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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其他還注重儀表的太初弟子,秦浩軒所率領的血衣隊,在絕陣裏的兩年艱苦日子裏,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根本就不在乎穿的是什麽東西,衣服破爛就任由它破爛,也不在乎錦衣玉食。一門心思,全都投入到了彼此交流修煉心得,和沉浸在對仙王大道的感悟當中。


    所以他們在出了絕陣,沒有了那奇異天地法則的壓製下,每個人境界修為能夠狂飆二十多葉。這跟他們心無旁騖,一心修煉而產生的龐大積累有關。


    隻是這份不在乎外物的心性,夏明長老便知道,張揚身後那群穿著仙風道骨的年輕人,是真心遠遠比不上的。


    張揚知道,這可能是同通天觀的最後一戰,這一戰打完之後……太初境內可能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會有這樣的戰功的機會了,這種機會便是赤煉子反對,自己也要搶一下!


    “赤煉子長老,你提議秦浩軒做前鋒營,卻是要恕弟子無禮——我反對!”張揚努力壓製住內心裏要暴走的衝動,腦中快速做著思考。


    他很想貶低秦浩軒手中的血衣隊一番,可是這幾天他的手下也跟血衣隊起過矛盾,結果……自己手下三個四十二葉的師兄,被血衣隊那一個隻動用了三十五葉修為的弟子,給打的啊……那叫一個慘!


    若是貶低?張揚知道,自己隻會被人當做傻瓜。


    “血衣隊很強,這誰都知道。”張揚清了清喉嚨說道:“但,總不能什麽好處都是血衣隊的吧?這次我們打通天觀,一來是為了清除這些散修,二來……也是為了鍛煉我太初的弟子。血衣隊?還需要鍛煉嗎?不能把機會讓給更加需要的人嗎?剛才這秦代堂主也說了,‘一切要以大局為重,以教門為重’。我太初難道不該多培養點人嗎?”


    最後一句話斬釘截鐵,竟是絲毫不怕得罪赤煉子長老,目光轉向赤煉子,竟是絲毫都不退讓,囂張狂傲。灰種弟子的本錢,展露無遺。


    赤煉子眉頭微皺,張揚是古雲堂裏古雲子的得意弟子,可他赤煉子也是古雲堂的長老,好歹這張揚也要懂得尊師重道,可麵對他也是如此咄咄逼人。


    嗯!赤煉子決定,現在立刻打斷張揚的雙腿算了,跟在血衣隊後麵先看看人家怎麽打的,學一下才是聰明的做法,在這裏裝什麽大義凜然?


    “小張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太初不能隻是有我們血衣隊,那就讓小張帶他的人打前鋒好了。”


    秦浩軒的話讓張揚又開心又不爽,開心是因為秦浩軒居然選擇退了!不開心的……小張?你他媽真把自己當堂主了?老子還是灰種呢!


    秦浩軒老神在在站在原地,無所謂周圍人群的一些奇異目光。


    他剛才想通了,跟著這一個剛愎自用的主帥,風險性絕對會很高。這樣的情況下,萬一中了什麽埋伏,前鋒營絕對是損失最嚴重的,血衣隊乃是太初未來之精華!


    這血衣隊,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每一個他的血汗,是他的財富,也是太初的財富。


    作為一名有覺悟的守財奴,秦浩軒很清楚,這一批仙苗境四十葉的修仙者,對於他跟太初來說意味著什麽。


    “這些弟子可都是跟著我苦過來的,每個人都很重要。現在內奸都沒有查出來,萬一發生什麽大事,死幾個弟子?我找誰要賠償去啊!”心裏麵不爽的想著,秦浩軒自然是幹脆爽快的直接拒絕當前鋒。


    真的男人,該慫的時候,可一定要慫!他可不會做無謂的犧牲。


    赤煉子很快想明白了秦浩軒在想什麽,心中暗罵:行!你這小畜生真行!想法不錯!可你也不知道周護法的真實想法,你可能要吃虧了這次。


    跟這小子接觸了這麽久,赤煉子還不知道秦浩軒的性格,這小子就是一個打死不會吃虧的貨。


    提得起放得下,跟著他,那幫灰袍弟子真是有福。


    秦浩軒八成是看出了這一次當前鋒的風險,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這麽爽快自覺的認慫。


    赤煉子思緒紛飛的時候,秦浩軒臉上掛了一個淡淡笑容,似自言自語的悠悠道:“……既然有人願意打前鋒,那就讓他打前鋒吧,我們這幫灰袍弟子,幫忙打打下手,做做替補就夠了。”


    聽起來是自言自語,赤煉子卻聽出來秦浩軒這句話是跟他說的。


    顯然這小子是鐵了心不想打前鋒。


    既然如此,赤煉子也就乖乖閉嘴了,不再說什麽。


    周天生對秦浩軒總算多了一絲欣賞,至少在為了太初的培養上,他還是一個合格的自然堂代堂主。


    至於血衣隊不做前鋒……周天生心中又有些失望,自從出關前來,聽到最多的名字便是血衣隊,本想見識見識這群後輩的根腳到底如何,沒想到……看來這次是難以見到了。


    “既然秦浩軒師侄願意主動承擔替補之責,那你所在的隊伍,就負責隊伍戰場上的清理工作吧。這項工作也很重要,可不能馬虎。”周天生漫不經心的掃了秦浩軒一眼,淡淡道。


    秦浩軒臉上露出一絲真誠的笑容,發自肺腑的高興。


    “那就多謝秦護法了。”


    周天生發現自己有些看不透秦浩軒了,血衣隊如此優秀,為何不讓其衝殺?難道是怕他們立功太多?最後無法收到自然堂麾下去嗎?若是有此等小算盤,他可真是打錯了,這些人本就是有所在堂的,想轉堂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張揚師侄,前鋒營事關重大,我將這重擔交給你了!可不能讓我,讓黃龍掌教他們失望,一定要打出我們教派的氣勢來!”周天生想不通秦浩軒,也懶得再去想,直接發布任務。


    張揚心裏大喜過望,連忙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了一番。


    一會兒,主營帳裏的所有隊伍,全部被分配了各自的任務。


    會議一結束之後,便有後勤隊的人,開始向眾人的隊伍,按照各自隊伍在九曲雁形陣裏的重要性,開始分發符籙、靈石。


    畢竟戰鬥當中,需要消耗的這些東西數量龐大,一些普通弟子當然是承擔不起。


    秦浩軒嘴裏擒了個不鹹不淡的笑容,緩緩走了營帳。


    “秦浩軒師弟,失蹤了兩年,你可是讓掌教他們擔心死了。”一個馬臉青年人,背後背著一件古怪的七弦樂器,湊近了秦浩軒身邊,臉上笑容熱情。


    秦浩軒看了這人馬臉青年一眼,笑容不禁有些僵硬——他根本不認識麵前的人。但是從前在太初教,他的名氣在年輕一輩裏麵實在太盛,不知道多少人曾私底下見過他。可他沒什麽印象。


    估計這馬臉青年也是屬於那種有一麵之緣,卻無印象的人。


    秦浩軒笑容僵硬的敷衍了幾句,沒成想身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一個個都跟他熱情招唿。


    “秦代堂主,兩年不見,你脾氣小了很多啊。居然真的甘心去打替補。”


    “秦代堂主,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神采飛揚,有大將風度……”


    幾乎是完全被一群陌生人包圍,秦浩軒被吵得頭都有點大了——看來名氣大,也是一種累贅。


    這些圍攏秦浩軒的人,大多數都別有用心。畢竟秦浩軒已失蹤了兩年,能從那勞什子兇險古墓裏逃出來,說不定身上會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秦浩軒失蹤在那個古墓裏兩年之久,曾經有長老在外圍探查過那古墓,說裏麵有大道的氣息,應該是萬年前的修仙強者所留。


    這頓時讓無數人垂涎欲滴。


    一些人得知這個信息,雖然不敢進入古墓裏,但是跟秦浩軒親熱、客氣,日後說不定能從他身上得一些好處。


    “秦代堂主,聽說你進入的那個古墓,是萬年前強者所留,這番進去,必定有遇到大機緣吧。”


    “秦堂主,那古墓裏究竟是如何情形?”


    ……


    不管周圍的人是真心還是假意,秦浩軒耐著性子應付寒暄了一番,旋即隨著圍攏的人群越來越多,整個人完全被擠到了人海中央……


    “我的個太初啊……都還有完沒完啊。”秦浩軒眉頭大皺,心念一動,背脊裏湧出大道銘文,化為光翼。


    直接一個閃爍,周圍的幾個人連他背影都沒看到,秦浩軒就已消失得了無蹤影。


    可外圍的人群,不明白裏麵發生的事情,兀自向圈子裏中央擠去,“秦浩軒師兄”、“秦浩軒師弟”,叫個不停。


    從人群裏擠出來,秦浩軒全身已是一身的臭汗——好險,差一點都被吵死掉。


    既然周天生已發布了任務,秦浩軒他們隻是充當替補,跟在隊伍後麵打掃清理戰場,秦浩軒心裏麵就輕鬆了許多,腳步都輕快了。


    他們一行所在的營帳在青雲山最外圍的山腳下,靠著一處清澈溪流。


    秦浩軒向那青雲山山腳方向走了沒幾步,附近不遠處的小山包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美麗身影。


    一看到那個女人,秦浩軒不覺微微一愣。


    “羅金花?”


    麵前的女人,赫然正是徐羽的入道師姐羅金花。


    毫無疑問,羅金花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時隔兩年多未見,修仙者的氣質更將她襯托得超凡脫俗,若非秦浩軒道心堅固,尋常的修仙者在她麵前,會不禁生出自慚形愧的感覺。


    不過對於這女人,秦浩軒的印象已經沒有昔日那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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