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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這幾個師兄弟所說,秦浩軒雖然是最不被看好的弱種,但是他的修練速度,除了幾個有色仙種之外幾乎沒人能蓋過他,一路遙遙領先。但經過兩年的停滯期,秦浩軒已經完全落後了。


    心裏雖這麽感歎著,不過秦浩軒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他真摯地露出為這些師兄弟修為進步而高興的笑容,說道:“修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浩軒恭喜幾位師兄弟修為進步。”


    那幾位師兄弟見秦浩軒如此豁達,不禁又想起他在七丈淵的烜赫威名,對比現在停滯不前的狀態,更是為他感到惋惜。


    秦浩軒笑了笑,反而安慰他們:“修仙之路總是如此崎區坎坷,哪能有一帆風順呢?我輩修仙之人,又豈能被區區挫折所打倒?幾位師兄可要努力了,不然很快就會被我追上了!”


    聽見秦浩軒這麽說,似乎也被他的自信所感染,這幾名師兄弟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幾人爽朗地笑了起來:“現在七丈淵戰場上還流傳著秦師兄你的傳聞,不知秦師兄何時再迴戰場,咱們一同並肩作戰呢?”


    “我現在作為入道師兄,在帶剛入門的新弟子,大約等這些弟子們也入紅塵,就是我迴七丈淵戰場的時候了。”


    “當年我們入門後選擇入道師兄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彷若昨日,現在就輪到我們帶新弟子了。”那名師兄不禁感歎道:”我們這次受傷迴來,推測不用多久,門派也會安排我們帶弟子入紅塵。時間過得可真快,際遇也真是奇妙。”


    秦浩軒頷首讚同:”一個奇妙的宿命輪迴,新弟子入紅塵時我們又能在戰場再見了。”


    “真是期待秦師兄重迴戰場,用你血衣煞神的威名,再度震懾那些愈來愈無法無天的散修們!現在七丈淵戰場上,戰事越來越殘酷激烈,那些散修在戰鬥中成長也很快,沒死的低級散修都培養出很強橫的戰力,而且加入戰局的高葉境散修也越來越多,近年來咱們太初教已經是越來越吃緊了。”


    聽這位師兄說起戰場形勢,這幾人臉色漸沉,氣氛漸漸變得有些微妙。


    看到師兄弟的臉色低沉,秦浩軒用輕鬆的語氣緩解氣氛:”正巧我為了養傷已耗費大量的靈石,現在手上靈石又不多了,趕明兒去七丈淵轉轉,那些高級散修身上可都帶了不少靈石啊!”


    受秦浩軒的樂觀影響,這幾名師兄弟又恢複了笑意:”真期待秦師兄去賺取那些散修的靈石,哈哈!秦師兄,咱們師兄弟闊別兩年未見,難得碰到一起,不如我們做東,請秦師兄喝上兩杯。”


    “唔,感謝幾位師兄的盛情,今天浩軒還有些事,得去參加為大元教舉辦的接風宴。”秦浩軒神情誠懇,朝這幾名師兄弟拱手致歉,態度親和,絲毫沒有能參加這種級別接風宴而有的驕氣。


    那幾名師兄弟這才想起,現在秦浩軒已經被內定為自然堂的接班人。自然堂雖然弱小,但畢竟是太初教一個堂,作為準堂主的秦浩軒,自然要去參加大元教的接風宴。


    “如此,便不耽誤秦師兄的時間了,迴頭咱們再喝幾杯。”


    辭別了這幾位師兄弟,秦浩軒匆忙趕到太初寶殿,帶著一臉歉意微笑朝在座的人拱拱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在秦浩軒座位的旁邊,是古雲堂的赤煉子,他看到秦浩軒時,眼神中透出一股憤恨的殺氣。


    秦浩軒無視於他,畢竟這裏是太初寶殿,當著掌教和諸多高手的麵,赤煉子還能拿自己怎麽樣?


    然而秦浩軒沒料到的是,他剛一坐下,四方的古怪目光似乎全都落在他身上,看得秦浩軒好不自在。


    秦浩軒並不知道,在他來之前,尚晨雪已經將他打敗呂施的事宣傳開來了,所以當秦浩軒到場之後,在座的人都不禁好奇地打量著他,想看看能打敗呂施這個仙苗境四十一葉的秦浩軒是什麽模樣。


    大家饒富興味的古怪目光可苦了秦浩軒,將他這位戰場上赫赫有名的血衣煞神弄得如坐針氈。


    原因是這樣的,尚晨雪和呂施趕到時,已經有不少人到了,黃龍真人和大元教的兩位掌教正開心地聊天。


    看到孫女一臉笑意地來了,惠陽真人笑嗬嗬地詢問一句:”晨雪啊,幹嘛去了?這麽開心。”


    “爺爺,你不知道,剛剛我看了一場很有意思的大戰呢!”


    惠陽真人笑嗬嗬地看著天真爛漫的孫女,打趣說:”什麽有意思的大戰,是貓和狗打,還是雞和鴨鬥?”


    “呸,才不是呢!”爺爺一問話,無甚心機的尚晨雪立刻雀躍地將秦浩軒打敗呂施,包括細節到賭注一五一十地都說出來:”今天秦師叔和呂師兄兩人約戰,秦師叔打敗了呂師兄呢!”


    惠陽真人愣了愣,秦浩軒的實力他知道,不過區區仙苗境十葉而已,怎麽可能打敗呂施呢?惠陽真人瞥了一眼一臉忽青忽白的呂施,心裏已經信個七、八成了,但在這種雙方高層聚集的接風宴上,怎麽能當眾說出來墮了大元教的名頭?可他又不便明著阻攔,隻好迂迴問道:”呂施是仙苗四十一葉境,秦浩軒才仙苗十葉境,怎麽可能秦浩軒會贏呢?別說傻話了,快坐快坐,馬上要開宴了。”


    見爺爺不相信自己,尚晨雪急了,忙解釋道:”真的,秦師叔真的打敗了呂師兄。事情是這樣,在開打之前,呂師兄已先將自身修為壓縮到仙苗八葉境。”


    尚晨雪的話,將太初寶殿大部分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站在尚晨雪旁邊的呂施鬧了個大紅臉,迅速灰溜溜地跑到一個不甚起眼的角落坐下,心中對秦浩軒的怨毒強烈到無以複加。


    眼看事情是掩不住了,而且孫女顯然沒有要止住話匣子的意思,惠陽真人隻得硬著頭皮,好奇地問道:”哦,就算呂施壓縮到仙苗境八葉,也不是秦浩軒能贏的嘛!沒記錯的話,秦浩軒似乎是仙苗境十葉。”


    惠陽真人身邊的黃龍真人配合地點點頭。


    尚晨雪鼓起可愛的腮幫子,說道:”那可不見得!秦師兄好厲害的,他畫了個戰圈,在戰圈裏一直把呂師兄打到仙苗二十五葉境,呂師兄才狼狽逃出戰圈認輸呢!”


    可憐的呂施好不容易在前往黃帝峰的途中調整好心態,頓時又被尚晨雪揭穿,一張臉頓時脹得跟豬肝似的。


    若非說話的是尚晨雪,況且還有惠陽真人以及太初教諸位前輩在,呂施早就一巴掌將這個多嘴的人打死了。


    惠陽真人看到呂施那死了沒埋的倒黴表情,便知道自己這孫女看來是沒有說謊了,同時也大體猜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小呂在教中自恃資質比旁人高出許多,平日裏也確實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有些傲慢心態,恐怕是言語衝撞了秦浩軒,隻是沒想到這秦浩軒如此有力,把他給打趴下了。


    “掌教,弟子無能。”呂施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弟子心性不穩,言語衝撞了秦堂主,幸得秦師叔指點,方知自己坐在井中望天是多麽可笑跟無知。”


    惠陽真人看到呂施的反應,心中對秦浩軒升起幾分好感,雖然弟子被揍了,這本是折了大元教麵子的事情,又讓黃龍老道這老雜毛漲了麵子,可若是因此呂施大大長進了心性,倒是也不虧也不虧。


    “惠陽道兄,抱歉抱歉,是我家浩軒出手不知道輕重。”黃龍真人連忙伸手將呂施從地上拉扯起來,又拿出丹藥,一臉笑容的說道:“看把這孩子給傷的!浩軒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下手不知道輕重,我迴頭定重重責罰他。”


    惠陽真人看著黃龍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心中暗說:黃龍老道,你快拉倒吧!你看你那笑容,嘴角都快裂到耳朵的根部了!你現在心裏得意壞了吧?是不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笑三聲?我還不知道你?


    “黃龍道友,無妨無妨。”惠陽真人心中暗懟,嘴上卻說道:“浩軒這孩子好啊!可惜,我大元教弟子雖多,卻沒有一個像浩軒這麽傑出的孩子。呂施這次若是得了教訓,對他日後修煉還是有幫助的,浩軒作為小呂的長輩,指點指點也是應該的。我說小呂,你這幾日有時間要多找浩軒指點修煉上的事情,可知道?”


    呂施愣了一下,仔細分析掌教的意思,是說再跟秦浩軒打一場,還是……


    很快,呂施便明白了惠陽真人的意思,掌教這是真的讓他好好跟著秦浩軒學一下,一個弱種十葉修為打二十五葉修為跟打孩子一樣,確實值得學習,值得請教。


    “謹遵掌教令。”呂施又一次跪在了地上連忙磕頭。


    黃龍真人再次得意的攙扶起呂施,正看到惠陽真人投來的眼光,頓時明白了這位大元教掌教的意思:‘差不多得了,你有個秦浩軒這樣的寶貝,看把你給顯擺的!’


    黃龍真人麵容掛笑,迴應了惠陽真人一個眼神,這大元教的掌教也頓時明白了太初掌教的意思:‘咋地?你有個褐種的孫女,平日裏少給我來信顯擺了嗎?我出個秦浩軒這種怪胎,還不讓我顯擺顯擺了?’


    一旁看懂這事情的古雲子暗暗扶著額頭,兩位高高在上的掌教,加起來歲數都幾百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幼稚?還好沒什麽人看出來……不然這事情傳出去……恩……掌教真人恐怕要找個借口閉關個兩三年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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