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

    美國紐約。

    周六的下午,街上車流緩慢,各式的車輛像一艘餿舟子漂浮在蜿蜒河流。而她仿佛坐在湖心小築看兩側千帆過盡,玻璃幕牆閃閃發亮的摩天大廈。

    皮鞋名店,店員半跪在地板上,給將樣鞋一一比對給布萊迪看,很漂亮的意大利小牛皮鞋,有精致的手工鏤花和完美的縫線,散發著熟革特有的皮質檀香。

    布萊迪問她:“哪一雙好?”

    謝靜蘇放下手中的雜誌,抬頭端詳了下,低頭繼續看雜誌,“黑色的那雙好。”

    布萊迪不滿:“拜托,你認真點。”

    謝靜蘇無奈至極。說實話她真的不能理解,一個男人怎麽可以將女人的天性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走了一家店又一家店,試了許多的鞋子,也買了許多。左一個袋子右一個袋子,多得差不多雇一個人幫忙提著了,可是似乎還不盡興。

    “這雙好不好看。”他站起來拿起一款剛剛上架的秋季新款運動鞋,笑嗬嗬的對著她問。

    她隻答:“好看。”

    布萊迪看了看她,轉頭對店員說:“九號那雙我要了,替我包起來。”

    店員連聲說:“好的,好的。”

    謝靜蘇很驚訝:“你試都沒試呀?”

    布萊迪似笑非笑:“我願意要。”打開錢包抽出信用卡遞給店員。另一個店員已經動作熟練的將鞋包好,裝進購物袋,殷勤的用英語說:“布萊迪先生,有空再過來看看,下個禮拜我們陸續還會有新款上架。”

    謝靜蘇原本以為這家皮鞋名店就是他們今天shoping的終點地,可是她才出店門,就被布萊迪拖著沿著第五大道進出一家又一家的服裝名店。

    雖然時值仲秋,商店裏的冬季新款剛剛上架,冷淡潔白的顏色,叫人想到冬天的氣息,冰清玉潔,銀裝素裹。

    施華洛世,極盡奢華第五大道,就算沒有能力購買裏麵的一件東西,任何一個女人在這裏,僅僅一邊享受恬靜的氣氛,一邊欣賞美麗的商品依然是一件樂事。可是這些女人裏注定不包括謝靜蘇。

    “布萊迪,你該不會準備將這一整天的時間都浪費在愚蠢的購物上吧?”

    “好不好看?”他穿一件純白色的真絲毛衣配一件深黑色的褲子,從更衣室裏走出來笑吟吟的對著她問,也不迴答她的問題。

    謝靜蘇萎靡了,她無精打彩地端詳半響,才說:“不好,太嚴肅了。”

    布萊迪也沒多說,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更衣室。

    店員又拿了許多的新款過去。

    謝靜蘇走到更衣室前,敲了敲門,重複問了一次:“你該不會真的愚蠢的準備將一整天的時間都耗在這可笑的購物上吧?”

    “我想昨天在電話裏已經跟你陳述的很清晰了,‘請你今天陪我逛街購物。’”更衣室裏傳來布萊迪的聲音,明顯的聽出他將“今天”兩個字講得很重。

    這是什麽意思,很顯然這是人家在告訴她,他所說的是“今天”而非短短的幾十分鍾或幾個小時。

    謝靜蘇憤怒極了,可是也隻能鬱悶的隱忍了。誰讓她答應了呢!

    無聊的側目,向對麵商店望去。很精致的櫥窗,是別出心裁設計過的。

    一件黑色的襯衣靜靜懸掛中央,純棉的料子,黑色非常清新幹淨,有精致的暗紋,透出溫柔優雅的味道。

    真是一件很好看的襯衣呢!如果逸風穿上它一定非常非常好看。

    她走到店門處推開玻璃門,徑直走到對麵商店的櫥窗前,怔怔望著櫥窗裏的黑色襯衣。

    手指無意識的輕觸上玻璃,指尖仿佛可以透過玻璃觸碰到裏麵的黑色襯衣。

    “這件襯衣是john varvatos公司今年向全球發售的限量版,它的主題是為了突出男士神秘高貴。售價兩萬美金。”

    “這麽貴嗎?”她沮喪地歎氣,迴過頭。

    “我剛才說的是最保守的標價,或許它的價位會更高。”布萊迪站在她身後,靜靜說道。

    她憂悶地望著布萊迪,心底一陣失落落的心疼。然後,轉過頭怔怔地望著櫥窗裏的黑色襯衣。

    很久很久……

    她慢慢的轉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忽然轉身走到店門處推開門走進去,對店員說:“幫我把櫥窗裏的那件黑色襯衣拿過來。”

    店員小姐微笑著用英語說:“好的。謝小姐請稍等。”

    指尖輕輕撫摸過襯衣,很舒服很柔遠,淡淡的暗香,精致的手工雕花。

    幸福地望著手中的襯衣,仿佛許逸風已經穿上它,靜靜地站在她麵前,比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好看,都要耀眼。

    布萊迪隨意的拿起襯衣的吊牌瞟了眼,慵懶地說道:“居然比預期的還要貴五千美金呢。”

    謝靜蘇望著襯衣吊牌上的標價,心疼得要死。那麽貴,足足可以供兩個大學生富裕的讀完整個大學,還有結餘。

    低頭將襯衣端詳了許久,糾結掙紮半天,最後心一橫,將襯衣遞給店員。

    “這件襯衣我要了,替我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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