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還沒有動作前,顧惜朝先她一步,戴上膠皮手套,又從隨身帶的箱子中拿出一個特製的盒子。


    這個特製的盒子最大的作用是用來防輻射的,而高科技的東西一般都有輻射性。


    顧惜朝很快將存貨的盒子取出放入特製盒子中,然後再將這個盒子放入身邊所帶的箱子之內。


    雖說他們都很好奇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但並沒當場驗貨。


    從頭到尾,那位店主美女都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看他們行事。


    等出了店門,到了車上,葉紅魚終於還是忍不住道:“這就拿走了?且先不說我養父存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我怎麽覺得這存貨的地方很不靠譜?


    至少連各大銀行存放貴重物品的保險箱的安全性都不如。”


    “我說表嫂,不太過於相信自己看到的,看到那位美女店主了吧,你知道她是誰嗎?”顧淩晨搖搖頭道。


    “誰?”


    “曲天歌。”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葉紅魚聞言自語道。


    她是真的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半時卻想不起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了。


    “曲天歌,上一屆xxx建築金獎的獲得者。京都水木大學建築學院最年輕的命運教授。”還不等她從記憶中搜出想要的答案,顧惜朝就給了她答案。


    “是她呀,我想起來了,上一屆xxx建築金獎的獲得者。”


    顧惜朝這麽一提示,葉紅魚也很快想起了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了。


    xxx建築獎,每四年評選一次,被譽為建築界的諾貝爾獎,到目前為止,亞洲獲獎者隻有五人,曲天歌是五人中金獎的唯一獲得者。


    同樣作為天才,而且還是黃種人中的天才年輕女性,葉紅魚無意中也看到過關於這個曲天歌的報道。


    隻是現在沒有把一位很優秀的建築大師跟一個開著小古董店的小店主聯係起來。


    雖說大多數人把xxx建築獎譽為建築界的諾貝爾獎。


    可真要說起來,這個建築獎在國際建築界要比諾貝爾獎含金量更大,因為它是四年才舉行一屆,每年隻有唯一的一個第一名,就是金獎的獲得者。


    而不像諾貝爾獎,有許多獎項,每年評選一次。


    這個曲天歌能成為這個唯一者,就說明她本身包括這個曲家存貨必然有其不同凡響的地方。


    而這個很不起眼存東西的小店的確不是一般的地方,一定有什麽精密的設置。


    後來,跟這個曲天歌熟悉了之後,她才知道,如果沒有經過專門的驗證,就算有人知道這個地方,強行搶入,想打開這些盒子,取走東西,看到的也隻會是一個空盒子。


    在這些空盒子之後,有非常精密厲害的機關,因為曲家的祖上就很精通機關術,甚至還說是什麽墨家的傳人,再加上近代學了西方的一些建造技術。


    這存貨的地方,是典型的中西結合式的,而所有貨物存放的地方並不在此處,而是被機關運輸到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存放。


    她之所以能這麽輕易地取出東西,是因為早在養父存東西時,就將她的顱骨成像數據讓曲天歌登記造冊。


    與其說她剛才是用指紋解密的,倒不如說是,當她站在那盒子前,早有掃描係統對她的顱骨數據與登記在冊的數據進行比對,比對確認後,才讓她可以打開那個存放東西的盒子,拿走裏麵存放的東西。


    一路上,三人也沒急著馬上打開盒子,查看裏麵的東西。


    而顧淩晨早留意是否有人跟蹤。


    等迴到水上名苑之後,三人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取出那個盒子。


    由於在迴來的路上處於常溫的保存狀態,現在再看這這盒子,發現外邊的冰霜已經化了一些。


    拿在手中也沒那麽冰寒了,可在打開之前,顧淩晨首先還是用專門的儀器進行掃描,確定這盒子的東西,裏麵不是什麽一拆開,不能直接接觸的危險物。


    在特別射線的儀器投影中,可以看到這盒子裏麵除了一張紙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透明瓶子。


    這種瓶子的材質,自然不是那種普通玻璃管,是一種特製的材質製造的。


    透過這瓶子的外壁,可以看到裏麵保存有半瓶的液態狀東西。


    “這是什麽?”作為國際上最有名的盜賊,顧淩晨一向都是見獵心喜的主,這時,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頭緒來。


    “看看紙上寫的什麽?”葉紅魚提示。


    片刻後,透過專業的投影儀,他們終於看到盒子裏那張紙上的內容。


    “s—c病毒原體。”這是他們首先看到的內容。


    “s—c病毒?天哪!”顧淩晨率先驚叫起來。


    葉紅魚卻有些茫然,對病毒什麽的,她沒什麽研究,這個s—c病毒是是個什麽東西,她更加不知道,當下目光很自然地看向顧惜朝,卻見這男人的臉色罕見的變得凝重起來。


    “s—c病毒,據說是某西方國際研究室研究出的一種能夠改變黃種人基因排列順序的一種病毒原體。


    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聽說,如果這種病毒感染的母體,生出的孩子,就會有基因缺陷。


    但具體有沒有這種病毒,一直是存在與傳說中。


    可現在這種病毒怎麽會在表嫂的養父手上,他是殺手中的王牌,可不是盜賊中的王牌。”什麽時候,殺手也有改行做盜賊的嗜好了。顧淩晨有些鬱悶地搶先解釋道。


    作為有名的國際大盜,關於這個病毒,因為它的傳言,他還特意留意過。


    但收集到的信息,也隻是這些表麵的信息。


    因為在這個傳言中,對這種病毒的特性的描述,對黃種人特別是華夏人是一種很邪惡的存在。


    他就想將這東西偷到手,然後拿迴到國內的實驗室,進行研究,弄清楚病毒的形成特性,傳染途徑,以及盡快研究出克製它的疫苗來。


    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他的麵前,這讓他如何不訝異。


    “難怪!”顧惜朝沉默片刻,眼睛向她看來。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殺手追殺我養父,不僅是像你先前所說的,為了那兩份名單,可能還與這個病毒有關。”


    葉紅魚聞言道。


    也許那些殺手名單很重要,或者死在養父手下的人想要複仇什麽的很重要,


    但相對於這個s—c病毒來說,這種東西的危害性,已經不是個別人的生死的問題,涉及到種族毀滅問題了。


    她不懷疑這病毒的真實性,人類既然可以克隆生物,那麽,改變人類基因的一些排列順序,完全是可能的。


    如果這個病毒一旦蔓延,那後果想都不敢想。


    同樣,敢於研究這種病毒的人,也絕不會是普通科學家。甚至這後麵還有許多勢力的影子。


    一旦這些人得知這病毒病原體丟失,還可能還落在華夏人手中。不管他們是為了追迴病毒原體,還是為了滅口,必然會派出大量的人來搜尋這病毒原體的下落。


    也就是說,從他們拿到病毒這一刻起,如果有稍微的消息走漏,他們隨時處在危險中。


    而養父既然都顧不上她的安危了,就說明,這病毒確實對黃種人的下一代危害很大,必須要將它送到可靠的研究所去。


    她沒有讓顧惜朝再過多地通過什麽方式去打聽這病毒是怎麽來的,為何會到養父手中,反正這種高科技的東西,絕不會是養父這種擅長殺人的人製造出來的。


    隻要顧惜朝一打聽消息,就有走漏消息的可能,那麽,就必然為他們三人帶來很大的危險。


    現在最明智的做法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就好像他們隻是從曲家存貨取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保持這種常態,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這時,顧惜朝已經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裏的那封信取了出來。


    葉紅魚隻看了一眼就道:“這不是我養父的字體。”養父會三種字體,但絕對沒眼前信中的這一種。


    這封信與其說是一封信,不如說是一封說明書。


    是關於這病毒的說明書。


    “我個去,這病毒病原體竟然還有時效性,三個月後,就會發生變異。我說表嫂,你快算算,還剩幾天。”顧淩晨也湊過來看這封信,看到後麵的說明時,忍不住開口道。


    葉紅魚也看到這說明書最後的日期,按照這日期推算,這病毒病原體還有三天就會發生變異。


    這就是說,他們一定要抓時間,將這病毒病原體送到專門的實驗室。


    錯過這個時間,病毒病原體發生變異,恐怕更難分析它的成分,就更加難以研製出克製它的疫苗。


    “我們將它要送到哪?”這封信上,不管是寫信的人,還是養父都沒隻言片語說這病毒他們取到了怎麽處置。


    而她這個病毒擁有人,同樣對國內的實驗室不了解,特別是這種特殊的病毒病原體,必須送到專門的實驗室去,不是隨便拉個醫院一扔就可以的。


    “x市。”關於這種涉及到人類基因研究的實驗室,他倒是知道一個最適合保存並研究這種病毒病原體的地方。


    “x市?表哥,我們是像孟家表哥借飛機一用呢?還是坐普通的飛機?”如果搶時間的話,那麽,飛機無異於是最快的交通工具。


    誰讓s市軍一區不是顧家的勢力範圍,要不然到軍區坐個專機多方便。


    顧淩晨話音剛落,就看到自家表哥用看白癡的眼光看向他。


    葉紅魚不得不提醒道:“s市冬日最不缺少的就是重度霧霾天氣,飛機不適合起降。”上次迴國時,遭遇的劫機事件,讓她對飛機這種飛行工具的安全性並不抱持樂觀態度。


    “那如果飛機坐不成,從s市與x市的距離並不近,兩者足足有兩千多公裏的高速公路,還有一些一兩百公裏的國道。如果開車的話,最快也需要一天一夜。如果坐火車的話,最快的一班,也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在不遇到意外的話,時間倒是足夠。”


    “我覺得鐵路是不是更安全一些,目前,我們無法保證,我們的行蹤一定不會被別人知道,如果開車的話,隻需要製造一場車禍,就可以毀掉這個病毒病原體,沿途的路徑我們也不是很熟悉,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做最壞的打算。”葉紅魚想了想道。


    自從迴國經曆了一係列事情後,她已經不會對任何事掉以輕心。


    特別是病毒這麽重要的東西,沒準還會驚動各國專門的特殊部門的人員。


    就算能搶到變異的病毒病原體,也是很大的誘惑。


    這種誘惑甚至不比一些高科技武器的研發資料誘惑少。


    最主要的是,顧惜朝的臉色現在很嚴肅,就說明,這男人已經預感到,這個運送的過程,並不會一帆風順。


    “我說表嫂,火車也不見得安全呀,這麽長的路程,你算算,這一路上要經曆多少個車站,每個站都要停,這上人下人的,就算我們買的臥鋪,那是一點安全性都沒呀。


    要是真的碰到硬茬子的專業特工,動起手來,也不方便,尤其是對方混到乘客中,魚龍混雜,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一時之間,三人都沉默了。


    對國內的環境,葉紅魚在這一方麵是真的抓瞎。


    最終她隻能等待顧惜朝拿主意。


    “表哥,要不要給安全部門打個招唿,讓他們護送我們。”顧淩晨試探道。


    就在葉紅魚他們為手中這個病毒病原體的運輸費腦筋時,葉紅魚的真實身份資料也落入到其他有心人的眼中。


    在s市一處豪華會所中。


    台上的女子樂坊,正在用樂器演奏一首古曲。


    在下麵的沙發上,坐著幾名年輕的男子。


    如果葉紅魚在這的話,就能認出,在座的幾人正是那天晚上在二代會所中碰到的那個麵目還算俊秀的被人稱作二哥的男子。


    “二哥,那個女人的資料我們查清楚了。”三角臉三角眼的齊天小聲道。


    看著這位二哥對上麵演奏的那些美女們看都不看一眼,齊天就知道秦家這位小太一子爺的心思可能還在那天晚上那個美麗彪悍的妞身上。


    隻是根據他查到的資料,這妞的身份可不簡單呀。


    不是自家二哥可以隨便招惹的。他甚至有些後悔那個容若給自個惹來這個麻煩。


    誰知這位二哥這麽挑剔的人,偏偏就一下對那個女人看對眼了呢?昨晚,自個安排的妞,身材長相都不輸那個女人,可這位二哥看都沒看一眼,明顯的是沒興趣。


    “嗯?”秦凘源有些懶散地搖了搖手中酒杯中的殘酒,等著齊天繼續說下去。


    “二哥,根據我查到的真實資料,這妞根本就不是那個什麽貴族藝術學校的學生,她的真實身份是——”


    “是什麽?”


    “是顧家小三的老婆。”齊天終於將查出的真相說了出來,其實,剛查的時候,他查到的的確是顧惜朝為葉紅魚偽造的林扶搖這個身份。


    正當齊天打算繼續查下去時,卻很愕然地從綺夢藝術學校得到了最近消息。


    輸入葉紅魚的身份後,通過動用一些權限,畢竟s市的政法係統,也有秦係人馬,就很快查到了葉紅魚的真實身份。


    雖說顧家和秦家在現今的華夏政壇上,都是必須讓人矚目的存在,可對顧家小三的各種傳言,在京中從來就沒斷絕過。


    不同於大多世家子弟的人生履曆,顧家小三是他們中一個典型的另類,雖然很少和他們這些人混在一起,但誰都不想被他盯上。


    可如今,偏偏這位二哥卻盯上了人家顧家小三的老婆。


    也是,像顧家小三那樣的人怎麽會看上普通的庸脂俗粉呢。


    “顧家小三,不是沒有成婚嗎?又哪來的老婆?”秦凘源聞言,盡管麵上一片平靜,似乎還有些漫不經心,可手中拿的那隻酒杯還是不經意地晃了一晃,說明他的心神未必像外邊表現出的這麽平靜。


    “二哥,應該是顧家人還不知道。”這也是唯一能說明,京城中為何沒有風聲傳出的緣故。


    “成婚了又怎樣,不過是一張紙而已。”秦凘源用手捏了捏手中的酒杯,將猩紅的酒抿了一口,這酒微染紅了他的唇。


    “二哥,顧家小三,可不是我們隨便能招惹的。”胖子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雖說這些年,顧家小三神龍見首不見尾,據說在國際上都闖出了偌大的名號。


    可他至今記得那一年,文華部副部的兒子劉小二,當街調戲一個小美女,結果那位美女卻是顧家小三的表妹。


    然後,顧家小三,開著一輛老掉牙的不到十萬的破車,硬生生將劉小二的車給撞成了一堆廢鐵。


    嚇得劉小二當街尿了褲子。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顧家小三絕對是個狠人,不是他們這種紈絝可以隨便招惹的。


    可如今,這位二哥竟然打起顧家小三老婆的主意,果然紅顏都是禍水呀。


    “二哥,聽說秦家的秦曦是顧家小三內定的未來老婆,隻是不知為何,顧家小三卻私下裏,娶了這個姓葉的。


    這個姓葉的今年二十四歲,米國名校畢業,犯罪心理學和法學雙博士,奇怪的是,關於她的父母,卻什麽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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