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了,我們也該走了。”顧惜朝閉目沉思片刻,睜眼,用手腕上的一個扣子開始割斷綁在他手腕上的膠帶,


    當他的雙手恢複自由時,先將兩人眼睛上的黑布去掉,隨即道。


    “走?你的意思是這夥人將我們擄劫來,把我們扔著就不管了?”葉紅魚馬上領會了這男人話語中的意思,但多少還有些不敢相信。


    雖說他們夫妻二人被綁著手腳扔到這屋子後,就沒有人露麵,接著他們又聽到了外邊車輛發動的聲音,接著就是腳步聲離去的聲音。


    似乎有人離開了,而且隨後的一段時間,又是安靜的有些不合常理。


    但當顧惜朝以一種篤定的姿態說,對方將他們擄劫來,就不再管了,她還是覺得有些太匪夷所思,


    難道這些人折騰這麽一場,就是為了搞一場惡作劇?


    “我也有些意外。”顧惜朝這時已經解開自個身上的膠帶,開始伸手幫她解開身上的膠帶。


    “是有些讓人太意外了,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葉紅魚覺得這事確實透著蹊蹺,又怕有什麽新的陷阱在等著他們,還是提醒道。


    “嗯,放心。”他將她的身上的膠帶割掉。


    雖然顧惜朝很確信自個的判斷,甚至也能從猜出小恩特放棄下一步的計劃可能是為了什麽,但他還是很小心,並沒有直接走到這屋子的門後,試圖立刻打開那扇門出去,


    而是先慢慢潛到這屋子唯一一張窗戶後,向外望去。


    站在窗戶後麵,換了幾個不同的角度,他也隻是看到了不遠處有幾隻動物從小路上穿過,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子。


    原本停在這屋前麵的車輛自然也不見了。


    “怎樣?”葉紅魚也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身邊,往窗外望去。


    “是沒什麽動靜。”說話間,他特意用手敲了敲麵前的窗戶。


    敲擊聲響過之後,還是沒有什麽動靜。


    “看來外邊是真的沒人守著了。”


    “嗯,走吧。”兩人來到門前,顧惜朝從懷中摸出一個鐵絲狀的東西,開始從屋內的鎖孔伸進去,片刻後,哢噠一聲,這門鎖就被打開了。


    他們慢慢地一點一點拉開這扇門,時刻留意外邊的動靜。


    外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當兩人終於走出這屋子的大門,看清了周圍的環境。


    這附近有幾處屋子,都是平房,周圍是田野,看得出來這裏原本是一個農莊,暫時荒廢掉了。


    除了屋子周圍幾棵樹上的樹葉在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外,的確沒有其他聲音存在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不遠處的莊稼地裏,似乎有什麽身影在竄動。


    這讓他們原本放鬆的精神開始再次戒備起來。


    好在,那身影很快就現身了。


    原來是顧淩晨。


    先前他們夫妻遭到擄劫之後,顧淩晨派小李馬上去聯絡接應的那一隊人,然後他自己就開始順著納吉走過的痕跡,追蹤到了這裏。


    先前到了地方後,顧淩晨發現這裏已經空無一人,還以為自家表哥表嫂已經被那一夥武裝分子給帶走了。


    正打算循著痕跡繼續追蹤下去時,卻發現不遠處的那棟屋子的門突然開了,然後自家表哥表嫂就從裏麵走出來了。


    如果不是他太過於驚訝,身形頓了一會,葉顧兩人也不可能會發現他的身影。


    “我說表哥表嫂,這到底是鬧哪一出呀?”顧淩晨先前查看過這附近並沒什麽人了,所以這時,很快躥到他們麵前抱怨道。


    又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身上也無什麽被拷打的痕跡,才徹底放下心來。


    “可能對小恩特來說,抓了我們他不但無法獲得更大的利益,而且還無法收場,那麽,除了將我們丟在這裏之外,他還能怎麽做。”


    葉紅魚活動活動了手腳道。


    “這小子,哼,我看就他這腦子,遲早怎麽死的大概自己都不知道。”顧淩晨也是聰明人,馬上也聯想到了一些事情,當即冷嗤道。


    說完後,馬上用通訊器與小王小李他們聯絡,重新調整計劃。


    雖說現在小恩特似乎是偃旗息鼓了,但不等於他們這一行就真的危險就此解除了。


    幾人重新匯合,接下來大概即幾十裏的叢林步行,也沒遇到什麽危險。


    可就在休息用餐時,在孟菲爾德小鎮先一步離開的n國調查人迪普拉卻打來衛星電話。


    “030,不好意思,我原本給你們安排的那架運輸飛機出事了,那架飛機在經過w國ch省上空時,被反一政府武裝給擊落了,飛行員生死不明。


    現在這個私營武裝拒絕向你們所在的位置派遣飛機,除非有戰鬥機護航,可目前他們的戰鬥機另有任務,暫時脫不開身。”


    “不用說抱歉,迪普拉,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我會另外想辦法撤離。”顧惜朝聞言,神情並無變化,很冷靜地道。


    “我說表哥,不會吧,如果空中力量不成的話,我們這迴去又要像來的時候,費很大的功夫,沿路還危險重重。”


    “是呀,顧老大,雖說這運輸機沒有防衛能力,但是這個私營武裝應該知道,他們做一行的本就有風險,風險越大受益越大,不會因為損失了一架飛機,就拒絕我們的委托吧。”小王也插口道。


    他出來飛洲這麽多天了,是有些想家裏的胖兒子了,隻想著早點迴到祖國去,卻沒想到,又起了波瀾,心中多少有些鬱悶。


    葉紅魚卻與顧惜朝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都沒開口說什麽,可都明白,那個私營武裝連n國調查人的麵子都不給,說明還有什麽更大的利益在誘惑著他們。


    會不會是一直在飛洲找顧惜朝麻煩的那個人呢?


    從對方可以調動許多力量,甚至將小恩特也拉下水來看,對方這是將顧惜朝不留在飛洲不罷休呀。


    如果他們能借助空中力量,轉幾趟機,就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迴到華夏,對方自然不甘心就讓他們這樣迴去。


    但顧惜朝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隨後,他們很快又製定了新的方案,在迴去的途中,幹脆找了一些所經過的*武裝的行頭,打扮起來。


    又被他們幾人的皮膚做了黑化處理,打了油彩,顧淩晨和小王他們又主動在附近,偷了兩輛車,用油漆將這車做了處理。


    然後他們一行人幹脆堂而皇之地扮作w國的一個小軍閥武裝,光明正大地坐在汽車上,順著公路通過一些關卡與防區。


    顧惜朝與葉紅魚本就能說w國的語言,所以,這一路上倒也沒有引起對方太大懷疑。


    當然,這一路上也遇到一些關卡,但他們都成功地用美金開道了。


    長期的戰爭,對w國的士兵和民眾來說,金錢的魅力自然是極大的。


    他們之所以堂而皇之地扮成w國的*武裝,是因為他們最終還是決定用空中力量迴去。


    雖然n國的私營武裝不願意派飛機給他們,但沒關係,w國


    還有一些小型機場,從地圖上看,在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三百多公裏處就由一個小型機場,隻要他們混進了機場,完全可以偷一架飛機,光明正大地飛走。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雖然這個機場是個小型機場,但現在已經變成了軍用機場,附近的戒備可能就很嚴。


    第二天的傍晚,他們與機場的距離隻剩下一個小鎮。


    不敢貿然就這麽闖進去,顧淩晨和顧惜朝當晚負責去探路,順便繪製一副更詳細的機場地圖。


    不過,比較棘手的是,這機場附近布置了許多地雷。


    淩晨四點時,顧惜朝表兄弟倆才迴來。


    葉紅魚的心才放下來。


    然後,他們簡單地準備了一下,就重新上車通過這個小鎮。


    葉紅魚不知道顧惜朝是用什麽法子讓負責守衛的士兵對他們不聞不問的,車子終於到了機場。


    說是機場,其實真的不咋地,一條跑道,都是年久失修的,指揮塔倒是有,可惜上麵布滿了蜘蛛網。


    但最鬱悶的是,這機場現在竟然一架飛機都沒有,他們想搶一架飛機,還需要等待。


    大概淩晨八點時,機場終於出現了一架飛機。


    所有人開始向飛機方向移動,可顧淩晨也眼尖地注意到,有一夥武裝分子正乘車向機場飛馳而來。


    也不知道對方是屬於那一部分的。


    他們必須要趕在這夥武裝分子到來之前上飛機。


    飛機停止,艙門打開,一個梯子放了下來。


    “先上去。”當梯子放下來的第一時間,顧惜朝就將葉紅魚給推了上去。


    那夥武裝分子還沒到飛機近前,就開始開槍射擊。


    好在這幾人都是身手利索之人,很快就上了飛機,不過這架飛機隻是一般的飛機,外邊沒有專門針對地空導彈的防護殼。


    這讓他們上了飛機後,也身心緊張,唯恐飛機沒有到特定的高度時被擊落。


    好在,飛機還是很順利地衝上了天空,讓他們的心徹底放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飛機的駕駛艙打開,一個金發美女走了出來,上前就要擁抱顧惜朝:“顧,我正好在埃及,這架飛機是我從埃及飛過來的,怎麽樣,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我總會及時出現,你應該感謝我吧。”說完還很曖昧地對顧惜朝眨了眨眼。


    這位金發美女當然也算老熟人了,不是別人,正是有開飛機救人癖好的琳達—弗蘭克,弗蘭克的姐姐。


    現在葉紅魚已經明白,顧惜朝之所以選擇這個小型機場作為最後的撤退路線,是因為他知道,調查人組織的成員可能會來接應他。


    “謝謝你,琳達。”顧惜朝的聲音很誠懇。


    如果這個琳達—弗蘭克僅僅是禮節性地擁抱一下顧惜朝倒也罷了,偏偏這女人就像沒有看到她這個顧惜朝的正牌老婆一般,還踮起腳跟打算去親吻顧惜朝的臉。


    “對不起,琳達小姐,這個男人是我的所有物。”葉紅魚從飛機座位上起身,伸出一隻手擋在了顧惜朝的臉前方,阻止了對方的進一步動作。


    “哦,莫妮卡,你真小氣,放心我對成為顧太太沒有興趣。”琳達—弗蘭克聳了聳肩,用比較生硬的漢語道,她豐滿的上圍隨著她這個動作抖動了幾下。


    讓原本在一邊看好戲的小王小李他們幾個,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因為這架飛機是琳達—弗蘭克從埃及搞來的,最終他們這一行人還是降落在埃及的一家民營機場上,然後住進了附近的大酒店。


    平心而論,埃及雖然作為一個飛洲國家,但作為一個旅遊業很發達的國家,國家政局在飛洲大陸上,還是比較穩定的。


    說起埃及來,許多華夏人都知道它是四大文明古國之一,有特別有名的金字塔,還有金字塔內更有名的木乃伊。


    他們現在就住在埃及首都開羅的一家大酒店中,不過他們一下飛機,還是受到了埃及安全部門的注意。


    這讓他們的行動多少受到了限製。


    葉紅魚從前也和養父來過埃及兩次,所以對這個草原和沙漠並存的國家,談不上陌生。


    既然行動受到限製,他們也沒有外出購物。


    隻打算盡快取得飛機票,從埃及轉道迴華夏。


    但因為此行他們原本的計劃中並沒有埃及行,小王小李他們的簽證就出現了問題,隻好先跟當地的華夏大使館聯係,等處理好簽證的問題,才能離開開羅。


    當天下午,葉紅魚和顧惜朝剛在酒店的餐廳中,用過餐後,乘坐電梯上了他們所住的十七樓。


    電梯門一開,就發現電梯門外邊站著三名西裝筆挺的男子。


    與此同時,電梯的門也似定在那裏不動了。


    葉紅魚就算在愚鈍,也知道這時的事情有些不對了,然後她開始大量這三名男子的長相以及他們的打扮。


    最後終於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這三名男子可能是埃及的警務人員,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警務人員。


    三名男子的長相還都是很不錯的,其中有一名的長相還很像一個黑人明星。


    她確信,他們自從到埃及後,小王小李他們基本上就不出酒店,她和顧惜朝也那裏都沒去,


    不會是顧淩晨這小子老毛病犯了吧,又打算偷點東西來玩玩,被人家警察發現了,找上門來了?


    一時之間,她想到了許多問題,可看顧惜朝的表情卻相當淡定,似乎對這三名埃及警務人員的出現,並不意外。


    三人中中間的那個人看了一眼顧惜朝,然後對他很禮貌地點了點頭,用埃及的官方語言道:“顧先生,我們老板有請。”


    顧惜朝聞言,隻是抬了抬眉毛,卻沒有其他表示,然後仍然攜著葉紅魚跨出了電梯。


    因為這是一家大型酒店,走廊就比較長,踏著充滿埃及民族風味的地毯,他們夫妻二人一路上向自個的房間走去。


    那三名男子並沒有跟上來,仍是守在電梯門口。


    到了他們房間門口,又看到兩名身穿西裝的男子。


    房門大開著,裏麵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與琳達—弗蘭克正在悠閑地喝著咖啡。


    這個不速之客,是一個長相很英俊的白人男子。


    當顧惜朝夫妻倆出現在這兩人的視線內時,他們同時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向他們夫妻二人看來。


    葉紅魚不知這個長相很英俊的白人男子是什麽人,但也知道,對方才是主事者。


    大概是因為顧惜朝從頭到尾神態都很平和,所以,她也沒什麽好緊張的。


    神情很自然,落落大方,以最優雅的姿態隨著顧惜朝進了他們酒店房間。


    然後就當這幾個人不存在一般,脫掉上麵的大衣,將大衣掛在衣架上。


    就在這時,一個黑瘦黑瘦的老頭子也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看著房間內的幾個人,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走到了白人男子的身後。


    “我知道這裏是埃及,但並不意味著你們可以隨意進入我的房間。”顧惜朝慢條斯理地走到那白衣男子麵前道。


    “顧先生,我可以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遜尼。”那白人男子微笑用阿拉伯語道。


    “作為一個很優秀的調查人,我想要知道你們的身份和目的並不難,但是很抱歉,我最近沒有接受委托的打算。”顧惜朝打斷對方的迴答道。


    “這麽說,顧先生已經知道我們的木乃伊丟了?”


    “我曾在一本關於木乃伊的雜誌封麵上見過h博士。”顧惜朝目光看向那位白人男子身後的那個剛才慌慌張張的跑進房間的黑瘦老頭道。


    “原來如此,既然顧先生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卻不願意接受我們的委托,我有理由懷疑顧先生和這起失竊案有關,需要您協助我們調查。”


    “遜尼先生可以威脅我,隨意編造一個罪名,請我去你們開羅的警局喝幾天咖啡,可我想遜尼先生應該不會這麽做,你應該明白,這樣一來的話,就容易演化成國際事件,遜尼先生你並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顧惜朝端起葉紅魚端給他的咖啡,抿了一口,身子微微靠向身後的沙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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