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接問道:“你都見過那些人?”


    張筱蘭道:“除了那瘦瘦高高的中年漢子外,就是‘冷月門’的那個總管跟柳玉麟了。”


    張遠亭道:“沒看見姬婆婆?”


    張筱蘭道:“沒有。”


    張遠亭道:“看來姬婆婆不是那麽容易見的……”


    轉眼望向李存孝道:“大少,咱們是現在就去花家廢園找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還是等二姑娘迴來之後再去?”


    李存孝想了想道:“溫姑娘說她頂多一個時辰就會迴來,還是等溫姑娘迴來之後再去吧,多一個人找總是好的。”


    張遠亭道:“好吧,那就聽大少的了。”


    很快地,響午了,溫飛卿沒迴來。


    很快地,日頭偏斜了,仍沒見溫飛卿迴來。


    四個人都沉不住氣了,尤其是李存孝,他簡直坐立不安。


    張遠亭道:“大少,我看二姑娘大概是出事了。”


    李存孝道:“前輩,我要到‘冷月門’看看去。”


    張遠亭微微一搖頭道:“我早該想到了,大少,令狐姑娘如今還在‘寒星門’是不是?”


    李存孝道:“是的,前輩,怎麽。”


    張遠亭跌足吸道:“我早該想到了,我早該想到了,大少,二姑娘讓他們留下了。”


    李存孝道:“前輩,怎見得?”


    張遠亭道:“大少,姬婆婆把令狐姑娘許了柳玉麟,‘寒星門’來一個不樂意,姬婆婆若不把二姑娘留下,如何能同‘寒星門’要迴自己的孫女兒來了?”


    李存孝兩眼微睜,雙眉高揚,點頭說道:“前輩說得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這一點,否則我說什麽也不會讓溫姑娘到‘冷月門’去……”


    目光一凝,望著張蓧蘭道:“姑娘可認得那大院子在什麽方向?”


    張筱蘭想了想道:“出花家廢園後門往東北……”


    李存孝道:“多謝姑娘。”


    轉望張遠亭道:“前輩跟冷姑娘在客棧等我……”


    張遠亭道:“大少真要去麽?”


    李存孝道:“是的,前輩,前輩知道,我不能不去走一趟。”


    冷凝香走近一步道:“我跟你去。”


    李存孝道:“謝謝姑娘的好意……”


    冷凝香道:“多一個我多少可以幫你點忙。”


    張遠亭道:“大少,冷姑娘說得是,大少如果要去的話,還是有冷姑娘做個伴兒好。


    ‘翡翠穀’的毒令人防不勝防,必要時冷姑娘可以幫你個大忙。”


    李存孝道:“這我知道,隻是,冷姑娘的身份…”


    冷凝香道:“飛卿姐待我如姐妹,為了她,我顧不了那麽多。”


    姑娘她會說話,一個‘情’字絲毫不露痕跡。


    李存孝是個聰明人,可是他在這方麵有時侯卻有點遲鈍。他遲疑了一下道:“既然這樣,我不便再阻攔姑娘……”


    張遠亭道:“等大少跟冷姑娘走了之後,我父女馬上離開這家客棧,凡事不得不防著點兒,免得我父女又落進‘冷月門’手裏給大少添麻煩。”


    李存孝道:“那麽,我什麽地方找前輩。”


    張遠亭道:“大少可知道我那表記,大少隻要按著表記找,定可找到我父女。”


    李存孝道:“我不敢說什麽時候去找前輩,不過我一定會去的,前輩跟張姑娘請多小心,我去了。”


    一抱拳,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候,院子裏進來個人,是個身材矮胖的黃衣人。


    張遠亭道:“大少恐怕暫時用不著去了。”


    隻聽那矮胖黃衣人高聲說道:“‘冷月門’人求見李存孝李少俠。”


    李存孝邁步走了出去,道:“李存孝在此,閣下有何見教?”


    那矮胖黃衣人跨步而至,往滴水簷前一站,道:“柳公子命在下給李少俠送一封信來。”


    雙手捧著一封信遞過。


    李存孝伸手要接,冷凝香縱身走了過來,搶前伸手接過了那封信:撕開信封,抽出信箋,然後才把信箋遞給了李存孝。


    李存孝謝了一聲,接過信箋,一看,臉色攸變,抬眼說道:“這到底是誰的意思,是姬婆婆,還是柳玉麟?”


    那矮胖黃衣人道:“柳公子是‘冷月門’的嬌客,柳公子的意思也就是老神仙的意思。”


    李存孝道:“那麽請閣下歸告柳玉麟,明天日落時分,我跟他在花家廢園見麵。”


    那矮胖黃衣人一句話沒說,轉身要走。


    冷凝香突然說道:“閣下請留一步。”


    那矮胖黃衣人迴過身來望著冷凝香一語不發。


    冷凝香道:“讓我先請教一下,閣下怎麽稱唿,在‘冷月門’……”


    那矮胖黃衣人道:“在下姓潘,職司巡察。”


    冷凝香道:“原來是潘巡察,我失敬了。”


    那矮胖黃衣大沒說話。


    冷凝香道:“柳公子既有信來,在禮貌上李少俠該迴上一封,我這裏有一封信,請閣下帶交柳公子,閣下請稍候。”


    轉身進了屋,轉眼工夫她又從屋裏走了出來,伸手遞給那矮胖黃衣人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柳公子親啟’五個字,道:“有勞閣下了。”


    那矮胖黃衣人一話沒說,接過信扭頭走了。


    隻聽張遠亭在身後輕笑說道:“大少可以不必跑這一趟了,隻要柳玉麟親手拆開那封信,他就非乖乖地把二姑娘送迴來不可。”


    李存孝怔了一怔,望著冷凝香道:“姑娘在信上施了毒?”


    冷凝香笑笑說道:“別怪我擅做主張。”


    李存孝笑道:“姑娘好說,隻是…那柳玉麟狡猾詭詐……”


    冷凝香道:“任人再狡猾詭詐,除非他不碰那封信,隻要他拆開那封信,那怕他如何防範也非中毒不可。我在那信箋上施的是毒中之最的‘無影之毒’,非我本人救不了他。以我看,姬婆婆是舍不得她這位準孫女婿死的。”


    李存孝道:“多謝姑娘了。”


    冷凝香道:“別跟我客氣,這是我生平頭一次動用‘無影之毒’:對付柳玉麟這種人,應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隻聽張遠亭道:“大少,柳玉麟怎麽說?”


    李存孝隨手把那封信遞了過去,道:“前輩請自己過目。”


    冷凝香道:“我試過了,柳玉麟沒在信箋上頭施手腳。”


    張遠亭接過了那封信,李存孝則望著冷凝香道:“姑娘適才搶著接過去,就是怕信上有毒?”


    冷凝香含笑說道:“要不我怎麽會搶著伸手?”


    李存孝避開了那一雙清澈、深遂、讓他不安的目光,道:“謝謝姑娘。”


    隻聽張遠亭道:“大少,柳玉麟是要你拿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跟那張‘藏寶圖’換迴二姑娘……”


    李存孝道:“我知道他不會死心的。”


    張遠亭道:“大少有沒有看出這封信上讓人疑惑的地方?”


    李存孝道:“前輩是指……”


    張遠亭道:“柳玉麟要那張藏寶圖。”


    李存孝呆了一呆道:“前輩是說那隻‘玉鴛鴦’裏空無所有?”


    張遠亭道:“應該是,要不然他不會向大少要整張藏寶圖。”


    李存孝道:“那年張藏寶圖那裏去了?難道真讓冷姑娘說著了,我韓叔叔早就把它取下去。”


    張遠亭望著張蓧蘭道:“蘭兒,李升可曾告訴你,他給你的那隻玉鴛鴦裏空無一物。”


    張筱蘭道:“沒有啊,沒聽他說。”


    張遠亭皺眉沉吟道:“這就怪了……”


    突然抬眼凝目,道:“大少,咱們這就去找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可好?”


    李存孝道:“前輩是懷疑那兩半張藏寶圖都在另一隻‘血結玉鴛鴦’裏?”


    張遠亭道:“我是這麽想,卻不敢斷言。”


    冷凝香道:“前輩這一說,我倒覺得頗有可能,那位老人家總不會交給張姑娘一對空無一物的‘血結玉鴛鴦’。”


    李存孝沉吟了一下道:“好吧,咱們現在就去找我看。”


    張遠亭道:“咱們說走就走,趁天沒黑之前還可以找一會兒,天一黑就什麽也看不清楚了,找起來很不方便!”


    張筱蘭道:“咱們帶著燈去不就行了麽?”


    張遠亭道:“要能帶燈去就不怕天黑了,‘冷月門’中人不是傻子,咱們在人家眼前點著燈到處晃,豈不是等於告訴人家咱們在我東西麽。”


    張筱蘭明白了,論經驗、論心智,她畢竟還是差了些,她沒再說話。


    到了花家廢園,一行四人分成兩下,張遠亭父女倆一路,李存孝跟冷凝香一路,分頭在花家廢園裏找了起來。


    日頭偏西時進得花家廢園,沒找多大一會兒天就黑了。天一黑雖然不至於什麽也看不見,可是找起來總不如光亮的時候。


    四個人在花家為園大門處碰了麵,相對搖頭。


    張遠亭皺著眉詫聲說道:“這就怪了,這花家廢園裏,石雕也好,木雕也好,連個鳳影兒也沒有,李升他怎麽說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藏在鳳眼裏?”


    李存孝道:“前輩,李升既然這麽說,這花家廢園裏就必然有鳳在,不然他絕不會告訴張姑娘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藏在‘花家廢園’的鳳眼裏。”


    張遠亭點點,道:“大少說得是,隻是咱們已經找過了……”


    冷凝香道:“也許咱們還沒找遍。”


    張遠亭道:“也許……”


    苦笑一聲道:“今兒已遲了,明天再來吧。”


    忽然轉望張蓧蘭問道:“蘭兒,你沒有聽錯麽?”


    張筱蘭道:“不會錯的,李升明明是說那另一隻‘血結玉鴛鴦’藏在‘花家廢園’鳳眼裏。”


    張遠亭沒再說話,皺眉低頭沉吟……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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