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看清了那修士之後,卻是一陣疑惑,因為,蕭逸叫住的那修士,竟然就是今晚號稱最窮酸的那個“土鱉”修士。


    雲卿不知道,蕭逸叫住他到底為了哪般。


    那個被叫住的修士,同樣地疑惑不解,警惕地看著蕭逸問道:“道友,何事?”


    蕭逸微微一笑說道:“道友,我看你到練氣期巔峰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吧,一直沒有突破,是否是缺少那築基丹呢?”


    “是啊,是有怎麽樣?你以為你有三粒築基丹,就可以取笑於我嗎?哼。”那修士竟然有些惱羞成怒。


    蕭逸聞言卻是笑著說道:“非也,在下既不是要取笑於道友你,也不是你所想象的一樣,隻有三粒築基丹。”


    那修士一聽蕭逸這話,倒是一愣,問道:“什,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還有一粒築基丹!”蕭逸手一翻,手心裏便即刻又出現了一隻那樣的小玉瓶。


    這小玉瓶,這修士自然不陌生,一晚上被它們刺激得眼睛都疼了,知道那裏麵就裝的是至寶,築基丹。


    這修士就不由得一陣狂喜,舌頭饑渴地舔過了嘴唇,露出了極度渴望的神情,隻是,狂喜過後,那修士卻是警惕地看著蕭逸說道:“你,你知道我買不起你這築基丹,我的全部身家你都看過了,沒有什麽值錢的能換你的築基丹的,你為什麽還要找上我?你有什麽企圖?雖然我長得很帥,但是,有悖倫常之事,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那修士一邊說著,甚至一邊雙臂蜷曲了起來,護在了自己胸前,竟做出了一副仿佛即將被強暴一般的模樣。


    蕭逸一見他那模樣,簡直是啼笑皆非,一聲笑罵:“你想什麽呢你?實話跟你說,我是看中了你包裏的那塊玉牌,那玉牌與我頗有淵源,要是你肯把那玉牌送我,這瓶築基丹,就是你的了。”


    “玉牌?”那修士聽了蕭逸這話,才終於放下了雙臂,瞪大了眼睛,即刻上自己的儲物戒指裏,翻弄起來,片刻之後,就拿出了一塊四四方方的玉牌,驚喜地問道,“你說的可是這個玉牌?”


    “沒錯。”蕭逸點了點頭。


    “你說的當真?隻要這塊玉牌,就可以換取你的築基丹?你沒有騙我?”那修士簡直有些語無倫次。


    “當然,我不會騙你的,在這大王島上,最講究的就是誠信。”蕭逸笑著說道。


    “好,太好了,你可不要反悔。”那修士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把那麵玉牌塞到了蕭逸手中,而且,即刻抓過了蕭逸手中的那瓶築基丹。


    眼睛裏充滿了天大的歡喜,幾乎不敢作片刻停留,就即刻跑得無影無蹤。


    跑到了無人處,才把那瓶築基丹死死地捂在了胸前,喘著粗氣說道:“祖師爺啊,看來弟子我今天是財星高照啊,不但那一百萬的入場費退了迴來,更是平白得了一瓶築基丹,哈哈,那塊爛玉牌,放在我手裏已經五年了,我各種辦法都用過了,也沒有研究出,那玉牌裏到底有什麽秘密。上一次清理儲物戒指的時候,險些就把它扔了,哪知道,竟然被這有錢的傻帽換走了。哈哈,這才叫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呢。哈哈哈哈……”


    這修士險些樂得暈過去,平靜了足有半個多鍾頭,才驚喜萬狀地離開了大王島。


    而蕭逸,此刻正打量著換來的玉牌,那玉牌上古樸的山川圖樣,看起來很是熟悉,蕭逸手一翻,手中便憑空再度出現了一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牌,那玉牌正是蕭逸得自緬甸那對兄妹的那塊藏寶圖。


    據陳圓圓說,那藏寶圖玉牌,一共有四塊,蕭逸至此,已經得到了兩塊,怎麽能不欣喜過望呢?


    這也是機緣巧合,若不是那修士情急之下,抖落出自己的全部家當,蕭逸又怎麽會知道他的儲物戒指裏有這塊自己遍尋不到的藏寶圖呢?而這東西一經出現,以蕭逸神識之強大,目光之毒辣,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那一刻蕭逸就上了心,而對於這種相對貧窮的修士,又是久處於練氣期,苦缺築基丹,蕭逸自然可以輕鬆搞定。


    所以,此時此刻,那窮酸修士,還以為蕭逸是個有錢的大傻帽,而實則,蕭逸是占了大便宜了。


    滿意地收好了這兩塊玉牌,蕭逸大步迴到了大廳之內。


    劉針也沒走呢,正在這裏等著蕭逸,而此刻這大廳裏卻是籠蓋著一種極為壓抑的氛圍。


    蕭逸知道,這自然是因為那托盤內黑漆漆的那個贗品墨玉葫蘆所致。


    一個宮服少女見蕭逸迴來,即刻走到了蕭逸麵前,深深地一福說道:“先生,雲堂主,請您去後堂一敘。”


    “好,請帶路。”蕭逸說著,和劉針打了個招唿,示意劉針稍等自己片刻,便跟著那宮服少女,到了後堂。


    那後堂就在這大廳之後,裏麵芳香四溢,布置得極為雅致,顯然是雲卿的私人空間。


    而此刻,那雲卿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地上焦急地走動著,哪裏還有半分在人前的氣度?


    一見了蕭逸進來,雲卿即刻走到了蕭逸麵前,秀眉微蹙,狠狠壓下了心頭的各種負麵情緒說道:“先生,多謝先生今晚直言不諱,否則,賠錢事小,砸了大王島的金字招牌,雲卿可是吃罪不起。”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而且是我的話,陷姑娘於如此焦灼境地,在下心裏委實難安啊。”蕭逸說道。


    雲卿搖了搖頭,顯然,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已經讓她到了崩潰的邊緣,一伸手捉上了蕭逸的胳膊,雲卿說道:“先生,雲卿有一不情之請,還請先生成全。”


    “雲卿姑娘但說無妨。”蕭逸急忙說道。


    “我想敢問先生,先生既然能看出那贗品中的關結,是否也知道,這各門各派之中,又有哪些人是擅於造這等贗品呢?這件事兒,我絕不能就這麽算了,我一定要為自己討迴個公道。”雲卿說道最後,語氣中一片怒意。


    蕭逸聽了雲卿的話,卻也頗感到為難,不由得實話實說道:“雲卿姑娘,這個事兒,在下恐怕是幫不了你了,想你雲卿號稱江湖活地圖,都不曾知道這類門派,在下也實在無從知曉,想來,多半是某一兩個精於此術之人,私下裏的處心積慮,想要報次一箭之仇,委實是難啊。”


    雲卿聽了蕭逸這話,算是徹底絕望了,抓著蕭逸胳膊的手,都忘了鬆開,整個人搖搖欲墜。


    蕭逸急忙把她扶坐在椅子上,並且伸手為其度過了一絲真氣,稍稍壓服她體內狂暴的情緒。


    過了良久,雲卿才終於稍稍好轉,再度對蕭逸施禮說道:“對不起先生,雲卿失禮了。”


    蕭逸搖了搖頭說道:“姑娘遭逢這事兒,心裏難過是必然的,可以答應姑娘,日後行走江湖,一定為姑娘留意這造假者,一旦有任何線索,便會即刻通知姑娘。”


    “先生此話當真?”雲卿一聽蕭逸這話,倒是即刻來了精神,不知道為什麽,眼前之人修為不算奇高,但是,卻是總是讓雲卿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因此,一聽蕭逸這麽說,雲卿便立時覺得或許一切還有希望。


    “當真!”蕭逸認真地點了點頭。


    “啊,那我就稍稍好過了一些。”雲卿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秀目微抬,略一沉吟,卻是說道:“先生,可否讓雲卿知道您的高姓大名?”


    蕭逸微微一笑,卻是即刻除去了臉上的易容麵具,以真麵目出現在了雲卿麵前,笑著說道:“在下蕭逸,天東海城人士。”


    雲卿看著蕭逸的臉,有一陣的錯愕,失聲說道:“竟然如此年輕。”


    話一出口,卻是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急忙說道:“對了,先生,您適才用兩顆築基丹換了那對兒紫電貂,實在是讓您吃了虧了,我們這裏還有些拿得出手的物事,先生不如隨我去選選吧?”


    雲卿說完,就要向外走去。


    隻是,沒想到,蕭逸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雲卿姑娘,你此刻心緒不佳,蕭逸就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了。”


    雲卿沒想到,蕭逸竟然拒絕了,人都知道這大王島拍賣會上,奇珍無數,誰不想得之一二,沒想到,蕭逸竟然拒絕了。


    這讓雲卿也不由得再度對眼前的年輕人刮目相看。


    留下了雲卿的聯係方式,蕭逸便即刻出了後堂,來到前廳,叫上了劉針,二人便在雲卿的目送中,離開了這裏。


    依舊是沿著那石階,向碼頭方向走去。


    劉針實在是提不起精神來,有些悻悻然,這折騰了一晚上,什麽收獲都沒有,想想也不能高興了。


    蕭逸看著他那胖乎乎的臉上,寫滿了喪氣,不由地微微一笑,拉住了他,笑道:“劉兄,怎麽?何事如此不悅啊?”


    “唉,蕭醫生滿載而歸,自然是喜出望外,我可是啥也沒得著,能高興得起來嗎?”劉針也不隱瞞情緒,如實說道。


    “哦,原來如此,合著是嫉妒心作祟啊。”蕭逸笑道。


    劉針一聽蕭逸這話,急忙誠惶誠恐地擺手說道:“喂喂,蕭醫生,我可不是嫉妒你啊,你得了想要的東西,兄弟隻會為你開心,何來嫉妒之心?”


    蕭逸見劉針要急了,不由得哈哈一笑,心念一動,便移出了小世界裏的那對紫電貂,笑著遞到了劉針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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