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地說道:“蕭醫生,您看到我的手術過程了嗎?您覺得怎麽樣?我知道,比起我親眼目睹的您為賓德實施的那台手術,我還有很多需要努力的地方,唉,一想起您連麻醉劑都沒有用,像切豆腐一樣切開了賓德手骨,我就難免熱情澎湃,什麽時候,您可以教我這一手呢?”


    史密斯醫生,拉著蕭逸的手,滔滔不絕,還是感概地說道。


    而他的話,落到了眾人耳中,卻是瞬間掀起了一片驚唿聲。


    “什麽?蕭醫生也可以進行腦外科手術?”


    “蕭醫生不是中醫嗎?”


    “無知了吧,中醫也可以進行外科手術啊,當年的神醫華佗,不就為關雲長刮骨療毒來著嗎?”


    “可是,聽那史密斯醫生說,蕭醫生不用麻醉劑,就可以切開病人的頭蓋骨,這種手段,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這就是你更淺薄了,聽說中醫的針灸當中,是有針灸麻醉這種手段的。”


    “針灸麻醉到足以進行腦部手術的地步?這太神了吧?聞所未聞。”


    “看著吧,沒準能有幸見識一下蕭醫生親自手術呢。”


    現場議論紛紛,反倒是把史密斯這個剛剛完成了一場精彩絕倫手術的人,給硬生生忽略了,注意力竟一下子就轉移到了蕭逸身上。


    而那史密斯醫生,對於蕭逸成了焦點的問題,更是根本不以為意,反倒是眼睛晶亮,看著蕭逸,巴不得蕭逸能再給展示一次。


    這所有的一幕,落到了專家隊伍中的道格拉斯眼中,卻是讓道格拉斯的眼睛狠狠地一亮,臉上不由得浮上了一抹難以壓抑的喜色。遙遙地衝著那日本的橫路孝弘使了個眼色。


    那橫路孝弘,經過了幾天的休養治療,如今倒是再度出現在了專家們的隊伍中,隻是,一雙眼睛卻是怨毒地一直沒有離了蕭逸。


    如今,見了道格拉斯的眼色,橫路孝弘倒是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而對於這二人的小動作,現場熱情高漲的眾人,如何能夠注意到,大家都把注意力投注到了蕭逸身上,眼巴巴地等著蕭逸能像史密斯醫生說的那樣,來一場中醫的外科手術。


    畢竟,針灸用藥這些中醫手段,大家也算見的多了,而中醫的外科手術,卻是鮮見,尤其是聽說針灸可以麻醉,一下子就把大家的興趣都調動了起來。


    就連who的總幹事劉陳鳳美女士,都笑吟吟地走到了蕭逸身前,說道:“蕭逸,你竟然能夠以針灸麻醉,施展腦部手術嗎?這真是讓我們驚訝,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開開眼界啊?”


    “就是阿,蕭醫生,讓我們開開眼界,再感受一下中醫的魅力啊。”在場眾人不禁轟然叫道。


    劉陳鳳美女士聽了眾人的話,不禁向蕭逸湊近了一步,小聲笑著說道:“蕭醫生,你不是一直想要各國的專家們把中醫的精彩,帶迴各自的國內嗎?之前兩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再接再厲啊。我們who支持你把這古老神秘的中醫,在全世界發揚光大。”


    蕭逸聽了劉陳鳳美女士的耳語,倒是心頭一動,劉陳鳳美的這番話,算是說進了蕭逸的心坎裏。


    因而,蕭逸也便哈哈一笑,爽快地對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既然大家想要見識一下中醫施展腦部手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老院長,不知道,可不可以為我臨時安排一場手術啊?”


    李青山見了大家的熱情,心裏也是極為開心,隻是,拿過了醫院的手術安排表看了一遍之後,卻是有些為難地說道:“哎呀,今兒的腦外手術,都已經安排好了,不行我就臨時把明天的挪上來一台吧,隻是,這事也得走個過場,要經過病人家屬的同意,大家得稍等了。”


    李青山老爺子說著,就邁大步向場外走去。


    隻是,堪堪一抬腿,就被那日本的橫路孝弘大聲叫住了:“李院長,請留步!”


    李青山一見是這家夥叫住了自己,本能就一皺眉,但是,生性和善的他,還是站定問道:“什麽事,橫路醫生?”


    “李院長,是這樣的,你看,大家這麽上千號人都在這裏等著,急著要看蕭醫生的手術,你那邊卻要臨時改動手術安排,甚至要找到病人家屬,征求他們的同意,這一來一去,不知道要耽誤多少時間,諸位在場的專家,可都是時間寶貴的人,誰的時間,也耽誤不起啊。”橫路孝弘貌似義正言辭地說道。


    隻是,他的話音一落,在場好多人,無論是專家還是觀眾,卻是紛紛叫道:“不要緊,隻要能看到蕭醫生的手術,我們等得起。”


    李青山心裏感覺很是解氣,就知道這個小日本一出來,就是不安好心,這不明擺著存心找茬嗎?如今,見到眾人都力挺蕭逸,李青山笑著說道:“橫路醫生,您看到了吧?這是大家的意見,民意如此!”


    橫路孝弘對於大家的反應,卻是似乎早有預見,也根本不以為意,微微擺了擺手說道:“諸位,聽我把話說完嘛。我當然不是反對蕭醫生施展腦外手術,相反,我是舉雙手讚成的,能見識一位中醫的外科手術,說起來也是無上榮耀的事兒啊,所以,我不但讚成,而且,更能夠幫助李院長解決病人的問題。”


    “你幫我解決病人的問題?什麽意思?”李青山眉頭一皺,問道。


    現場也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不知道橫路孝弘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橫路孝弘微微一笑,卻是一伸手,迴頭叫過了自己的一位助理,對蕭逸說道:“蕭醫生,我承認,之前我對您對中醫,都有些小小的偏見,但是,自從那晚,和您不自量力地拚酒,把我拚出了胃出血之後,我就知道,蕭醫生深不可測,我是自討苦吃,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吧,我現在對蕭醫生您可是崇拜得很,不但是我,就連我身邊的人,我也一直和他們說,蕭醫生有多麽神奇,這不,這幾天一直說,就連我這位助理,都對蕭醫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橫路孝弘說著,把自己的助理,推到了蕭逸的身旁。


    那助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棒小夥,滿臉紅光,看起來精神頭極好,被推到蕭逸身前之後,卻是畢恭畢敬地衝蕭逸猛地鞠了一躬,大聲說了一段日語。


    橫路孝弘也即刻為其翻譯道:“蕭醫生,這是我的助理,山本壽郎,我的助理說了,他從小崇拜中醫,這幾天聽了您的事跡,更是崇拜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他一直有個小毛病,就是出生的時候,他媽媽難產,他在子宮裏嗆了羊水,以至於腦子裏一直有些淤血,初中的時候,還出過一場車禍,使得腦子裏的淤血更嚴重了,一直吃藥維持著,雖然不至於有太大的影響,但是,一直是塊心病,如今恰好遇到蕭醫生,不知道蕭醫生能不能滿足他的心願,為其進行腦部手術呢?”


    眾人聽了橫路孝弘的解釋,倒是紛紛微微點頭不已,甚至有些人還暗暗叫好,覺得這橫路孝弘今兒還算是說了幾句人話,這也算是長了教訓了。


    而蕭逸,聽了橫路的話之後,卻是打量了一遍那個叫做山本壽郎的助理,這人看著麵生,之前幾天絕對沒有出現過,倒是今天新出現的,但是渾身卻並沒有什麽問題,沒有絲毫真氣波動,不是武者,更不是修真者。


    對於橫路孝弘所說的什麽吃一塹長一智的鬼話,蕭逸才不會相信呢,如今,看著他巴巴地推出了一個助理,讓自己為其施治,倒是不知道他腦子裏打得什麽鬼主意。


    不過,現場眾人對於橫路孝弘和其助理的請求,倒是很是可以接受,因為這要求實在是情理之中。又可以避免大家長時間地等待安排病人,實在算是一舉兩得。


    劉陳鳳美女士也說道:“蕭醫生,難得橫路醫生和助理對中醫有如此改觀,蕭醫生何不成人之美呢?”


    劉陳鳳美也是好意,都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若是蕭逸真的救治好了橫路孝弘助理的頑疾,日後,他也不好再繼續為難蕭逸不是?


    橫路孝弘臉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盯著蕭逸,那表情似乎是在說:“我就是讓你騎虎難下,我看眾目睽睽地,你怎麽拒絕我?”


    蕭逸把橫路孝弘的表情,自然是盡收眼底,不過,又豈會把他放在心上?麵對眾人一片熱情,蕭逸微微一笑,說道:“好,如今正要找一位可以馬上手術的患者,橫路醫生的助理便送上了門來,也算是緣分一場,那就手術吧。”


    “轟”現場登時一片轟然叫好聲,那架勢就好像是在期待一場最最激動人心的視覺盛宴一般。


    李青山雖然隱約覺得橫路一定是不懷好意,但是,此刻蕭逸的話已經答應了,李青山知道自己無從阻攔,也便隻得即刻安排手術的一係列準備工作去了。


    片刻之後,一間手術室便準備了出來,蕭逸率先邁大步向手術室走去,除了按照手術的要求,穿上了醫用防護服之外,所有需要的器材,唯有一盒天醫九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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