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雲門與蓬萊閣交界處,有一家草棚搭成的客棧。不知是怎麽,來的這裏人不少,今天客棧裏的生意特別得好。
寒雲煙與楚元雄從怪林出來之後,兩人便在草棚客棧休息。寒雲煙因為所要找的人都已經死了,無法完成師命,一時之間悶悶不樂。
場中的氣氛僵住了,過了片刻,楚元雄緩了語氣,柔聲道:“寒師妹,居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再怎麽難過也無經濟於事;不如想個辦法補救,方為上策?”
寒雲煙臉色有些蒼白,有些傷悲,道:“沒有用的,掌門師伯給我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到山坪林找人,並把他們的八歲兒子帶迴聖雲門拜師,可沒想到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姓楚一家三口人居然都被狼頭魔兵給吃了。今日又是聖雲門收徒的最後一天,要是我沒有按時把孩子帶迴去,就連我的師父也保不了我。”
楚元雄嘴角動了動,似又猶豫了一下,但終於還是道:“不如我們找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孩,然後你把帶迴聖雲門,說他便是故人之子,這樣不就可以完成你那掌門師伯交給你的任務。”
寒雲煙一時怔住了,立刻搖頭道:“這可不行,要是被掌門師伯發現,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楚元雄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被逐出師門?”
寒雲煙搖頭,輕輕歎息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楚元雄沉吟一下,忽道:“隻要你找個小男孩,好生善待於他,我敢保證他是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
寒雲煙臉上神色變幻,不時有掙紮表情掠過。她許久之後,一雙手握成拳緩緩鬆開,抬頭道:“可人海茫茫,我們一時之間到哪裏去找這樣一個人?”
這幾日來,楚楓根據她母親臨終囑咐,爬山涉水前往聖雲門方向趕去。
往事已矣,又何苦執著;然而萬年一世輪迴,他的命運是神,是仙,是魔,還是人,在天地初生的那一瞬間便已注定,等到滄海改易,輪迴已滅,卻仍不會止息。那是深深的眷戀,浩浩的誓言,還等著他去改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楚楓如此倔強,又豈是能放得下?他離開家這一段時日裏,從家裏帶出來的幹糧早已經用完,心裏有些後悔要是之前跟著鄰過或者黃聞勇他們一起走的話,現在自己也不至於會餓著肚子。
這幾日來,他經常抱頭哭泣,縮成了一團。
不堪迴首的往事,卻揮之不去。天地雖大,竟沒能容下他這個孩子。
八歲年紀,就經曆人生最為慘淡的那一刻,家破人亡,生離死別。流浪在這個所為的盛世之中,承受著命運捉弄的痛苦。
此時,楚楓看到前麵一家草棚客棧,很久都沒有吃得上飯,路上隻是找些山果充饑,看到眼前有家客棧,不禁臉上流露出久為的笑容。
店裏的夥計看到客棧旁邊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野小子,見楚楓全身破破爛爛,臉上都是泥土。他眼色盛氣淩人,冷笑道:“這年頭什麽人都有,小叫花子到那邊去去,別來這裏擋我做生意。”
此時,楚楓餓得已經不行,弱不經風的身子,被店裏夥計一下子就推倒在地上。
寒雲煙看到這一幕,正好走過來。她披肩長發、穿著淡黃色的輕紗,白白淨淨的瓜子臉,身材苗條,溫文爾雅文質彬彬。麵貌不僅頗為秀麗,而且神情舉止很美,她那如空山靈雨般,清逸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被震驚的。
寒雲煙把楚楓扶起,用手輕輕的拍拍他身上的塵土,從衣袖裏拿出一條繡著栩栩如生鳳凰白手帕,輕輕擦拭著楚楓摔到在地上,在臉上留下的汙漬。她沉吟了一下,道:“你沒事吧!”
隻有這美麗女子溫柔的眼波,簇擁著他。楚楓從小就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麵,在村裏除了自己娘很美以外,這倒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麽美麗的女子,在他心裏早已經把她當做仙女一般看待。
多少年後,當他迴首往事,還記得當年,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楚楓目不轉睛注視著寒雲煙,天真的笑道:“我沒事,仙女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
寒雲煙雖然修煉多年,早已不是一般凡膚俗子可比,但她畢竟是女孩家。聽了楚楓這句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對他自己的讚美多了一絲好感。她僑臉微紅,轉移話題,道:“小兄弟,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家裏呢!”
楚楓沉默著,麵色仿佛有些苦楚,許久才道:“我的爹、娘都已經不在,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
不遠處,楚元雄做手勢向寒雲煙暗示,寒雲煙先一怔,臉上登時露出了笑容,關切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看你也餓了,不如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楚楓實在餓得不行,想也沒想就答應道:“好啊!”隨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寒雲煙手中握著那條沾有不少汙穢的精致手帕,想說又不敢說出口。
此時,寒雲煙正好轉過頭來,看到楚楓那奇怪的表情。她畢竟在外麵闖蕩多年,豈能不明白之理,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麽喜歡這條手帕,我就把它送你。”
楚楓俊臉微紅顯得更加的慌亂,解釋道:“仙女姐姐,我…我…不是想要你的白手帕,隻是這麽精致手帕讓我弄髒了。我…隻是想幫你洗洗而已,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寒雲煙不由得撲哧一笑,拉著楚楓的小手把那條白手帕放在他手中,微笑道:“看在你這麽關心我的份上,我就把這條手帕送給你!”
楚楓捧著那條精致的手帕,手帕中殘留著淡淡的幽香,聞之沁人心脾,令他陶醉不已。可一想到他娘親曾教導過自己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送的東西。想把手帕還給別人,雖然會有些失落,但是自己還必須那麽做去。他不敢抬頭看著寒雲煙,低低地道:“我娘曾告戒過我,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送的東西。”
寒雲煙怔了一下,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摸摸他的額頭,輕笑一聲,道:“傻弟弟,姐姐送你的東西,怎麽會和跟外人是一樣的!”說完,拉著楚楓小手朝遠處走去。
楚楓心中一陣暖意,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小心翼翼把手帕折好收在懷裏。他心想暗想著,不論如何這小手帕一定要好好的保存著。
寒雲煙帶著楚楓來到不遠處,隻見楚元雄一身藍色儒生打扮,十分的英俊,坦然自若,在一邊喝茶。
寒雲煙收起了笑容,嘴角動了動,一雙明眸子望著楚楓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下,隨即拉了楚楓一下,道:“你也坐吧!”
楚楓俊臉一紅,道:“我,我站著就可以……”
不料寒雲煙用力一拉,把他拉過來一起坐在椅子上,道:“沒事的,一起坐吧!”
楚楓尷尬一笑,隻覺得身邊隱隱幽香,淡淡傳來,從鼻端處飄了進去,到了自己的深心。忍不住抬頭看去,隻見楚元雄正注視著自己,他默默地低下頭去。
楚元雄第一眼見到楚楓,不知為何會幾分熟悉感。不過他沒有多想,當下轉頭向寒雲煙道:“這位是……”
寒雲煙怔了一下,把目光移到楚楓身上,道:“對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
眼前這位猶如仙女般的姐姐,經她這麽一問,楚楓的身子猛然僵硬,臉上表情複雜難明。不過他母親臨終之前,曾告戒過他說,外界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太相信他們,他那一雙手握成小拳頭鬆開下來,緩緩道:“我姓楚單名一個楓字,在一年前,父母親就早已雙雙身亡,為了生計,自己一個人四處漂泊以乞討為生,流落至此。”
楚元雄仔細打量著他,從上到下都細細看過,忽道:“小小年紀,以乞討為生,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你今後可有什麽打算?”
楚楓尷尬一笑,抓了抓頭,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但頓了一下之後,又仔細想了想,道:“以前在村裏,常常聽說書的講,在西南方向有一座聖雲仙山,那裏可都住著神仙,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楚元雄吃了一驚,見楚楓天真的樣子,卻似乎不像開玩笑。他轉頭向寒雲煙看去,寒雲煙長出了一口氣,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般,道:“我姓寒,名雲煙,是從聖雲那座仙山裏麵出來的弟子,現在正是聖雲門招收弟子最後一天。既然你都叫我姐姐,我就帶你去那裏,不過你可要按姐姐說的話去做,要不然你可進不了那座仙山。”
楚楓的身子頓住了,瞬間狂喜的表情湧上他的臉龐,勉強抑製住激動的心情,大叫道:“真的?那實在太好了,我一定會按姐姐說的話去做的。”
寒雲煙深唿吸,沉默片刻,忽然微笑,那一張俏臉溫柔如水,不禁呆讓人陶醉,道:“如此最好,不過聖雲門畢竟為神州五大門派之一,地位無比崇高,天下之人無不向往。所以我要你發誓,要不然哪一天你貪玩闖禍,就連姐姐也會有事的。”
楚楓微感訝異,也沒多想就舉起小手,鄭重道:“好了,我楚楓對天發誓,一定會聽乖乖姐姐說的話去做。”說完,自己一個自顧自個吃起桌上飯菜來。
寒雲煙與楚元雄兩人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起來。良久,楚元雄抬頭看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帶著他,快些迴去,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我們以後有緣的話……再見吧!”
寒雲煙張口欲言,但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又紅了一下,居然沒說出口,半晌才道:“這次,多虧有你!”
楚元雄笑而不答。
寒雲煙祭起那柄淡淡發青綠色長劍一股澎湃之力升起,楚楓眼前景色一變,當他從吃驚中清醒時,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半空之中了。而寒雲煙的身影則飄然在他身旁。腳下,是一柄淡淡發青綠色長劍,她們踩在上麵,宛如在地麵上一樣,沒有任何不適,楚楓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整個人也輕鬆不少,伸出手向楚元雄揮揮手。
地麵上,楚元雄怔怔望著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一動不動。
寒雲煙與楚元雄從怪林出來之後,兩人便在草棚客棧休息。寒雲煙因為所要找的人都已經死了,無法完成師命,一時之間悶悶不樂。
場中的氣氛僵住了,過了片刻,楚元雄緩了語氣,柔聲道:“寒師妹,居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再怎麽難過也無經濟於事;不如想個辦法補救,方為上策?”
寒雲煙臉色有些蒼白,有些傷悲,道:“沒有用的,掌門師伯給我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到山坪林找人,並把他們的八歲兒子帶迴聖雲門拜師,可沒想到因為我的緣故,他們姓楚一家三口人居然都被狼頭魔兵給吃了。今日又是聖雲門收徒的最後一天,要是我沒有按時把孩子帶迴去,就連我的師父也保不了我。”
楚元雄嘴角動了動,似又猶豫了一下,但終於還是道:“不如我們找一個年紀相仿的小孩,然後你把帶迴聖雲門,說他便是故人之子,這樣不就可以完成你那掌門師伯交給你的任務。”
寒雲煙一時怔住了,立刻搖頭道:“這可不行,要是被掌門師伯發現,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楚元雄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你真的甘心就這樣被逐出師門?”
寒雲煙搖頭,輕輕歎息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楚元雄沉吟一下,忽道:“隻要你找個小男孩,好生善待於他,我敢保證他是不會說出事情的真相。”
寒雲煙臉上神色變幻,不時有掙紮表情掠過。她許久之後,一雙手握成拳緩緩鬆開,抬頭道:“可人海茫茫,我們一時之間到哪裏去找這樣一個人?”
這幾日來,楚楓根據她母親臨終囑咐,爬山涉水前往聖雲門方向趕去。
往事已矣,又何苦執著;然而萬年一世輪迴,他的命運是神,是仙,是魔,還是人,在天地初生的那一瞬間便已注定,等到滄海改易,輪迴已滅,卻仍不會止息。那是深深的眷戀,浩浩的誓言,還等著他去改變。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楚楓如此倔強,又豈是能放得下?他離開家這一段時日裏,從家裏帶出來的幹糧早已經用完,心裏有些後悔要是之前跟著鄰過或者黃聞勇他們一起走的話,現在自己也不至於會餓著肚子。
這幾日來,他經常抱頭哭泣,縮成了一團。
不堪迴首的往事,卻揮之不去。天地雖大,竟沒能容下他這個孩子。
八歲年紀,就經曆人生最為慘淡的那一刻,家破人亡,生離死別。流浪在這個所為的盛世之中,承受著命運捉弄的痛苦。
此時,楚楓看到前麵一家草棚客棧,很久都沒有吃得上飯,路上隻是找些山果充饑,看到眼前有家客棧,不禁臉上流露出久為的笑容。
店裏的夥計看到客棧旁邊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野小子,見楚楓全身破破爛爛,臉上都是泥土。他眼色盛氣淩人,冷笑道:“這年頭什麽人都有,小叫花子到那邊去去,別來這裏擋我做生意。”
此時,楚楓餓得已經不行,弱不經風的身子,被店裏夥計一下子就推倒在地上。
寒雲煙看到這一幕,正好走過來。她披肩長發、穿著淡黃色的輕紗,白白淨淨的瓜子臉,身材苗條,溫文爾雅文質彬彬。麵貌不僅頗為秀麗,而且神情舉止很美,她那如空山靈雨般,清逸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恬淡氣質,第一眼看到的人都會被震驚的。
寒雲煙把楚楓扶起,用手輕輕的拍拍他身上的塵土,從衣袖裏拿出一條繡著栩栩如生鳳凰白手帕,輕輕擦拭著楚楓摔到在地上,在臉上留下的汙漬。她沉吟了一下,道:“你沒事吧!”
隻有這美麗女子溫柔的眼波,簇擁著他。楚楓從小就沒有見過什麽大世麵,在村裏除了自己娘很美以外,這倒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麽美麗的女子,在他心裏早已經把她當做仙女一般看待。
多少年後,當他迴首往事,還記得當年,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
楚楓目不轉睛注視著寒雲煙,天真的笑道:“我沒事,仙女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
寒雲煙雖然修煉多年,早已不是一般凡膚俗子可比,但她畢竟是女孩家。聽了楚楓這句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對他自己的讚美多了一絲好感。她僑臉微紅,轉移話題,道:“小兄弟,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家裏呢!”
楚楓沉默著,麵色仿佛有些苦楚,許久才道:“我的爹、娘都已經不在,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
不遠處,楚元雄做手勢向寒雲煙暗示,寒雲煙先一怔,臉上登時露出了笑容,關切道:“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看你也餓了,不如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
楚楓實在餓得不行,想也沒想就答應道:“好啊!”隨後,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寒雲煙手中握著那條沾有不少汙穢的精致手帕,想說又不敢說出口。
此時,寒雲煙正好轉過頭來,看到楚楓那奇怪的表情。她畢竟在外麵闖蕩多年,豈能不明白之理,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麽喜歡這條手帕,我就把它送你。”
楚楓俊臉微紅顯得更加的慌亂,解釋道:“仙女姐姐,我…我…不是想要你的白手帕,隻是這麽精致手帕讓我弄髒了。我…隻是想幫你洗洗而已,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寒雲煙不由得撲哧一笑,拉著楚楓的小手把那條白手帕放在他手中,微笑道:“看在你這麽關心我的份上,我就把這條手帕送給你!”
楚楓捧著那條精致的手帕,手帕中殘留著淡淡的幽香,聞之沁人心脾,令他陶醉不已。可一想到他娘親曾教導過自己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送的東西。想把手帕還給別人,雖然會有些失落,但是自己還必須那麽做去。他不敢抬頭看著寒雲煙,低低地道:“我娘曾告戒過我,不能隨便接受別人送的東西。”
寒雲煙怔了一下,在他麵前蹲了下來,摸摸他的額頭,輕笑一聲,道:“傻弟弟,姐姐送你的東西,怎麽會和跟外人是一樣的!”說完,拉著楚楓小手朝遠處走去。
楚楓心中一陣暖意,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小心翼翼把手帕折好收在懷裏。他心想暗想著,不論如何這小手帕一定要好好的保存著。
寒雲煙帶著楚楓來到不遠處,隻見楚元雄一身藍色儒生打扮,十分的英俊,坦然自若,在一邊喝茶。
寒雲煙收起了笑容,嘴角動了動,一雙明眸子望著楚楓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坐下,隨即拉了楚楓一下,道:“你也坐吧!”
楚楓俊臉一紅,道:“我,我站著就可以……”
不料寒雲煙用力一拉,把他拉過來一起坐在椅子上,道:“沒事的,一起坐吧!”
楚楓尷尬一笑,隻覺得身邊隱隱幽香,淡淡傳來,從鼻端處飄了進去,到了自己的深心。忍不住抬頭看去,隻見楚元雄正注視著自己,他默默地低下頭去。
楚元雄第一眼見到楚楓,不知為何會幾分熟悉感。不過他沒有多想,當下轉頭向寒雲煙道:“這位是……”
寒雲煙怔了一下,把目光移到楚楓身上,道:“對了,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
眼前這位猶如仙女般的姐姐,經她這麽一問,楚楓的身子猛然僵硬,臉上表情複雜難明。不過他母親臨終之前,曾告戒過他說,外界的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太相信他們,他那一雙手握成小拳頭鬆開下來,緩緩道:“我姓楚單名一個楓字,在一年前,父母親就早已雙雙身亡,為了生計,自己一個人四處漂泊以乞討為生,流落至此。”
楚元雄仔細打量著他,從上到下都細細看過,忽道:“小小年紀,以乞討為生,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不知道你今後可有什麽打算?”
楚楓尷尬一笑,抓了抓頭,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但頓了一下之後,又仔細想了想,道:“以前在村裏,常常聽說書的講,在西南方向有一座聖雲仙山,那裏可都住著神仙,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楚元雄吃了一驚,見楚楓天真的樣子,卻似乎不像開玩笑。他轉頭向寒雲煙看去,寒雲煙長出了一口氣,仿佛下了什麽決心一般,道:“我姓寒,名雲煙,是從聖雲那座仙山裏麵出來的弟子,現在正是聖雲門招收弟子最後一天。既然你都叫我姐姐,我就帶你去那裏,不過你可要按姐姐說的話去做,要不然你可進不了那座仙山。”
楚楓的身子頓住了,瞬間狂喜的表情湧上他的臉龐,勉強抑製住激動的心情,大叫道:“真的?那實在太好了,我一定會按姐姐說的話去做的。”
寒雲煙深唿吸,沉默片刻,忽然微笑,那一張俏臉溫柔如水,不禁呆讓人陶醉,道:“如此最好,不過聖雲門畢竟為神州五大門派之一,地位無比崇高,天下之人無不向往。所以我要你發誓,要不然哪一天你貪玩闖禍,就連姐姐也會有事的。”
楚楓微感訝異,也沒多想就舉起小手,鄭重道:“好了,我楚楓對天發誓,一定會聽乖乖姐姐說的話去做。”說完,自己一個自顧自個吃起桌上飯菜來。
寒雲煙與楚元雄兩人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笑起來。良久,楚元雄抬頭看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帶著他,快些迴去,免得出了什麽意外,我們以後有緣的話……再見吧!”
寒雲煙張口欲言,但不知想起了什麽,臉上又紅了一下,居然沒說出口,半晌才道:“這次,多虧有你!”
楚元雄笑而不答。
寒雲煙祭起那柄淡淡發青綠色長劍一股澎湃之力升起,楚楓眼前景色一變,當他從吃驚中清醒時,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半空之中了。而寒雲煙的身影則飄然在他身旁。腳下,是一柄淡淡發青綠色長劍,她們踩在上麵,宛如在地麵上一樣,沒有任何不適,楚楓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整個人也輕鬆不少,伸出手向楚元雄揮揮手。
地麵上,楚元雄怔怔望著漸漸遠去的那個背影,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