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這突然出現,又突然摔落,讓眾人頓時不解。


    不過,出於謹慎,無論是擋在帳簾口的波七,還是一擊未中打算再次提取魂氣的赫斯和那維亞,這些人全都不敢輕舉妄動,而是這麽死死地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子,深怕此人會再次使用剛才那怪招。


    看來,這三個小鬼似乎都沒有意識到,此女子因剛才的突然摔落,而已經再次昏死過去了。


    過了會,赫斯見女子遲遲未有動作,終於第一個按耐不住,他可不會等危險上門,隻見這小子也不使用什麽攻擊,竟然直接向前撲去,用身體死死的壓住了女子,然後抬起頭,對著那維亞喊道:“那維亞,繩子。”


    見赫斯似乎已經控製住了女子,那維亞也不疑遲,急忙從挎包之中取出了隨身攜帶的一條麻繩,然後協助赫斯,將此女子連拖帶拉,打算將其綁在帳篷中央的柱子之上。


    這時,石頭也終於從地上爬起,不過,一起身,喉嚨竟然一甜,“噗!”一口鮮紅的血水從其口中噴吐而出。


    雖然已經受傷,但石頭卻沒有多做疑遲,他急忙尋找起女子的身影,不過,也因此發現赫斯同那維亞正在把此人五花大綁,看來,在自己受到女子那一記重拳之後,同伴們已經成功的擒住該女子。


    見危險已經解除,石頭挺了挺後背,想要感受一下自己的傷勢,不過,他的動作才剛剛開始,一股極其難忍的陣痛瞬間卻傳遍了他整個上身,石頭忍不住收腹,急忙使上身微曲。以緩解剛才突然出現的疼痛。


    “真是沒想到,隻是一記拳擊就能傷我到這等程度,看來此人定是一個體魂師或是器魂師。不然的話,絕對無法擁有這等力道。”石頭此時還真是後怕。剛才在半空承受住這一擊的時候到沒有什麽感覺,可能當時是處於爭鬥當中,全身的肌肉緊繃,可此時鬆懈下來了,卻是變得疼痛難忍,額頭的冷汗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自覺地滲出許多。


    沒過多久,擁有鬼魅身法的女子就被牢牢的綁在了柱子之上。赫斯拍了拍手中的灰塵,氣憤填膺地說道:“哼,好人沒好報,叫你再出手傷人,這迴看你這麽動。”


    像是突然想起了石頭,赫斯急忙扭頭,往地上一看,不過,此時的石頭早以不在那裏,果然。赫斯順著身子一個轉身,發現了正滿麵痛楚的石頭。


    “石頭,你怎麽樣。讓我看看。”赫斯擔心的說到。


    “快,幫我看看後背,不知道傷的如何?”石頭此時憂心忡忡。


    在剛才,赫斯可是目睹了石頭完完整整的吃了那女子一記重拳,然後被狠狠的砸落至地麵,這一記,光看看就讓自己膽戰心驚,更別說砸在石頭身上,此時的他定是受了重傷。


    魂師確實可以用魂氣覆體這技巧來對敵人的魂氣進行隔絕。如果兩者的實力不是相差太多,無論魂氣攻擊還是各種魂技。這些對魂師來說到沒有什麽好懼怕的,而真正讓魂師感到頭疼的。則是一些難以應付的物理性打擊。


    所以,目前魂師與魂師爭鬥時,一般都是以閃躲對方攻擊為首要目標,而隻有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才會像石頭剛才那樣,用身體去硬接。


    赫斯繞到了石頭的背後,撩起他的鎖鏈長袖,然後又將其裏麵的背心揭起,果然,在石頭的後背中央,出現了大半塊已經紅的發紫的烏青,而且,在烏青正中央的位子,甚至還能輕易的看出有一個拳印。


    赫斯搖搖頭,用手輕輕按了按石頭背上的烏青,然後說道:“沒想到,看似柔弱的一個女生,力氣確大的驚人,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聽到這句話,石頭搖頭苦笑,說道:“什麽知人知麵不知心,對於此人,別說是知人了,就連其麵都是今天剛剛見到。”


    赫斯也沒聽清楚石頭到底說了些什麽,隻是把其的背心又往上揭起幾分,看看受傷的範圍到底有多大。


    就在這時,原本唿唿大睡的貝瑞因剛才那突然的一些響動而變得睡意全無,可一抬頭,竟然就發現赫斯撩起石頭的衣服,東捏捏西摸摸的,做出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事情。


    於是,“啊---”,隻聽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從帳篷之內響起,然後傳到了凹地之中,最後在遠處產生了迴音。


    其實,剛才石頭與女子交手時,貝瑞就已經醒了,隻是那時候這丫頭是被吵醒的,被窩裏何等的舒暖,於是,貝瑞能鑽則鑽,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被窩,以隔絕這些煩人的聲響。


    可後來,吵聲不斷,甚至還越發的鬧騰,於是,這丫頭就探出了腦袋,打算一睹究竟,看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這丫頭不看還好,一看,這事情就大了,隻見赫斯和石頭這兩個男生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種事情,讓其看的是滿臉漲紅。


    “你,你們在做什麽!”貝瑞半起的身軀,急忙扭頭,並用手捂住了透紅的麵部,囫圇不清的叫喊到,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吵醒氣得漲紅,還是因為見到了如此難堪的一幕而感到羞澀。


    這突然的喊叫,到是讓眾人把注意力從石頭的傷勢轉移到了貝瑞身上,赫斯放下石頭的衣服,然後對著貝瑞沒頭沒尾的問道:“睡的好嗎?”


    貝瑞哪還會去理赫斯,她此時的心中,早已是心急如焚,不過,就連這丫頭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情緒。


    見無法看懂貝瑞的這幅樣子,赫斯也不自討沒趣,轉身來到了立於帳篷中央的柱子前,看了看那女子,又望了望石頭,一時間到真的沒主意了。


    石頭麵色平靜,隻是額頭早已擰成了一個疙瘩,這小子用極為冰冷的語氣說道:“此人是暗魂師。大家離她遠一點。”


    “暗魂師?”眾人心頭同時一愣,這個詞似乎從未聽說過,全部露出了迷茫之色。不過腳上卻不敢耽擱,統統退到了帳篷的邊緣。和女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而石頭,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其看向女子的眼神一會畏懼,一會又變得憎惡,一會疑惑,一會又悲傷,讓人著實無法理解。


    波七生性好強,碰到不懂的事情也會主動發問。別看這家夥依然擋在帳簾之處,可注意力已經全部落在了昏迷的女子身上。


    波七迴想了一下,說道:“剛才,她在使用出那個可以原地消失的魂技之後,定是半途中魂氣耗盡,所以才會突然摔落之地上,而從她現在的樣子來看,應該又是暈過去了。”


    波七沒有移動,依然站在原地,她把目光從女子身上移開。然後對著石頭問道:“石頭,你剛才說什麽暗魂師,是不是和此女的身份有關?”


    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我從書上得知,暗魂師極為殘忍,而且喜怒無常,往往剛才還是滿麵笑容的和你有說有笑,可在下一秒就會出手殺了你。”


    “這...”波七聽了竟然說不出話,這世上哪有這種人,魂師對於普通人來說,雖然高高在上,可性格也不會如此的極端化。而石頭說的暗魂師,聽這名字。顯然就是魂師的一種。


    赫斯到是不以為然,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小子原本知道的東西就不多,而且既然是石頭說的,那自然正確,他向著女子靠近,然後神色堅定地說道:“我們要這麽處理她,雖然我不太喜歡動手殺人,可這家夥剛才出手傷了石頭,絕對不能留下。”


    一聽赫斯如此話語,那維亞開始擔心了,她急忙說道:“赫斯,我們要不要先搞清楚她為什麽會突然動手,然後在做決定,萬一她有什麽苦衷,我們還把她殺了,這不就....”


    還未等那維亞說完,赫斯正色的對著那維亞說道:“如果剛才不是石頭擋在我麵前,現在你們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絲....”那維亞一聽,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一時間竟然真無言以對,是啊,石頭的實力和體質,都是眾人中最為強悍的,可剛才石頭那極力忍住的痛楚,自己也看在眼裏,連石頭都難以硬抗這一擊,其他人自然無法承受,甚至還真的很有可能像赫斯說的這樣,因此暴斃。


    那維亞的內心比較善良,遇事往往都會先往好的方麵去想,不過,她也是有底線的,如果一件事觸及了自己或則是同伴的生命,管你是對是錯,是強還是是弱,她都會義無反顧,挺身去麵對。


    於是,那維亞不再說話,轉而把目光看向了石頭,示意讓石頭來決定怎麽處理此女。


    這時,既然已經睡意全無,貝瑞索性不再睡覺,她緩緩從睡袋中起來,整齊的將其疊好並且收入宇容石,正想詢問發生了什麽事,不過卻看到眾人神情嚴肅,因此也就乖乖的站在於一旁,沒有多話。


    一時間,帳篷之竟然無人說話了,變的鴉雀無聲,而眾人的目光,則全部放在了昏迷的女子身上。


    此時石頭的內心,是矛盾的,在他看來,如果這女子剛才沒有直接動手,在其醒來之後大家坐下來,了解一下她為何會受傷,可能還真會助她一臂之力;可沒想到,此人不但是暗魂師,而且一開始就下死手,都這樣了,那事後還怎麽做朋友,還怎麽能夠幫其排憂解難。


    石頭歎了口氣,搖頭道:“還是那句話,等其醒來之後,我們在做決定。”雖然女子已經出手傷了自己,可總不能就這麽將她殺掉或則棄於此地,因此,還是決定了先等其醒來再說,再給她一個機會。


    “就這麽把她綁著?”赫斯顯然不覺得這樣困住女子,她就不會逃脫了,因為剛才這家夥使用的那個鬼魅身法,絕對是包括其他人在內,最為讓人忌憚的。


    石頭點點頭,似乎明白赫斯的擔憂,於是思索了一會,說道:“我們先做個籠子,乘她還未醒來之前,將其關起來,至少把她的行動範圍給限製住,不然可是會很麻煩的。”(未完待續。)


    ps:如今的石頭,畢竟年輕,生性還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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