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這兩幅可以的玫瑰花圖片,顧惜朝很快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劃出幾個最可能的點,然後將這些點連起來,迴首征詢葉紅魚的意見:“你怎麽看?”


    “如果是我來選的話,我也會選這幾個點。”葉紅魚仔細分析過這些點,也覺得顧惜朝的選擇是最有可能的。


    “打電話通知聶帥,行動吧。”這麽多的點,全部布控,不是他們兩人能在有限的時間忙過來的。


    葉紅魚也知道,顧惜朝在關鍵的時候,還是顯現出他的決斷力來。


    她拿出手機,在撥打號碼前,側首道:“你確定?我們都知道,就算有這兩幅圖做參考,就算是二選一,我們也無法有絕對的保證,我們現在的結論就是正確的。


    對副教授這種高智商的罪犯來說,他顯露出來的,可能是有用的線索,也可能是引我們上鉤犯錯的陷阱。你確定我們不準備一個備用方案?”


    因為任何建立在不確定證據上的推論,被證明並不是百分之百就正確的,有時就可能是個謬誤。


    在這一點上,葉紅魚不得不提醒自個和顧惜朝不能太自以為是。


    最主要的是,一旦這個電話打了,顧惜朝就要和她承擔所有選擇的後果,要是有個備用方案,不管這方案是黑貓還是白貓,總是能多加一層保險。


    “沒有時間了,有時我們更應該信任自己,尤其信任自己的心。”顧惜朝與她對視,一字一句道。


    “是的,我們應該信任自己,更信任自己的能力。”葉紅魚本就不是那種沒有決斷力的人,當下手一揮給自己打氣道。


    副教授也是人,他們也是人,他們都是聰明人,但也不見的誰的聰明更多一些。


    “你還應該信任我,你的男人。”顧惜朝伸手捉住她剛合上電話的手,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又在她的額頭輕觸一下道:“沒有低燒了,看你的精神不錯,說明這感冒藥還是有效的。”


    “在這麽緊急的時刻,我怎麽能臨陣脫逃,這也是我和黑玫瑰的戰爭。”


    “嗯,我欣賞你,我的女人。咱們一起去s市大學看看。”


    “你認為這是那位副教授最佳的藏身地?”


    “不去看看,怎麽知道。”


    顧惜朝隨手拿起自個的大衣穿上,又將放在沙發後的一個手提袋拿起來,裏麵有一款粉色長款大衣,是為葉紅魚準備的。


    他抖開那件大衣,送到葉紅魚手中道:“穿上吧。”


    這件粉色的大衣,材質並不厚,穿上卻很暖和,很有範,不過粉色這種顏色,更襯的葉紅魚的臉色瑩白如玉。


    也讓她整個人的氣質變的柔和起來。


    兩人正要出門時,顧惜朝的電話響了。


    兩人隻好暫時停步。


    “喂,顧,需要我們幫助嗎?”電話那頭,說著一口牛津腔的英語,應該是本人的聲音,沒有經過什麽偽裝,或者電子合成。


    “哪位?”


    “懲罰者。對我們懲罰者來說,這世界上所有罪惡的行為都應受到懲處,黑玫瑰在全世界製造的連環爆炸案,上了許多無辜的人,是一個儈子手,一個惡魔,本應受到懲罰,我們懲罰者也絕不願意看到s市警方,與她的同夥妥協。”


    “這裏是華夏,你們的力量太弱小了。”顧惜朝的言下之意就是,用不著你多事了,在必要的時候,顧惜朝可能利用顧家的勢力調動很多人來幫忙。


    另外對懲罰者聯盟這些人,自以為道德感爆棚,一旦讓他們的勢力滲入華夏,可想而知,一些能力出眾,不遵守現有規則,又多半高智商的人對華夏社會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華夏自古以來,就有俠以武犯禁的古語,而現在的年輕一代,總對這個世界的許多黑色或者灰色層麵的東西看不慣,極有可能成為懲罰者的粉絲和追從仿效者,以華夏龐大的人口基數,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顧,你知道,這不僅是邪惡與正義的較量,而是黑色世界自己的較量。”言下之意是,可以不在乎陽光下一些規則的。


    “可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是需要活在陽光下的。”顧惜朝說完,就掛斷了對方的電話,雖然對方說的是英語,也沒有報上自個的真實身份,但他已經大致猜到對方是誰了?


    因為他們之前彼此見過。


    掛上電話,兩人一起出了多功能媒體室。


    一路行來,和錯身而過的警員隨意地打聲招唿。


    剛走出這棟辦公樓,迎麵就看到重案組的李小白手中捧著一捧靚麗非常的玫瑰花迎麵走來。


    在警局這種相對嚴肅的地方,這小子這行為,紛紛引來數人側目。


    葉顧二人同時站住,顧惜朝輕聲自語一句:“好囂張呀!”


    葉紅魚一愣,隨即醒過味來,李小白手中拿著玫瑰花,並不意味著這玫瑰花就與他有關。


    這花叢外包裝,還有上麵的字母來看,應該是從何蘭空運過來的。


    就算李小白在電腦方麵也算是個天才,可並不等於他有如此奢侈的享受,這與一個人出身經曆有關。


    那麽,這玫瑰花從哪裏來,又往哪裏去呢?


    想到全警局都因為黑玫瑰忙活起來,恐怕也沒什麽人在這時風花雪月,包括,顧惜朝這等大神,也不會在這等嚴肅的時候用玫瑰花來秀恩愛。


    那麽,這玫瑰花的出現隻能是一種挑釁,誰的挑釁呢?


    來自黑玫瑰同夥,那位教授的挑釁。


    這花應該是那位副教授從網上訂的送給關在警局的黑玫瑰的。


    黑玫瑰才是這束花的擁有者。


    顧惜朝大概在看到這束花以及李小白的神色時,就快速分析出這個結論來,所以,才說這位副教授好囂張呀!


    不過,他們現在也要出牌了。


    “顧顧問,葉顧問,這束花是從國外用信用卡訂購的,我追蹤這個付款賬戶,最後發現,這個信用卡賬戶被人開通了權限,在使用後,又銷毀了相關的信息。”


    李小白神色囧囧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這束玫瑰花道。


    現在為難的不僅是,在網上抓不到這副教授的絲毫信息,最鬱悶的是,這束花到底該怎麽辦呢?


    “如果全世界的罪犯都送花給關在警局的罪犯,那我們的警察局幹脆改行做花店好了。”顧惜朝掃了那花一眼,所謂的從何蘭空運來的,不過也就是個嚎頭而已。


    葉紅魚見狀,從李小白手中接過這束玫瑰花隨意地查看。


    隨口問道:“這花經過安全檢查了?”別看是一束花,也可以在上麵做出許多文章來,比如在花瓣上噴上一種液體的氣體,這種氣體經過一段時間的揮發,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內,占據主導地位,就可以引發密閉空間內人和動物的唿吸困難,然後窒息而死。


    其實,也是殺人滅口的一種常用手法。


    副教授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當然不是為了殺掉黑玫瑰。


    但別忘了,這世界上要黑玫瑰命的人很多,比如說先前打來電話的懲罰者聯盟。


    因為是網上購物,又是被修改信用權限的國外信用卡,誰知道是不是有人借用副教授的名義,購買了這束花,然後以對方的名義送進來的。


    “葉姐,瞧您說的,當然檢查過了,我可不敢抱著一朵毒花到處跑。”


    “哦,那就扔了吧。”


    如果花本身沒問題,但誰知道,這花是不是潛藏著暗語呢?


    現在為了盡快找到炸彈的埋置地,她和顧惜朝沒精力再在這些地方上花心思。


    “啊,好。”李小白聞言,看了看手中還嬌豔欲滴的花,是真心好看呀,要不要假公濟私下,重新包裝後,讓快遞叔叔送到自己最近喜歡上的一個女孩工作的公司去呢?


    呸呸!他隨之就打消掉這個心思,不管這花是誰購買,又送給黑玫瑰想表達什麽,但與這些人沾上邊的花,怎麽感覺都挺晦氣的。


    就算偷偷地從警局草坪綠地上,偷折一朵花,送給對方,也代表他濃濃專一的情意,都被這束花好。


    這時,三隊的隊長又急匆匆地從那邊走過來。


    “兩位顧問,我們得到一個新的消息,這位副教授曾在s市大學做過一年的訪問學者。”


    顧惜朝聞言,和葉紅魚對看了一眼,已經開始確定,他們這次找的s市大學這個點並沒有錯。


    這時,警局的停車場同時開進來兩輛車,前麵的車牌號,前麵一大串零,最後一個2字,隻看這車子,就知道這是本市的2號人物的座駕。


    鍾局長的車跟在後麵,也開進了停車場。


    看著這兩輛車,在場的人都停止交談,開始行注目禮。


    “看來,市一長是打算親自坐鎮指揮了。”三隊隊長見狀小聲嘀咕道。


    這也是華夏國內的一個慣例,遇到特殊重大事件時,政一府部門的負責人必須到現場坐鎮。


    嚴格地說來,這位s市市一長同誌並不屬於顧家一係的人物,但顧惜朝還是停下馬上上車的腳步。


    倒不是說他,身為顧家小太子爺要給這市一長麵子,而是因為他和葉紅魚既然要去s市大學,必然要與校方的負責人打交道,s市大學的校長和書一記,那也是有行政級別的,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被人家鳥一下的。


    更別說,你還危言聳聽地說我們學校有炸彈,開什麽國際玩笑,除非你拿出有力的證據來。


    在這個時間緊迫之時,哪有那麽多的時間用來扯皮。


    等扯皮完畢,恐怕就錯過了最佳的排彈時間。


    這不是爭麵子,也不是爭一時之氣的時候。


    與其他動用自個的人脈,還不如讓這市一長同誌出頭聯係校方負責人。


    對顧惜朝的身份,s市市一長也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對這樣一位出身權貴,年少有成,在供安部和國際犯罪界有很大名聲的犯罪學專家,他還擺不起自個的架子。


    更別說,這位市一長同誌先前一直是個實幹派,原本欣賞他的老領導已經退了,將他推到這樣一個大市市一長的位置上,也是上層一些人看老領導的麵子上。


    畢竟,越到上層,那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這次上不了,可能就永遠沒機會了。


    即使他這次上了,但下次呢?


    他還年輕,還有許多進步的機會。


    這就導致他必然要重新尋找一個新的賞識自個的靠山。


    那麽,顧家何嚐不是他一個好的選擇,但前提是,顧家的當權者會接納他,這就需要一個傳達的媒介。


    在他看來,顧家小太子爺就是一個很好的媒介。


    再得知,現在這個案子是顧家小太子爺親自督辦的時,他就必須走一趟了。


    與公與私,他都要跟對方打個招唿。


    下車後,雖說他與顧家的小太子爺此前沒有打過交道,但站在停車場的這幾個人,還是很顯眼的,幾乎不用著意判斷,他就一眼鎖定誰才是那位顧家小太子爺。


    有些人就算站在人群中,但別人一眼看過去就會看到他,顧家小太子爺給他的感覺就是。


    想到這裏,他不等對方走過來,就快步上前兩步和對方握手道:


    “顧顧問,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了,s市人民群眾在未來的二十四小時的安全就先交給你和鍾局長了。”


    “請市一長放心,我現在也是s市的一員。”


    兩人握手之後,簡單寒暄幾句,並沒怎麽深入交談,現在也不是聊其他事情的好機會。


    倒是鍾局長下車後,盯著李小白手中的那束玫瑰花皺眉,在這麽緊急的時刻,自個警局的警員不是都應該忙的團團轉才是,手中拿個花幹嘛,還讓市一長看到了,留下的印象多不好,還以為自個不會帶兵,警察局人浮於事呢。


    但看到李小白和顧葉二人站在一起,他也不好在這時訓斥這沒眼力的小子。


    李小白沒想到,他這是為誰辛苦為誰忙呀,站著也中槍呀,竟然讓局長對他有了不好的印象。


    s市大學不僅在s市很有名,在全國也是很有名的。


    全校有六個學院,所有的學生人數加起來不少於一萬五千人,有這麽龐大的學生群體,在校的老師教授加上行政人員,不下一千名。


    此外,還有來自世界各國的留學生。


    總之,是成員很複雜。


    葉紅魚和顧惜朝在進學校之前,百密也有一疏,竟然忘記換車。


    他們開的這輛車也算是世界級的豪車,這年頭,學生們都上網,已經不像許多年前那麽閉塞無知,他們的車一進停車場,馬上就被學生發現,引來圍觀。


    如果不是葉顧二人臉上都掛著個大墨鏡,氣質出眾,又是一男一女,沒準學生們還以為,又是那個富二代開著豪車到學校來釣女學生了。


    等看著二人走進了校長辦公樓時,學生們紛紛開始猜測兩人的身份。


    顧葉兩人對視一眼,已經知道,他們想低調的調查已經不能,看來,聰明人有時也有思維定勢和思維盲區的。


    不過事已至此,如果黑玫瑰的同夥,那位副教授真的在s市大學出現過的話,對方可能也會關注他們兩人的信息,知道他們兩人可能已經破解了他埋藏炸彈的一些地方,估計行動起來也會有所顧忌。


    少埋一顆炸彈總是好的。


    s市大學的校長是一位張姓略顯清瘦的老頭。


    看著麵前這一男一女的做派,比那些大牌明星還更有明星相,又沒穿警服,如果不是本市市一長先前打來電話,說明兩人的身份,他還以為這兩人是什麽社會名流權貴子女呢,或者純粹是騙子?


    雖不清楚這兩位警官到學校做什麽,可學校最近好像也沒發生什麽足夠驚動警察的大事,還是已經發生了,他這個當校長的不知道。


    雙方握手完畢,張校長很疑惑地道:“不知兩位有何公務需要我配合?”


    葉紅魚拿出手機,劃出副教授的照片,送到張校長麵前道:“這個男人您應該認識吧。”


    “他——他怎麽了?”這是本校死去的秦教授的孫子,現在在國外,不過前幾年曾在s市大學做過一段時間的訪問學者。他又怎麽會不認識,說起來,這人與s市大學還是有一段想火情的。


    “我們懷疑他與本市一起爆炸案有關,麻煩您提供一下您所知道的信息。”


    “爆炸案,怎麽可能?”


    “如果我們說,我們懷疑他還向你們學校的某個角落放置了炸彈,您會不會認為這隻是個玩笑?”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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