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一群孩童們朗朗的讀書聲在院子裏響著。
“姐夫僅僅在這裏教書確實有些可惜啊。”王棟對著一旁的王惠香感慨了一聲。
王棟身材高大壯實，黝黑的皮膚顯出光澤，目光炯炯地看著院子裏一群大多數不滿十歲的孩童，他們正在跟著北羽辰朗朗讀著。這些孩童裏還有他的一對兒女，對此他很是滿意數月前做出的讓大姐兩口子搬來住的決定。
“你姐夫他對現在的生活也覺得很滿意，這還得謝謝三弟你了。他生性厚實，根本就不適合官場，何況北羽家訓也不建議他去做官。十多年前他在縣裏科舉中落榜，更是絕了這種念頭。雖然知道評審官員裏麵有貓膩，但他想想就罷了。”王惠香也在看著院子裏的情景，同樣帶著些感慨說到。
“不過大姐，”王棟稍有些遲疑的對王惠香說道：“你們兩口子還沒有後代，這可是太遺憾了。要不我再去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算了，三弟，不要再花費在這上麵了。我們夫妻倆可能命中注定如此，也不必強求。能跟著公子這樣的人，也是我一輩子的福氣了。”王惠香聽到弟弟提到這個事，連忙說到。口裏說無所謂的時候，眼裏卻掩飾不住一絲黯然，她這樣說，不知道是安撫王棟，還是安慰她自己。
王棟聽到王惠香的言語，心裏也是一陣不舒服，但也的確無能為力。過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王惠香說道：“大姐，我今天要去趙府交一批兵器，順便幫你打聽了一下還有沒有醫術更高明的大夫。我跟趙府的武師孫統領很熟，問問他去。”
“又要弟弟費心了，那就問問吧。但不要勉強，順勢而為吧。”王惠香聽到王棟的建議，也自然點頭，畢竟能多一分可能，也就多一分的希望。
“好，我晚上才能迴來，希望能有好的消息。那我先去趙府了。”王棟跟王惠香說完，就迴房也跟妻子張氏說了一聲，出了房間然後又跟院子裏正在教書的北羽辰打了聲招唿，同時也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一對兒女，就大步邁出了院門。
晚上王棟迴來的比較晚，吃完晚飯，讓張氏陪著小孩，獨自來到北羽辰夫婦的房間。
“三弟來了？來，先喝口茶。今天，你。。你有什麽消息嗎？”王棟敲門入座後，王惠香就馬上問到，雖然不報什麽希望，但眼裏還是流露出一絲期盼的神情。
一旁的北羽辰有點愣神，不知道妻子問的是關於哪方麵的消息，就隻是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王棟。
“大姐，消息倒是有兩個，我給你們說說。”王棟沒有動桌上的茶就迴答道：“一個是趙府有一位常年聘請的董大夫，那可是鬆陽鎮上最好的醫生。隻是可惜董大夫目前暫時不在鎮上，另外他要價可不低啊。”
一聽王棟說請大夫的話，北羽辰就知道了妻子肯定是托王棟去打聽的，還是想著後代的事。
“大夫我們也看過許多了，都沒什麽結果，我估計董大夫雖然醫術不凡，但對我們仍然無用，何況我手頭也沒多少錢，也不想多花你們的銀子。”聽到這個消息，北羽辰立即搖頭說到。
“姐夫，不必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能幫你們解決這個難題，花點錢倒沒什麽。”王棟連忙打斷了北羽辰的話。
“算了，三弟，你知道姐夫的脾氣。就說說第二個消息吧。”王惠香這時插嘴說到。
“這第二個消息嘛，孫統領提到一位高人，當然是他認為的高人。他說兩年前他跟隨趙家老爺到城外五十裏外的驪慕山上去拜見過一位邱道長，這位道長應該是個高人。”王棟說到這裏才喝了一口茶水。
北羽辰夫婦倆相互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麽，然後迴過頭來等著王棟繼續說。
“孫統領說趙老爺早年也是習武之人，在腰間留有一處刀傷，許多年來經常疼痛難忍，找過多名醫生，包括府裏的董大夫，都不能治愈。”王棟看出北羽辰夫婦的疑惑，就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幾年前驪慕山上新來了一位邱道長，趙老爺本來就是道心頗重之人，就前去拜訪。據說那道長一般都不見客，隻是潛心修行。趙老爺是附近的大家之主，心想這位道長應該能見上一見的，何況他還有給其擴建道觀之意，應該能談得來。那天孫統領作為隨身護衛也跟隨老爺前往，那位邱道長聽說是趙家老爺前來拜見，倒沒有拒絕。兩人可能談的很投機，趙老爺獻上不少禮物，並提出為道長擴建道觀。好像邱道長隻是答應留下小部分財物，對道觀也隻需要進行小規模的興建，說他不喜人多，隻需要日後有十來名弟子即可。作為迴報，這位邱道長對趙老爺指出他有腰傷，如不及時治療將會危及性命，並說願意幫他治一下。趙老爺驚喜之下，就答應道長進了內屋。孫統領在外麵候了大概半個時辰，趙老爺就出來，對道長連身稱謝，看來他的腰傷真的在這麽短時間有轉好。孫統領不敢直接問趙老爺具體發生了何事，隻是在迴來的路上聽趙老家說自己的腰傷好了不少，再吃下道長賜予的幾粒丹藥，就會很快完全治愈。並不時的說邱道長是高人，一定要常來拜訪。”王棟一口氣把孫統領告訴他的故事說了一遍。
“真有此事？”王惠香一臉驚訝的看著王棟問到。
“孫統領跟我像兄弟一般，他是不會騙我的。”王棟點點頭，接著說道：“而且更有奇事在後麵。趙老爺早年育有一對兒女，得了腰傷就再沒後代，應該是損傷了機能。但自從腰傷治愈後不到半年，他幾年前納的金氏竟然懷上了，並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快一歲了，現在趙老爺把這兒子那是寶貝的不得了。要知道趙老爺可是已經快六十的人了！”
“嗯，看來這位邱道長確實有些本事。”半天沒說話的北羽辰也點頭稱是。
“但聽你剛才說這道長一般不見人的，我們怎麽才能讓他接見一下呢？”王惠香想到了這個問題，就問了一聲。
“的確，孫統領也說當年趙老爺也提過邱道長很難見到，即使是他這幾年也是隻見過寥寥兩三麵，而且還是在給道長興修了道觀之後。他還叮囑孫統領不要把道長把他治好的事情說出去，以免引起太多人去騷擾，這也是道長交代的。趙老爺對外人隻是說是他常年修道，道祖顯靈，讓他晚年又得愛子。”王棟說道：“孫統領跟我關係十分要好，我看也是猶豫再三才把此事說給我的。”
“那看起來還是希望渺茫啊，我們又不是趙老爺，沒錢沒勢，如何才能讓道長相助呢？”王惠香眼神又暗淡下來。
“大姐先別放棄，我已經跟孫統領說了你們的事，他答應去跟趙老爺求一下情，看能不能讓老爺幫忙介紹一下。”王棟連忙又說到。
“但趙老爺怎麽會賣他一個統領的麵子呢？”王惠香仍不相信。
“孫統領說他十多年前救過趙老爺一命，他在趙府期間也沒有怎麽找趙老爺開口要求過什麽，這次趙老爺應該會幫這個忙吧。”王棟對他二人說到。
“那太好了，我們日後一定要去當麵感謝孫統領，不管這次他能不能幫到我們。”王惠香顯得有些激動，拉了一下北羽辰的手說到。
“那是，那是，我們會登門拜謝孫統領的相助。”北羽辰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說到。
王棟哈哈一笑，揮了一下手說道：“孫統領那裏好說話，我下次請他喝酒就夠了。”
“但不知何時孫統領能有結果？”北羽辰想到這個問題，就問到。
“孫統領說下個月趙老爺的小兒子滿歲，會在府裏擺宴慶祝，將會有不少客人前來祝賀。孫統領負責全府的安全，如果一切順利，應該會算又立一功。加上老爺子當天高興，他去提及此事，應該成功的把握會再大一些。”王棟迴答到。
“那就等到下個月吧，真希望能見到那位高人邱道長。”王惠香又緊抓了一下丈夫的手，一臉期盼的說到。
“那我就先迴屋了，等下個月有了消息，我立即告訴你們。”王棟起身告辭。
“三弟慢走。”北羽辰夫婦二人也起身相送。
等王棟走後，北羽辰轉身對妻子說道：“夫人，我還是不太相信這事，還是不要麻煩你三弟了吧？”
“不，哪怕隻有半分希望，我們也要試試。公子，你不知道我是多麽希望給你生個後代，我知道你也渴望有個孩子的。”王惠香趕緊說到，望著北羽辰。
“我能有你這麽淑嫻的妻子是我北羽辰一生最大的福分，其他的都不重要。”北羽辰有些動容，邊說邊自然地摟住了妻子。
“但我不想留什麽遺憾，上天肯定會眷顧我們的。”王惠香輕輕說到，同時有些驚訝丈夫的行為，因為他生性內斂，這種稍微親熱的動作都極少有過。
“好吧，我聽你的。”北羽辰又稍緊的抱了一下妻子說到。倆人沉默了一會，北羽辰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輕的說道：“那樣的話，又要有勞夫人了。“
“有勞我？有什麽事還要我做的。”王惠香有些不解的問到。
“如果道長真的能治好我們的問題，那我們還需要努力啊。”北羽辰有些不懷好意的輕聲說到。
“啊，公子，你怎麽學會說這樣的壞話了！”王惠香先是愣神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丈夫的話意，臉上有些熱紅，想用手推開丈夫。但這隻是假裝的輕微動作，自然還是留在他懷抱裏。“你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我也快半老徐娘了，公子就別再取笑了。”王惠香假意不滿的說到。
“夫人在我眼裏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永遠也不會老的。”北羽辰又抱緊了一下說到。
“公子，你待我如此之好，真希望來世也能跟公子相守，我。。”王惠香此時感到了丈夫的熱情，眼神開始有些迷離的說著。
“夫人，要不今晚我們。。”北羽辰的熱情也高漲了起來。
“嗯。。”王惠香輕聲的哼了一聲。
。。。
一個月後的一天。
“大姐，大姐，看我拿的東西！”這天中午王棟一進院門就大步衝到北羽辰夫婦住的房裏，邊說還邊晃著手裏的一個信封。
正在吃晚飯的兩人先是楞了一下，但馬上就想到了什麽。王惠香連忙放下筷子，向王棟問道：“三弟，是不是孫統領幫忙的事成了？”
“是的，大姐。孫統領今天將這封信給我，說是昨天他在趙老爺的兒子滿月宴後提出了請求，老爺子開始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答應，隻是告誡千萬不要把這事傳出去。當然我估計還是會責備孫統領一下把這事說了出去，隻是孫統領沒有跟我提。”王棟說話有些氣喘，但掩飾不住他眼裏的興奮。
“太好了，三弟。這迴一定要謝謝孫統領，過一陣我們要親自去登門道謝，這次肯定是讓他為難了。”王惠香也滿臉興奮的說到。
“明天我說好了的，請孫統領喝酒，你們先就不用操心感謝的事。還是趕緊準備去拜見邱道長吧，這事宜早不宜遲。”王棟擺了一下手說到。
一旁的北羽辰也很高興，但前麵沒有插上嘴，這時才開口說道：“三日後就是宜出行的吉日，明日早上我給孩子們教書時會告訴他們三日後的讀書之事取消。這兩天我們再作些其他方麵的準備。”
“那好。我明天跟孫統領喝酒時，再詳細的問問去驪幕山邱道長那裏的路線，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王棟一聽北羽辰的要做準備的話，就想到了這些事情，脫口說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一群孩童們朗朗的讀書聲在院子裏響著。
“姐夫僅僅在這裏教書確實有些可惜啊。”王棟對著一旁的王惠香感慨了一聲。
王棟身材高大壯實，黝黑的皮膚顯出光澤，目光炯炯地看著院子裏一群大多數不滿十歲的孩童，他們正在跟著北羽辰朗朗讀著。這些孩童裏還有他的一對兒女，對此他很是滿意數月前做出的讓大姐兩口子搬來住的決定。
“你姐夫他對現在的生活也覺得很滿意，這還得謝謝三弟你了。他生性厚實，根本就不適合官場，何況北羽家訓也不建議他去做官。十多年前他在縣裏科舉中落榜，更是絕了這種念頭。雖然知道評審官員裏麵有貓膩，但他想想就罷了。”王惠香也在看著院子裏的情景，同樣帶著些感慨說到。
“不過大姐，”王棟稍有些遲疑的對王惠香說道：“你們兩口子還沒有後代，這可是太遺憾了。要不我再去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算了，三弟，不要再花費在這上麵了。我們夫妻倆可能命中注定如此，也不必強求。能跟著公子這樣的人，也是我一輩子的福氣了。”王惠香聽到弟弟提到這個事，連忙說到。口裏說無所謂的時候，眼裏卻掩飾不住一絲黯然，她這樣說，不知道是安撫王棟，還是安慰她自己。
王棟聽到王惠香的言語，心裏也是一陣不舒服，但也的確無能為力。過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對王惠香說道：“大姐，我今天要去趙府交一批兵器，順便幫你打聽了一下還有沒有醫術更高明的大夫。我跟趙府的武師孫統領很熟，問問他去。”
“又要弟弟費心了，那就問問吧。但不要勉強，順勢而為吧。”王惠香聽到王棟的建議，也自然點頭，畢竟能多一分可能，也就多一分的希望。
“好，我晚上才能迴來，希望能有好的消息。那我先去趙府了。”王棟跟王惠香說完，就迴房也跟妻子張氏說了一聲，出了房間然後又跟院子裏正在教書的北羽辰打了聲招唿，同時也欣慰的看了看自己的一對兒女，就大步邁出了院門。
晚上王棟迴來的比較晚，吃完晚飯，讓張氏陪著小孩，獨自來到北羽辰夫婦的房間。
“三弟來了？來，先喝口茶。今天，你。。你有什麽消息嗎？”王棟敲門入座後，王惠香就馬上問到，雖然不報什麽希望，但眼裏還是流露出一絲期盼的神情。
一旁的北羽辰有點愣神，不知道妻子問的是關於哪方麵的消息，就隻是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王棟。
“大姐，消息倒是有兩個，我給你們說說。”王棟沒有動桌上的茶就迴答道：“一個是趙府有一位常年聘請的董大夫，那可是鬆陽鎮上最好的醫生。隻是可惜董大夫目前暫時不在鎮上，另外他要價可不低啊。”
一聽王棟說請大夫的話，北羽辰就知道了妻子肯定是托王棟去打聽的，還是想著後代的事。
“大夫我們也看過許多了，都沒什麽結果，我估計董大夫雖然醫術不凡，但對我們仍然無用，何況我手頭也沒多少錢，也不想多花你們的銀子。”聽到這個消息，北羽辰立即搖頭說到。
“姐夫，不必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能幫你們解決這個難題，花點錢倒沒什麽。”王棟連忙打斷了北羽辰的話。
“算了，三弟，你知道姐夫的脾氣。就說說第二個消息吧。”王惠香這時插嘴說到。
“這第二個消息嘛，孫統領提到一位高人，當然是他認為的高人。他說兩年前他跟隨趙家老爺到城外五十裏外的驪慕山上去拜見過一位邱道長，這位道長應該是個高人。”王棟說到這裏才喝了一口茶水。
北羽辰夫婦倆相互望了一眼，也沒說什麽，然後迴過頭來等著王棟繼續說。
“孫統領說趙老爺早年也是習武之人，在腰間留有一處刀傷，許多年來經常疼痛難忍，找過多名醫生，包括府裏的董大夫，都不能治愈。”王棟看出北羽辰夫婦的疑惑，就接著說道：“後來聽說幾年前驪慕山上新來了一位邱道長，趙老爺本來就是道心頗重之人，就前去拜訪。據說那道長一般都不見客，隻是潛心修行。趙老爺是附近的大家之主，心想這位道長應該能見上一見的，何況他還有給其擴建道觀之意，應該能談得來。那天孫統領作為隨身護衛也跟隨老爺前往，那位邱道長聽說是趙家老爺前來拜見，倒沒有拒絕。兩人可能談的很投機，趙老爺獻上不少禮物，並提出為道長擴建道觀。好像邱道長隻是答應留下小部分財物，對道觀也隻需要進行小規模的興建，說他不喜人多，隻需要日後有十來名弟子即可。作為迴報，這位邱道長對趙老爺指出他有腰傷，如不及時治療將會危及性命，並說願意幫他治一下。趙老爺驚喜之下，就答應道長進了內屋。孫統領在外麵候了大概半個時辰，趙老爺就出來，對道長連身稱謝，看來他的腰傷真的在這麽短時間有轉好。孫統領不敢直接問趙老爺具體發生了何事，隻是在迴來的路上聽趙老家說自己的腰傷好了不少，再吃下道長賜予的幾粒丹藥，就會很快完全治愈。並不時的說邱道長是高人，一定要常來拜訪。”王棟一口氣把孫統領告訴他的故事說了一遍。
“真有此事？”王惠香一臉驚訝的看著王棟問到。
“孫統領跟我像兄弟一般，他是不會騙我的。”王棟點點頭，接著說道：“而且更有奇事在後麵。趙老爺早年育有一對兒女，得了腰傷就再沒後代，應該是損傷了機能。但自從腰傷治愈後不到半年，他幾年前納的金氏竟然懷上了，並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快一歲了，現在趙老爺把這兒子那是寶貝的不得了。要知道趙老爺可是已經快六十的人了！”
“嗯，看來這位邱道長確實有些本事。”半天沒說話的北羽辰也點頭稱是。
“但聽你剛才說這道長一般不見人的，我們怎麽才能讓他接見一下呢？”王惠香想到了這個問題，就問了一聲。
“的確，孫統領也說當年趙老爺也提過邱道長很難見到，即使是他這幾年也是隻見過寥寥兩三麵，而且還是在給道長興修了道觀之後。他還叮囑孫統領不要把道長把他治好的事情說出去，以免引起太多人去騷擾，這也是道長交代的。趙老爺對外人隻是說是他常年修道，道祖顯靈，讓他晚年又得愛子。”王棟說道：“孫統領跟我關係十分要好，我看也是猶豫再三才把此事說給我的。”
“那看起來還是希望渺茫啊，我們又不是趙老爺，沒錢沒勢，如何才能讓道長相助呢？”王惠香眼神又暗淡下來。
“大姐先別放棄，我已經跟孫統領說了你們的事，他答應去跟趙老爺求一下情，看能不能讓老爺幫忙介紹一下。”王棟連忙又說到。
“但趙老爺怎麽會賣他一個統領的麵子呢？”王惠香仍不相信。
“孫統領說他十多年前救過趙老爺一命，他在趙府期間也沒有怎麽找趙老爺開口要求過什麽，這次趙老爺應該會幫這個忙吧。”王棟對他二人說到。
“那太好了，我們日後一定要去當麵感謝孫統領，不管這次他能不能幫到我們。”王惠香顯得有些激動，拉了一下北羽辰的手說到。
“那是，那是，我們會登門拜謝孫統領的相助。”北羽辰也反應了過來，連忙說到。
王棟哈哈一笑，揮了一下手說道：“孫統領那裏好說話，我下次請他喝酒就夠了。”
“但不知何時孫統領能有結果？”北羽辰想到這個問題，就問到。
“孫統領說下個月趙老爺的小兒子滿歲，會在府裏擺宴慶祝，將會有不少客人前來祝賀。孫統領負責全府的安全，如果一切順利，應該會算又立一功。加上老爺子當天高興，他去提及此事，應該成功的把握會再大一些。”王棟迴答到。
“那就等到下個月吧，真希望能見到那位高人邱道長。”王惠香又緊抓了一下丈夫的手，一臉期盼的說到。
“那我就先迴屋了，等下個月有了消息，我立即告訴你們。”王棟起身告辭。
“三弟慢走。”北羽辰夫婦二人也起身相送。
等王棟走後，北羽辰轉身對妻子說道：“夫人，我還是不太相信這事，還是不要麻煩你三弟了吧？”
“不，哪怕隻有半分希望，我們也要試試。公子，你不知道我是多麽希望給你生個後代，我知道你也渴望有個孩子的。”王惠香趕緊說到，望著北羽辰。
“我能有你這麽淑嫻的妻子是我北羽辰一生最大的福分，其他的都不重要。”北羽辰有些動容，邊說邊自然地摟住了妻子。
“但我不想留什麽遺憾，上天肯定會眷顧我們的。”王惠香輕輕說到，同時有些驚訝丈夫的行為，因為他生性內斂，這種稍微親熱的動作都極少有過。
“好吧，我聽你的。”北羽辰又稍緊的抱了一下妻子說到。倆人沉默了一會，北羽辰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輕的說道：“那樣的話，又要有勞夫人了。“
“有勞我？有什麽事還要我做的。”王惠香有些不解的問到。
“如果道長真的能治好我們的問題，那我們還需要努力啊。”北羽辰有些不懷好意的輕聲說到。
“啊，公子，你怎麽學會說這樣的壞話了！”王惠香先是愣神了一下，然後突然意識到丈夫的話意，臉上有些熱紅，想用手推開丈夫。但這隻是假裝的輕微動作，自然還是留在他懷抱裏。“你我都是三十多歲的人，我也快半老徐娘了，公子就別再取笑了。”王惠香假意不滿的說到。
“夫人在我眼裏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永遠也不會老的。”北羽辰又抱緊了一下說到。
“公子，你待我如此之好，真希望來世也能跟公子相守，我。。”王惠香此時感到了丈夫的熱情，眼神開始有些迷離的說著。
“夫人，要不今晚我們。。”北羽辰的熱情也高漲了起來。
“嗯。。”王惠香輕聲的哼了一聲。
。。。
一個月後的一天。
“大姐，大姐，看我拿的東西！”這天中午王棟一進院門就大步衝到北羽辰夫婦住的房裏，邊說還邊晃著手裏的一個信封。
正在吃晚飯的兩人先是楞了一下，但馬上就想到了什麽。王惠香連忙放下筷子，向王棟問道：“三弟，是不是孫統領幫忙的事成了？”
“是的，大姐。孫統領今天將這封信給我，說是昨天他在趙老爺的兒子滿月宴後提出了請求，老爺子開始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答應，隻是告誡千萬不要把這事傳出去。當然我估計還是會責備孫統領一下把這事說了出去，隻是孫統領沒有跟我提。”王棟說話有些氣喘，但掩飾不住他眼裏的興奮。
“太好了，三弟。這迴一定要謝謝孫統領，過一陣我們要親自去登門道謝，這次肯定是讓他為難了。”王惠香也滿臉興奮的說到。
“明天我說好了的，請孫統領喝酒，你們先就不用操心感謝的事。還是趕緊準備去拜見邱道長吧，這事宜早不宜遲。”王棟擺了一下手說到。
一旁的北羽辰也很高興，但前麵沒有插上嘴，這時才開口說道：“三日後就是宜出行的吉日，明日早上我給孩子們教書時會告訴他們三日後的讀書之事取消。這兩天我們再作些其他方麵的準備。”
“那好。我明天跟孫統領喝酒時，再詳細的問問去驪幕山邱道長那裏的路線，以及需要注意的事項。”王棟一聽北羽辰的要做準備的話，就想到了這些事情，脫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