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說。”林王爺下命令道,誰都聽得出來林王爺壓製著的火氣。


    “當我審問畢鵬,也就是曹離的時候,我才知道為什麽在我的悉心教導下,王芷陽依舊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當初曹離並沒有離開同州城,而是悄悄地跟在王芷陽的身邊,他知道王芷陽心善,進了富人家,每天不缺錢,所以變著法子問王芷陽要錢。不僅要錢,他還不斷的給王芷陽灌輸權力論,告訴他隻有爬到權利的最高峰,才有為所欲為的資本。他告訴王芷陽,隻要是能夠得到至高無上權利,任何事情都可以不放在眼裏。就是因為他的教唆,王芷陽才會變成這麽一個自私自利,心腸毒辣之人。”


    正在周遊痛苦的指責曹離的時候,王芷陽終於忍不住的反駁道:“唉唉唉,老頭,說事就說事,不要隨便指責別人啊。我現在怎麽了?你說我現在怎麽了?我不好嗎?”


    眼看著王芷陽和周遊又要吵起來了,林王爺連忙說道:“王芷陽,退下。”


    林王爺久經沙場的殺伐氣息畢露,所有人都在心底感受到了一股震徹心魂的涼意,一瞬間金鑾殿上的氣氛就冷了下來,靜到了極點。


    林王爺柔聲對周遊說道:“周大人,你繼續說。”


    周遊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曹離也是一個識時務之人,沒等我問什麽他就全招了。這封信便是王芷陽找他臨摹的,答應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錢,足夠他揮霍後半輩子的錢他才做的這件事。”


    “是嗎?曹離。”林王爺語氣不善的問跪在地上的曹離,曹離隻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林王爺怒極,大聲怒斥道:“曹離,本王問你話呢,周大人所言,是否屬實?”


    曹離還是沒有反應,把頭壓得更低了。


    王芷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一個側步就站了出來,剛開口就被王爺打斷道:“王大人你先別說話。曹離,本王問你話呢,抬起頭來!”


    林王爺的聲音猶如驚雷一般,氣勢滾滾,曹離終於還是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來,不過並沒有看林王爺,而是轉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周遊,像是被嚇破了膽。


    周遊無奈,隻得過來說道:“曹離,王爺問你話呢,你實話實說就行。”


    曹離給了周遊一個會意的眼神,輕輕的點點頭。


    林王爺看周遊也問不出個什麽東西,於是看了一眼王芷陽,低沉著聲音說道:“王大人,你可有話說?”


    王芷陽整理了一下衣著,大大方方的迴答道:“迴王爺,微臣聽周大人所言,似乎每件事情都與微臣有關。可是微臣還是那句話,周大人所言這些信件是曹離所做,可是跟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曹離的證詞在這裏,白紙黑字,均言是你指使,你還想抵賴?”周遊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來呈現在眾人麵前,然後怒目而視王芷陽。


    王芷陽嘲諷道:“周大人真是煞費苦心啊,準備的不錯。可是,曹叔也有可能被你們屈打成招,一個人的說辭說明不了什麽。況且,曹叔到現在也沒有開口,承認你所說的是正確的。”


    周遊狠狠地說道:“王芷陽,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哦,周大人還準備了什麽栽贓我的證據,就一並拿出來吧。”王芷陽不屑一顧的說道。


    周遊冷哼了一聲,對著林王爺說到:“王爺,曹叔還向微臣呈現了王芷陽的貼身玉佩。此玉佩乃有王芷陽特殊標記,天下僅此一個。持有此玉佩可以在天下任何錢莊提取王芷陽的資產。也就是說王芷陽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給了曹離,讓他幫助他完成這個信件。”


    周遊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玉佩交給林王爺。


    林王爺接過玉佩,自習端詳起來。玉佩產自同州近郊的一個叫做藍田的村子,名叫藍田玉。玉本身並不稀有,可是在玉佩的正麵刻著兩個大大的芷陽兩個字,而在玉佩的後麵,則歪歪扭扭的刻著一個王字,和一個曹字,這便是王芷陽最最私密的東西。這塊玉佩是王芷陽從沒有見過麵的母親留給王芷陽唯一的東西,在王芷陽小的時候,曹叔教王芷陽學寫名字,王芷陽便將自己學的第一個字,也就是王字刻在了自己的玉佩上,然後又學了第二個字,是個曹字又刻在了玉佩上,表示自己與曹叔不離不棄。


    林王爺看了一會玉佩,然後問王誌陽道:“王大人,這可是你的玉佩?”


    林王爺問話過去,卻沒有聽到任何迴應,抬起頭來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王芷陽已經傻傻的站在那裏愣住了,臉色煞白,再也沒有剛才雲淡風輕的神色。


    “王大人?”林王爺又叫了一句。


    周圍的官員趕緊把王芷陽掐了一下,王芷陽吃痛,瞬間反應了過來。不過並沒有理會王爺,而是徑直走到周遊麵前,冷冷的問道:“玉佩怎麽會在你那裏?”


    周遊奇怪的說道:“林王爺問你話呢。”


    “玉佩怎麽會在你那裏?”王芷陽重複道。


    “曹離給我的啊,怎麽了?”周遊感覺莫名其妙。


    “不可能,玉佩怎麽會在你這裏?”王芷陽再一次重複道。


    “不可理喻。”周遊懶得迴答他的問題,對著林王爺說到:“王爺,現在人證物證都在,請王爺定奪。”


    林王爺看了一眼王芷陽,又迴過頭來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藍丞相和皇浦輝,兩人依舊淡淡的站在那裏,仿佛一切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林王爺環視了一圈,然後說道:“王芷陽,你可認罪?”


    王芷陽似乎有些癲狂道:“周遊,你說玉佩為什麽會在你那裏?為什麽?”


    周遊隻是看著林王爺,不作任何迴應。


    林王爺皺著眉頭說道:“王芷陽,放肆!”


    林王爺話音剛落,從兩邊跑出來四名士兵,一瞬間就將王芷陽壓在了地上。


    林王爺接著問道:“王芷陽,你可知罪?”


    王芷陽依舊充耳不聞,對著曹離大聲的喊道:“曹叔,你告訴我,玉佩為什麽會在周遊那裏?”


    曹離的頭壓得更低了,似乎有些懊惱,還有一些慚愧。


    場麵漸漸失控,林王爺準備先將王芷陽押下去再說,命令還沒有下的時候,曹離突然大喊道:“是他搶的,他從我這裏搶走玉佩的。我沒有丟掉你的玉佩,是他搶走的。”


    曹離站起來指著周遊大聲的喊道,一瞬間空氣都凝固了,文武百官呆呆的望著曹離,王芷陽被壓在地上,臉上卻掛上了得意的笑容。


    周遊和林王爺的臉色剛剛放鬆下來,以為這件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曹離這一下著實嚇了他們一跳,轉過頭來看著曹離,眼神茫然。


    一直默不作聲的藍丞相終於在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冷冷的說到:“你們的戲終於唱完了,那麽接下來,該我們的了!”


    皇埔輝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裏,與世無爭,表情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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