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羅陰,莫不是你要和我搶這女修吧?你了解申某,別的申某可以讓你,這女修,絕對不行。”申屠即刻就瞪起了眼,厲聲喝道。


    “哼,你當道爺我是你?道爺不近女色多年,隻是,這個女人,我有大用。”羅陰老道微眯著一雙眼睛,恨聲說道。與此同時,急速瞥了一眼邱達手上拎著的蕭逸,隻是,蕭逸一通偽裝之後,即便是羅陰老道,亦是沒能認出。


    “咋?這個女人莫非有來頭?”申屠這才微收怒火,驚聲問道。


    “哼,這是那小子的女人,絕對錯不了。沒想到,你竟然誤打誤撞,擒了他的女人。”羅陰老道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申屠一聽這話,倒是狠狠一拍巴掌,高聲笑道:“既然是羅陰你仇家的女人,這還不好辦?待老子替你把他的女人,祭煉成爐鼎,供你出氣。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心頭大快的?啊?哈哈哈!”


    “放屁!”羅陰聞言,卻是一聲冷喝,“弄成了殘花敗柳,還如何引那小子上鉤?虧你嗜寶如命,竟不知道奇貨可居的道理?即便要折辱她,也要當著那小子的麵兒,才可解心頭之恨。”


    申屠被罵卻也不惱,雖然饞的依舊直流口水,卻是大眼珠子一轉,陰聲說道:“羅陰,你要這麽說,你我相識多年,申某也不得不考慮把這女人暫借給你,隻是,這等極品女修,在申某心中的價值,那可是足抵萬金……”


    申屠說著,搓了搓髒兮兮的肥手,那言外之意是再明確不過了。


    羅陰老道恨恨地看了一眼申屠,終究是內心的仇恨占了上風,嘶聲說道:“你放心,隻要你依了道爺之言,那玄武法陣後的寶物,道爺直取一成,其餘的都歸你。待那小子上鉤以後,你若幫道爺鏟除了他,這女人自然也是你的。”


    “嘿嘿,能讓羅陰你做出這等決定,看來那小子果然可惡至極。”申屠嘿然笑道,一雙豬眼,狠狠在舒婉身上剜了幾眼。


    羅陰老道更是伸手一招,便把舒婉整個人攝到了自己的方寸空間之內。


    蕭逸心頭狠狠一抖,然而,已然到了此時,除了隱忍,並無別的辦法,否則,豈不是辜負了舒婉一番心意?


    卻聽申屠又對邱達說道,“你立了大功一件,為師會重重賞你。”


    申屠說完,又一指邱達手上的蕭逸問道:“這船夫留著作甚?”


    “迴稟師傅,這艄公還算精壯,可供師傅的女人們采補,因而,徒兒一並帶來了。”邱達邀功般說道。


    “如此甚好,孺子可教也。”申屠心情大好。


    “申屠道友,莫再耽誤功夫了,還是抓緊去看看那玄武法陣吧。你們的恩恩怨怨,以後你們自行處理,老身可沒閑心聽你們這些。”那化形老鱉,疾聲催促道。


    申屠為了這玄武法陣,等了幾十年,如今,自然是以法陣為主,也就沒有耽誤工夫,即刻帶著羅陰老道和化形老鱉,走向了洞府深處。


    那結丹期的邱達,則是拎著蕭逸,走向了某一間密室。


    一抬手,把蕭逸胡亂扔到了門內,正要轉身離去。


    哪知道,卻是陡然間感覺到一股濃烈到極點的勁風,從腦後刮起。


    邱達就知道不好,猛一轉身,卻是見得本已經癱軟成一團的艄公,竟不知何時站了起來,手中一根藍幽幽的巨棒,正劈頭蓋臉砸向自己。


    四麵八方全是棒影,邱達哪裏去躲?


    下一秒,但聽得一聲悶響。


    蕭逸那葵水聚靈針便狠狠砸到了邱達腦袋上。


    邱達連個聲音都沒發出,不但腦袋生生被砸到了腔子裏,更是在這一棒之下,渾身骨骼寸斷。


    原本一米七的身高,被生生砸到了不足一米,神魂都被砸散了,死屍堆縮在地上,死得透透的。


    蕭逸疾步向羅陰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舒婉還在他們手上,蕭逸焉能不急?


    哪知道,轉過了一個幽深的窄洞,前麵竟出現了一道機關大門。


    門上足有上百個碗口大的銅釘,每一個都可以按下,隻要順序按對,便可以開啟大門。這等純機關手段,並非任何神識陣法之類,蕭逸縱是神識強大,亦是不能看透破解,隻能是一點點探索,嚐試開門,要麽就是暴力破開。


    然而,此時此刻,暴力破開,就等於把自己過早地暴露了,也等於把舒婉置身險境了,蕭逸自然不敢如此。


    便即刻在那機關大門之前,一點點細致地摸索起來。


    可是,足足過去了有二十分鍾,依舊是毫無頭緒。


    蕭逸臉上的汗水,急的滴滴答答地砸落,關心則亂,越是急,越是找不到頭緒。


    “怎麽辦?”蕭逸握緊了拳頭,急的眼睛都要紅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卻是聽得身後響起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


    “是誰?”蕭逸一聲低喝,騰然起身,如同一隻大鳥一般,悄無聲息,又準確無匹地撲到了那人身側,一抬手,便掐到了那人咽喉之上。


    入手處,卻是一片瘦削孱弱,令蕭逸心頭不由得一動,便定睛看去。


    哪知道,這一看之下,竟是大吃一驚,手指刷地一下,便迴縮了迴去,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曾經是蕭逸無比熟悉之人。


    這女人,竟是蕭逸的舅媽,姚靜!


    蕭逸鄱陽之行其中的一個目標,便是尋找並解救姚靜,沒想到,竟在這裏如此突兀地見到了。


    隻是,此刻的姚靜,已然是形銷骨立,衣著暴露,渾身髒兮兮的,一頭亂發,雙眼無神,看起來像個鬼一樣。


    蕭逸腦子裏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初見姚靜之時,那是何等考究的一個人啊,終日裏昂首挺胸,刁鑽跋扈,不曾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如今,今時今日,竟然到了如此慘狀,令蕭逸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姚靜卻是率先開口了,一開口,聲音嘶啞,卻是帶著幾分急迫:“你是和舒婉一道來的,對吧?你隱藏了修為,是要救舒婉吧?我知道機關大門的開啟方法,我來幫你。”


    姚靜說著,腳步踉蹌地走向了機關大門,費力地依著次序,按下了每一個銅釘。


    當所有的銅釘被按下之後,那道機關大門,終是無聲地向一旁滑開了,露出了裏麵的機關暗道。


    “你,你為什麽要幫我?”蕭逸卻是沒有即刻進入密道,而是失聲問道。


    “你要是有幸和舒婉一起能活著出去,麻煩你讓舒婉給我在海城的老公帶個話,給我兒子和女兒帶個話,我,我對不起他們。讓她幫我給老公帶個話,讓他好好教育兒子和女兒,讓他們迷途知返,不要走上了邪路。”姚靜眼神飄忽,訥訥說道。


    蕭逸聞聽此言,看著姚靜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終是心頭微微一痛,雙手在臉上抹了一通,恢複了真實麵目,低聲叫道:“舅媽,是我啊!”


    “啊!”姚靜一聲低唿,眼睛頃刻間瞪大了,如同見鬼了一般叫道,“蕭,蕭逸!”


    “是我,舅媽,我可找到你了。”蕭逸使勁點了點頭,縱使她之前有千般的不是,然而,此時此刻,蕭逸這聲“舅媽”,卻是由衷地叫出的。


    姚靜看清了蕭逸的麵目,臉色劇變,眼神閃動,伸手胡亂扯動著自己身上破敗的衣物,想要遮體。然而,那衣服根本就是衣不蔽體。


    蕭逸急忙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裹在了姚靜的身上,即便她到了如此地步,也為其保留最後的一點尊嚴。


    “蕭逸,我沒想到,竟然還能見到你。”姚靜眼神閃爍,兩行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我,我之前對不起你們蕭家啊。”


    “舅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別再介懷。”蕭逸沉聲說道。


    “鵬博和蕭娜,都好嗎?你舅舅他,好嗎?”姚靜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逸聞言,卻是嘴角一陣抖動,暗歎了一聲,說道:“好!都很好!都很想念你呢。”


    姚靜聽到了自己至親的人的消息,終是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蕭逸說,卻是記起了舒婉,急忙抹了把眼淚,對蕭逸說道:“快去救舒婉。小心申屠,他有一張迷魂錦帕,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著了道。”


    “嗯,舅媽在此稍等我,我帶你一起迴家。”蕭逸點了點頭,即刻向著暗道深處掠去。


    姚靜抓著身上披著的蕭逸的衣服,向洞內緊張地張望著,心頭卻是燃起了無盡的希望,經曆了無盡苦痛屈辱的歲月,似乎,曙光就在眼前了。


    蕭逸一路掠去,路上,再無阻礙,一路直向深處足有千米之遙。


    而此時此刻,羅陰老道、申屠,和那化形老鱉,早已經到了玄武法陣之前。


    那是一方巨大的水潭,微微以真元一觸,水麵上便符篆密布,威壓逼人,看起來,玄之又玄。


    “老鱉道友,接下來就先看你的了。”申屠一指那水潭,對化形老鱉說道。


    那化形老鱉也不多言,身形微微一晃,噗通一聲,直入水潭,即刻化出了原型。


    那竟是足有半個水潭大小的巨鱉,“吼”一聲低吼,巨鱉沉入了水潭之下,真元狂湧,注入了玄武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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