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自然是最直接最方便的法子,不過,我不認為對方會采用任何人都能想到的法子。在對方想到對付我們的方法前,轉移對方的視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麽說,你還準備了外形相似的備用運輸箱?”葉紅魚心頭一動,接著道。


    “嗯,知我心者,老婆也。”顧惜朝嘴角微揚道。


    並在手上的電腦點了幾下,車廂中就出現另一個畫麵,有另外三人手中,的確拿著一個和他們手中箱子十分相似的病毒運輸箱。


    “表哥表嫂,我去看看熱鬧。”顧淩晨這時收起手中的手機,給他們打了一個招唿,就出了軟臥的包廂門。


    “他這是去看看那兩人能不能得手,還是打算在那兩人身上動動手腳?”


    “不要管他,他知道輕重。”現在包廂裏已經沒有電燈泡,顧惜朝就想跟自家老婆親近親近。


    伸手一把將她從他的身旁拉的坐到他的腿上,手就從她偽裝的衣物下伸了進去。


    接下來就是一陣耳鬢廝磨。


    “想不想看點其他好看的?”就在她盯著電腦看時,身邊這個男人又開口道。


    “嗯?”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轉眼一想,就明白了,既然知道有些可疑的人員上了這輛火車,那麽,讓這些人像狗一樣追著總不是個事,顧惜朝這樣的人,絕不會是個喜歡被動承受的主。


    顧惜朝又開始點擊手上的電腦,片刻後,電腦上出現了一個鏡頭。


    一個看起來很娘,長相更娘,走路同樣娘的男人臉上戴著一副樣子古怪的眼鏡,一路扭一扭,再扭一扭地在車廂中邊走邊看。


    這男人身上的衣服是緊身的皮衣,這腰肢的確很細,細的讓她覺得對方的腰肢比她的也粗不了多少。


    而且,這個扭一扭的走路方式,實在讓她覺得很別扭。


    這人一路經過硬座車廂,又從他們所在的軟臥車廂經過,最後到了硬臥車廂。


    “這人是幹什麽的?”她側首問身邊的男人。


    卻見這男人此時卻將攬著她的身子在假寐。沒有迴答她的問題。


    她隻好納悶地繼續看下去。


    也就在這時,她發現這個很娘的男人放慢了腳步,很仔細查看這兩邊的乘客。


    突然,他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目標,直接走過去。


    在前邊右側的上鋪,有一個長發飄飄的美女,正戴著耳機,玩手中的手機,卻被他上前,很粗魯地,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從上鋪拖了下來。


    這美女顧不上詫異,手中的手機因為對方猝不及防的動作,而掉落在地上。


    然後這很娘的男人對著這美女的小腹,就是兩拳,然後又一把,將對方拽起來,對著脖子後麵一起手刀。


    然後這個美女就被打暈過去了。


    太殘忍了有木有?附近的乘客見狀,都有些懵懂和不明所以,這個看起來很娘的男人怎麽忍心對這樣一位美女下手?


    於是,旁邊就有小夥子站起來打抱不平道:“你什麽人,怎麽胡亂打人呢?”小夥子一帶頭,附近座位的人也紛紛開口聲討。


    可別說,美女到什麽時候都是占便宜的,現在要死被打的是一個很猥瑣的男人,眾人的正義感恐怕就沒那麽強了。


    這個很娘的男人,好似並沒有看到眾人對他的不滿似的,這時他已經開始翻找這美女的行李。


    翻找幾下後,竟然從裏麵翻出一把槍來,還有其他證件,還有一些違禁物品。


    附近座位的人看到槍後,怒火都自動地熄滅了,到了這時,他們再看躺在過道中的美女,似乎覺得對方有點洪水猛獸的樣子。


    畢竟,誰平白無故地會身上帶槍那?


    很娘的男人將這些東西遞給這時正好走到他身後的一人後,然後直接不客氣地對著躺在地上的那位美女就是一腳。


    這一腳踢的是人體的胃部,這美女剛才雖然暈過去了,這一踢,將暈過去的人又給踢醒了。


    然後這很娘的男人一把揪住這女人的頭發,用大河語問道:“你們的頭在哪?”


    “我不知道。我是某國使館工作人員,我抗議。”那美女也用大河語迴答道。


    這很娘的男人聞言,根本無動於衷,繼續捶打。


    一個小時後,車上他們發現的幾名可疑人員都被控製。


    然後帶到了與他們相鄰的第二個包廂。


    到了這時,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包廂的人,也是這次負責保護他們的人,應該是國安的人,從錄像中看到這些人,都是很陌生的麵孔。


    他們的目的,是在不暴露他們三人的情況下,審問這些人的來頭。


    而那位很娘的男人,竟然是他們這個小組的負責人。


    等進了包廂,對方,取下偽裝後,她不由地嘴角抽抽,這很娘的男人那裏是個男人呀,人家分明是個很英氣的女人,難怪腰肢那麽細。


    設身處地地想一下,她同樣也是一個女人,要是和對方的身份互換,她恐怕不能和對方一樣狠,這就是差距呀。


    但她此時想的更多的是,難怪從剛迴國時,她一直在顧惜朝這男人的手掌心,自從他們取到病毒樣本到現在在火車上,他們夫妻兩人幾乎沒有分開過,可像她這麽心思細膩的人,竟然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還安排了這麽多的節目。


    做這個男人的對手,真的是一件很自討苦吃的事情。


    隔壁的審訊雖然並不順利,但還是從對方的身上搜出了一些很可疑的物品。


    還有一個專門的信號接收源。


    但這種訊號接收源,是專門的間諜工具,必須先要破解這個加密的訊號,再用我們自己的電腦發出訊號,才能追蹤特定的接收點。


    在車廂中抓到這三人都是小卒子,從對方的口中掏不出更多有用的東西,那個隱藏的大boss才是國安顧惜朝他們最關心的。


    “表哥,我總覺得這次抓到這幾人太順利了,我有點不詳的預感。”


    “嗯,也許他們是為了確認真正的目標所在,特意放出的餌,這幾人隻是臨時雇傭的,如果是真正專業的某國特工人員,他們是達不到目的,不罷休的。”


    “你對這三人中那個頭做的側寫是什麽?”


    “對方應該是在s市生活過一段時間,有一定的潛伏經驗的,智謀非暴力型情報人員,他的華夏語的發音很準,但相對於北方標準語來說,他的發音中還略帶點s市的口語發音。特別是兒化音,在華夏許多地方,有些人都發不出這種音來。


    這是典型的s市方言特色。


    再從對方的相貌和皮膚的生長度來判斷,對方年齡應該不超過六十歲,手更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說明對方很不擅長武力,指甲修剪的很整齊,說明對方不是從事體力勞動者,極有可能是某個公司外聘的外方管理人員。


    這人沒有什麽武力,而另外兩人隻是臨時雇傭人員,武力值同樣不高,那麽,現在對我們來說,最危險的是信號源的另一頭,那個人必然會是一個武力值極其強悍,持有武器,並且有潛伏追蹤能力的人。


    這個人可能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葉紅魚一股腦,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顧惜朝沉思片刻,拿起手中的電話通知隔壁的人:“讓你們的人留意餐廳,過道,等形跡可疑的人。”


    “收到。”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內,火車上還算風平浪靜。


    隔壁的包廂內也不時傳送消息,都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國安那邊,已經有人提出,是不是主謀已經被抓捕,打草驚蛇後,對方不願繼續行動了。


    但顧淩晨和顧惜朝的神色卻很凝重。


    這讓葉紅魚相信,在這一趟運輸之旅中,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到來。


    “前麵下車,我們換水路。”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鍾,顧惜朝卻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這樣的決定讓隔壁包廂的那位裝扮的很娘的其實是一位女性的組長,很不讚成。


    於是,她親自光臨了他們這個包廂。


    這女人進了包廂後,很隨意地打量了一眼他們三人,最後在葉紅魚略微有些紅腫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


    神情中甚至閃過了一抹不屑。


    然後一句寒暄都沒有,直接開口道:“為什麽?”


    “因為我們覺得防守並不安全。”顧惜朝沒有出聲,葉紅魚就開口了。


    “嗯?”對方手插在皮衣的口袋,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第一: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現在我們和對方的較量中占了上風,但在占了上風時,反而示敵以弱,主動撤離這輛火車,這就是一個逆向邏輯,對方一般不可能想到這點,也可能會打亂對方的整個布局。


    第二:在漫長的旅程中,對方造成一次人為的脫軌事件,如果有鐵路上的工作人員進入包廂,說明火車上出現了某種意外,極有可能對我們造成突然襲擊。


    隻要對方有兩把槍,可以在一分鍾內,率先要了我們的命。


    在這種混亂中,對方完全有可能渾水摸魚拿走箱子。


    第三:從很早我們就知道,火車的車頂同樣是可以藏人的,如果對方從車頂入手,那裏不可能安裝監控,自然無法探知上麵的情況,我們頭頂包廂上的窗戶就可以從上麵打開,對方隻要從上麵灌輸催眠氣體,讓我們入睡。


    然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拿走箱子。


    第四:我們應該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矽皮麵一具這東西,此次上車的我們的人並不少,噴繪人一皮麵一具我們都可以做到,更別說對方了,如果他們易容混入你們的人中間,也可能在合適的時機下,對我們發起攻擊,從而從容地將箱子偷梁換柱後交給接應的同夥。


    第五:我們都知道,這次運送的東西重要性,如果對方再得不到東西時,不保證他們想要毀掉這東西,而火車上乘客幾乎是滿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們會沒事,也會造成一些無辜者的傷亡。


    綜上所述,我們認為,有必要在這時和對方打一場心理戰。


    我們先行撤離。”葉紅魚一氣嗬成地將自己的分析說完,同時側首向顧惜朝看去,發現這男人的眼神沒有異樣,就明白自己分析的,同樣也是對方認可的。


    這位國安此次行動的負責人聞言,站在包廂當地沉默片刻後道:“好吧,我同意你們的決定。”


    晚上八點,火車到了另一個出站口。


    葉紅魚他們三人再次經過一次偽裝,然後用車票下了車。


    這個車站位於一個小縣城內。


    小縣城不大,從遠處看,建設應該還搞的可以,有星星點點燈光和霓虹燈。


    他們現在站的是一處普通的公路上,距離碼頭,還有一段距離。


    葉紅魚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縣城。


    他們在路邊隨意地搭乘了一輛出租車,就像一對普通的年輕夫妻一樣。


    而顧淩晨已經先行一步,去搞今晚的船。


    作為華夏人,他們在這小縣城,就算開了導航,路徑都有些不熟悉,相信那些人,更不會熟悉這個小縣城。


    在這樣的地方,他們是安全的。


    顧淩晨用的是他自己的船,因為他的名下本就有一家輪船公司。


    此時,本地的負責人得到上麵人的通知,說是去下麵一個分廠去視察。


    這艘船的動力本就很大,是一艘快船,船上隻有他們三人,加兩位船員。


    兩位船員都是很普通的技術人員,身家絕對清白可靠。


    所以,上船後的幾個小時內,除了能聽到江麵上的水聲外,再沒有任何異常。


    這一天,他們精神高度緊張,先後遭遇了許多事件。


    等到了船上後,他們就像普通人一樣,看似放鬆了神經。


    其實是三人輪換著值班,輪換著休息。


    到了淩晨四點時,值班的顧淩晨,突然將他們兩人推醒了。


    “表哥,對方在火車上動手了,第一藍,受了重傷,她的組員死了兩人。”顧淩晨小聲道。


    葉紅魚一下子清醒了,她知道第一藍就是那位國安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對方有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姓第一,名藍。


    “詳情。”


    “通過事後的情報得知,對方可能是某國的專業性特工,當場組裝的槍支,槍上還有消音器,最主要的是,對方是從隔壁開槍的,而不是我們原本以為的對方會扮成火車上的工作人員。”


    “隔壁開槍?那就是對方使用了小型的熱成像儀器,才能隔著包廂的擋板通過熱成像儀器確定隔壁包廂第一藍的準確位置。就算第一人受到襲擊,正常的心理隻會留意包廂門口所在的地方,卻不會想到死神是在隔壁等著收割他們的命。


    在他們沒有想明白之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葉紅魚一想就明白了。


    雖然這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天方夜譚,可對專業人員來說,特別是殺手來說,是最常用的。


    通過熱成像儀器,對方在不進目標的房中,就可以確定房間中有幾個人。


    除非,躲在冰箱中或者是躲在浴缸中。


    想想也是真的很瘮人,如果不是第一藍他們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對方潛伏到隔壁包廂,對他們三人開槍的話,他們未必也能在那樣的境況下脫身。


    因為在他們離開之後,第一藍為了不讓車上的人引起懷疑,住進了他們原本的包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第一藍是代替他們受過了。


    顧惜朝聽完,神情第一次有了輕微的變化,顯然對方這次出手的對象,能力之強,對他也有了衝擊。


    沉默片刻後,他拿起手機,開始進入國際調查人聯盟的資料庫,搜索合乎條件的人選。


    被欺負了,將來總是要還迴去的。


    第二天下午三點,他們下了船,還有最後的兩百公裏。


    這次,已經有人在下船的地方迎接他們。


    從對方的言行舉止來看,應該是專業的特種人員。


    這一隊特種人員一共有五人,他們開來了三輛車,一路護送,終於在晚上九點之前到了x市。


    這一路上再沒有通知任何人。


    又走了半個多小時的山路,他們最後到了那個特定的實驗室。


    這實驗室原來建在山中間,外邊還有專門的樹木掩映,衛星地圖根本發現不了這地方的存在。


    “表嫂,你陪著表哥,我進去交接就行。”顧淩晨說話時,有些欲言又止,還特意看了自家表哥一眼,又看了她一眼。


    這讓葉紅魚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似乎那裏有點不對勁。


    一側首,正要說點什麽,卻注意到顧惜朝此時盯著遠處實驗室的門時,臉色很不好,


    很是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甚至他額頭上的冷汗還滴在她的手上。


    她見狀,嚇了一跳,在她的記憶中,這男人永遠是一副自信滿滿,深不可測的樣子,即使偶爾做出一副懶洋洋很欠揍的表情來,也從來沒見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你病了?”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可下一刻,卻被他很粗暴地擋開。


    “不要碰我!”下一刻,他更是全身瑟瑟發抖起來。


    ------題外話------


    終於把這一節寫完了,卡的要死。


    還是求點票票,留言吧。


    冷門的情節好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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