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埔輝跟著林玉玨走出了金鑾殿,一聲不吭,隻是低著頭想著自己的事情,忽然砰地一聲,撞上了前麵的林玉玨。


    林玉玨也不在意,轉過身來看了一眼黃埔輝,黃埔輝奇怪地問道:“攝政王,怎麽了?”


    林玉玨眼神淩厲的問道:“皇上醒了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聽到林玉玨的問話,黃埔輝眼神閃了閃,隨後說道:“王爺,我,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嘛。”說完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驚喜?林玉玨才不是三歲小孩,這麽糊弄!林玉玨接著問道:“皇上是什麽時候醒的?召我入京的聖旨到底是不是皇上寫的?”


    聽了林玉玨一連串的問題,黃埔輝知道林玉玨這是真的怒了,趕忙迴答道:“那個聖旨真的是皇上寫的,是很多年以前寫給皇後的,說如果未來出了什麽事情,一定要用這個聖旨將你召迴京城。至於皇上什麽時候醒的,我也不太清楚。王爺您也看到了,平常我進個宮都難,怎麽會知道這麽多。”


    林玉玨聽了皇埔輝的話,想了想,拔腳便往皇宮的方向走了過去,皇埔輝趕忙跟上。


    話說黃埔毅下了朝,走到門口的時候便忍不住的吐出一口血來,隨後便又一次昏迷在地,嚇得皇後趕緊大聲的喊道:“宣太醫,叫國師!”隨後一眾太監宮女便手忙腳亂的跑動起來。


    當林玉玨來到皇上呆的養心殿的時候,看到一種太監宮女手忙腳亂的進進出出的時候,一股不詳的預感從林玉玨心裏產生。身後的皇埔輝跟上來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不用說,皇上出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林玉玨一把拉住一個神色匆匆的公公,狠聲問道:“怎麽迴事?”


    本來這個公公感覺有人拉住自己還有些氣憤不過抬眼一看是林王爺,那一絲憤怒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今天不僅知道皇上把朝政大權都交給了這個林王爺,而且今早的時候就連權侵朝野的藍丞相也恭恭敬敬給這位王爺請了安,磕了一個頭。


    看到林王爺不善的眼神,公公趕忙跪了下去要給林玉玨請安。林玉玨粗聲的說道:“快說,皇上怎麽了?”


    “迴。。。迴王爺,皇上下了朝就暈倒了,現在還在救治中。”公公緊張的結巴道。


    “皇上暈倒了?怎麽迴事?”林玉玨奇怪地問道。


    “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王爺您去問皇後吧,小人要去請國師了,遲了耽誤了皇上的救治就。。。”公公突然想起了自己出來的任務,趕緊苦苦哀求林玉玨。


    “去吧。”林玉玨放過了這個公公,大步的朝著養心殿走了過去。眾人本想攔截一下,但是看到來的人是皇上今天早上親口冊封的攝政王爺,便不再攔他,任由他帶著皇埔輝走進養心殿裏麵。


    此時的養心殿裏麵除了皇後,還有幾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醫。


    皇後大聲的罵道:“不是說好的可以堅持一天的嗎?怎麽這麽快就暈倒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太醫院首結結巴巴的迴答道:“迴皇後娘娘,這個是國師的方子,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啊。求皇後娘娘將國師請來,一問便知。”


    在宮中幹活,首先要學會的,便是將自己在一件事情裏麵摘出來,這個技能這名院首練的是爐火純青。


    太醫說到這裏皇後也無話可說,本來就不是太醫的責任,隻是皇上突然暈倒了,皇後心理上火才這麽著急的。


    皇後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這時林玉玨的聲音響了起來:“臣林玉玨,參見皇後娘娘。”


    隨後黃埔輝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臣弟黃埔輝,參見皇後娘娘。”


    聽到這兩人的聲音,正在怒火上的皇後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進來的兩人,轉身對著一地的太醫說:“滾吧!”


    幾名太醫趕緊道謝,灰溜溜的離開了養心殿。


    太醫走後,皇後示意這兩個人坐下來,然後問道:“你們兩過來做什麽?”


    林玉玨平靜的問道:“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你看到的這樣。皇上醒了,上了個早朝,又暈倒了。”皇後淡淡的說道。


    “皇上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要找國師?”林玉玨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兩大疑點。


    “不知道。”皇後淡淡的說道。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皇後分明是知情人。


    聽了皇後的話,林玉玨怒不可遏,新仇舊賬湧上心頭,一把抓住皇後的衣領,狠狠地說道:“藍淩,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看到林玉玨突然出手,黃埔輝嚇壞了,趕緊過來拉住林玉玨,嘴裏不斷的說到:“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林玉玨並沒有理會黃埔輝,隻是惡狠狠地看著皇後。


    皇後被衣領勒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臉憋得通紅,黃埔輝眼看著皇後都快堅持不住了,大聲的喊道:“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你放開她,我告訴你!”


    林玉玨轉頭看黃埔輝,犀利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語氣平靜的說到:“你知道?”


    黃埔輝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我知道!”


    林玉玨一把鬆開瀕死的皇後,說道:“你說!”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和皇後商議事到如今是時候將你從白羌城叫迴來了,可是轉念一想,就算你迴來了也無濟於事啊。藍長明在朝裏經營的時間太久,根基太深厚了,你,我加上皇後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而且盡管你是王爺,是元帥,在這朝廷裏麵你一無官職,二無人脈,靠什麽跟藍長明鬥。”


    黃埔輝一邊幫皇後疏通的氣,一邊跟林玉玨解釋道。


    “所以他們找到了我!”正在黃埔輝說話的時候,一道身影從門口徑直走了進來,三人的目光順著這道聲音看過去,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那裏,長長的頭發高高豎起,身穿白色的長袍,披著一件白色的風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隻是蒼白的臉色表示著這個人的身體並不是很健康。


    看到進來的人,皇後和黃埔輝恭敬地作揖道:“國師。”


    國師示意他們免禮,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林玉玨,林玉玨也不看示弱的打量著國師,心裏琢磨著國師由來。


    要說同州國的國師也是一個神秘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當初還是七國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職業,直到林氏統一七國,在這金鑾殿上,林氏一族族長當著文武百官,六城城主的麵宣布一名渾身黑袍的人封為國師。具體國師是做什麽的,他卻沒有說。至此同州國便有了國師這個職位。


    隨著皇上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國師也在不斷地傳承著,沒有皇上要求他們做任何事情,國師也隻是住在皇宮裏麵最偏僻的院子裏麵,與世隔絕,甚是神秘。


    到了這一代,已經傳到了第六代的國師,隻知道姓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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