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撞擊,好像還真撞上勁了,看樣子,這女子分明是昏了過去。


    雖然葉紅魚覺得以顧惜朝的駕駛技術,這女子被撞,有點對方自動撞上來嫌疑,讓她本能地想到了一個詞,碰瓷。


    可碰瓷選在這樣的地方,總是讓人覺得詭異。


    但不管怎麽說,這人確實被撞了,他們也脫不了幹係。


    雖說有些晦氣,可現在隻能先打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救護車倒是被警車先到,現場臨時檢查了一下,確定這名女子的確被撞昏迷了,葉紅魚陪著這名女子一起上了救護車,向附近的醫院而去。


    留下顧惜朝等在原地等待交警的到來。


    交警到達之後,按照常例,先是測試了顧惜朝是否隻醉酒駕駛,這一點自然是不存在的,他們好歹才下了飛機。


    另外,交通警察又對事故現場進行了詳細的勘察,確定顧惜朝並沒有超速駕駛,接著,孟氏國際調查社的人也到達了,顧惜朝不耐煩這些事情,全交給調查社的人還有他的私人律師跟交警方麵交涉。


    s市也算是顧惜朝的第二個大本營,這裏的警察大多數都聽說過孟氏調查社那位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板。


    在看到顧惜朝配合很良好的狀況下,也覺得這件交通事故有些詭異之處,取證筆錄之後,就放顧惜朝暫時離開了。


    至於案件的下一階段,還需要看車禍的當事人被撞擊的情況而定。


    顧惜朝剛做完筆錄,就接到了葉紅魚打來的電話。


    “傷的怎麽樣?”就算他也覺得那女子出現在自己的車前,被他的車撞,有些不同尋常,可如果真把對方撞死了,就是一個汙點。


    如果這是有人設計的,那麽,就不知道對方背後的人是哪一路的牛鬼蛇神,他必須要謹慎對待。


    這也是他為何要讓葉紅魚跟著去醫院的緣故,他曾經經手過一些案子,傷者本來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進了一趟醫院,就死了,在沒有確定這個撞傷的女子身份是否無辜的情況下,他要把所有可能發生的狀況都要考慮道。


    “老公,這女的目前倒是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可頭部確實受到了嚴重的撞擊,是否還有其他後遺症必須要等待這女的醒來之後,做進一步確定。”


    “嗯,小心留意,我馬上也會和調查社的員工到醫院一趟。”


    “好的,不過老公,我覺得這起交通事故不簡單,剛才這女的住院時,我發現這女的身上沒有帶任何身份證明,甚至連錢包,鑰匙這些普通人出門必帶的東西都沒有攜帶,我懷疑這女的身上之所以這麽幹淨,恐怕清醒過來後要失去記憶了。”


    葉紅魚在醫院得知這一情況後,她的職業本能已經告訴她,這次車禍可能是某些人布置的一個局,麻煩又找上她和顧惜朝了。


    “警方在現場同樣也沒有發現任何現場遺留物,她如果不失憶倒是不符合常理了,具體情況,等我到了再說。”葉紅魚能想到的,顧惜朝何嚐想不到。


    “顧少,您的行車記錄儀和警方的現場勘驗都可以證明,那時是她突然站在你的車前方的,是她主動撞上來的,隻要人沒死,我們至多多賠點錢。”薛城邊開車邊道。


    “沒事,這等小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裏。”既然確信這女的假裝被撞,要失憶,大概是保持著跟他們夫妻二人近距離接觸的心思,那他就幹脆先靜觀其變,對方主動出招。


    醫院並不遠,十分鍾的路程就到了。


    葉紅魚還留在那女的病房內。


    走進病房後,那女的因為頭部受了比較嚴重的撞傷,頭上包著一圈紗布,臉色有些蒼白,繼續昏迷不醒。


    葉紅魚見顧惜朝到了,起身拉著他的手在病房的椅子上落座。


    當初救護車到醫院時,雖然這個住院的人沒有身份證明,可葉紅魚還是選了比較昂貴的貴賓病房,就是為了盡可能地控製閑雜人員出現在這個傷者附近。


    醫院的貴賓病房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住的起的,整個病區比較幽靜。


    “少夫人。”薛城給葉紅魚打了一個招唿。沒想到這麽快,葉小姐就變成了名正言順的老板娘,再說,他對老板娘的本事也是很信服的,態度就顯得很恭敬。


    “薛經理,麻煩了。”薛城現在是孟氏國際調查社的負責人之一。


    “讓我們的人留意一下,醫院有無可疑的人員出沒。”顧惜朝吩咐道。


    所謂的可疑人員就是可能與昏迷不醒的這個女人有關的人。


    按照正常邏輯,對方既然設了這個局,那就會跟進計劃的一步步發展,絕不會將人丟下,就置之不理。


    “好的,顧少。”


    等薛城離開之後,葉紅魚才開口道:“我仔細查看了這女的手,她的手指圓潤,手上沒有繭子,指甲留的比較長,修剪的比較整齊,


    她的頭發最近一兩個月可能沒有做過專門的護理,可看發質,以前可能經常出入高級美發沙龍。


    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是某國際知名運動品牌去年的限量款。”


    說手指圓潤,沒有繭子,意思是這女的可能沒有什麽武力,如果經常使用武力和槍支的人,手掌上不可避免地會留下一些繭子和痕跡。


    對對方著裝和發質的分析,是表明這個女人至少在一兩個月之前,生活條件是很優越的。


    就算對方現在身上沒有什麽身份證明,但從這一方麵入手,至少也是一個查明對方身份的線索。


    “她方便過了沒?”


    “還沒。”


    “讓薛城一會派個女下屬來,收集一些她的糞便,看她在撞車之前,吃的食物是什麽?”根據食物的成分,再根據不同食物消化的時間來確定一個範圍,然後進一步對範圍內這女的出現的地點進行排查。


    好端端的一個人,總不可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


    兩人在病房停留了一會,等到薛城將調查社的三名女員工都帶到了醫院,顧惜朝和葉紅魚這才開車重新迴到了別墅。


    兩人簡單地洗了一個澡,又窩在沙發上對這個車禍進行進一步詳細的分析。


    顧惜朝將那女的畫像輸入了一些數據庫進行身份比對,但沒有任何比對結果。


    那女的確實撞的有些重,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第二天,夫妻兩人用過早餐後,再次開車去了醫院。


    三名女員工輪換著守了一夜,也累了,迴去休息了。


    薛城一直留意醫院是否有可疑人員出現,但到目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到了中午時分,那個女的終於清醒了。


    顧葉二人一直想看到這女的清醒後第一時刻的表現,所以,在這女的有醒來痕跡時,他們兩人就緊盯著對方的反應。


    “我這是在哪?”這女的清醒後,慢慢地坐起身來,雙眼沒有什麽焦距地看了一眼顧葉二人,聲音沙啞道。


    葉紅魚嘴角抽抽,盡管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沒有逃脫失憶人最常使用的台詞。


    “醫院。”葉紅魚順手按了按提醒鈴聲。


    病人清醒後,第一時間,還是需要醫生進行專業的檢查。


    “醫院?我為什麽會在醫院?”


    這女的說的是比較標準的華夏語,就算沒有身份證明,對方十有*可能是一名華人。


    “你撞了我們的車。”


    “撞車,我受傷了?應該是你們的車撞我的吧。”一般都是人被車撞,什麽時候人能把車撞壞了。


    “你怎麽稱唿?”葉紅魚放柔了聲音,她這個姿態最容易讓陌生人最她失去防備。


    “稱唿?稱唿什麽?是我的名字嗎?我的名字?”這女子聞言,用兩隻手按著頭,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痛苦。


    葉紅魚斜睨了顧惜朝一眼,看吧,是真的失憶了。


    就在這時,主治醫生聽到鈴聲,帶著兩名護士走進了病房,開始對這女子進行檢查,檢查完畢道:“身體其他部位沒有問題,但從昨天拍的片子可以看出,她的頭部的確因為撞擊形成了淤血。


    這個淤血可能造成失憶,失明能症狀,不過,看片子並不嚴重,應該是短暫性的,針對這種症狀,除了讓病人在熟悉的環境中,慢慢恢複之外,還可以進行腦部手術。不過這個血塊距離神經係統比較近,還是建議病人慢慢恢複。”


    “我們再考慮一下。”顧葉二人對視一眼道。


    雖說醫生說,動一個腦部手術就可以讓這個女的很快恢複記憶,但顧葉二人也不是沒常識的。


    像這種腦部手術,還是有一定風險的,按照醫院的相關規定,是需要病人家屬在手術單上簽名的。


    但現在問題是,這個女的身上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文件,不知道她是誰,怎麽聯係她的家屬簽字。


    沒有家屬簽字,這手術想要做也做不了。


    薛城那邊也一直在跟進警方的調查,雖說這女的失蹤應該快超過48小時了,但在附近的轄區,根本就沒有人報警,甚至薛城還讓當地的電視台,網絡發布了尋人啟事,可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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