手按壓著右臂,不敢示弱。


    “萬刃齊發?哼哼,就你那破招,也配用此名”別看石頭嘴上不屑,可迴想起此人之前在半空使中出的那招,心中也是頓生後怕,要知道,光百來記的攻擊就已經能傷自己到這種程度,那萬刃的話,簡直不敢想象。


    “不要嘴硬,可敢再接我一招試試。”見石頭藐視自己引以為傲的必殺技,男子略顯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怒意。


    石頭哪能中計,自己可是以命在與其搏殺,再接起一招,傻呀,隻要能讓自己稍微恢複一點,第一時間,就使出那八層的魂氣覆體,將身法提升到極致,瞬間將其擊殺。


    實在不行,就多幾層魂氣去魂化重劍,拚個斷劍的下場,也要將對麵這人殺了。


    “哈哈哈,一招?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招就想殺我?”石頭此時要盡量拖延時間,讓自己傷勢能夠恢複,或是等待其它人趕來,進行支援。


    “蠻物,勿要小看與我,一招足矣。”那器魂師嘴上厲害,可卻沒有絲毫的實質性動作,身體愣在原地是一動不動。


    石頭不再廢話,而是一心的控製傷勢,如此多的傷口,如果處理的不及時,真的是會出人命的。


    在心中,這小子苦笑:“剛才還覺得傷口不深,沒什麽大礙,現在終於明白,這世間還有一個質量不夠數量來湊的道理。”


    別看石頭此時狼狽不堪,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甚至在臉上,也有幾道血痕,可對方那器魂師,也好不到哪去。


    就說他的右臂吧,已經在石頭的那記魂波之下,給硬生生炸斷,這還是掉用其全部的魂氣進行防禦的結果,如果當初有一絲的猶豫或輕敵,少用了點魂氣,那現在他早已經變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要說慘,這個器魂師絕對比石頭要慘上百倍,如不是他現在強行用左手按壓著右臂,並極力用魂力去修複受損的皮肉,不然的話,整條臂膀早就掉落。


    就憑那傷經斷骨,絕對支撐不住,整條手臂的重量。


    不過,這還不是最為嚴重的地方,最嚴重的是,是其體內的魂氣已經徹底耗盡,如非是這樣,他早出殺招了,哪還能與石頭扯東扯西,這明顯是在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遠處那怪物撕心一吼,終於將克爾頓的身軀甩落在了地上,而正在與其搏殺的波爾,則全身冒著鮮豔欲滴的火色魂氣,手上正一拳一拳地敲在怪物身上,使得其是連連怪叫出聲。(未完待續。)


    ps:冬天總算是過去了,碼字的手不會在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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