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晶香有股獨特的味道。”


    黑骨走到朗太醫的身前,“朗太醫,而你身上的味道就是寒晶香的味道!這你又如何解釋?”


    “你……你們兩個分明就是含血噴人!我根本就沒有害死太子,我是太醫,我隻救人,我不殺人!”朗太醫漲紅了臉,不停地解釋著。


    黑骨道:“陛下,太子的真正死因,您可以宣其他太醫來判定。若是我黑骨所言無錯,那麽朗太醫便難逃罪責!”


    鬼皇當機立斷,立即讓人去太醫院請三名太醫過來。經過三名太醫的驗證,太子的確是死於吸入了過多的寒晶香。


    “朗太醫,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鬼皇陰沉著臉,一張臉黑的嚇人。


    朗太醫道:“陛下,不是我幹的!絕不是我幹的!”


    江小白道:“朗太醫,你人為你現在抵賴還有用嗎?張公公經受得住嚴刑拷打嗎?他很快就會把你供出來的!你現在若是說出實情,還能戴罪立功,爭取寬大處理。”


    朗太醫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這是冤枉我。”


    就在這時,馬公公快步走了進來,道:“陛下,張太監在監牢裏已經全都招了,這事的確是他和朗太醫合謀所為。張太監說了,他隻是做些輔助的事情,主謀是朗太醫!”


    “朗太醫!你還有何話可說!”


    鬼皇的聲音如寒冬裏的風聲,竟是如此的冰冷。


    朗太醫沒料到張太監居然那麽快就招了,頓時心如死灰,心想張太監已經招了,他再死扛著也沒有什麽用。


    “陛下!”


    朗太醫跪了下來,“臣糊塗啊!求陛下法外開恩,饒了臣的一家老小,臣這賤軀陛下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鬼皇道:“朗太醫,你想將功補過,就得把你幕後的那個人說出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我會讓你的九族之中的男丁全都梟首,女子全都發配到官ji去。”


    朗太醫心想張太監既然已經招了,那麽他遲早會把一切都給吐出來,不如自己搶在前麵,或許能為家族的其他人爭取到法外開恩。


    “陛下,臣什麽都說。臣那麽做是受平西王指使的。當年臣不過是平西王府中的一個家奴,是平西王找人教我醫術,然後安排我進宮做了太醫。平西王對我有知遇之恩,這些年他一直在不斷地幫助我,所以我才能坐上太醫院前三甲的位置。”朗太醫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不過他和平西王的關係卻是其他人都不知道的。


    “竟是平西王!”


    鬼皇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表麵上與世無爭的平西王竟然是這麽一個陰狠歹毒的家夥。平西王號稱是賢王,曾無數次在公開的場合表明自己隻想做輔佐明君的臣子,原來卻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江小白不在,太子的身旁就隻有你一個人,你完全可以讓張太監一個人下手,為什麽你要親自動手,為什麽張太監要死保你?”鬼皇問道。


    江小白道:“老皇帝,這個問題我或許可以迴答你。很簡單啊,平西王在下一盤大棋,而朗太醫這顆棋子還沒有被他完全利用完,所以他要保住朗太醫。”


    江小白看著朗太醫,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朗太醫,你下一次出手可能就是要加害老皇帝吧!”


    朗太醫驚愕地看著江小白,沒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聰明的人。江小白仿佛親自經曆了這件事一樣,對這其中的過程居然是如此的清楚。


    “沒錯!平西王想要利用陛下對我的信任,讓我在關鍵時刻結果了陛下。”


    鬼皇道:“太醫院的一班太醫之中,朕最信任的人其實就是你。要不然我不會讓你來和江小白一起為太子療傷,但你辜負和利用了朕對你的信任。”


    朗太醫道:“陛下,臣也是不得已。我能有今天,全都是平西王的栽培。我的家族的其他人和平西王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已經深陷入平西王的這張大網裏麵去了,我出不來啊。我要是敢不聽他的,我的家人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不是你殺害太子的理由!朗太醫,你為了你自己的小家而害了這個國家。朕不會饒恕你,包括你的家人。來人啊!將他給我打入天牢,並抓捕朗太醫的九族,就地斬首!”


    老皇帝冷冷地下了命令。


    “陛下,陛下,你答應過我的,你答應過我的……”


    朗太醫被拖走的時候一直在撕心裂肺地喊著。在平西王麵前他是一顆棋子,在鬼皇麵前,他不過就是一粒塵埃。他的九族和他一樣,在鬼皇眼中也是塵埃。


    “江小白,你好手段啊!朗太醫就這麽被你忽悠得認了罪。”鬼皇看著江小白,其實張太監並沒有交待,那隻是江小白的計策。


    張太監寧死不屈,在牢房裏咬舌自盡了。江小白給了鬼皇一個計策,反正朗太醫沒辦法看到張太監,就看他的心理素質如何,沒想到朗太醫的心理素質那麽差,馬上就交代了。


    如果朗太醫死咬著不鬆口,他們誰也拿他沒有辦法,畢竟張太監已經死了。


    “老皇帝,留著朗太醫的命,他的命現在很值錢,比以前值錢多了。他是平西王反叛的證據,你現在可以對平西王下手了。”江小白道。


    鬼皇道:“平西王和鎮南王這兩個藩王是藩王之中實力最強的兩個,他們都是朕的侄兒。鎮南王鋒芒畢露,凡事都要爭個第一,這些年統兵戰無不勝,個人能力極強。平西王和他完全相反,行事低調,克儉恭謙,最是能夠忍讓,不過統兵的能力卻不比鎮南王差,他強在能夠知人善用,帳下網羅了一幫人才。”


    江小白道:“你別告訴我你不敢動他。”


    鬼皇道:“不能硬來,得講究計策。朕要下旨讓他進宮,他若是來了,那就別想離開。他若是不來,朕的兵馬會包圍他的王府。馬公公,你給我去平西王府傳旨,就說朕有緊急軍務要與他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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