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莫大於心死,孔譚溪最後希冀地望向古殤,“大……師尊!”,見古殤瞪眼,孔譚溪連忙改口。


    古殤卻直接將孔譚溪的哀求目光忽略,並對白靖雁道:“小雁,你先入門,你師弟後入門,接下來幾日,你們二人都先從練劍開始學起,你就先將為師這幾日教給你的基礎劍法教給你師弟吧!至於怎麽教……你自己看著辦吧!”


    古殤說完,不待孔譚溪反應過來,連忙道:“好了,就這樣,我先離開幾日,之後再來看你們。”


    說完,古殤竟是身子一閃,施展絕世輕工,飛也似地不見了蹤影。


    “真是羨慕,什麽時候師尊他把這收輕功也教給我啊!”


    望著瀟灑騰空的古殤,白靖雁頓時羨慕不已。


    隻是她很快又被欣喜所淹沒,“師尊走了,也就是說,接下來幾天,都沒人管我啦?”


    白靖雁越想越興奮,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說起來,白靖雁自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偏偏是遇到了古殤,還陰差陽錯地拜了古殤為師。


    古殤對於傳授白靖雁武功這一點倒是極為認真上心,然而白靖雁也說不上來為什麽,他的潑辣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偏偏到了古殤這裏就完全失靈了。


    仿佛,古殤這個師尊就是她白靖雁天生的克星一般。


    而此刻沒了古殤在麵前約束,白靖雁立馬“原形畢露”,化作原本的潑辣女漢子。


    哐當!


    白靖雁一把丟掉手中長劍,大咧咧地往一旁的休息石凳上一坐,順便翹起了二郎腿。


    她漫不經心地瞥了一臉便秘般的孔譚溪一眼:


    “小師弟,你叫什麽名字?”


    孔譚溪神色略有尷尬,道:“在下孔譚溪。”


    然而“師姐”兩個字,孔譚溪是怎麽也叫不出口。


    “孔譚溪?”白靖雁念了兩遍,隨即一愣,大笑道:“孔譚溪……莫不是空歎息嗎?你這名字,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孔譚溪的臉色越發不自然起來,隻得道:“你不知道,這名字是我父親給我起的,隻是……”


    孔譚溪的聲音落寞下去,“給我起完了名字,父親他就因病去世了,而你方才叫的也不錯,我孔譚溪近半生潦倒,也才因為大王的恩德得了重用,否則,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繼續空歎息呢!”


    白靖雁沉默了一陣,對於提到孔譚溪的傷心迴憶而略感不適。


    隻是她很快又因為孔譚溪的話語而欣喜起來,“你是說,你後來是得了傻哥哥……大王的重用?”


    “嗯!”孔譚溪點頭。


    “那你現在是在華夏的朝中為官麽?”白靖雁追問。


    孔譚溪同樣點頭。


    “什麽官?”


    “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是什麽官?很大嗎?”白靖雁天真地問道。


    孔譚溪一滯,笑道:“還好。”


    “那你可以常常見到大王嗎?”白靖雁的眸子閃爍出希冀的神采。


    仍舊不明所以的孔譚溪理所當然道:“是很常見!”


    “太好了!”


    白靖雁興奮地跳了起來,甚至一下子就拉住了孔譚溪的衣袖,道:“既然如此,小師弟,你帶我去見大王好不好?”


    嘎!


    孔譚溪發愣,隨即徹底恍然,可是接著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自己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下子,若是真的將自己這師姐帶到古殤麵前,然後告訴白靖雁,你的師尊其實就是古殤王?


    那樣一來,豈不就把古殤的身份暴露給白靖雁了?


    想起來古殤方才特意對自己的交代,孔譚溪隻得咬碎了鋼牙往肚子裏吞咽。


    “咳咳咳——”


    “這個,這個……”


    “怎麽了?”白靖雁一愣。


    孔譚溪難為情道:“你見大王幹嘛?”


    白靖雁竟是口無遮攔道:“我和大王他兩小無猜,從小青梅竹馬,你說我找他幹嗎?”


    孔譚溪一怔,瞬間就明白了古殤的苦衷。


    他似乎記得古殤曾經和他說過:這女人啊,多了也著實麻煩得很。


    看來,大概就是類似的事情。


    孔譚溪啃啃唧唧了半晌,也不言語。


    白靖雁瞪眼:“你倒是給句話啊!到底能不能帶我去見大王?前幾日我去了王宮,可是他們都說大王不在。”


    孔譚溪又沉默了一陣,忽然心生一計,堆出苦笑道:“這……”


    “叫師姐!”白靖雁瞪眼。


    孔譚溪怔了怔,硬著頭皮道:“師,師姐!”


    “嘻嘻,這就對了,有個比自己大好多的師弟,這種感覺可真好,現在想來,我真是愛死師父了!”


    “快說,到底帶不帶我去見大王?”


    孔譚溪裝出無奈的模樣,“這個,師姐,其實,其實我也不是可以常見到大王的!”


    白靖雁一愣,嗔怒道:“你不是吏部尚書嗎?吏部尚書不是很大的官,可以常見到大王的嗎?”


    “咳咳咳——”


    “這個,這個……其實我是死要麵子,吏部尚書不是大官,我,我也就是才見過大王一次麵,還是遠遠地望了一眼而已。師姐,我是真的沒法兒帶你去見大王啊!”


    “騙子,你個騙子!”白靖雁瞪眼大怒。


    孔譚溪苦笑不止,卻又沒法兒解釋。


    緊接著,大吵大鬧的白靖雁似乎罵的累了,一腳將地上的長劍提到孔譚溪的麵前。


    “做什麽?”孔譚溪不解。


    白靖雁道:“廢什麽話,你以為師尊走了,就沒有人監督你了嗎?師尊說了,讓師姐我教你練劍。師尊的要求,練基礎劍法,第一日,就練拔劍!你先拔劍一千次給師姐看看!”


    “一,一千次?”孔譚溪嚇了一跳。


    白靖雁麵不改色道:“怎麽,有意見?人家一個女孩子就是這麽練過來的,你難道堅持不了嗎?”


    孔譚溪想想也是,他曾經聽人說過,別看那些武林中人飛簷走壁,像是神仙一般無所不能。


    但是他們私底下付出的艱辛和汗水,也是常人決計難以想象的。


    “好吧!我練就是!”


    孔譚溪應道,隨即將劍鞘握在左手,用右手一次一次拔劍。


    “一,二,三……三百零四,三百零五……”


    簡單的動作,若是重複的過多,這其中可決計不是枯燥那麽簡單,更多的是一種對耐心的考驗和體能的磨煉——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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