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這是今天的文件,下午2:00點與程翔集團有個合作會議,晚上8:00點是興銳集團的汪佃的七十大壽。”秘書把今日的文件放到辦公桌上說著今天的行程。

    “恩。”雷恩頭也不抬的應了聲,此刻正專注與外企的一項合作項目。

    “咳咳——”秘書推了推眼睛,輕聲咳了幾聲。

    “還有什麽事?”雷恩見秘書還沒離開,抬起頭麵無表情地問道。

    “這是夢帝國集團發來的邀請卡。”秘書從文件裏拿出卡片放到麵前。

    “這是為什麽?”雷恩皺了下眉,他不記得跟夢帝國有生意上的來往,也沒有任何生意外的來往。

    “是行事一向低調的夢帝國總裁之一的雲來台,高調公開邀請各界名流。”秘書迴答道。

    “雲?!”雷恩眼神中閃過一絲令人費解的神情。

    “什麽時候?”

    “下個禮拜六,時間例行通知,那天的行程已排滿了。”

    “例行通知?”雷恩不解地看向秘書。

    “夢帝國的發言人是怎麽說的,已經確認過了。”秘書點頭道。

    “那天的行程給我安排出來。”雷恩考慮了下後說。

    “知道了。”說完,秘書轉身離開辦公室。

    雷恩雙手交叉地托著下巴,盯著邀請卡上的名字,思緒一下子迴到三年前。

    “雷恩,別老擺著一張撲克臉嘛。”安凱搭著他的肩,笑臉嘻嘻地說。

    “你認為被人騙到這個鬼地方能高興得起來嗎?”雷恩眯起眼冷冷地看著這一臉痞子樣的安凱,他可沒時間陪他浪費在看這種無聊畫展的事情上。

    “嗬嗬,別說得這麽難聽嘛。”安凱被瞪得臉都快笑不下去,他總不能老實說女伴放他鴿子,所以…但如果能選擇,他也不想來,但聽說他那又醜又膽小的前妻在他們離婚不到兩個月後結交了一個男友,正是這次畫展的舉辦方。那個可惡女人怎麽能無視他的存在,怎麽說他也是她的前任丈夫,交男友這件事好歹也跟他商量一下,她那麽笨,被騙了怎麽辦,一想到,安凱氣得牙癢癢但又忍不住擔心起那個女人。

    “難得來法國一趟,不要隻忙於工作,偶爾也要放鬆一下嘛。”

    “沒興趣。”雷恩撇開他的手不打算跟他耗在這裏。

    “來都來了,別急著走啊。”安凱急忙抓住他的肩,開玩笑,他走了就剩他一人,那還怎麽探察敵情啊。

    “此次畫展的作品可是世界頂級畫家雲所創作的,保證你會喜歡。”安凱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

    “雲?”雷恩聽說過這個名字,兩年前,夢帝國在上界上嶄露頭角,而由他所設計的服裝,珠寶等在世界引起轟動,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有才華的人,隻是沒想到他還是個畫家。

    “如何,你應該也有聽說過他的一些事吧,隻是他的畫沒有標上本人的名字,所以知道他是畫家的人並不多。”也讓他著實費了很大的勁才查清楚。

    “你倒是挺清楚的。”冷焰斜視著他,眼光銳利。

    “嗬嗬——還好,隻是正好聽說過。”安凱暗自叫糟,急忙堆起笑臉打哈哈。

    “哼——最好不要扯到我身上來。”雷恩可不會不了解他這個死黨,喜歡玩樂的人怎麽可能對這種藝術類的展覽有興趣。說罷,雷恩撇下他獨自走進畫廊裏。

    畫廊裏,每一百平方米就被設計成獨有的格局,乍看之下錯亂的布置,卻被柔和成獨特的風格,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而畫本身所蘊涵的含義也更清楚地向人們表達出來。

    走到一幅名為“露水少年”的畫前,雷恩的雙腳象被錠住似的,視線完全無法從畫上移開。畫中的人光滑白皙的背在露水的襯托下閃閃發光,四周揚起的水珠仿佛正訴說著主人公此刻的歡娛,朦朧曖昧的情愫充斥著周圍,一縷薄紗蓋在頭上,那薄紗內的臉龐若隱若現,似笑似非的神情讓人琢磨不透又無法自拔的深陷在其中。

    “你喜歡這副?”不知何時,安凱來到他旁邊,看了眼牆上的畫問。

    “幫我買下它。”雷恩收迴視線,對著旁邊的安凱說道。

    “他的畫可沒那麽好買。”安凱挑了下眉訝異於他的行為。

    “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雷恩落下這句話便轉身打算離開,他花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聽說他所有的作品都是按照現實的事物畫下來的,人也一樣喔!”安開雙手交叉於胸前,音量不大不小正好傳進剛離開幾步遠的雷恩,一臉玩味地笑著。

    隻見雷恩的步伐停頓了一下,什麽也沒說地漸漸消失在安凱的視線裏。

    祈恩大學

    夕陽西下,校園裏的人已稀稀寥寥,各社團的成員也已紛紛離開學校。此時,在某間繪畫室裏,蘇琪正專注地在畫布上填色,時而沉思,時而微笑。這時,蘇琪放下畫具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和手臂,拿起桌椅上早已冷卻的咖啡罐,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視線一刻也沒移開過畫布上的畫。

    “ok,終於完成了。”蘇琪滿意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收好畫布,開始收拾畫具,動作緩慢而又悠閑。

    “柯蘇琪!”突然一道不怎麽悅耳的聲音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蘇琪歎了口氣,轉身看到五個來勢洶洶的學生來到她麵前。

    “有事嗎?”蘇琪語氣平淡的問道,沒有了以往的刻意偽裝,此刻顯得淡漠而又疏離。

    “你——”領頭的麗娜頓時覺得奇怪,她平時不是膽小得見人就怕嗎?怎麽今天看起來跟平時不一樣。

    “怎麽,寒恩對你好點就開始囂張拉,不把我這位學姐看在眼裏!”麗娜揚起下巴,語氣惡劣道。

    “對啊,瞧你那張臉和衣服,真是醜死了,還那麽沒自知之明!”一旁的女生也附和道,嫌惡地瞪著她。

    “你最好離寒恩遠一點 ,寒恩他是可憐你長得醜沒人理,不然他才沒空陪你這個醜八怪!”麗娜嘲諷地刻薄道。

    “麗娜學姐,別跟這種人說那麽多,給她點教訓,讓她知道象她這種人是配不上向學長的。”一女生提議說。

    麗娜點了點頭,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衣服說:“撕了她的衣服,這麽俗的衣服很礙眼!”

    蘇琪挑了下眉,她不說什麽,她們倒得寸進尺了,原本她還不想理會這些刻意找茬的人,但人家都這麽給麵子了,她總得禮貌性的給予迴禮吧。

    “不然怎麽好—意—思—呢!”蘇琪暗自冷笑著,掃視了下旁邊的畫架,考慮著該怎麽“迴禮”才不會傷到畫。

    就在大家正準備對蘇琪動手時,一道聲音驀地傳來,隻見寒恩雙手插在褲兜裏,倚靠在門邊。

    “請問我的學妹哪裏得罪你們了,讓你們這麽“隆重”的對待。”

    “寒恩!”一看清門口的人,麗娜頓時麵容失色,沒想到她在寒恩麵前維持的形象就這麽毀於一旦。

    “向學長,我們是怕這個女人會對你糾纏不清。”一女生理直氣壯的說。

    蘇琪看著這場景,一臉看好戲地偷笑著,既然有人替她出頭,她也就沒必要費力氣,做好受害人的本分就可以了。

    “我應該有交朋友的自由吧,況且我也不記得有跟你們說些什麽讓你們傷害我的朋友。”寒恩每說一句笑意就多加增一分,不知為何,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此時的寒恩已是怒不可竭,一想到如果他今天沒來的話,那她會變成什麽樣可想而知。寒恩緊握著拳頭克製自己想發怒的衝動,畢竟責任在他。

    “我們——隻是——。”那女生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

    “隻是什麽?”

    “而且這是誰給你們的權力!”寒恩走到她們跟前,沉下臉嚴厲地看著她們。

    那些女生麵麵相覷,她們從沒看到過他這麽嚴厲的表情,個個低頭沉默著。寒恩深吸了一口氣,泛白的拳頭漸漸放鬆開,語氣平靜地開口道:

    “我會以這所學校的理事身份通知你們的父母,你們從明天開始不用來學校了,在家等候處罰的通知。”說完無視她們驚慌的表情拉起蘇琪的手離開繪畫室。

    “你很生氣!”蘇琪側過頭看著一路沉默不語的寒恩,忍不住說。說實話,剛才她真的是有點驚訝,不是因為他是這所學校的理事,而是——蘇琪晃了晃頭,不讓自己去多做深究。

    寒恩忽然停下腳步,沉默了幾秒,表情自責地說,“對不起。”

    “恩,你的確該說不不起。”蘇琪點點頭同意道。

    “呃——”寒恩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一時不知該怎麽反應。

    “嗬嗬,逗你的拉。”蘇琪看他那呆滯的表情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或許是因為夕陽的關係,此刻蘇琪的笑容是那樣的眩人奪目,那一瞬間,寒恩竟看得有點失神。

    “我明白你想說的,但這並不是你的責任。”蘇琪表情又迴到那一臉平靜。

    “有喜歡,就一定有討厭,何況你剛才那麽幫我,謝謝你。”蘇琪由衷地感謝,如果說剛才在繪畫室她是抱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那麽此刻,她真的是很高興,很高興他為她所做的。

    “呃,我沒嚇到你吧,剛才。”經她這麽一說,寒恩才想起剛才在繪畫室發生的。他很少生氣,也是第一次那麽生氣過,沒想到就這麽讓蘇琪看到了,希望她不會怕他。

    “不會。”蘇琪搖搖頭很幹脆地說。

    “不過——”

    “不過什麽?”寒恩才剛鬆一口起立馬又緊張起來。

    “你打算握我的手到什麽時候。”蘇琪指著自己被他一直握著的另一隻手,表情戲謔地說。

    “啊!”這一刻,寒恩的臉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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