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者開始殺人了,就意味著他們殺的人極有可能本就是該殺之人。


    就算警方事後調查後,確定不了調查的方向,不知道兇手是無差別殺人,還是針對某個特定目標布置的殺局,其他人隻是遭受了池魚之殃。


    可顧葉二人卻明白,與xx博愛精神病院院長在一起同時被槍殺的人可能就是這個罪惡組織中的一些重要人物。


    他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聚會,可能本就是在一起交換相關的信息,結果卻被懲罰者一窩端了。


    剛才電視上被殺的那個成功人士先前逃過了一劫,但最終還是沒有逃脫被懲罰的噩運。


    懲罰者的原則一向是除惡務盡。


    “我的直覺告訴我,此次懲罰者派到華夏,殺了精神病院院長這些人的懲罰者一定是一個黃種人甚至他本身就是華夏人或者華裔。”


    葉紅魚湊在顧惜朝身邊,邊看資料邊道。


    華夏人對新奇的東西曆來有圍觀的傳統,雖說已經開放這麽多年,華夏大多數經濟發達城市見到一兩個白人或者黑人很正常。


    但物以稀為貴,同樣適用在這一方麵,就算現在街道上看到白人黑人什麽的已經不奇怪,但如果真有個白人黑人出現在人民群眾的視線中的話,同樣會引來更多的關注。


    “不錯,還有呢?”顧惜朝將身邊的嬌妻往他懷中壓了壓,他過往參與過許多驚險刺激的案子,這件案子並不是難度最大的,所以,他的神情很是平淡,目光更多的投注在自家嬌妻的臉上。


    “剛才電視直播中,那個成功人士是被槍殺的,槍殺之後,在場的人愣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就說明兇手並不是近距離射擊的,遠距離射擊必然要使用專業的狙擊槍。


    眾所周知,咱們國家是一個禁槍國,就算存在民間的一些槍支,大多是警方遺失的一些普通槍支,還有那些民間工藝愛好者自己製作的一些槍支。


    這些槍支的威力都是有限的,根本與狙擊槍不搭邊,我們還可以從槍支的來源查起。”葉紅魚向身邊這個男人的懷中一窩,繼續道。


    “嗯,剛才調查人組織發給我的信息中,已經羅列出了三名最值得懷疑的人選,這三名懲罰者無一例外都是華裔,不過,最值得懷疑的是一個叫薛亮的人。


    薛亮今年二十七歲,出生地就在t省,出身律師世家,子承父業,公開的職業是一位小有名氣的律師,因為他經常免費為一些平民打官司,不畏權貴和黑一幫的威脅,在普通平民心中有很高的聲譽。


    之所以將他作為最主要的懷疑對象,是因為薛亮的祖上,五代以內的姻親聯姻的比較多,這就導致他們家族產生各種疾病的幾率大大增加。


    其中就有幾位殘障人士和精神病患者。


    雖說薛亮祖父的這一支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就移民了,但是他們家族中其他人有許多還留在華夏。


    其中,有兩位親屬,被懷疑可能是販一賣器一官的受害者。”顧惜朝點開手中的掌上電腦,讓葉紅魚查看關於這個薛亮的相關信息。


    從照片上來看,薛亮一副社會精英人士的樣子,長相雖然不是特別帥的那種,但也絕對很養眼。


    他前麵的頭發全都向後梳去,弄出一個大背頭來,但後麵並不是像普通男士一樣,剪成短發,後麵反而留的比較長,紮了一個馬尾。


    臉上戴著一幅很知性的金邊眼鏡,脖子打的是律師的那種特有的領結。


    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很知性,很優雅的精英人士。


    第一眼看到他,很難把他和那種冷酷的殺人兇手聯係在一起。


    許多人總以為能夠狠下心去殺人的人一般都長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可這隻是人們有了麵譜文藝化作品的影響。


    事實上,作為犯罪心理學專家,她更知道,那些殺人後讓警方遲遲破不了案的兇犯,多半都是高智商,頭腦冷靜,心思縝密的那一種殺人犯。


    “這麽說來,懲罰者能夠介入這個事件中,就一點也不奇怪了,我也覺得他們參與這種事情是需要一個切入點的。


    不過,如果槍殺精神病院院長這些人的懲罰者如果真是這個薛亮的話,那不管是調查人組織,還是國際刑一警都需要對懲罰者組織提高警惕了。


    因為這個薛亮明顯比過往懲罰者介入的事件中的表現更激進了,這次這個案件的偵查辦理難度其實並不是特別大,即使有那個幾個官員可能在其中有意無意地提供了保護傘。


    可如果薛亮將收集到的資料交給我們華夏警方手中,因為這種事件影響十分惡劣,還是會有人認真對待的。


    到時候,隻要一聲令下,多找幾個警方能手組成專一案組,不管是破案還是抓捕這些犯罪分子都是遲早的事情。


    但薛亮顯然並不願意借助華夏t省警方達到他們懲治邪惡的目的,他們招唿都不打一個就直接動手了。


    先前在葉家事件中,就顯示出了這種苗頭,不過再次之前,懲罰者還是對被懲罰者還有警方打了一個招唿,允許其他兩方提出質疑,這次t省警方明顯沒有收到相關信息。


    就算是你,也是在槍殺事件發生之後,才將兇手的身份鎖定在他們身上。


    如果這隻是懲罰者一次偶爾任性倒也罷了,怕的是,以後凡是懲罰者掌握了一些犯罪事實後,幹脆撇開正常的法律機構,自己又直接動手了。


    如果那樣的話,以後造成的後果必然是深遠的,也是對現有法律體係一個重大的挑釁。”


    葉紅魚有些歎息般地道。


    相信世界上許多人對懲罰者這個組織的心態都是很複雜的,一方麵,它的存在的確從某種意義上懲治了一些罪惡,但另一方麵,它如果繼續激進下去後,會不會像一個失去控製的汽車一樣,造成更多的負麵影響。


    “針對這種情況,我會像調查人組織以及國際刑一警提交相關的調查報告的。提醒他們留意這一點,並建議他們聯係懲罰者組織的首腦,讓他進行必要的約束行動。”


    話音剛落,白子卿的電話打來了。


    前麵既然說了,在華夏,像狙擊槍這種東西根本不是隨意能夠搞到的,那麽,這個槍支必然是通過某種方式進入t省的。


    走私就成了其中最可疑的渠道。


    作為國際黑商亞洲區的負責人,白子卿對外隻有一個代號,一向都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那種。


    不過,一旦顧惜朝這個好基友召喚,他會馬上展開調查,目前,基本可以確定,在三天前,有一套可以組裝成狙擊槍通過國際黑市的另一條途徑到達了t省。


    但由於先前與那個販賣器官有關的組織人員可能都死在了這個薛亮的槍下,就算還有漏網之魚,但包括精神病院院長在內的這些人都死了。


    警方也在事後搜查了他們的住處和辦公室,但可惜的是,這些人做的本就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就算留有什麽資料名單什麽的,藏的自然也相當嚴密,警方根本就沒有什麽收獲。


    這樣一來,就導致包括顧惜朝在內的警方人士都不知道,還有那些人介入了這個犯罪組織,薛亮會不會再殺人。


    “我怎麽覺得你似乎有點縱容的嫌疑。”時間又過了一天,葉紅魚發現,顧惜朝在這件案子上的態度並不是很積極的那種,不由地調侃道。


    “嗯?有嗎?”


    “也是,那些人就算被警方找到,且不說尋找證據定罪需要浪費很多的人力物力,就算找了證據,為了不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隻能不公開審判,


    既然這個薛亮手中有名單,那就先讓他殺殺看,是吧,反正他殺的人已經多了,也不在乎多殺一個還是少殺一個,


    除非,可能還涉及到這個案子的人,自動投案自首,尋求警方的保護。”


    “正如老婆所說,在像我這種人的縱容下,那些人想要保住命,投案自首的確是一個好的保命法子,但他們大概不會乖乖地認罪。”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為了保命,自然不可能像警方投案自首,因為那樣一來,就算他們暫時保住了命,逃脫了懲罰者的槍殺,可他們犯的這種罪行,最終也極有可能被執行死刑,結果還是個死。


    這些人出賣了自己的良知,就是為了換取金錢,過的更好,絕不會就這麽乖乖地等死,所以,他們恐怕會使用其他犯罪方式,觸犯了一些不怎麽嚴重的法律,讓警方暫時將自己抓走,置身於警方的保護之下。


    等著在監獄中躲上幾年,這個風頭過去,他們從監獄出來,那個殺手可能早就被警方抓住了,就算沒有被抓住,一般殺手也沒有那麽長的耐心,等著繼續殺他們。是吧!”


    “可能有人真這麽想,也這麽幹,不過,我可以保證,如果他們真的想躲到監獄中,但前提是,先要在看守所蹲一段時間,蹲在看守所的日子未必就是安全的。”


    “你的意思是說,薛亮不殺完不罷休,就算這些人躲在看守所也逃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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