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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穀原本生機勃勃,如今兩邊岩壁居然崩裂,樹木枯萎,竟有絲絲縷縷的漆黑死氣,由兩邊崩裂的岩壁裂縫裏流淌出來。


    山穀深處,可以清楚聽到有人在吆喝、指揮。


    “大家都不要慌。花勞早就提醒過我們,這裏的生地、絕地並不是一層不變的。現在生地裏冒出死氣,也是正常……我們趕緊將靈石礦場封閉,所有的靈石全部取出來。”


    “畜牧場裏麵圈養的肉食妖獸,全部殺掉,做成肉幹!”


    “去幾個弟子在附近巡邏,看看是否還有地裂的現象。有任何不同尋常的跡象,都來稟報我!”


    “三組弟子接陣,守在山穀穀口。現在這裏的風水大勢產生了改變,或許會有不長眼的魔物又闖進來!


    聽到裏麵那個發布時令,沉穩無比的聲音,秦浩軒不覺欣慰一笑,喃喃道:“馬定山跟羅陽宗倒是成長了不少,日後太初教眾弟子的大小事情,或許可以完全讓他自行安排了。”


    這一年多來,秦浩軒發現太初教弟子裏,馬定山跟羅陽宗做事沉穩幹練,頗有大將之風。


    所以大小適宜,秦浩軒一直在培養他倆。


    現在危急時刻,聽到馬定山跟羅陽宗沉穩的話語,有條不紊的指揮,秦浩軒自然覺得安慰,還不覺有點得意——他看人的眼光,果然不差。


    “風水大勢居然在這一刻真的發生了變化,我們恐怕要重新尋覓一個地方安營紮寨了。”刑眉頭微皺,暗自歎息了一聲。真是傷腦筋,他雖然是幽泉魔族年青一代裏最負盛名的卜算、陣法修魔者,但是純陽仙王布置下的這個絕陣,簡直讓他無語。


    每一刻的風水大勢,都在不停的發生著變化。縱然他根據秦浩軒講述的一些仙王大道領悟,通過觀察、推敲周圍的陣勢,知曉了許多陣法裏的細微變化。


    從而這一年半時間裏,也推測出了不少陣法變化的事情,減少了太初教眾人的傷亡。


    甚至他都推測過這個山穀生地,變成絕地的時間。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對於山穀生地的風水大勢,生死轉換的時間依舊掐算錯誤。


    生地轉成絕地的時間,比他推測的足足早了三個月。


    “我們趕緊進去吧。”秦浩軒沉聲點點頭,這時刻,他是眾人的頭領,當然半點慌亂都不能表現出來。


    山穀裏一片兵荒馬亂的情景。


    三麵環山的山穀,從前鬱鬱蔥蔥、鮮花似錦,一片生機勃勃景象。


    可現在,隻見山峰倒塌下來,一股股如溝壑般的裂縫縱橫交錯,濃濃的黑煙如流水彌漫。


    黑煙所到之處,四周的林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侵染漆黑,枯萎,乃至腐朽。


    “死氣這麽重了!”秦浩軒一見,兩道濃眉糾結在了一起。


    這種黑煙死氣,乃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汙穢靈氣。平時積蓄在九幽黃泉,亦或者是風水最為險要的惡地。


    一旦衝擊出來,若是修仙者被侵染,輕則中毒,重則損壞仙種乃至死亡。


    不過讓他有些安慰的是,太初教弟子並沒有慌亂,在馬定山的指揮下,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手頭上的工作。


    馴養妖獸的獸圈裏麵,一陣陣小豬麵獸撕心裂肺的痛嚎聲音驚天動地。


    靈石礦場上麵,不少太初教弟子紛紛鼓動靈力,竭力將靈石全部搬運出去。


    不少弟子還在附近巡邏,在一個個露出了死氣的地方豎立了警告牌子……


    整個搬家的活動,都在一絲不苟的執行著。


    而且在這個純陽仙王的古墓空間裏,大家曆經廝殺。每個人都各種素質都得到了極大的提高,比起從前更加有紀律性。


    一聲令下,所有太初教眾人就像是個嚴謹的機器,開始嚴格的運作起來。


    “秦隊長迴來了!”


    不知道誰眼神尖銳,第一個看到了秦浩軒和刑等人的身影。


    “赤煉子長老也迴來了,啊哈哈,這下子好了。”


    不少人也都看到秦浩軒和赤煉子的熟悉聲音,頓時心頭大定,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歡唿起來。


    “都好好聽馬定山跟羅陽宗的安排,好好搬家。這個生地已經變成了死地,馬上就不能住了,大家都趕緊的。”秦浩軒聲音如同悶雷,故意加入了靈力,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眾人一聽,為之凜然,馬上紛紛繼續開始幹活。


    赤煉子那獨眼之中綻放出頗為欣賞的光芒,看了秦浩軒一眼,看來這小子在這幹太初教弟子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甚至許多弟子,眼睛裏完全沒有他這個長老,而隻是對秦浩軒敬畏。


    “老東西,我們就不用參與搬家這些事了。有馬定山跟羅陽宗兩人安排,一定沒事的。”秦浩軒仔細看了馬定山跟羅陽宗一眼,發現他們指揮得鎮定自若,井井有條,心裏麵徹底放心下來。


    赤煉子也不客氣,也明白秦浩軒心頭所想。


    “那好,本座找個地方,趕緊將剛剛采擷來的仙靈兵氣煉化了。”


    秦浩軒連忙點頭,反正這種修為的存在用來搬家實在太虧了,還是忙點正事才是真的,如今大難將至……混天梭是唯一能救大家性命的物件。


    “花勞,我陪著老東西去熔煉仙靈兵氣了。你暫時先替山穀裏的太初教兄弟們,卜算出一個比較生機勃勃的地方暫時住著,等我出關之後再作打算。”


    秦浩軒丟下一句話隨著赤煉子前行,心中頗是欣慰,如今太初弟子們一個個都已經成長,真的不需要自己事無巨細的全部管到。反而這事情是一個契機,能讓馬定山跟羅陽宗他們更快成長起來。


    龍鱗仙劍受損嚴重,越早修複對仙劍傷害越小,甚至還有精進的機會,若真的運氣好……那日後定能捕捉更多仙靈兵氣。


    在走出絕陣之前,不將這些強悍無匹的仙靈兵氣全部采擷了,誰又能甘心。


    正所謂能者多勞,卜算、運用陣法之道替眾人尋找出一個生機勃勃的地方當暫時定居點,這種事情也隻能刑來做了。


    “老子怎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老媽子?”


    刑看到秦浩軒竟然一下丟下自己,去煉化那什麽仙靈兵氣,刑氣得憤憤然衝秦浩軒身影豎起了拳頭。


    心中暗自苦惱,這真是誤交損友啊。從第一天認識這家夥的認識,就一直被坑,從來沒有坑迴來,真是可惡!


    不過生氣歸生氣,秦浩軒交待的正經事刑也不耽擱。畢竟在這裏麵跟太初教眾人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


    刑跟太初教的人,早就有了一些微妙的友誼。現在眾人有難,他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就像秦浩軒所交待的,他肯定是要幫眾人推測這個絕陣的山水大勢變化,用六爻卦卜算出一條生路來。


    看著太初教眾人吆喝忙碌的樣子,刑暗歎一聲。


    當下眼觀鼻,鼻觀心,一屁股端坐在地上,手裏麵拿出了閃爍著神秘符文力量的龜殼來……


    這一次搬家,僅僅隻是持續了一天時間。


    跟從前相比,這些在仙王古墓裏待了一年半的太初教眾人,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他們一個個都跟秦浩軒廝混在一起,都養成了秦浩軒那種一絲不苟的習慣。


    仿佛就是一個軍隊一樣。


    搬遷的時候,又有馬定山跟羅陽宗鎮定自若的指揮,一個個就跟螞蟻搬家似的,將所有需要的東西,緊張而有節奏的,一批批分別搬離了山穀。


    整個過程,居然沒有任何人受傷。


    而刑也暫時在距離昔日的生地東南麵,五十裏處的一塊溪流附近,尋覓到了一處暫時還算安定的地方,當成了眾人暫時能夠生存之所。


    從絕穀裏麵搬離出來的東西很多,一塊塊用煙熏過的豬麵獸肉,堆積如一座座小山。


    各種一品到下三品的靈石,也是一堆堆的盛放。


    ……


    安置玩這些昔日絕穀裏搶救出來的東西,比搬家時候花掉的時間更長,竟然足足有三天時間。


    這幾天山水大勢轉換的日子裏,絕陣裏的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


    這一天,居然罕見的光亮了許多,耀如白晝。


    一個正在點燃了靈符,打算生火做飯的弟子,突然間發現頭頂的天空,光線黯淡了下去。


    他心頭一緊,不好,莫非是有飛禽類的魔物來了?


    抬頭一看,赫然就發現頭頂上居然出現了足足有百丈多長,遮天蔽日的巨大飛梭。


    這飛梭上麵,流光溢彩,無數的符文猶如遊魚一般纏繞著飛梭,緩緩飛行,釋放出一股股的滔天威壓。


    一股股的奇異混沌力量,在它周圍蕩漾。


    任何光線隻要試圖靠近這飛梭,都會被吸收得幹幹淨淨。遠遠看上去,飛梭仿佛被巨大的混沌所包圍。


    遮天蔽日。


    在飛梭的腹部,有明顯的三股紅白相間的清氣圖案。正是太初教的標誌。


    “混天梭,是我們太初教的混天梭!”


    那弟子頓時激動的大唿小叫起來。要說起這混天梭,在太初教可是鼎鼎有名,是一等一的運輸型法寶。


    跟龍鱗仙劍一樣,混天梭也是鎮派之寶之一。


    從前隻有教派裏的長老級大人物,亦或者是迎接外麵仙門的貴賓時候,才會動用混天梭。


    平常弟子,對於這等稀罕寶貝,隻能遠觀而不可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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