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鄭霞後麵的江小白兩手揣在兜裏,邊朝酒吧走去邊東張西望地打量四周。這種地方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陌生了。江小白是那種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從來都不會害怕,反而會很興奮的那種人。


    “小鬼,做賊啊,一雙眼睛賊溜溜地掃啊掃什麽啊,趕緊的,跟上我!”


    鄭霞迴頭喝斥了幾句,江小白連忙笑了笑,加快腳步,跟著鄭霞走向酒吧。


    酒吧的大門是一扇沉重厚實的大鐵門,鐵門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當站立在鐵門兩邊的酒吧侍應生為他們打開鐵門的時候,裏麵山唿海嘯般的聲浪爆炸式地湧了出來。


    江小白很顯然沒有做好迎接這一切的準備,酒吧裏男男女女的狂歡聲震得他耳膜發麻。


    走了進去,昏暗的光線下,鐳射燈掃來掃去,像一束光劍將酒吧內部的空間切割成一片片碎塊。


    “小白,以前來過嗎?”


    在這裏麵,鄭霞得用很大聲喊出來,才能讓江小白聽到她說什麽。


    “來過,當然來過,我什麽地方沒去過啊。”江小白嘿笑道。


    “你就繼續裝你的大尾巴狼吧。”鄭霞帶著江小白走向吧台,找了位置坐了下來,對著吧台裏麵的調酒師道:“阿鹿,給我這小兄弟來一杯最猛的。”


    穿著背心的調酒師看了江小白一眼,笑道:“霞姐,他還沒成年吧?”


    “咋地,未成年還不能喝酒啊?誰規定的?”江小白拍了拍吧台,嚷嚷道:“你快著點!”


    “著什麽急,等著,馬上就好。”


    調酒師從櫃子裏拿了幾種江小白不認識的酒倒在一起,什麽色的都有,調出來的酒顏色異常的鮮豔。


    老話說身體顏色越是鮮豔的蛇,毒性也就越強。那種色彩鮮豔的蘑菇也都是有毒的。酒也一樣,顏色越是鮮豔的,酒勁就越是霸道。


    調酒師把調好的酒放在江小白的麵前,笑道:“小娃娃,你要是能把這杯酒喝完,你和霞姐今晚在這兒的消費我請了。”


    “你小看人啊,這杯酒頂多也就三兩吧,我喝不完?”江小白冷笑道。


    鄭霞笑道:“小白,你可別掉以輕心哦。這杯酒來頭可不簡單哦。聽說過七步蛇嗎?”


    “嗯,”江小白點點頭,“傳說被七步蛇咬了,七步之內必死無疑。”


    鄭霞道:“你麵前的這杯酒叫作‘三口倒’,也就是說,喝了三口必定醉倒。”


    以為江小白不信,鄭霞又舉了個例子,道:“林勇白酒能喝二斤,就是以他的酒量,你麵前的這杯酒喝完他也倒了。”


    江小白心裏犯起了嘀咕,他可沒有林勇狂飲二斤高度白酒的海量。在他爺爺江峰活著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機會喝酒。江峰死後,江小白曾一度消沉,借酒澆愁,不過也就是半斤左右的酒量。


    他有點後悔剛才把話說滿了,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沒有辦法收迴來。他隻得硬著頭皮喝。


    江小白麵前的這杯“三口倒”是吧台內這個叫作“阿鹿”的調酒師的代表作,這酒入口雖然綿柔,但到了肚子裏,卻如同烈火焚燒一般,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多少英雄好漢逞強好勝強幹了這杯酒,到最後都落了個被送去醫院急救洗胃的下場。


    “小娃娃,慫了吧。認個慫就不用喝了。”阿鹿得意地笑道:“贏了你這個小毛孩也沒啥成就感可言。”


    “你爺爺才慫了呢!”


    把心一橫,江小白端起酒杯,一口就幹了。他原以為這就入了口中必然難以下咽,但卻是出奇的綿柔,仿佛喝的是汽水而不是酒。進入胃中,他便感覺到了這酒的霸道之處,胃中頓時便如烈火灼烤一般,胃裏翻江倒海,便如火山爆發了似的。


    江小白的麵色頓時就變了,胃中翻江倒海,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小屁孩,我的酒霸不霸道啊?”


    江小白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阿鹿蔑笑的表情,他原本想衝進廁所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但阿鹿的表情卻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


    “也就一般啊。”


    江小白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他每每張開嘴,便都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吐出來。


    “小白,你沒事吧?”


    看到江小白滿頭大汗,鄭霞不禁有些擔憂。


    江小白搖了搖頭,他已感覺到自己就快撐不住了。喝下去的那杯三口倒在他胃裏興風作浪,仍處於發酵階段,還沒有釋放出它的全部威力。


    “我的個乖乖!今晚我怕是也要丟人了。”


    正當江小白這麽想的時候,丹田之中突然湧現出一股清涼之氣,迅速進入了他的腸胃之中。這股清涼之氣的到來,頓時便令江小白感覺舒服了不少。


    “牛叉!太牛叉了!沒想到那修真古法居然還可以解酒!”


    江小白差點興奮地叫了起來,他默默地感受自己體內的變化。可惜的是,此刻他的修為仍然非常低下,以他目前的修為還無法將體內霸道異常的三杯倒的酒勁全都給化解。


    三杯倒的力道被化解了一半,江小白也因此避免了當場倒下狂吐不止的醜態的發生。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輕鬆,而阿鹿的麵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你叫阿什麽來著,睜大你的眼睛瞅瞅,我倒了嗎?”


    明明江小白剛才都要倒了,為什麽現在又變得跟沒事人似的呢?阿鹿很是不解,江小白的反應完全超出了他能理解的犯愁。


    “今晚你們在酒吧的消費都記我賬上。”阿鹿願賭服輸,對江小白豎起大拇指,“小子,我算是服了你了。”


    “霞姐聽到了嗎?今晚算是我請你喝的,開懷暢飲吧。”江小白哈哈笑道。


    鄭霞喝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吧台。她走到酒吧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一個男人,熟悉的人都叫他“皮條陳”。


    “皮條陳,幫我找個妞,要幹淨漂亮的,那些雞我可不要。”鄭霞從手包裏拿出一遝鈔票,數也沒數,直接丟給了皮條陳。


    “霞姐,你要啊?虛龍假鳳那一套有啥意思啊,要不你瞧瞧我。我皮條陳器大活好不粘人,包你滿意!”皮條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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